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扬州迭

睿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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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若是明日被发现有人死在外面,怕是你又要被缠上了,难免会被什么人利用了机会将你抓走了禁赛。”

    青红这番说的不错,之前也是听说过这等子事情的。遂一个仙法出去,将这几个尸体一股脑的变到了长江底喂鱼。

    第二日晨起,我便是请了工匠将客栈被弄坏的窗子给补好,客栈见着我算是大手笔,便也没有追究什么,只管说是我昨夜一个没靠住飞身下去弄破了窗子。

    今日我倒是捡了些便宜,只管是在那处吃着瓜子望着擂台上一个个的人上去,与谢羽寒交手,本来在台上就是觉得甚是无聊,而且还会有一些小小的乏累,此时在台下望着人家交手,确实是别有一番风味。

    谢羽寒本就是因为我的事情,昨夜就睡了一小会。起初他因为与我饮了酒,比较兴奋便是难入睡些,方方迷糊就又被我被刺杀的事情吵醒,之后便是紧张兮兮的与我拆开那个血滴子,担心害怕之余,我终于是在青红的帮助下脱离苦海,但是他呢,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兴奋地足足在地上晃了几十圈,才算是安稳下来。

    昨晚修仙修的太勤快了,今日一早难免就会糊涂些,只是身手不如昨日犀利果断,但是结果还是常胜恣意。

    “哇!师兄师姐你们快看啊!好大的一只鸡!”

    我正是百无聊赖的剥着核桃,数着茶杯里的茶叶沫子,却是被莫然好生的一顿吵闹。

    顺着他的手指头望过去,我望见的还当真是一个稀罕的画面。这个擂台上现在的,是呆呆傻傻的谢羽寒,还有一个满身都是碎布的矮个子女人,此时正是骑在一只足足有一人半高的公鸡身上。

    “这......”

    显然傻了的不光是我,还有一群愚蠢的凡人,何止是傻了,简直是呆了。

    “君上,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个是......那只传说中的,荒古神鸡?”

    青红这一番明显就是提醒我,许是我此时的表情实在是好看极了,故此我也被他好好的提醒了一番。

    这荒古神鸡,乃是荒古时期孕育出来的神兽,传闻当年就是主管月辉日明,每每晨起唤醒第一轮圆月的。只是后来那些个神兽都是觉得自己身上这种奇奇怪怪的职责太过劳累了些,便是随意指给哪个神仙来做了。

    “这荒古神鸡好歹是个神兽,此时被那女人骑着看着实在是心酸了些。”

    “我看着倒不是,你瞧瞧,那女人与神鸡配合的甚是默契,怕是有什么恩情在里面。所以说,我还是觉得那荒古神鸡是为了报恩,所以才甘心情愿的被她骑着。”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神族?不过这不是科举武试?怎么会有神族混进来。就连君上你都是隐瞒了身份,她这般,就不怕伤到了凡人遭到了反噬吗?”

    这反噬说是厉害,也是因为正好是反噬在我的软肋上。我若是被反噬了的话,怕是法力会退去至少一半,过个几年才能恢复过来,那时候我已经来不及阻止魔族的计划。但是对于别的神仙来说,我们做神仙的,活的久了就没有意思了,所以在一个地方发呆个十天半小月的,倒也是常事。

    “比赛开始了,你们快看啊!”

    我这会儿又愣神了,此时那只神鸡已经带着他身上的女人一股脑的哒哒的跑起来,朝着那谢羽寒就是一脚。

    谢羽寒用手中的一只筷子捅在鸡脚上,但是还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一股脑的被人家蹬出去一两米。

    “这会一个人打这么大的一只鸡,也实在是委屈了些。君上刻想着什么法子能够帮一帮他?”

    “帮他做什么?人家之间的比试,我们要是上去凑热闹岂不是太过无趣了些?所以说,还是看看这次谢羽寒运气如何了。”

    我将一根刚刚剥好的核桃随着手指出去,只是莫然以为我是要喂给他,便是一口接过去,自此,我酸疼的手指头和桌角砸核桃凸显的凹痕,都算是白费力气。

    此时场下倒是比场上热闹,只是大多都是讨论这么大的鸡究竟是谁家养出来的,还有就是这么大的鸡大抵是活了多少年,吃着口感如何。这群凡人实在是可爱的紧。

    正是这时候,只见谢羽寒一个翻身,将身前的爪子打开,之后便是一股子银针射出去。那些银针毫无防备的打在荒古神鸡的身上,随后随着一声声的脆响,散落一地。

    那荒古神鸡的羽毛,怕是正是那钢筋铁羽一般的存在吧。

    “我此时看着,谢羽寒怕是已经棘手到一定地步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不一定会输,我记得当初报名时候,督考曾经说过,如果选手连着应付了三个对手皆成功,便是有一次叫停休息的机会,对吧。”

    我这话问的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人家青红和莫然有没有随着我一并去报名,是不是他们哪里知道?

