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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认定的人,即使是真正的乔木来了,他也不会轻易放手,死也不放。想到这里乔暮愣了愣,忍不住笑了笑弯了那眉眼,怎么想得和无赖似的。
坐在一旁软垫上的单花莸看着乔暮的表情从阴森,逐步变成现在笑意浓浓的样子。她颇为好奇的一手按在软垫上,身子倾斜状的靠过去,另一只手搭在乔暮的肩膀上好奇的盯着他的脸看,“你怎么了?”
“嗯?”乔暮伸手搂住她的腰,以免马车颠簸导致她伤到自己。
单花莸把下巴抵住他的肩膀,修长的眼睫毛轻微一颤,打量一番乔暮后没有什么发现,随即语气满是疑惑的道:“你方才的表情像要生吃人似的,可现在你似乎极其开心。”
听到她这满是稚气的话,乔暮原本心里的那一点不舒服瞬间被击碎。他稍微用力一拉,将心心念念的人儿拉入怀里。手轻轻揉了揉他那乌黑柔顺的头发,语气格外的宠溺道:“傻姑娘,因为你在我身边,我自然是开心。”
单花莸笑得双眼弯成了月牙儿,原本撑在软垫上的手也抬起来,勾着乔暮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乔暮的身上,小脸贴着乔暮的脸蹭了蹭道:“你方才为何阴沉着脸?”
自然不会把实话告诉单花莸,乔暮任由她搞小动作,扶着她的身子以免跌倒的半眯这双眼,心情极其美好的勾着嘴角轻笑几声,随口扯胡话,“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这话刚落,单花莸就伸手捧着乔暮的脸,掰过来与她对视,表情认真双眼充满坚定且无辜的说道:“那不要想了。”
手搂紧眼前一副认真的人儿,乔暮不由的垂下眼帘又是低声笑了几声,随即抵着她的额头嗓音带着几分磁性与低哑,“这一路什么都不想,那多无聊。”
歪头思索片刻,单花莸身子依旧被乔暮拉入怀里搂着,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与乔暮抵着额头,他那满是男性的气息将她覆盖住,她脸有些发烫的别开头,闷闷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你可以想我。”
乔暮被自家的小姑娘逗得乐了,他故作不知道单花莸话的意思,手捏了捏她那细纤细的脖子,光滑细嫩的肌肤让他一时之间不舍得挪开手,“你就在眼前,为何还要想?”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难住住了单花莸,她轻咬住嘴唇看着一旁的暖炉,眼睛快速闪过一丝狡黠的轻声说道:“因为我能让你开心,所以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想我。”
乔暮深深呼了口气,差点就被这只花妖迷得险些把控不住,他搂紧怀里的人儿,喃喃道:“狡猾的小孩。”
这小孩一出,本该是极其宠溺的称呼在单花莸耳里确实另一种滋味,误以为是乔暮嫌弃她小。于是她鼓着气挣扎着退出乔暮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一脸正经的解释:“我可是好几百岁了,你当我孙子的年龄都不够不用。”
马车外的暗士们,纷纷捂住嘴巴以免笑出声,又该被主子罚了。
“好好,我的错。”乔暮被这话搞得哭笑不得,伸手轻轻捏了捏面前这个鼓着气的花妖,亲昵的俯身亲吻她那红润得诱人的嘴唇,看着她泛着红意的脸蛋,手指磨蹭几下她沾染上自己口水的嘴唇,眼里满是浓郁的情欲。
调整好心绪后,乔暮掩盖住那满腔的欲望,商量性的口吻询问正在害羞的自家小姑娘,“那磨人的小妖精呢?”
单花莸扑入他的怀里,因披着他的披风,整个人衬得越发的娇小,她抱着乔暮的腰低声道:“随你心情。”
说完后,不管乔暮怎么哄都不肯探出头。
闹了小会,乔暮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儿,发现她的呼吸平缓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他将披风解下来将趴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小妖身上,随即掀开帘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骑马上来的黑衣人,刻意压低声音以免吵到怀里的人儿,“我们到哪了?”
