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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领头的猴子似乎恼怒尖叫了一声,拿起手上的芭蕉使劲往她们身上砸去,那群猴子见状,纷纷拿起手中的芭蕉效仿。很快,一场芭蕉雨就如同暴雨冰雹砸下。
东方陵顷与宋楚对眼前这种旷世奇景真是前所未见,两人万分感慨:想不到这猴子也是个吝啬的主。
宋楚身形一动,躲过那迎面而来的芭蕉,叹了口气。“唉,好歹我们俩人在江湖的地位算是拔尖,竟有一天会被猴子驱赶。逆”
东方陵顷侧身避开芭蕉,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这猴子并无恶意,躲一下也无妨。”
宋楚啧啧两声,“想不到纳兰兄竟也有慈悲为怀之心,怎么办?本少好像又多喜欢你了一点。”
瞬即,两人足尖一掂,左躲右闪,直到离了那芭蕉地百米之外,那群猴子这才没有追了上来。当然,宋楚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随手牵走几根芭蕉。
她笑靥如花的做瘫软状倒在东方陵顷的怀中,伸手在东方陵顷的腰间摸了摸,道,“正好,春宫册里头还有很多精髓本少未能参透,不如今晚你从了本少。”
东方陵顷心底似有一股陌生的情绪升起,他微微蹙眉,双脚往后迈了一步,宋楚却早有防备,懒散的伸直身体对东方陵顷突如其来的动作并不以为然。
东方陵顷伸手拂了拂衣袖,慢悠悠道,“如何的从法?鼷”
“嗯哼。”宋楚眯起眼睛,不意他会如此作答,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这东方陵顷可是除了若十锦谁也不碰。
东方陵顷唇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他步步逼近,“凶猛的,温柔的、粗暴的、还是高难度的、偶尔清汤寡水久了,试试浓烈的也不错。再说,这荒山野岭,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虽有些激烈,但宋兄对我情深意重,在下也实在是不忍拒绝。”
宋楚挑眉,“所以,你先前是在玩欲擒故纵。”
东方陵顷再次弯了弯唇,“是宋兄以情动人。”
两人近在咫尺,面含微笑,脸越凑越近,唇越凑越近,却在距离三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宋楚道,“恶心。”
东方陵顷道,“脏。”
这场戏终于演不下去,两人相互厌恶的撇开脸,难得亦口同声,同时倒退一步,生生将距离拉远,唯恐对方将自己给玷污了一般。
心中却不由暗恼,刚刚明明有如此好的机会下毒,既然忘了下手,怎么就会忘了下手呢?
“唉。”两人各自失望的叹息一声,又在山中转悠了一圈,吃了些野果,各自抓了只野兔用于烧烤,待两人吃饱喝足补充体力之后,又转念一想,这荒岛之中,他们虽有内力护体,但就算是铜墙铁壁,也经不住日日餐风宿露,又不是没有条件,着实没必要亏待自己。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砍了些树,搭个树棚,用树叶铺好顶端,里面在用树叶垫好,做完这些事,早已是精疲力竭,不多久,各自皆躺在树棚下睡着了过去。
夕阳西下,此时已渐入黄昏,阳光铺在沙滩上发出淡淡的金光,海浪的拍打声,鸟雀的纷飞声,安静祥和,美得如画。
当然,若是半夜没有突如其来的暗器与银针,至少这一切在东方陵顷与宋楚两人的眼中,是极美的。
“纳兰白,你竟然敢半夜暗算本少?”宋楚凤眸微眯。
“宋兄难道不是与在下不谋而合?”东方陵顷很是稀奇。
“本少是想替你打通任督二脉。”
“在下是为了给宋兄驱蚊打虫。”
这话搁在谁身上,谁也不信。
宋楚懒散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冰凉凉的,“说起来,本少倒还从未与你一决胜负,就不知,我俩的武功究竟是谁略胜一筹呢?”
东方陵顷眼眸徐徐一扬,“输了的如何?”
宋楚眼波微微一漾,“一生为奴,任凭差遣。”
“好。”东方陵顷一语落地,眼前白色袍袖一晃,一道凌厉掌风逼来。他手中同时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宋楚所在的风中,剑闪风过,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呼啸天际。
终于舍得出无尘剑了吗?
