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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徒的世界里,只有绿桌台上的规矩才是方圆,其他道德法律都是狗屁。
召集一帮赌徒进行比赛,无异于抓一群穷凶极恶的狼关在一个笼子里,聪明的狼会不动声色地捕捉猎物,而往往高调出头的狼会成为第一轮被消费的猎物。
男人当时一只手还抓着电话,在跟远在千里的兄弟吹嘘自己即将的凯旋而归,而他的左手在紧紧揪住对手的衣领,还没说完话便已经指掌分离。
那切口干净利落,五根手指整齐排列着下滑,啪嗒啪嗒依次掉落在地上,鲜血呈像是喷泉从光秃秃的手掌上涌出来,顷刻间便在地上汇聚成血泊。
“啊!!”男人再也顾不上接电话,右手捂着左手,剧痛跟恐慌从震颤的瞳孔跟叫声中争先恐后冒出来,从前一刻的意气风发到地上打滚不过也就眨眼的功夫。
吊三角眼的男人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扑克牌,嘴角泛起了一丝恶劣的笑意,低声说了句,“都跟你说了别踩着我的牌。”
说完,他转身本要走回原位,视线却徒然在半空中跟两道清澈的眸光相接,察觉到对方在盯着他的手,便似是贪婪地舔了舔嘴角,眸光里暗藏杀机。
“不该看的少看。”
秦卿还没来及收回目光就听见身旁传来这么一句,转头看过来,颇有些意外道:“你这是在提醒我?”
“哼,反正爱信不信,我来这里跟你没关系。”小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旁,对她的态度不满地轻哼了一声才道:“那个人外号魔术师,但凡跟他上一张赌桌的都十有八九断了手,很猖狂又危险的选手,至今也没人能看透他的手法,应该是这一场实力最好的人。”
他的声音没有放太低,因为闹了这一场,侍应生正进来把人抬走,屋里其他人也都在谈论吊三角眼的男人,显然这种极端的危险分子已经被提前调查过。
秦卿也了解过他的资料,并且这两天在公寓里重点是关注了这号人物,刚才盯着对方的手,是在感慨对方鬼斧神工的作案说法。
而小飞话里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这一场比赛,谁对上魔术师谁倒霉。
见识过魔术师发威后,接下来的时间里谁也不敢再妄动,等时间一到,便立刻有侍应生过来带路,先行发放了号码牌后依次把人领进场。
“十三号……”人群里不时传来细小的声音,十人有九人都念了一遍这个数字。
大家心知肚明,这是魔术师的号码。
海选现场已经在进行直播,几十名选手从门口一进来就立刻有机位打过来,璀璨灯光下,四周位置较高的观众席上的白色面具纷纷聚焦,合着整齐罗列的赌桌俨然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宴。
“好了,现在来自华东地区的选手已经悉数到场,我是今天的主持人,接下来请让我为大家讲解比赛的流程。”男主持人文质彬彬地推开台上一块巨型的白板,露出底下树状分部的号码图,“比赛采取淘汰制,分为两轮,组合采用随机分配,接下来即时为大家公布,请念到号码的选手坐到相应的赌桌上。”
赌博原本就没有高低之分,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基础评判标准,即便到了台上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所以随即分配对手也没人发表异议。
随着滚动的号码球从凹槽里依次出来,组合两两搭配着走向自己的赌桌。
“接下来是八号跟三十九号,请到八号桌子。”
“二十号跟一号,请到二十号桌子。”
……
场上的号码越来越少,剩下的人却越来越紧张。
原因无他,正因为魔术师还没有分配到对手,那就意味着他们的风险越来越大。
终于,当屏幕板上亮出十三号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吸都齐齐一窒。
“接下来的是十三号跟……九号,请到十三号桌子。”
主持人的话音一落,其他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又是好奇地四下瞄着谁是九号,眼珠子转着转着,最后视线一致地落到了人群里一抹纤细单薄的人影上。
秦卿低头看着月匈前的号码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倒是旁边的小飞一脸牙疼的表情,“啧,你可真不走运,可惜了,还想着跟你再来一次抓花呢。”
不消他挑明,其他人赤果果的目光都在怜悯着少女将会遭遇不幸。
秦卿倒是无甚表情,只淡淡说了句,“下次会有机会的。”
说完,她转身便朝着场中的桌子走了过去,背在身后的手白生生地,十指修长勾在一起,好看得像一件陶瓷品。
“喂。”小飞突然唤了她一句,没等人停下便脱口而出道:“要不你弃权吧?”
没有压低的音色一下子传遍了整个现场,观众席上不禁纷纷探出一片白面具,想来是把对方这句话当成威胁或挑衅,少女前方的席位上有一张面具比了个中指,显然是楼明这货。
但场上的选手此时的心声跟小飞却是相同的,遇上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术师,宁愿弃权也好过残废,而且小姑娘年纪轻轻,缺胳膊少腿一辈子也就废了。
“呵呵……”不远处的秦卿却是轻笑出声,头顶的水晶灯落在她的身上,光线被帽子挡住堪堪在侧脸上打下锋利的线条,她的声线柔和中透出一股坚毅,“来都来了,不比一比哪能甘心啊。”
更何况,她为了走进这里耗费了多少心血,哪有迈出第一步就退缩的道理。
前头刚亲眼见识过魔术人的手段,谁也料想不到这个平凡无奇的少女还能毫无惧色地说出这番话,场内的选手不禁都呆了呆,也不知道她是不知死活还是异想天开。
众人眼睁睁看着魔术师晃着削瘦的身体走到桌旁,一双三角眼滴溜溜盯着对面的少女,然后伸出了那双切割于无形的手。
“你好啊,小妹妹。”
他歪着头看过来,手掌很宽却很薄,过分苍白的皮肤透着病态,活像是一张人皮覆盖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