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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端坐在新房之中,心情越来越紧张,她此刻完全可以了解到死刑犯的心情。其实结果并不是那么
可怕的,可怕就可怕在这漫长的等待之中,她的脑细胞此时相当的活跃,不住的脑补着以前看过的所有和
今晚有关一切画面。人家还没有来呢,她自己就先面红耳赤了,
在她那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之中,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了,这一等就等到了戌初(19:00)左右,这个
时辰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虽不是太晚,但也绝对是不早了,在县里还好些,在村里的话这个时候大家早就
睡了。坐得她有些昏昏欲睡,突然钱米儿从外面跑了出来,只听她兴奋的说着:
“姑娘,快点把盖头盖上,姑爷他们过来了,眼看着就出三门儿了。”钱米儿边说边把盖头给古月盖
上。
原来有些晕沉的古月,这一盖上盖头之后,她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立刻精神百倍。那如雷的心跳声
震得她自己耳膜都疼,下意识的她把嘴闭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开口,那心就会跳出来。
不一会儿,张皓轩就被一群人,闹闹吵吵簇拥着来到了新房之中。张皓轩在媒人的指挥下,用称杆轻
轻的将那,绣着吉祥图样的红盖头,掀翻在地。钱米儿立刻过去,把盖头捡起来,收到一旁。
当盖头飞离古月的头顶之后,大伙的赞叹声,立刻传来。古月的妆容十分的雍容,再加上新房里的烛光闪
烁,她整个人的身边就好像有一圈光晕一般。张皓轩自然也是如痴如醉的盯着看,他早上就见到了她的面
容,只是没有想到这晚上看起来更加的韵味十足。
接下来在媒人的指挥下,他们喝了合卺酒,古月这才知道,这酒居然和黄连差不多。钱米儿见她皱眉
,立刻眼急手快的递了一小块的蜜饯,那是张皓轩前一阵子,从京城带回来的。
“喝了这个合卺的苦酒,今后二人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媒人的话,让古月这才明白,为什么这里
面装的是苦酒了。
所以有的仪式完成之后,媒人就张络着大伙出去,说是让两位新人休息。这下子大伙全都沸腾了,他
们前来可不是来看热闹的,不让他们闹洞房那是完全行不通的。他们可是想了好多的招数呢,要是不让他
们用上,那不是白琢磨了?
挡酒六人组,这个时候发挥出作用来,几个人说说闹闹的就将一众人等,给整了出去。终于,新房之
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古月顿时感觉到房子好像是变小了一样,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
“娘子,夜深了,咱们歇了吧?”张皓轩也是紧张得不行,为了调解气氛,他特意用着唱戏的腔调。
“你累了就先睡吧,我还不困呢。”古月刚一开口,他就开心的笑了。
“你也有怕的事儿?放心吧,我特意请教了前辈。”张皓轩笑得十分的暧昧。
“讨厌……”古月接下来的话,被张皓轩吃到了肚子里。
今天的他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没有那淡淡的感觉,反而像是一团火一样。那热浪一点点的,把古月的
全身都给点燃了,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都跑到地上去了。
“啊……”她吃惊发现自己的新嫁衣,被他给撕坏了,于是大怒的叫了出来。
本以为他会立刻认错,哪想到他居然像是饿狼扑食一般,然后那冒着火的唇就欺了上去。这些还不算
,他的双手就像是带着电流一般,从她的锁骨一路向下游走,他那双小电手游走到哪里,哪里就像过电似
的颤栗。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他的唇居然也从她的唇离开,沿着她的下颚游到了锁骨,接着像一条小鱼
游遍大江南北。
这下子她就像是全身通电了一般,头皮更是一阵阵的发麻,脑中完全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的她,只能
遵从身体的本能,感受着他给自己带来的感观刺激。原本瘫软的她,在他的触碰之下,瞬间就全身僵硬得
如同木头一般。
他见她如此,就将手向上游走,轻声在她的耳边说:
“放松,宝贝。”
他试探着将节奏调整成她所能承受的力道,等她稍稍适应之后,才带领着她一点点的飞上天空,两人
如同飞入一团熊熊的烈火之中,两人在这烈火之中慢慢的被融化,然后再重塑成型。
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将携手共同去面
对着今后人生的酸甜苦辣……
第二天当古月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就好像是被压路机,无情的碾压过一样。
稍稍动一下,全身就像是要散架一样的酸疼,这让她心中十分的恼火。
转头看向窗外,应该是辰时左右,还好自己并没有睡得太晚。此时一只温热的手臂伸了过来,下一秒她就
到了那个宽阔的胸膛之中。
“这么早就醒了?看来为夫还是不够卖力啊。”张皓轩慵懒说着,差点让古月吐血的话来。
“讨厌,快起床,今天还得敬茶呢。”古月推着他,如果她的脸不那么红的话,可能会更有力度些。
“他们会理解的,放心吧。”张皓轩抱着美娇妻,心下满足得很,才不想现在起床呢。
“少说那没边儿的话,快起来,我可不想让人家笑话。”古月真是服了,这人怎么一下子就这么赖皮
了?
