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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睡一路感觉时间过得倒是挺快的,而且头等舱确实比经济舱舒服多了,梁余声中途大概醒了两次就到了地方,且让他觉得比较开心的是,上飞机的时候是白天,下飞机还是白天,他睡饱了也不觉得困,心情十分闪亮。
韩重云路上跟着断断续续睡了几个小时,这时候也精神,便跟梁余声商量,回家把行李放下之后就去登记。他还问梁余声,要不要找个教堂让牧师给他们主持一下婚礼。
梁余声觉得应该挺新鲜的,就说试试也行。
两人出了安检之后,韩重云在这边家里的管家就来接他们来了,管家姓钟,也是韩家的老人了,年轻的时候在老太爷手底下做事,还是看着韩重云长大的,直到老太爷不在了才来洛杉矶这边帮韩重云打理在这边的房子。
钟伯笑着看了眼梁余声说:“梁先生,欢迎您来洛杉矶,以后您在这里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吩咐我,我是少爷在这边的管家,您和少爷一样叫我钟伯就行。”
梁余声说:“谢谢钟伯。”
梁余声觉得,钟伯跟陈伯差不多,都挺亲切的,只是又比陈伯看上去要严谨一些。
韩重云小声告诉梁余声,“钟伯以前当过兵,律己甚严,一直都这样。”
梁余声也对他耳语,“看出来了,不过好像挺好相处的。不过哥,你说我俩这样说悄悄话好吗?”
韩重云说:“新婚燕尔,没事,老人家也能理解。”
钟伯一张国字脸,暗暗叹了口气,感觉后座上的两个年轻人跟老鼠似的叽叽咕咕,就是这老鼠长得个头都好大,也太帅了点。其实他私下还是有点没扭过弯,他原本以为他家少爷找的是哪家的姑娘,结果居然是个小伙儿。虽然这小伙子长得非常不错,看起来人品也很好的样子,但是那到底是个男娃啊!
韩重云是韩家唯一一根独苗,对韩家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所以钟伯一直觉得韩重云有传宗接代的责任。虽说现在也能代孕什么的,可那再怎么说也不如两口子亲生不是?
钟伯内心里还是挺想问问韩重云到底怎么想的,但又觉得不方便。只是韩重云也与钟伯相识多年,对他的脾性还是清楚一些,便在梁余声去放行李的时候直接告诉钟伯,他们此行来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登记。
当时钟伯的表情,韩重云觉得大概像是落单的小鸡见着了黄鼠狼,吓得不轻。
韩重云十分不厚道,吓完了老人家就带着梁余声去登记去了。今天人不多,办得还挺快。韩重云拿着两人的结婚证明,提起手机就是一张二人自拍。
梁余声非常配合地与他脸贴着脸,露出幸福的笑容。
咔嚓!
韩重云把这照片发给了家里的微信群,还把结婚证明照下来也一并发了过去,之后他跟梁余声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沐浴着盛夏最热烈的阳光。
后来两人十分随性地在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韩重云又把自己结婚的消息发到了朋友圈。
韩重云平时没有多少朋友,但关系不错的商业圈的合作伙伴倒是有,这些对他来说也就是朋友了,比如之前他来的时候来接他的路易他们,他通知了这些人,并且说了待订好了地方一定请他们出席婚礼,然后告诉梁余声,“过几天带你见见我的一些朋友。”
梁余声说好,说完玩笑似的问:“没有情敌吧?”
韩重云不知想到什么,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
梁余声一看他这表情,顿时无语,“就知道不可能一个都没有。”像韩重云这样优秀的人,他总觉得没有追求者才是奇怪的事情,哪怕韩玉蓉曾跟他说韩重云以前很阴沉,他也觉得肯定还是会有很多喜欢韩重云的人。他看着韩重云,“说吧,有几个?”
韩重云这时极为认真地看着梁余声说:“别人的感情我控制不了,就像我控制不了自己喜欢你一样。”
梁余声本来也没生气,现在听韩重云这样一说,就更是气不起来了,他摸了摸耳朵,总觉得上面热热的,就说:“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又没说怪你。”
韩重云笑说:“我知道,所以刚刚是骗你的,笨蛋,哪儿来什么情敌?就爱瞎想。”
梁余声直接把韩重云盘子里的蛋糕给扎走放进自己嘴里,咀嚼着,却又突然想到刚才韩重云说了什么,韩重云说控制不了喜欢他!
韩重云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梁余声的脚尖,“想什么呢?纸都要吃进去了。”
梁余声猛地回神,赶紧停止嘴上的动作,后来才想起来他吃的蛋糕根本没有纸。他瞪了一眼继续嚼,吃完说:“哥,你变坏了。”说完又笑说:“不过我还是喜欢你。”
韩重云拿纸巾帮梁余声擦了擦唇角上的奶油,目光十分温柔。
梁余声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韩玉蓉说韩重云在认识他前特别阴暗的话来,那时的韩重云,估计就算有人喜欢他,他也不会看在眼里吧……
韩重云见梁余声有些沉默,担忧地看着他,“在想什么?”