宋楚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万千发丝随风飞扬,她指尖翻手作兰,结水成冰,数枚冰针在尘挨之间跳跃,在黑暗中将她衬托的风华绝代,她手轻轻往前一拂,那些银针如浮光掠影直掠而去,闪着寒光,又在半空中瞬间消失。
冰魄神针。东方陵顷黑眸深深。
只听得那利刃般一样的凛冽寒光闪到他们的面前,两人身形似鬼魅般一动,快若迅风,旋身躲过那剑光与冰针,直往对方的命门打去,两掌相迎,均用了十足的功力。一股强大的内力至两人身上荡开,“嘭”的一声巨响,海面水花四溅,扬得有足足十米之高,又“唰”地一声掉下,犹如冰河瀑布般。
两人过度消耗内力,同时催化了体内被压抑的毒,体内气血翻涌,喉咙腥甜,“噗”地一大口鲜血喷到对方的脸上。若是此刻收手,必然前功尽弃,唯今之计只有拼上一把,看看究竟是谁,先倒下去。
宋楚冷冷勾唇:“纳兰白,本少若活着一日,定然将你拉入地狱。”
东方陵顷黯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若是地狱有江湖赫赫有名的宋少相伴,相信令人羡慕不及。”
体内的毒愈演愈烈,两人最终忍不住“噗”地吐了个口血,功力耗竭,剧毒攻心,同时蓦后倒地。
这一次没有胜负,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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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光熹微,天边已开始泛出点点鱼肚白,海面上一片雾霾,一艘精致的船在深海之中行驶,宛如遗世独立般,朦胧之中依旧能看出有几名男女焦急的站在船头左右眺望,生怕错过了任何东西。
突其中一名女子神色异常激动,指着一处岛屿,高喊,“快,快看,那边是不是有个岛?”
众人的视线随着她指尖望去,雾霾之中,远处一片小岛顷刻入眼。瞬即,所有的人欣喜若狂,一改脸上的颓色,各个神采奕奕,寻了整整两日,皇天不负有心人,可终于看到一片岛屿了。
白陌泯转头道:“快吩咐下去,加快进程,务必在最短的时间赶到那片岛屿。”
“是,公子。”木辰应了一声,立刻退了下去。
白陌泯拿出袖中的长笛,白臂修长的指尖在上面轻轻摩擦,神思飘远:阿楚,阿楚,你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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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船终于停岸。众人下了船,紫苏与流苏率先看到一个白色身影,虽然很模糊,但她们依旧能一眼认出,“公子。”她们急急唤了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主子。”清水与惊云亦看到了远处躺着的宋楚,快步跑上前。
然而,却有人比她们更快,著蔚蓝色衣服的男人身形一晃,已落在宋楚的跟前,见到人的时刻,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又被瞬间提起。眼前的宋楚衣衫不整,呼吸低弱、脸色泛青、昏迷不醒。这样子显然是中毒了。他眉头微微蹙起,不待分说,抱起她直往船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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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已过去了三天有余。
天空依旧睛朗无云,秋季的清晨总是有些微凉。
白帘凤床上,一名白衣女子正安静的躺在床上,她双眸紧闭,昏迷了整整三天,完全没有转醒之象。
突屋内飘起一股淡淡的清香,原本昏迷不醒的女子猛然睁眼,目光灼亮。床榻旁站着的一名黑衣女子见状,面上一喜,笑道,“太好了,这个法子果然有用。主子,您终于醒了!”
宋楚却似没有听进一般,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惊云手中端起的酒壶,道:“是君子酒?”
惊云颔首:“是的,主子。”
宋楚酒瘾泛起,扬手道,“给我。”
惊云递给她,宋楚伸手接过,刚欲饮,似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叹了一声,“去将我洗漱用的水端上来。”
“不用了主子,奴婢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诗竹微笑着端了盆水踏入屋内,放了旁边的木架。
“来的正好。”宋楚将手中的酒壶递还给惊云,立刻掀被起身,走至旁边木架,漱了漱口,再用温水洗了把脸,这才走到桌旁,惊云立刻上前为宋楚满满的斟了一杯酒。宋楚抬手一饮而尽,动作肆意洒脱,又有些放荡不羁。她赞叹:“痛快。”
她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才慢条斯理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诗竹道,“三天。”
“三天啊……”宋楚蹙了蹙眉,似想到什么,她又问道,“东方陵顷死了没?”
“他……他……”惊云见她家主子刚醒过来,不忍打击她,人家第二天就已经能下床了。
宋楚见惊云一副欲言又止,眸睨一眼诗竹,沉声道,“你说。”
诗竹小心翼翼望了眼宋楚的脸色,稍稍犹豫,才摇了摇头,“没有。”
宋楚满是遗憾,“竟然没死。”
那入了唇边的酒杯又被骤然放下,宋楚顿时连喝酒的兴趣也丢失了,又想到什么,她紧紧盯着面前的酒杯,皱眉道,“这是君子酒,是不是东方陵顷拿过来的。”
惊云想了一下,如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