就这样古月和有些不太情愿的张皓轩来到了堂屋之中,今天可以说是张家人最齐的一天,就连平时忙
得不行的张大宝也在出现了,邢氏精神萎靡的坐在了他身旁的椅子上。那样子就像是随时都可能倒下似的
,古月不明白她这图个啥?就是为了摆一下大嫂的架子?
钱米儿将放着两杯茶的托盘递到了,跪在蒲团之上的两位新人的面前,古月取了一杯奉到了张三的面
前,恭敬的说:
“爹,请喝茶。”张三立刻将茶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开心的说:
“好孩子,这是给你的。”他将茶放下之后,就给了古月一个红包。
“谢谢爹。”古月接过之后,放在了钱米儿的托盘之上,接着又取了一杯茶。
“娘,请喝茶。”刘氏见古月手上戴着,自己之前送的玉镯,心里十分的开心。
“好好,乖孩子。”刘氏喝了一口之后,也递给她一个红包,然后开口说道:
“快起来,咱们吃饭了。”
“娘,不给我们敬茶了?我还备了红包呢。”邢氏见刘氏这样说,心里直气,于是就开口道。
“又不是大家世族,敬什么敬?快点吃饭吧,我这还有事儿呢。”张大宝一听邢氏的话,立刻反驳道
。
他的反应让在场的人全愣了,他不是一向听邢氏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刘氏心下一惊,她有一种不太
好的预感。
“饿了那就开饭。”张三见儿子终于敢在邢氏面前开腔儿了,就开心的张络着吃饭,这下子把邢氏更
是气得不行,但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只能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房。
“大宝,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们?”刘氏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慌。
“娘,你说啥呢?我能有什么事儿?这一阵子生意好,我哪能偷懒?”张大宝笑着说,刘氏见他面上
不显,也就是不再问了,以为是自己多心而已。
“奶奶,这就是我二婶儿吗?”张宝琳见大人们都不说话了,她才有些怯怯的开口。
“唉哟,看我这记性,这就是你二婶儿,快叫二婶儿。”刘氏笑着将小孙女抱到了怀中,开心的说着
。
“二婶儿,你真漂亮。”张宝琳十分的乖巧,也真是难为她这么小就会看人脸色。
“乖孩子,你也很漂亮呢,这是二婶儿给你准备的,你留着买糖吃吧。”古月将事先准备的好的红包
递给了她。
张宝琳并没有去接,而是看向刘氏,刘氏见她如此,笑着说:
“看奶奶干啥?二婶儿给你的,快接着。”
“谢谢。”张宝琳见刘氏开口了,这才去接红包,接过之后,就给了刘氏。
“你自个儿留着吧。”刘氏见她这样,心里有些酸酸的,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小心谨慎的,看来自己
之前做得太差了。
“奶奶给我留着。”她笑着对刘氏说着,然后就要下地,刘氏只好将她放下。
张宝琳得到了自由,就跑到了张大宝的身边,大宝见她过来就把她抱坐在腿上,爷俩儿的样子十分的
自然,一看就知道她以前是大宝一直带着的。吃过了早饭之后,张皓轩和三宝去了镖局,张大宝回了镇上
。
“这二宝今天怎么还出门?”刘氏怕古月不开心。
“这两天镖局的事儿挺忙的,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儿,让他去忙吧。”古月笑着说,其实张皓轩是去
见慕容六公子去了,他昨天到了县里。
和刘氏聊了一会儿之后,古月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钱米儿将昨天收到的贺礼挨个的记录在册。她
从小和爹认了不少的字,古月之前又教了数学,现在小丫头可是一个能写会算的好手。
“小姐,你回来了?”钱米儿见到古月回来,忙过来打招呼。
“等会儿,你叫我什么?”古月一时之间愣住了。