梁余声说:“在想哥你这么好,没人喜欢你很奇怪。你记不记得去参加方洋的婚礼那次?我有个同学一眼就看上你了。”
韩重云隐约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件事,但他也清楚地记得他当时拒绝了。
梁余声说:“你那次跟她说你有对象了,可是后来我问你的时候,你又说没有。”
韩重云说:“不想骗你而已,那时本来就没有。”
梁余声于是美了,他去结了账之后,两人一起去买了一些晚上要用的东西和一部在这边能用的手机,韩重云还订了一家气氛特别好的西餐厅,两人一起去吃了一顿烛光晚餐,还喝了些红酒才叫了代驾司机回去。
韩重云难得的跟梁余声在车里时不用开车,便跟梁余声聊了一些私密的事情,反正代驾的司机也听不懂。结果聊着聊着,他一时兴起,就让代驾司机把车停在了临近家里的路边。
停车的位置大概是离家约两百米,已经进入私人领地,其实就算走着走也没多远,韩重云是想着周围绿林掩映,也没什么来往的人,他不如跟梁余声开着天窗玩儿一把车-震。
梁余声也不是放不开的人,再加上两人刚登记,又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就说行。
其实说韩重云惯着梁余声,梁余声又何常不是惯着韩重云?
韩重云开心,连给代驾司机的小费都特别多,谁知两人在那司机走后欢欢喜喜地开始做上前戏,外面就有人敲响了车窗玻璃。
暧昧的气氛陡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敲得无踪无影,韩重云皱着眉看着外面的来人,梁余声也看见了,那是……一群人。
韩重云打开车窗,“路易?你们怎么来了?”
路易后面蹿出来一个古灵精怪的妹子,“头儿,你今天脱单了,怎么能不找我们庆祝啊?这简直不像话!”
路易摊手说:“他们说想见见能寒冰瞬间化成水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然,这里也包括我。”说着压低身体往车里看了看,“是他么?”
梁余声摆摆手打招呼,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其它,他以为韩重云会请这些人进去,结果韩重云没有。
韩重云特别没风度地说了一句话,“*一刻值千金,懂?都走吧。”
然后韩重云启车,把车开走了。
留下后面一地无语的人。
梁余声:“……”
路易耸耸肩说:“看来只能等他举行婚礼的时候。”
古灵精怪的妹子这时兴奋地举起手机,“我刚才有录到!虽然光线比较暗但是我看见他长什么样了!好帅好帅!”
有人立马凑过来,“快给我看看!”
争先恐后,随后便是不同程度的惊叹声。只有一个人,她站在一边,始终没出声。
韩重云在美国这边有两项重要投资,其中一家是做化妆品的,他在这家公司里占着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市值约十二亿美元,而另一家则是做再生能源的,他占了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市值约三十五亿美元,后者的领导人是他爷爷的老战友。他在这两家公司里都只是股东,并不涉及管理,而他自己管理的公司只有一个,那便是猎金风投公司。这家公司规模不大,但是自从韩重云创立以来屡创奇迹,公司里的人数也不多,却个个都是万中选一的奇才。
梁余声以前没怎么问过韩重云工作上的事,但这次既然路易他们找来,韩重云就给梁余声说了说,他告诉梁余声,“不论是亿美集团还是晟和能源,现在的管理团队都是业内顶尖儿的人,这几年发展得也十分不错,如果无意外的话这两边我近几年没有动的打算。但是猎金风投的话我现在有些犹豫,其实每次到洛杉矶,我大部分是候都是在处理这边的事情,以前一个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咱俩在一起,总这么飞来飞去也不妥。”
梁余声听得出神,两个人泡在浴缸里闲聊着,倒也温馨。他把玩着韩重云的手说:“哥你的意思是想回国内发展?”
韩重云确实是有这个想法,猎金风投是他一手创立的,他不会卖掉它,但是他现在有意把管理权交给路易,如果以后没什么大问题他不再总是飞来飞去,反正很多问题现在也可以通过网络来解决。
梁余声不大懂这些,给不了什么建议,但是他有个问题挺想知道的,“哥你自己的理想是什么?”
韩重云说:“养水草和虾。”
梁余声说:“这个已经实现了,还有别的么?”
韩重云认真想了想,笑说:“还要养一条小鱼。”
梁余声没反应过来,“什么小鱼?”