    只是身旁恰好就是之前被我碰了冷钉子的那个人,此时倒是和颜悦色的与我应承着,告知我确实是有这么一档子事情。

    我之前给他碰了冷钉子,那么此时他说的话,是不是有可信度呢?

    索性不如试一试,遂便是挪动挪动屁股,走到前面些,还被一个卖鸡蛋的大婶踩了一脚。

    “谢羽寒,若是累了,可以叫停休息休息。”

    他哪里会不累?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的站在那处,听到我这般说,便是一脸的幸福表情,随后便是开开心心的叫停了比赛。

    莫然将我精心调制的绿茶递给他,他此时怕是已经分不清什么味道,便是一股脑的将一杯茶全都灌下了肚子里面去,丝毫没有尝出我在里面加了好料。

    “昊玄兄弟啊,这鸡,我瞧着是个仙物啊,怎么这么逆天的东西都可以,都可以骑上来,那岂不是有些修为的,都要上来斗斗法?”

    我望了望,那边的女人没有下来,只是站在台子上,一只手扶着荒古神鸡的背,另一只手将一把稻草喂给它。

    “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说道是不管是什么世间万物,也都有一个生病的时候。你外表如此坚不可摧,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也是挨不过的。”

    督考开始催了,谢羽寒大抵是问了我一些应对的法子,不过我也都是胡编乱造出来的,真正的法子,早在我离开场地的一瞬间,一把扬了出去。

    那个女人跨上了神鸡,许是突然发现了不正常,但是还不及她说什么,谢羽寒就是一把冲上去主动进攻。荒古神鸡哪里是一个胆小的?此时看到敌人大英雄大无畏的冲上来,便是一步一步踏着偌大的鸡足迎上去,走了几步,便是被我随意散下的霹雳草炸的直蹦跶。

    谢羽寒早就被我下了药了,此时只等他的仙气达到一定的地步,将我的药效挥发出来的,那时候,好戏就开始上演了。

    大抵又是争斗了几分钟,随后谢羽寒终于是立在一旁有了些难受的模样。许久,他一直捂着胸口,眼中有一些发光的水星星,一脸讷讷的望着我。

    谢羽寒兄弟,这次算是我对不住你了。

    谢羽寒在地上翻腾着,场下的一片人开始胡乱猜测,甚至还有人说是他中了什么巫术,马上也要变成一只公鸡了,那种离谱的程度,实在是让人惘然却步。

    终于,随着一声奇怪的声响,谢羽寒从口中吐出了偌大的一只球子,那球子本名蒲柔草,是用作搭建屋子的,但是蒲柔草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让鸡类,欲罢不能。

    果然,此时那草落在地上,荒古神鸡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眨都不眨的落在球身上,脚上的足微微动着。

    “哇!这么大的一个球,比他都要大上几倍了,他都能吐出来,看来确实是中了巫术了。”

    我望了望身旁的那群凡人,哪里有什么巫术,明明就是本尊的仙术罢了。如此诋毁本尊,还是让你转一转霉运吧。

    再说到谢羽寒那边,此时怔怔的看着自己吐出那么大的一团东西,能够惊讶一会我理解,但是目不暇接就是他的不是了。

    本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好歹也要上去捅一桶才算是不买费我的心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大的一只铁公鸡,若是要好生的打一打,也是没有什么破绽的。

    不对!

    这次参加比赛的,是人,不是鸡。

    “谢羽寒兄弟,不要管什么鸡,赶紧去把上面的人解决了。”

    我算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但是惊醒的怕是两个梦中人,也就是谢羽寒与那女子两个人。

    此时谢羽寒一把将武器甩出来,直直朝着那女人冲过去,眼瞧着那女人就要被刺中。

    但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女人的功夫,竟然在他之上。

    当是时,那两根长刺直直的插过去,任谁瞧着都是那女人来不及躲闪要被刺中,可就是在这般的情况下,那女人突然挥了挥袖子,随后竟引得一片爆炸,接下来便是谢羽寒被炸的黑黑的,落下台子来。

    “本轮,骑着公鸡的女人胜利!谢羽寒与昊玄一并等待复出赛。”

    我将他扶起来,他也终于算是反应过来,便是甚是小心的与我道谢一声,我也只顾着说了句无妨。

    “此时你倒是与我一般,都要等着复出赛了。不过也好,听闻这次只有能力超群的三个人有资格进入复出赛与最后的擂主较量,此时算上你也就只剩下两个对手而已。”

    “昊玄师兄当真是客气啦,只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妖异的厉害。”

    “那哪里是什么女人,明明就是被魔化了的堕仙。”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一股脑的回过头,将盘子里的核桃揣在手里。这核桃我瞧着莫然吃的甚是香喷喷的,只是我半晌才弄开一个,回去应该好好研究研究才是。

