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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值高就是好啊!不过,你不可能辣手摧花,想想你上高中的时候她们才上小学,你上小学的时候她们才出生!”年轻教导主任唬着脸,跟他调侃。
顾莫深眼角的余光似有意又无意的睨着那道被绿植挡住的苗条身影,她才16岁,起码要到20岁他们才能结婚,他还要再等四年。
菱角分明的唇形透着迫不及待,他总算体会到等待的痛苦,抿唇一笑,低声道。“我有喜欢的人了!悦”
“呵呵,你居然会有喜欢的人!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女孩儿?”
教导主任脸上都乐开花,顾莫深是他的学生,当年他大学刚毕业带高一,比他大个七八岁,这小子的高智商没少跟他对着干。
顾莫深只笑,不说话。
“家里给介绍的?快结婚了?”学生居然抢在自己前面,教导主任显然有些不甘示弱。
“如果顺利的话,四年后我们结婚。”半认真的神情,顾莫深眼神幽深。
“四年?是不是人你还没追到手啊!哈哈哈,你这是纯心逗我玩。搀”
教导主任反问道,拍着顾莫深的肩膀,差点就相信了他刚才那番话,简直就是霸气外露的让人心境荡漾。
顾莫深垂头,像是承认了。没人察觉他眉梢微微一挑,眼眸自然的扫了眼还在跟老师据理力争的杜依庭身上。
她只顾答应老师的条件了,丝毫没有发现教师办公室角落里,坐着的那个气度非凡的高个儿男子,不久前,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
“杜依庭你不能招摇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可能对同学带来极坏的影响,才刚上高一,收收心!”老师严厉的教训道。
杜依庭苦着小脸,一点都不畏惧面前板着脸的老师,她只是发愁怎么才能让老师答应她的要求。
“拜托高老师,咱们学校这次请的人是我哥哥的朋友,我哥哥说他不好找对象,所以求我上台给他献花,这样就像他很受欢迎一样!这也是帮忙对不对?而且,我们学校这么有名,人都请来了,怎能没有花呢!听说人家是千里迢迢从美国赶回来的,又不问我们学校要出场费,难道送花表示一下感谢还不行!”她跟老师挤眼睛,说的真跟那么回事一般。
见老师被自己说动了,杜依庭咬着下唇,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这件事我爸爸也很关注,嘿嘿嘿嘿!”见老师听见这句话表情严肃了,她应付着傻笑,“我代表学校送花,荣誉是学校的,花钱我自己从零花钱里掏!”
“杜市长真的也关心我们学校的活动?”老师半信半疑的问道。
杜依庭双手合十在胸前,认真的点着头,一副大人的姿态。“可能会有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
“还有记者?”老师惊讶的反问。
听到杜依庭和老师的对话,她那番大人口气的话,顾莫深忍不住皱了下眉头,继而笑了。他什么时候不好找对象了,这丫头是故意的!
教导主任见千年冰山脸笑了,以为他想起自己女朋友。“你小子,是不是跟我这个单身汉聊天很无聊,居然笑?”
“没有,只是回国以后心情很好。抽空一起找地方喝两杯?看您的酒量长没?”
“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跟教导主任多侃了几句,再扭头发觉杜依庭的人已经不见了,陡然间顾莫深的心底有些小小的失落。想过今天来母校,看能不能见到她,没想到她真的出现了,却连正脸都没见着。
在顾莫深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偶然又听到了下面一段师生对话。
“白荟,你是不是站在这里很久了,有什么事要告诉老师?”
老师刚打发走杜依庭,冷不丁发现白荟就站在门后的拐角,看样子来了很久,一脸的欲言又止。
“老师、是不是杜依庭说要给来学校演讲的学长献花?”白荟眼神很执着的盯着老师。
“呵呵呵呵,这件事还没有定,老师认为你们的心思还是放在学习上,别影响了学习!”
老师打发白荟,她不确定自己跟杜依庭的对话听到了多少,只是她擅自决定要学生献花,觉得太张扬,还是低调的好。起先也有学生跟她提过,她不同意,没想到杜依庭居然不依不饶的找了一大堆理由,还好她没答应也没反对,毕竟这是个人的行为。
“您不是已经答应了杜依庭,为什么还这样告诉我?”白荟委屈着脸,满面的怨气。
“我什么时候答应杜依庭了!”听到白荟质疑自己的话,老师不可思议的看着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拿出了师长的架势质问道。“白荟,你是不是偷听我和杜依庭的对话了?我刚才说的很明白,你们是学生必须以学业为重,学校会以学校的名义安排这件事,至于上台献花的人是不是杜依庭、”
“就因为她爸爸是市长所以你们都偏袒她吗?所以你们就能对她通融,对我就不行?”