韩重云说:“不告诉你。”
梁余声总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是又快得无法捕捉。
第二天两人一起出去选教堂,想要找牧师主持婚礼,结果去了才知道还得是信徒才行,不然人家根本不给主持,而且不能光用嘴说,还得有受洗记录。当然,也有一些小地方给点钱就能混过去,但是那样的地方韩重云和梁余声都觉得没有意义,最后就选择了放弃,毕竟他们没必要为了婚礼去假装信徒么,而且其实这边的朋友也不是特别多。
韩重云想着还是回家办的时候给朋友们发邀请函,他们要是来就来,不来那也不算他的过。至于现在,他还是带梁余声多走走多看看,放松放松心情才是正经。
当天下午两人就去了位于旧金山的渔人码头,日落的时候,两人携手在海边散散步,白天起来就去吃海鲜,拍照,日光浴。就像梁余声说的那样,在一起就是度蜜月,无论是哪儿。
不过韩重云还是想带梁余声多去几个地方,就在渔人码头呆了两天,之后去看完了金门大桥,便又带他去看尼亚加拉大瀑布去了。
两人拍的照片一张内存卡居然没装完,可见有多多。
半个月的时间听着挺长,结果过起来却是飞快。整段假期只剩下三天的时候,韩重云带着梁余声逛街,给朋友们买礼物,梁余声还觉得昨天才刚下飞机。
韩重云说:“以后我们还会一起去很多地方,别沮丧了。”
梁余声一寻思也是,就给家里的娘子军们带了香水,给方洋带了一个十分精制的打火机,给同事们带了一些巧克利,还有郁清墨的,他给买了两套画册。
把韩重云看得眼酸死了!
他跟梁余声在一起这么久梁余声还从没送过他什么东西呢!
梁余声平时面对各种各样的客户,极会察颜观色,他能不明白韩重云在想什么?可他愣是装成了不知道!
回国那天梁余声又是一路睡回去的,而且下了飞机之后都没怎么休息就去找郁清墨去了,看得韩重云心塞无比,差点当着司机的面用行动让梁余声明白老公很生气!
但是他憋住了,他决定等梁余声回来再收拾。
郁清墨说:“你这是给我拉仇恨啊,我觉得韩先生那人对你格外的……不一样。”
梁余声说:“我这不也是着急么?他快过生日了,我记得师兄你有个叔叔好像是卖玉石的?我想弄一块羊脂玉你能不能帮我搭个线?”
郁清墨说行,当天就带着梁余声去了,不但帮着选了一块羊脂玉料,还给打了折。郁清墨问梁余声,“你要订做板指?”
梁余声说:“不是。”
然后打这天起,梁余声就偷偷捣鼓上了,时不时就拿着纸笔涂巴两下,还避着韩重云。
韩重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梁余声又把他宝贝的纸给收起来,连他洗澡的时候都是背着他画,他不由闷闷,便说:“酒席我已经订好了,明天早上有人过来量尺,我俩订一下婚礼当天要穿的衣服。”
梁余声说没问题,躺在那儿摆弄手机。
韩重云见状说:“我还有点事去书房,累了你就先睡。”
梁余声摆摆手,登上贴吧就开始发信息。
凉小鱼:吧主,在不?
韩重云略快地出了屋。
一分钟后……
凉风惊晨:在了。
凉小鱼:算了。
凉风惊晨:什么意思?
凉小鱼:嘿嘿,我跟我哥决定在他生日那天举办婚礼,我在给他准备礼物,本来是想让你帮我参考一下的,不过我想想还是算了,既然是给他的,就应该让他第一个看到。
凉风惊晨:能问问是什么么?
凉小鱼:不能。
凉风惊晨:…………
这对话方式略有熟悉之感!
凉风惊晨:不会是戒指吧?
凉小鱼:那倒真不是。你不用猜了,不那么好猜。
凉风惊晨:你这是存心不让我睡啊。
凉小鱼:233333,抱歉,不过我要睡了。
再不睡等韩重云回来搞不好又没得睡了。这可不是假期的时候,可以随便折腾。他想要攒够两百多万的旅游基金还得多努力工作才行,而想要努力工作就得保持充足的精力!
韩重云是真睡不着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绒布盒子,看着里面的对戒,脑子里一直在猜梁余声要送他的到底是什么。他觉得应该不能是画,因为梁余声用的纸都是a4纸,而且每天都在换,并不是同一张上画的,所以看样子应该是在设计什么东西。
难道是项链?
翻对方的包这么没品的事韩重云干不出来,他就愁了,他真的特别想知道!
第二天,梁余声量完尺之后就被陈伯送到了单位。他打完卡就出去跑业务去了,一直到差不多五点的时候才去画室找郁清墨,给郁清墨送请帖。
郁清墨给梁余声配了一把钥匙,方便梁余声有空的时候随时去。但是梁余声开门的时候,真的没想到会碰上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