“范小姐说,你成了亲就不是姑娘了,让我以后叫你小姐。”钱米儿解释道。
经她这么一提,古月立刻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酸痛,尤其是两腿之间,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似乎又回来
了。
“小姐,你进屋休息一会儿,我整完就来。”钱米儿说完就继续忙了起来。
古月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院子里,就只有钱米儿一个下人,过两天她还得再选几个人回来才是。正想着
钱米儿就进来了,她将手上的小册子交到古月的手上,然后就开始一件件的往屋里搬。
“你这是干什么?”古月完全不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
“我是想让你看看谁都送了什么,要不哪能记得住?”钱米儿把那些东西搬进来之后,小脸都累红了
,看得古月有些心疼,忙上前去帮她,这个小丫头自从陪嫁过来就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一样。
“快过来喝杯茶,你还搬进来干什么,我出去看就行了。”古月递了一杯茶给她,在她的心里钱米儿
就像是自己的另一个妹妹一样。
“哪能让小姐出去看?这里面有不少得小姐自己收着呢。”钱米儿豪气的把茶一饮而进,然后对正在
看小册子的古月说:
“小姐,你报名字,我给你找出来看。”钱米儿像个指挥官一样,古月见她如此亢奋,也就好扫了她
的兴。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之下才知道,自己收到的贺礼居然有这么多。裴世博送的是一尊白玉的送子观音
,方仲黎送的是一套金头面,范英棋送的是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刘宇森送的是一套三册的鲁班密术,二
姨一家人没有来,但却让张皓轩带回来一盒的黑珍珠。
就这么一盒黑珍珠世面上的价格,也就是三百两左右,但是眼前的这一盒却是比千金还重。因为这是
二姨父特意跑到深海,冒着生命危险为她采的,为了这个他在海上整整呆了七天。
所以对于古月来说,这一盒黑珍珠是所有礼物当中最为珍贵的,而顾盼蝶送的就是最有意思的,她送的是
十套小孩子的衣服。看着那些可爱的小衣服,古月真是满头的黑线,这个顾盼蝶脑子里的回路果然与众不
同。
剩下的礼物就是一些寻常之物了,古月让钱米儿将这些分类收到书房,里间的小仓库里。她的书房可
是极为特别的,一共分为三间,最外间是一个会客厅,看起来就有点像是后世的会议室。
只是在这个外间有一张特别的书桌,是古月专门为钱米儿准备的,当她听说这以后就是她的书桌时,激动
得差点跪下给古月磕头。古月一直以来都在观察钱米儿,她认为这小丫头是一个可造之材,将来必是自己
的一大助力。于是就打算让她做自己的秘书。
从外间进来就是古月的书房了,里面除了门窗之外,完全看不到墙。眼光所到之处,全是书架,只是
现在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只有一少部份的架子上放着书,而大部分的架子还全是空的,没办法古月还没
有倒出功夫来去书铺,淘自己喜欢的书籍。
这个房间被古月设备成了一个小型的图书馆,在书架着有一个可以来回滑动的梯子,而在书房的正中
央就是这个书房的重点,那是整体为圆型的隔间。隔间的最外围是齐腰高的围栏,这个围栏是由许多,大
小不一的博古架组合而成,古月打算在上面摆放一些小玩意儿。
这个时代并没有专门的工艺品铺子,所以她只能是慢慢的碰,遇到喜欢的就买回来,因此现在整个围
栏上一个摆件儿也没有。对着房门的围栏是一个凹型的设计,人们可以轻松的从这里进出围栏。
而进入围栏之后,就会看到一个三人合坐的长椅背,而在长椅的前面就是一个书桌,这个书桌面积很
