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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局势有点扭转,宋属放弃了防守,变成发疯似的用双臂挥舞攻击,他的心里到了愤懑和屈辱的极限。
三人中,他使用内力拼命的主要攻击梅育峰。梅育峰的“风吟拳”以进攻为主,防守比较弱,被打击的手忙脚乱,手足无措,连连打中几掌,受了较严重的伤,他内心里直叫唤:不要只照着我打、只攻击我一个人啊,搞错没有啊!要不是宋属的内劲已经不足,而且分散给三个敌手,要放平日里梅育峰恐怕难以经受住这几下。
夏齐平的内功虽然恢复的比宋属要好得很多,但是穿鞋的怕不要命的,也对这种不要命的疯狂攻击有点忌惮。
倒是钟国镇因和梅育峰有点默契,在围攻中,只要梅育峰被打中,他总能找到这停滞的极短时间使用“龙抄手”打中宋属。
也亏得是宋属的内力比淫贼萧厦的硬气功内力要深厚的多,挨了这几下还不至于五脏六腑翻腾,但也是气血上涌,特别是被攻击了几次之后的最后一+ 次,他被攻击的连连退后好几步。
这一次,夏齐平见到他退后的步伐不稳,双掌招式使出变形,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上前双掌交错,又在他胸口处重重的打上一掌。
宋属如断线风筝的飞起,飞的相当高。
但他在重伤腾飞之前已注意过地形,了解四周环境,便顺势给自己加了一把劲儿,直接摔到农田中。这是个秋收的季节,金黄的稻穗根根在田里直立,倒是直接摔到稻穗中有所遮挡。
这是个可以简单躲藏的地方,他们三人惊呼一下,很是怕宋属利用地形突然逃跑消失,夏齐平他们三个倒是飞快追了上来。
却见宋属捂着胸口伏倒在地上狂咳吐血,没能起身跑掉。
他们三个松了口气,朝着宋属一步一步的逼近。宋属背朝着他们,肩部咳得不断抖动。
梅育峰、钟国镇看着夏齐平,示意他上。夏齐平也没推脱,当即一掌推过去,他用尽了自己的全力,如果这一掌打中,那么宋属重伤之下恐怕是要一命呜呼了。
就在他即将打中宋属背部的时候,宋属也是拼尽全力,一个转身,和他重重对了一掌。
两人同时发出“啊”的一声,四周的稻穗向中间有个强劲风源似的往外斜去,接近他俩的稻穗歪斜角度几乎接近于平面,随后的一直斜至十丈远,梅育峰和钟国镇感觉脸上被刀割似的劲风拂过。
夏齐平蹭蹭蹭的连退十来步,一个单膝跪地,作拜人状,他简直难以置信重伤之下的宋属还有这样的威力,打的自己竟然胸口发蒙、受了内伤。
他学来的护神神功本来防守最佳,如果平常情况,即便内力大耗,只要还剩一点内力护体,也不至于内脏受损。是他刚才太性急的缘故,想要立刻将宋属毙命,倾尽自己所有内力进行一锤定音,想不到反至自己受了不该受的内伤。他咬了咬牙,想要站起来,但是内脏翻腾疼痛不止,仍然又重新单膝跪了下去。
这样拜跪在自己面前的姿势,如果让宋属看到,他一定会开心许多。
但是镖王宋属的同归于尽的打法使得他自己受伤更重,他已经无意识的将头栽进土地里,嘴里汩汩的流出鲜血,昏迷过去。
一直紧跟在他们后边的兰妞大叫:“邂紫,邂紫!宋哥死了!快点来啊!”
这声大叫惊动了所有的人,其中就有一个邂紫。邂紫终于醒悟了大半,意识到还有一个正在舍命救自己回庄的宋属哥哥,她抬起头来,起身往门外跑来。
在门口她还顿了顿,很担心接下来她要看到的一切。
钟国镇凭着自己的经验,知道宋属基本已经废了,但看着梅育峰还要过去试探宋属情况,连忙拉住他,谨慎为上,以防有诈。
梅育峰明白这个意思,他很迫切的想知道结果,但是需要再等。
邂紫听到兰妞大叫,刚才已到门口,看到这个场景,朝宋属这边飞奔过来。
镖师们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已经拼尽全力,虽然杀了不少兵卫,但自己这边也逐个战死在屋外的小场地上。
剩余的最后一个镖师张龙,也想跑过来,却因筋疲力尽被围攻的兵卫们刺中了胸膛,伸出一只朝向总镖头的手,缓缓的倒了下去。
八个镖师最终还是没能靠到宋属的身边。
兵卫们也没剩多少了,小小的场地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尸体,这场面有多惨。
疲劳的兵卫们想捉住从他们身边跃过的邂紫,但轻功很好的邂紫轻易的甩开他们,来到了宋属身边。
她很怕宋属也没命了,抱起宋属的身子,探了探鼻息,游丝气息微弱,恐有性命之虞,心中是焦急万分。
梅育峰想起刚才这个美女在屋里面的“浪声”,如今捕快制服背影有点娉婷,心中大动,伸出手去想抓住邂紫。
兰妞跑过来,横在他俩之间,口中叫道:“邂紫,你快跑!”
全身受着伤的梅育峰惊道:“你!”钟国镇也想不通兰妞这是送死的节奏吗?
惊讶的还有她的后夫赵思忠,他赶紧跑过来站在她身边。
夏齐平在后边保持着那个跪拜姿势,冷冷道:“赵队长,你是决定要帮助他们吗?”
赵思忠道:“不想帮,不过我要和我老婆在一起!”
夏齐平道:“可是你现在站在你老婆旁边,就是在帮他们!”
赵思忠反驳道:“那你刚才还想挟持我老婆呢。你又是否想过让我们中立?”
夏齐平冷哼一声,眼光掠过赵思忠往后看去,在他眼里现在只有邂紫和宋属的情况。
邂紫拖着宋属往后拉,但是宋属沉的像大山,根本拖不动,她急得直抹眼泪。
她就一直在原地拖着。
形势很微妙。到底接下来干什么,每个人都不知道。甚至连躲避在屋子里的廖磊和他母亲现在也都呆呆的出来站着观望,不知道该干什么。
大家在对峙着。夜风吹得每个人都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