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着迷上瘾

吹落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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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裘岩到公司坐下不到五分钟后,一杯香浓的现磨咖啡如常一般被递到了他的桌上。

    “不是说喝多了咖啡对我身体不好的吗?”这位总裁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秘书。

    “是啊!但咖啡也不是毒药呀。就算是毒品,中毒太深也是要慢慢才能戒掉的!以后所有的咖啡我都会锁在我的柜子里,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有。”说完她就冲裘岩浅浅一笑,然后不等裘岩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裘岩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小女人的背影,然后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咖啡,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在办公室里下属难得一见的笑容。

    他的确爱喝咖啡,但以前在办公室时他却并不像现在这么爱喝咖啡,正是她来了以后他才越喝越上瘾的。这女人的心思细腻得吓人,在调过几次咖啡后,她对自己的口味和喜好就已经摸得准准的了。所以她调制出来的咖啡让他有种上瘾的感觉。

    半小时后,周采月敲响了他的门。

    “这是我为凯辉集团程董事长准备的礼物。两个月前和程董见面时听他说了一嘴他很爱下围棋。这本残局棋谱虽然不是古本原本,却也是高访古本,最难得的是上面有中日韩几大国手的亲笔点评和破局法门,当今世上恐怕这样的棋谱也是唯此一本。我相信程董事长会喜欢的!”

    裘岩看着桌上那小小的用素绢包装得很仔细的礼物着实有些惊讶。他本以为她为今天这个重要会面准备的礼物无非会是一些价格高昂些的补品或是有意思些的工艺品之类的,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件东西。

    “你怎么会得到这件东西的?”

    “只是凑巧得来的。”

    裘岩直盯着她,她这才有些犹豫地说道:“是我一位老师在我十岁那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本人就是一位知名的围棋国手,因为见我也喜欢下棋就教过我几次。”

    裘岩盯着周采月的神色稍微变了变。

    “今天这个会面你和我一起去!”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准备呀。”

    “不用准备,你只需要和程董好好下一盘棋就可以了。”

    “啊?哦,好的,裘总!”

    “这么珍贵的礼物你为什么舍得拿出来?”

    “我知道公司很重视这次和凯辉的合作,既然是要合作,自然是需要表达一些诚意的。何况这本棋谱我已经复制了一份,想要继续研究也不是不能。”虽然她口里说得轻松,但看得出她心里其实是极舍不得的。

    “谢谢!”裘岩有些郑重地说道。

    周采月有些惊讶地看着裘岩,即使是对公司其他高管她也极少听到他这样地说谢谢。

    “因为这本棋谱?”

    “我若说是因为这本棋谱,你愿意多少钱把它卖给我?”

    周采月一听笑了笑,没说话就离开了。

    与程董的会面果然是愉快无比。当裘岩将那本棋谱递给程董时,程董脸上惊喜的表情着实让裘岩觉得心里熨贴得不行。当程董又听说采月曾亲得那位国手的指点时,说什么都要和采月对弈一局方才甘心。

    采月既然知道裘岩带她来的目的,自然在一番谦词和推脱后还是答应了应战。

    裘岩对围棋研究并不算太多,所以并不太看得明白棋盘上的攻守之势。因此在采月与程董手谈对局之时,他坐在一旁更多地却是观察两人的神情。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安静并长时间地观察采月,而采月也是第一次那样地安静坐在一处任他观察。

    当采月食指与中指之间轻夹一颗棋子,烟眉微蹙、盯着棋盘凝神思量,然后将棋子落于棋盘之上时,那股闲淡从容又胸有丘壑、运筹帷幄的样子着实令他有种深深着迷的感觉。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谈合作还是为了观棋。

    程董的眉一直皱着,看样子这棋下得颇有些焦灼之势。

    最终是采月将额上的汗擦去后微微一笑投子认输。

    程董笑得很开心:“老夫今天赢得惊险呀!以你这个年纪才输我两目,周小姐果然不愧是国手指点过的!老夫我今天真算是开眼了!”

    采月也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这都是程董您不想让我输得太难看故意让我的!”

    “非也非也!哈哈哈……”

    当双方在愉快的气氛中敲定合作事项并签下合作备忘录时,采月终于在心中大松一口气。

    送程董至下榻的酒店后,采月坐着裘岩的车一起回公司。

    一到车上采月就如强弩之末一样软软地坐倒在了车椅上。这几天她胃一直不太舒服,晚上休息也不太好。要她下赢棋倒并不难,难的是明明可以赢却要输,而且还要输得漂亮、输得不让人起疑。她忍着胃痛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直坚持到完满地以两目之差输给程董,又坚持到双方谈完商务合作并最终在合作备忘录上签字为止。

    “你怎么了!怎么看你很难受的样子?”

    “我没事!”她闭着眼虚弱地说了一句,额上再次渗出了汗。刚刚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虚弱,她甚至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出虚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意念超常发挥的结果,她果然除了投子时出了些虚汗整个过程一直看起来没什么不正常。

    裘岩看她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就把车停在了路旁。

    “你到底怎样了?哪里不舒服?”

    “我…胃痛!”她终于还是说了。

    “痛多久了?”他皱了皱眉。

    “和程董…刚开始下棋时…就痛了!”采月额上的汗越来越多,刚刚忍得太狠了,这会儿人一放松下来那种痛就像弹簧反弹一样力道极猛。

    裘岩的眉皱得可以夹住一个钢嘣了。这女人疼了整整四个小时居然一声不吭,还稳稳地坐在那里和人下棋、听人谈判!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显然还不是一般的疼,这到底是个女人还是个铁人?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车往医院开去。到了医院裘岩直接就找了院长,院长亲自带着他们去了专家门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