大,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等物。书桌的后面是一个大大的太师椅,上面还放着绣功精美的锦垫,在锦垫之
上还有两个抱枕。
而在书桌的两旁也就是围栏的内侧,分别是两张太妃椅,闲暇之时抱着本喜欢的书,半卧在上面一定
会十分的惬意。而要说这个书房最与众不同的就是,地上铺着的地毯,这可是村长提前送她的新婚礼物。
这地毯上面的几何图案是他,根据古月画的图纸而改的,整体看起来十分的大气。
在角落里有一扇门,那里就是书房的里间,古月将一些重要的帐本、银子等物就放在里面。别看它表面上
没有什么特别,而里面却是大有乾坤,刘宇森特意从工地赶回来,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独自一人完成。里
的机关只有他和古月两个人知道,就连张皓轩都不知道。
不是她不说,而是张皓轩不让她说,当然了这也是刘宇森的意思。古月见他们如此,也就随他们去了
。进到里面就会看到一排排的柜子,上面贴着标签,像是帐册、花名册、银子等。而钥匙则是由钱米儿掌
管,当然了这几个柜子里放的全是平常之物。
而像古月的备忘录,大笔的银子、银票、重要的帐册、房契等,都被古月放到了机关之中。用刘宇森
的话说,就是这个房子被火烧、水淹那些东西也不会受到分毫的影响。此时古月的感想就是,这个干爹还
真是没有白认,简直就是捡到了宝。
张皓轩先是去镖局巡视了一番之后,就去了郊外的小树林,等他到了时候,裴世博、方仲黎及慕容凤
离早就在那里候着他了。
“各位都到了?不好意思,在下来迟了。”张皓轩是踩着点到了,没有想到其他人早就来了。
“皓轩,你这是何意呀?”裴世博他们三个实在是好奇,这谈个事儿,怎么还来这荒野山林?
“几位莫怪,一会儿就会明白了,还请几位让下人在此等候。”张皓轩那神秘的样子,让几个人的好
奇心更是大增,忙让下人原地待命,他们则是跟着张皓轩向林子的深处走去。
到了一棵百年老树的树下,张皓轩回后向他们笑笑之后,就将旁边的大石向上抬。他们三人见他居然
去抬那个,足有一人多高的巨石,刚要开口就听到耳边传来,清脆的“咔、咔”声。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
了,那块巨石侧翻在一旁,露出下面一条长长的石阶。
“几位请吧,我先下去了。”张皓轩见他们那一副吃惊的样子,笑着先走向那石阶,其他三人见他如
此,立刻跟了上去。
等他们全都进来之后,那巨石就自动合上了,方仲黎仔细的看向那些发着幽光的石头,语气惊讶的说
:
“这是夜明珠?不对啊,皓轩你不会是要带我们去谁的墓穴吧?这种珠子可是宣羽国特产的,一般都
是有来作墓室照明的。”方仲黎对于这些宝石可是相当的了解,这福宝斋的少东家可不是白当的。
“当然不是,到了你就知道了。”张皓轩这才知道这珠子,原来是这么用的,难怪当时干爹是那样的
表情了。
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出现了一道门,张皓轩用钥匙插进一个隐藏在角落的小孔之中,轻轻向右转动半
圈,那个石门就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面积不是十分大,但是装饰得像是谁家的书房一样。
“想不到今天在下还真是开了眼了,这机会设得太妙了,不知道是出自谁人之手?”慕容凤离一直都
没有说话,直到进了这间密室才开口感叹。
“应该是刘宇森刘大师吧,皓轩可是他的干女婿呢。”裴世博开始也是吃惊不小,可是转念一想也就
是想通了因由。
“难怪如此惊人,想来这全天下,也只有刘大师能做得到了。”慕容凤离对刘宇森的大名,那可是仰
慕已久了,可惜一直无缘相见。
张皓轩将室里的几个油灯全部点燃,这才笑着请大家坐下,他则是快速的在炉灶上点火烧水。这一系
列的动作,再一次的让其他几人惊呆了。
“这里还能生火?”方仲黎怪叫道。
“不生火咱们怎么喝茶,难道你想干说?”张皓轩心情大好,这里他也只是来过两三次而已,不过带
人进来还是第一次。