黑衣人怎么不知道,也压低声音控制好音量的回禀,“回主子,我们已经过了陵城。”
乔暮点头,怀里的人人儿蹭了蹭他的胸口。他低下头方才的冷冽全然消失不见,满腔的温柔的伸手将单花莸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拉进披风中,以免冻到,声音轻缓带着一股子的温柔,“嗯,让人告诉老太太我回去了吗?”
黑衣人愣了愣,他似乎小瞧了这只妖对主子的影响。不过主子的变化让他们感觉主子身上有了一丝丝生气,说到底他们应该感谢这只妖能让主子发自内心的笑,“说了,也将主子以前的住所收拾干净。”
乔暮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皱了皱眉将视线落在禀告情况的手下,“附近可有客栈?”
黑衣人有些吃惊,往日主子恨不得连夜赶到,怎么今日有些反常,“回主子,方圆十里皆是人迹罕见之地。”
收回视线,乔暮放下帘子,语气缓慢平淡的说道:“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们也吃点东西恢复体力。”
黑衣人愣住了,愣了许久直到跟上来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发什么愣呢,主子以往是不愿将这些外漏罢了。”
说完后,骑着马上前找地方休息。生火,将烤好的野鸡拿给乔暮后,黑衣人才开始准备他们的食物。
原本沉睡的单花莸鼻子动了动,随即揉着眼睛一副惺忪的模样抬起头,看到乔暮拿着一把小刀对着自己,吓得脸色惨白险些叫出声下意识的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疼得脸色苍白不已。
乔暮见状,连忙把刀子丢到下,伸手将往后推的人拽回来,急切的询问:“怎么了?撞疼了吗?”
大致是被他宠坏了,单花莸觉得满腔的委屈席卷而来,她伸手用力捶着乔暮的胸口,带着哭腔的说道:“你好端端的,拿着刀子对我想干嘛?”
乔暮也猜测到为何她会吓到后退,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但是更多是悔恨,他转身将方才放下的鸡肉递到单花莸面前,“……切鸡肉。”
看到冒着热气的烤鸡,单花莸吸了吸鼻子,红通通的眼睛原本布满泪水,此刻已经化成惊喜的凑过去闻了闻,“好香啊,我可以吃吗?”
被她的变化感到无奈,乔暮将方才切好放在荷叶上的鸡肉递给她,随即挪了挪身子伸手要去解单花莸的衣服。单花莸连忙后退,瞪着眼睛一副登徒浪子的表情,“你是想掀我的衣服吗?”
四周一片死寂,直到不知是谁忍不住笑出声,“噗…”
乔暮捂住额头,突然有些头疼道:“让我看看你方才撞到那了。”
咬着肉的单花莸眨眼,一副天真无辜的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他是多禽兽,才会这么饥渴难耐了?
乔暮听着都觉得自己极度不纯洁,思想不干净。他无奈的伸手揉了揉单花莸的头发,随即从怀里取出帕子擦拭他嘴角的油渍,屈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不然呢?”
裹着两件披风的花妖吃的腮帮子鼓鼓的,说话含糊不清的道:“可是冷。”
确实,马车内有着暖炉以及小被褥,但是以及能感觉到一股寒意。乔暮听到这话,叹了口气伸手将一旁的被褥拿过来,将他和单花莸裹在一起,亲了亲她的嘴角,“还冷吗?”
下意识的舔了舔方才乔暮亲过的嘴角,单花莸反应迟钝的红着小脸,埋头在荷叶上,闷声说道:“不冷,但是有些挤。”
听到这话,乔暮忍不住笑出了声,“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呢。”
说完之后,他将被褥稍微掀开,随即挑起帘子弯腰出了马车。看到乔暮离开马车后,单花莸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意,她拿起乔暮方才搁在一旁的帕子在鼻尖嗅了嗅,满意的擦拭嘴角。
伸手掀开窗帘,她趴在窗口处眺望着零陵山的方向。她听到那只小麻雀的话后,心中就产生了疑惑,那人真的在寻找她吗?
