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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溪深吸一口气,笑道:“公子还没娶正室,恐怕老爷不会允许您先收通房。”。碧溪讨厌“通房”这个词,当初贵妃让她做十二皇子的通房她都不愿意,现在任如玉也来,他以为自己算哪棵葱,也只有府里那些瞎了眼的丫鬟才会哭着喊着要做他的通房。
“府里的水被人下了药,我爹都被药着了,没道理我没事,这样别人会怀疑我是那个下药的人。”
碧溪微微一笑,头:“好!”,心里骂道:好你个大头鬼,看我不搅的你坐卧不宁。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接近任如玉如何伤害他,只有毁了他才算了毁了侯府,她不相信,自己不愿意行房,他还能勉强自己。对于这些温润如玉的公子哥来,形象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要世袭候爷之位的任如玉,若是他被人诟病品行不好,皇上可能会从侯府其他男丁中选出品行良好的人来继承侯位。
听碧溪答应了,任如玉无语了。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她还真不怕,这下她答应了,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公子打算今晚收我入房吗?那奴婢从今天便开始伺候公子,能在公子身边伺候,奴婢三生有幸,不知公子平时饮食洗浴有哪些习惯,可否请公子告知一二。”碧溪羞红着脸,怯生生的问道。
任如玉已经不能言语,如今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有丝毫头绪。他根本没有收通房的想法,刚才的话只是顺着她的话来反驳她,只是为了反驳她的话,没想过真的收她做通房。
过了半响,任如玉无力的挥挥手,道:“你走吧。”
碧溪哀哀的哭泣:“公子,难道您不要奴婢了吗?,公子,您收了奴婢吧,奴婢一定会听话的。”
任如玉只觉得脑子发懵,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起来,强忍着抽自己耳光的念头,将碧溪推出了院子。罢了,这次就放过她吧,省的她将今日的事情喧嚷出去,不管她是谁,都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清誉,自己还没议亲,男女之事上一定要格外注意。可是,事与愿违,府里还是传出了他准备收通房的流言,一时间丫鬟们都像疯了似的开始追着他跑,这事很快传扬出去,上学的路上不少女孩在路边等着他,一见到他便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管他如何解释,都没人相信他不收通房。最后在家丁的帮助下,他还是逃回了侯府。
“可恶!”任如玉被气的心口疼,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受这种窝囊气,偏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有火也没地撒。那个女人,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是在故意恶心他,还爱慕他,一出门就四处散播谣言他要收通房,没吃着肉还惹来一身骚,这种恶心的感觉简直令他作呕。
这一晚任如玉气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碧溪担心任如玉来报复,也没睡好。第二天一早,任如玉让手下厮出去买某药,他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碧溪下药,他也下药,看谁药死谁。
巧的是碧溪也在外面买东西,她担心任如玉报复自己,决定多买些药,是毒药,不是某药,她来的算早的,没想到刚进药铺就见到当日守门的大汉,碧溪知道这是任如玉手下,便退到一旁躲了起来,等大汉走了,她才进了药铺。问抓药的药童那大汉买了什么,药童只管笑着摇头,碧溪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药童才笑着低声是某药。
碧溪只觉得后背发寒,没想到温润如玉的公子也会用这样不入流的招数,他记恨自己其实完全把她赶出府,让她在府外继续传播流言蜚语,可是他选择了下药,估计他是想让自己尝尝被人下药的滋味。不知不觉之中,她居然教会了任如玉下药,想必这连他父母也没教过他。
碧溪出了药铺便开始到处与人,侯府公子刚刚在药铺买了某药,一时间去药铺买药的人差挤塌了药铺,没办法,大家都知道侯府公子的魅力,美名在外,人人都拿他做了榜样。
厮前脚走进任如玉的厢房,后脚侯爷便闯了进来,任如玉手里拿着包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侯爷一巴掌拍到地上,这一巴掌的力道极大,侯爷把心头的不满和愤怒都用在这一巴掌上,他怎么井水好端端的会出问题,会被下药,原来是他!难怪连自己都着了道,他一事儿没有,原来是他干的!
某药外面的包装被拍烂了,药粉四处飘洒,任如玉的脸都黑了,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居然就被发现了!为什么父亲的消息如此灵通,自己刚买了药,他就知道了,难道他在怀疑自己?
“逆子!家里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从今日起,好好闭门思过,不许你再出去惹是生非。”侯爷闻着呛人的气味,满脸通红的道。任如玉同样满脸通红,声应是。
侯爷气呼呼的走了,没过多久便调来十多个家丁,让他们好好守着任如玉,不让他踏出院门一步。可怜任如玉吸入了某药,浑身上下热的不行,骨头里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心跳更是比平常快了一倍,他开始悔恨,为什么要跟一个婢女置气,如今得不偿失,没害到别人不,反而害了自己,早知道还不如将那婢女收做通房,今天的事情不会发生,自己也有时间慢慢的去折磨她,可惜后悔已经晚了,碧溪在听到任如玉被软禁的消息,心里不知道多安稳,但是,这只是事一件,离鸡犬不宁还差的远呢。
这一晚碧溪睡的很香,之前的不踏实都消失不见,似乎要将前晚没睡好的觉补回来一般,这一次她直接睡到了正午,环看她睡的香,便没有吵醒她。
任如玉是第二天晚上醒的,醒来时衣衫不整,满眼通红,头发像杂草堆在头上。他简单梳洗一番,决定要找出那个害自己的人,那个可恶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弄成这副德性。
他画了碧溪的画像,让身边的厮交给夫人,厮按照吩咐将画像交给夫人,让夫人在府里找出此人,夫人疑惑不已,她还没见过自己儿子对哪个女孩如此上心,可是儿子这女子是府里的人,难道是府里的丫鬟?想到这女子可能是个丫鬟,自己儿子可能对一个丫鬟上了心,夫人不由的有些心塞。叫来几个管事,查问画像上的人是谁,几个管事都不上来。他们已经忘记了宋家姐那位透明,以及透明身边的两个透明。当夫人让人传话给他,府里没有这样的人,任如玉愤恨的以为碧溪已经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