“你要说的事情想来一定是很重要的吧?”裴世博肯定的说。
“事关生死,不然也不会把各位带到这里来了。”张皓轩并没有说他们实际上就在作坊的地下,当初
刘宇森给古月的惊喜就是这个,如果说将来有什么事情的话,在这里藏多久都没有关系,前提是准备的粮
食够用。
“这水是从哪儿来的?”慕容发现一旁的石槽中有水,可是这水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对劲儿。
“这下面是一条暗河。”张皓轩解释。
“你是说这里的水是流动的?”方仲黎一听也来了兴致,立刻跑过来看。
果然那个石槽里的水是缓缓流动的,看久了还有些昏船的感觉,忙收了视线,啧啧称奇。
“这个密室还真是巧思啊。”他们三人均有同感。
“如果将来你们有什么需要,尽可借你们一用,不过我希望永远也用不上。”张皓轩将茶泡好,请他
们三人坐下。
“放心吧,我将来一定会有得着的。”方仲黎笑道。
“你这么怕还娶?”裴世博明白他的意思。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得承诺,就算是小时候不懂事儿,但是男子汉就得说到做到。”方仲黎说得
话自动被其他人忽略了,他还重承诺呢,还不是范英棋要嫁,他不敢不娶。
张皓轩把古月写的计划书拿了出来,他们边看边听他在一旁解说,古月的中心思想是在各地建起分号
。每天都有车队按照固定的路线出发,而货物就在各分号进行分转,其实就是在古代建立起快递业务。这
一理念提出之后,慕容凤离的眼睛都直了。
“皓轩,你的想法真是太妙了。”慕容凤离一下子就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之前他只是碍于方仲黎的面
子,现在他十分的后悔,自己就不应该一路游玩,要是早两个月到的话,现在都开始运营了。
“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只是你为什么叫我们到这里来?”裴世博觉得说这事儿,在哪里都行,应该还
有别的事情才对。
张皓轩把自己与将军之间的协议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又提出四个人合作,这个生意可不是他一人之
力就可以实现的。
“我们一起合作?”裴世博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牵线的角色,没想到张皓轩居然提出让自己也加入。
“是的呀,咱们各有所长,慕容拥有的就是江湖的地位,也就是人脉;仲黎拥有的是银子,当然并不
是让你拿多少出来,而是让大家知道咱镖局的实力;世博就是各种药丸了,这出门在外,总是要多加防备
才是啊;而我就是那个跑腿儿的人了,我手上的这几百号人,不能说个个能独挡一面,但选出十几二十个
的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张皓轩的话,让他们三人陷入沉思,每一个热血男儿都有一个江湖梦。
“有银子的时我爹,我手上可是没什么银子。”方仲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并不是让你把银子拿出来,而是让来托镖的人心里头放心,咱们不会监守自盗。”张皓轩当然了解
方仲黎现实情况,就是他不说,全平安县也没有不知道的。
“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那个镇国将军不会放任你这么做吧?”慕容凤离一直都不受家里的重视,身
为六子的他,什么好事儿也轮不上,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对于他来说也是十分难得的。
“他当然不会放任,所以我才会带你们到这里来谈这事儿,我是这样计划的……”张皓轩和他们将自
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四个满怀雄心壮志的年轻人,在这个密室之中开启了他们共同的事业。
