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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你不在乎他呢,姐姐,你这话可是充满了醋意啊。”
樊梨花叹息一声。
“我哪有。”
云玲珑轻哼一声,但是还是忙不迭的开门而去。
当云玲珑看到重伤垂危的张天泽之际,顿时间脸色一变,樊梨花也是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将张天泽扶了起来。
“小黑,怎么会回事?”
云玲珑低声问道。
“跟贾狂交手所致,不过他的儿子贾云龙也比天哥好不到哪去。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
小黑咬牙说道。
“先进来再说,他伤的很重。”
云玲珑摸着张天泽的胸口,俏脸之上布满寒霜,这个时候张天泽深陷危境,实在是令她极其的忧虑,因为用不了多久,她就要离开此地了,但是张天泽的伤,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恢复的。
“放心,我还死不了。”
张天泽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睁开眼睛笑着说道,而这一刻,云玲珑已经解去了他布满鲜血的衣衫,正摸着他的胸口。
云玲珑面色桃红,连忙抽回了玉手,心中怦怦直跳,却是十分的惊讶,张天泽伤势这么重,但是却这么快就醒来了,换做是寻常人,恐怕已经是九死一生了。
“如果不是因为天生霸体,我现在估计也已经死了,不过要恢复的话,估计也得三五日。”
张天泽看出了云玲珑的疑惑,咳嗽了两声,艰难的说道,嘴角带着一抹牵强的笑意,为了能够让云玲珑安心。
“你没事就好,我今晚……”
云玲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张天泽帮了她这么多,但是当他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自己却不得不离去。
“我今晚可能就要走了。”
云玲珑紧咬红唇,心中满是愧疚,她真的很想留下来照顾张天泽,但是师命难为,云顶仙宫需要她。
“没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这点伤三五天就痊愈了,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后会有期了。”
张天泽笑道。
“你放心,我等忙完了身边的事情,我一定会……”
云玲珑想要说的是她一定会回来找他的,可是她却师出无名,她来找他,所谓几何呢?云玲珑说不出口。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保护好自己。”
张天泽十分从容的说道,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他对云玲珑也是颇具好感,但是自己身负无数仇恨,仇家遍布,他害怕有一天,会连累云玲珑,连累自己身边的人,孑然一身,有时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白逸的离去,就是最好的证明,自己或许本就该孤身一人,浪迹天涯,才能无忧无虑。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截然不同的,自己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四面楚歌,想要他死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张天泽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让自己变强,成为像战神一样的绝顶强者,立于九州之上,睥睨天下,莫敢不从,到时候即便是丹府又如何?所有仇恨,他都会一笔一笔算清楚。
云玲珑走了,正如同她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却不带走一片云彩,蓝天红日,碧海晴空,但是对于张天泽而言,他的路,还很长很长。
…………
贾府。
山水石林之间,鸟语花香,亭台楼阁,香榭玉宇,贾狂束手而立,脸色阴沉如墨,贾云龙站在父亲身后,神色有些狼狈,眼神也不似当初那般狂傲与锐利。
“这么一点打击,就把你击倒了吗?哼哼,若你真是如此之脆弱,怎能堪当大任?”
贾狂冷冷道。
“父亲,张天泽一日不灭,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贾云龙沉声说道,但是心中却有些苦涩,他与张天泽悍斗百余合,却还是被对方所击败,张天泽的强势,实乃是他平生仅见,年轻一代,从未见过如此狂暴之人。
“既然不肯低头,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贾狂说道。
“父亲,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男人当杀人,千里不留行。在这偌大的飞鸿郡,你难道还怕一条混江龙吗?”
贾狂的话,让贾云龙浑身一震,顿时间眼前大亮。
“放手去做,不要害怕,天塌下来,有父亲为你撑腰。”
贾狂重重的拍在贾云龙的肩膀之上,贾云龙心领神会。
“是,父亲。”
贾云龙欣喜若狂,转身而去,眼神之中,一抹阴柔的色彩,一闪即逝,精光吐露之间,他仿佛又变成了当初那个充满了自信的男人。
贾狂束手而立,望着千里碧空,喃喃着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的。”
是夜,风凉如水,乌云笼罩,天空之上,不时传来阵阵闷雷之声,顷刻之间,大雨倾盆而至。
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着万物沉寂的声音,给人一种莫大的压抑,小亭之中,张天泽与张德俊举杯对弈,这几日算是张天泽最为轻松的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算了算了,不玩了,每次都输,还玩个粑粑。”
张德俊双手一摊道。
“你的心不静。”
张天泽笑道。
“嘿嘿嘿,我哪比得了你呀,张兄,身为蜀山霸体,人榜第一,你可是人中龙凤,我这一生,恐怕都难以望到你之项背吧。”
张德俊嘴角带着苦涩,笑呵呵的说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肯用功,铁杵磨成针。天赋与努力相比起来,一文不值。”
张天泽郑重说道。
“真的吗?”
张德俊似有所思的说道。
“当然,但前提是你从今以后,连用功的资格都没有。”
一声极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张德俊的耳边,大雨之中,贾云龙身材略显单薄,带着斗笠,环胸而立,默默的望着小亭之中的二人。
“又是你!”
张德俊沉声道。
“看来你们倒是并不欢迎我啊。”
贾云龙笑着说道,嘴角勾勒出一抹阴柔的弧度。
“看来,上一次的教训,你还是没能彻底吸取,这一次,想怎么个死法?”
张天泽甚至没有抬起眼皮,轻轻勾动着热炉之上的炭火,温着壶中烈酒。
“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在我的手中,还有脸来跟我斗叫板,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没有之一。”
张天泽从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