想到这里,单花莸心里越发的憋得慌,她握紧拳头皱着眉。不可能,若是那人想要找到她,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迟迟不肯出来见她,是不是觉得她是个祸害,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单花莸愣住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的披风,乔暮的气息全沾染在她的身上。她心里一阵暖意,忍不住把下巴埋在领子那块毛绒绒上,她有乔暮,才不会是孤孤单单的,又或者自生自灭呢。
在她走神之际,乔暮掀开车帘坐好,伸手勾着她的腰往后拉入怀里。看着她有几分茫然的表情,乔暮忍不住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嘴角,随即伸手捂住她的小手,“既然怕冷,为何还掀开帘子趴在那看呢?”
他的手温暖无比,单花莸乖巧的任由乔暮握着自己的手,往后依赖性的靠在乔暮的身上,“谁让你下去,我一个人待在马车上很无聊呢。”
听到她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的话,乔暮笑了笑,随即将一旁的小被褥拉过来盖住两人的身上,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清茶,倒了一杯塞到单花莸有些凉意的手中,知错就改的模样:“我的错。”
捧着杯子,单花莸闻到一股清香,忍不住品尝几口,满意的舔了舔嘴角,一副大发慈悲的说道:“我原谅你了。”
“谢谢莸儿。”看着她认真的小脸,乔暮就忍不住想笑。他想啊,那和他同名同姓的人,真是瞎了眼才会将这么可爱的花妖丢弃了。
这时,窗口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主子,东西收拾妥当,要出发了吗?”
乔暮从身后抱住单花莸,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亲了亲她的脖子,“嗯,出发吧。”
他看着单花莸的白皙的耳垂一点点染上了红意,才勾着嘴角将她喝光茶的杯子拿走,用小被褥将她裹得紧紧的,闭上眼睛轻声在她的耳边说道:“休息一下?”
这分明的陈述的语气,单花莸愤愤的点头,觉得他的气息过于炙热,洒在她的脖颈处发烫不已。
轿内的空间极其大,当初制作这马车花了上了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容下几个人。乔暮拉着单花莸躺下,从一旁的暗格中拿出枕头,搂着心尖上的人儿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呢。”
单花莸皱着小脸,微微扬起头看着神色确实有几分疲倦之意的乔暮,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小声的说道:“可是我今天睡得够多了。”
低头与双眼满是欢喜的人儿对视,乔暮亲了亲她的手背,嗓音染上几分困倦之意,“那陪我好不好?”
这话彻底将单花莸心防击得粉碎,她把头埋进乔暮的胸膛处,蹭了蹭随即小声嘀咕,“你才是那个磨人的小妖精。”
听到这话,乔暮半眯这双眼,话里满是笑意的低头看着不断往他怀里钻的人儿,手轻轻捏了捏她那小巧的耳垂,气息全数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惹得怀里的可人身子轻微一颤勾着嘴角笑得有几分满意道:“莸儿这是答应了吗?”
单花莸闭上眼,无视点心中那一股奇怪的躁动,抱着乔暮闷声回答道:“嗯,我也困了。”
将怀里的人儿抱紧之后,乔暮低下头在她露在外面的侧脸上轻啄几下,心满意足的感觉到她身子一颤,脸蛋快速泛红的用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胸口,仰着头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你再闹,我可就生气了。”
“好,我不闹了。”乔暮笑得双眼弯弯,安抚着怀里的人,声音轻轻的在她的耳边道:“我的莸儿,属于我的莸儿。”
他的话让单花莸感觉到一股悲寂在其中,她犹豫的抬手轻轻拍了拍乔暮的肩膀,声音放柔,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乔暮听,“我知道,我们不会分开的,对吗?”
原本闭着眼的乔暮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淡了许多,搂着单花莸的力度变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