古东的作坊现在不只是做豆制品,增加了一个海货处理作坊,威远镖局开了一条专门,往返于平安县
和浪头县的专线。就是为了把柴权收上来的海货运到平安县来,这一条线原本并没有打算赚银子,可是日
子久了之后,生意却是不错。也正是因为这样,古月才想到了全国范围的发展。
这个海货处理作坊就是把各种海货,进行一下深加工,还有就是把虾米什么的磨成细粉。用它制成调
料,不管是熬汤还是炒菜,都可以提鲜。用了这种提鲜粉,不管是古东的早点铺子,还是古月的鱼羊鲜,
生意那是更上一层楼。而那些制成的提鲜粉,用利用张皓轩开出来的商路,一路向外面出售。
她们这边是风声水起,可是田占海的日子却是不好过了,他这两天嘴角都起了大泡。
“相公,你这两天是怎么了?饭也不吃,你想成仙啊?”庄氏实在是受不了,他这长吁短叹的样子真
是让人看不下去。
“我要是能成仙那就好了,就怕成不了仙变成鬼了。”田占海的心情别提多闹心了。
“出什么事儿了?”庄氏见他的样子就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她从来不问,是因为相信他可以解决
,但现在他的样子明显的说明他解决不了了。
“唉,皓轩这小子两天有点不寻常,我再想要不要告诉将军。”他也是烦得闹心,要不也不会和庄氏
说。
“这有什么闹心的,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呗。”庄氏当是什么事儿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田占海见她这么说,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没事儿和她说这个干什么?她要是能明白就好了。他想
来想去,干脆就从家里出来,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瞎逛,不知不觉的他就来到了鱼羊鲜,肖仁富见到他有
些意外。
“老肖,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这个时候该找谁说说。”田占海没等他开口,就
自己先开口了。
“我给你找个雅间坐吧。”肖仁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活得幸福美满,心中的怨念也消减了不少。
两个人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小间,说是小间也是可以坐下八个人,不过比一般能坐十二人的大桌,比起来算
是小的了。
“今天不怎么忙,陪你坐坐倒是行,不过我喝不了酒。”肖仁富有些不冷不热的,但对于田占海来说
,却是亲切得不行。
“没事儿,我自己喝,你只能陪了唠会嗑就行。”田占海硬挤出点笑来,肖仁富要不是看他,一副要
死不活的样子,他也不会理他。
等火锅上来了,两个就边吃边聊,其实主要是田占海说,而肖仁富只是偶尔回应一两句。
“仁富,我知道你心里头怨我们,其实我们也冤啊,当时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就遇到了埋伏。当时
太乱了,一时没注意锦良就没影儿,我为了找他,一个人和那些人拼了半天的命,要不是他们几个硬把我
拉出来,估计到现在我坟头的草都一人高了。”这么多年来田占海头一次提起那件事来。
“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肖仁富追问。
“我们回来就被将军给叫了去,问明了经过之后,就下了军令让我们保密。至于失踪的锦良,就说他
是走丢了,我们心里也画魂儿,可是也不敢违抗军令啊。我本想告诉你的,可是那个时候你那么激动,我
哪里敢说?再后来你就离开了军营。”田占海可能是心里苦闷,喝了几杯就有了些醉意。
“那你现在怎么就敢说了?不怕将军要了你的脑袋?”肖仁富当然知道他现在给谁干活?