    我们本是说着一并去西街走走,但是谢羽寒因为输了比赛觉得有些丢人,大抵还是身上被炸得一片一片的黑,所以随意寻个理由回去洗澡了。

    青红因为要回去青城准备我要的东西,所以现在,只剩下我与小莫然两个人。

    走到街上瞧见有用一个偌大的稻草垛子卖糖葫芦的,这自然不是映衬季节的东西,只是莫然还是吵着要。

    我开始思量,这个莫然怕是被我们弄得太过娇生惯养了些,怕是日后不好立志。回想回想我这般年级的时候......正是与泊若师姐在山下的镇子里面摆摊算命。

    如今虽然师姐便成了师兄,但是对于莫然的教育意义还是一样的吧。

    遂随意打发了他想吃糖葫芦的念头,走到一处僻静处与他各自变出一套道服,训了两个架子,便开始算命。

    起先莫然还是因为我没有给他糖葫芦而愤愤不平,但是不一会便有一个小姐姐坐到了他的面前,开口就喊着自己不幸福,非要莫然与他算一算姻缘。

    莫然第一次坑蒙拐骗自然是有些不知所措,这神仙算命是一门艺术,若说是看穿一个凡人的一生,只要搭了脉门便能像是连环画一般的走过去。但是天机不可泄露,不管是谁,都不能泄露,包括我。

    此时能做的便是将以前的事情说出来,换取一些信任,之后针对于这个凡人未来的运数大抵说上几句莫能两可的话。

    但是莫然明显不知道这个道理,才搭了搭,便把把的开始说她明日要被人凌辱的事情。

    自然而然,卜卦本就是一种玄学,开口便是听见这种奇怪的结果,到也难怪那个女子生气的甩了莫然一巴掌。

    “玄昊师兄,你看啊,你非要带我来给人家算命,可是我说了,她便还要打我,我这是哪门子的好玩事情。”

    我瞧见他是一脸的生无可恋的神情,说到底还是这个孩子的天资不高,当年我是看着我的师姐是如何做的,便依模做样的学了来。

    “好了,你也别太气馁了,这本就是一件寻乐子的事情,你若是太认真的,反而是不好。”

    每次莫然想要哭闹或者我想要他闭嘴时候,都是想着办正儿八经的与他说说话,就像是自己是一个多么正经的人一般。不过这个法子的效果倒是好的厉害。

    正是这时候,又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大肚婆走过来,我给了莫然一个眼神,两个人端端的坐着念着心法,那大肚婆踌躇了一会,终于是在我的摊位坐了下来。

    “道长啊,脸生,你是第一次来?”

    “贫道云游四方解救众生苦难,途经此处预见与姑娘有缘,在此等候多时。”

    那个大肚婆一下子便是乐开了花,小声的与身后的丫鬟道了句就是在这处。

    “不知道这位姑娘想要看什么。若是不明说,倒也可以让贫道猜一猜。”

    她望了望我,点点头。

    我瞧着这个大肚婆肚满肠肥,许就是嫁给了一个富豪罢了,若说是算命,遇见了已婚女人就一句,百试百灵。

    “姑娘可是觉得自己,不幸福?”

    我这一问,她是张大了嘴,像是被人猜中了心思一样娇滴滴的用手绢挡了挡那张比手绢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脸。

    “道长,你当真是料事如神。只是你可知道,我家那口子是这扬州城的商会会长,本来日子过得挺好的,但是自从朝廷实行新的商会政策,他便是天天不在家里,我前几日还看见了他和其他的大人一并去了花楼子。道长你说我这般貌美如花,嫁给他之前也是扬州数一数二的美人痞子,何苦啊。”

    说她便是要哭,我紧忙制止了,她便是甚是娇羞的呜呜呜起来,看的我简直是想着谢羽寒吐出的那个大球子,若是我此时也吐出来一个,怕是就不会这般恶心反胃了。

    “姑娘怕是命中犯了外门,姑娘是何时生人?”

    “午时三刻。”

    午时三刻?正煞,古人常常在这个时辰砍人玩。怕是这个姑娘一声坎坷的原因就是没有生一个好时辰,鬼胎如娘亲腹中,折磨着她,生出来身上也不干不净。

    我定了定神,透过法器望了望,这女人怕是平日里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此时抱怨着她的夫君不正经,她更是不正经,身上缠着许多的色鬼,其印堂之上的,就应该是当年解下的鬼胎,正是一脸贪婪的吸食着她的精气。

    “姑娘这一卦,贫道不要你的银子。只是有一句忠告劝导姑娘,就算是自己不幸福,也不能又当了风流之人,还要找人来竖立一道贞节牌坊。”

    我对那种事情是十分反感的,所以此时我自己也知道这笔生意怕是谈不成了。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正是我将那女人气的一惊一乍的哭着跑开后,一伙子官兵就过来将摊子揭了,将我与莫然足足追了三条街。

    直到一处没人的转角我们开了隐身的决子,才算是成功的躲过一劫。都能动用这等子架子,这个女人还不幸福?怕是太不满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