“兄弟,知道我这两天为什么这么犯愁吗?”田占海的心情无比的烦燥。
“说吧,我听着呢。”肖仁富也整不明白,这个田占海说的是实话,还是他娘的醉话。
“前两天将军派了一个人给我传信儿,结果我发现他就是当年埋伏我们的人。”田占海说到这里就不
说了,他只是睁着那一点儿醉态没有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肖仁富。
“你是说当年的事儿,是将军一手办的?”肖仁富吃惊道。
“我猜差不多吧,这还不算什么,兄弟还有一件愁事儿呢。”田占海说着将一旁的洒坛子,抱起来就
是一顿的猛灌。
肖仁富见他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一阵的酸楚,他也想喝他一坛子,但理智告诉他。这种事情在这里是
做不得的,于是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喝下去,他才发现这茶也不比酒好喝多少。
“你知道皓轩和将军之间有事儿吗?”田占海轻声的问。
“不知道。”肖仁富是真的不知道,他有些伤心,张皓轩居然没有告诉自己。
“他一定是不想连累你,这种事儿你不知道反而是好事儿,看来我今天是来错了。”田占海这时候才
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说都说了,把话说完吧。”肖仁富才不会放他走呢,胃口吊起来就想撒?门都没有啊。
田占海不想刚缓和的关系再搞僵了,于是就把张皓轩和将军的事儿给说了,肖仁富一吃之后,大吃一
惊。他之前也在怀疑他们,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的银子,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古月的家底有多少。
现在终于是明白了,别说是三万两了,就是三十万两,相信将军也拿得出。
“这事儿出什么岔儿了?”肖仁富现在十分明白,张皓轩为什么不和自己说了,换成自己也不会和他
说的。
“皓轩那个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他能乖乖的听将军的话?将军让我严密的注意他的动向。这一阵子他
和慕容家的六公子,还有裴世博、方仲黎走得十分的近,今天更是和他们一起上了郊外的小树林。”田占
海见肖仁富的眉头皱了起来,就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了。
“我虽是将军的人,但心里可是向着皓轩的,要不我也不会这么烦了。这事儿我要是不报,将军怪罪
下来,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可是我要是报了,那可能丢命的就是皓轩了,你说我该怎么办?”田占海正
在纠结着,到底是自己死?还是兄弟死?
“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留个后路?”肖仁富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开怀了不少,这说明他还念着兄弟情
。
“后路?什么意思?”田占海脑子没有肖仁富转得快,见他这么说,忙关切的问。
“你应该知道将军的为人,他可是不相信任何人的,谁在他的身边到了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一
百个好也抵不过一个孬。你就可他这一棵树吊死了?”肖仁富高深莫测的说。
“有什么好法子,快说啊,我脑子要是你有那么好,能混成今天这个熊样?”田占海气呼呼的催促着
。
“皓轩就是你的后路,他可不是冲动的人,要是没有万全的计划,也不会冒然就有异动。你现在帮他
,那么将来他自然也帮你,我只不过是在军营里照顾过他,对他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付出。可是你看看他是
如何对我的?我帮过的人不说一千,但至少也上百了,只是真拿我当回事儿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肖
仁富心里对张皓轩,用感激根本不足以表达。
“你说得对,皓轩那小子沾上毛,比猴还精呢,他这么做定是有了什么狠招儿了,这一次我豁出去了
。”田占海说着,又举起了一坛酒,看着猛灌的田占海,肖仁富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皓轩我不知道你是计划是什么,只要是我能为你做的,就一定不会推辞。你就放心的和他们斗吧,我
会做你的后盾,用心的把你们生银子的铺子给看好。肖仁富刚才对田占海说的话,主要是为了忽悠他,目
的就是为了让田占海站在张皓轩这一边。
至于田占海将来的下场,并不是他首要考虑的,他只关心张皓轩是不是安全。如果田占海知道他的想
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兄弟,哥哥走了,今天的事儿多谢你了。”田占海感觉自己酒劲上来了,不想在这里出丑。
“我让人送你回去,这顿我请。”肖仁富倒是真心的。
“那哪行,这成什么事儿了?”田占海立眉不悦道。
“你是瞧不起我?”肖仁富佯怒,田占海见此只好听从了他的安排,临上车之前,他拉着肖仁富的手
说:
“兄弟,哪天有空到哥哥那儿,咱们兄弟好好喝上一顿。”
“一定一定,这两天倒出功夫就去,放心吧,这顿酒你是跑不掉了。”肖仁富的脸上挂着笑意。
送走了田占海,肖仁富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当年的事儿是将军干的?他的心思百转千回,思绪飘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