不等老师的话说完,白荟嫉妒而忿恨的瞪着眼睛吼道,扭头就跑出了教师办公室。
“你们看看现在的学生,简直无法无天了!”老师当场被气的说不上话来。
教导主任看看顾莫深耸肩,这是责怪他,人还没显身,先搅乱了女学生的心神,可见杀伤力有多大。
事后,为了配合学校,顾莫深主动提出不要人献花,也不接受任何采访,他本就不喜欢在媒体上露面,而且,他同意回母校演讲不过是给自己找见杜依庭的理由。
至于后来演讲结束后,杜依庭和白荟都跑上来献花,给女孩子面子,他同两人一起拍了照片。
看到杜依庭和白荟身上如出一辙的裙子,他沉静的眼眸只有落在杜依庭身上时,眼睛才熠熠生辉。
听说因为裙子的事情,杜依庭跟杜望潮闹了很久,她不知道的是,裙子是他亲自挑的,至于白荟的那条,仿的很劣质。
所以,白荟自始自终都令他不喜欢,当妹妹对待都有些困难。
凝视着身边熟睡的人儿,顾莫深眼底泛起一丝心疼,忍不住将杜依庭往自己的身侧搂过来。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疼惜的一吻。
……
好不容易睡着了,没睡几个小时,杜依庭爬起来上厕所。
顾莫深睡眼惺忪的伸手摸床头灯的开关,“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怎么起夜了?”
杜依庭摇头,有好几天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天找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不等顾莫深问完,杜依庭已经睡着,见她贪睡的模样,他皱褶眉心,把住了杜依庭的右手腕。
许久,他沉沉的叹了口气。
连着几天顾莫深都没在老宅办公,也不在顾氏,也不晓得他在忙什么,几乎是杜依庭睡了他才回来,一早她还没起床他就出门。
除了半夜杜依庭起来上厕所,两人还能说上句话。
从不起夜的人突然准时的每晚凌晨两点起来上厕所,这一点让顾莫深怎么想都觉得不放心。
第二天下午他将手头的工作都推掉,带了家庭医生回别墅。
“庭庭,让医生帮你检查一下。”
“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杜依庭正窝在床上睡午觉,被顾莫深弄起来,有些不高兴。
顾莫深给她拿来衣服,仔细的瞧了瞧她的气色,他心底隐约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看到客厅里摆放的郁金香,医生问管家,怎么能把这种花放在家里。
管家支吾道,“花店每天都送一束过来,我们家小姐喜欢!”
“这种花有毒的!”医生提醒道。
一听,管家脸色大变。
“怎么了?”
顾莫深从楼上下来,不放心的扭头扫了眼还没跟上来的杜依庭。
管家为难的望着顾莫深,又看看医生,硬着头皮说道。“自从小姐来了以后,一家花店天天往老宅送花,说是小姐订下的,几乎不重样的都是郁金香。刚才听医生说,这花有毒。”
“嗯,继续说。”
“这、郁金香我也听说过不适合家里种。”管家颤着身子,他在顾家一辈子,晓得顾莫深的脾气。
“我让医生说!”他低沉的嗓音带沉,眼眸冷冷的打断管家的话。
能被选中当有钱人家的家庭医生,除了背景干净、技术过硬,还得有颗机敏又大智若愚的心。
医生长的就敦厚,说话也一板一眼。
“郁金香是观赏花卉,不适合在家里种植,含有毒碱,接触过多会引发毛发脱落和心律不齐。”
听到医生后面四个字,顾莫深深刻的侧脸线条不动声色的一紧。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杜依庭下楼就看见三个男人神色有些重,尤其是管家脸上。
顾莫深指着沙发要她坐下,跟着给了医生一个眼风。“开始检查吧!”
转身,他给管家偏头。
管家见状,急忙将客厅的花瓶和花都收拾下去。
“你找花店订的郁金香?”顾莫深问的随意。
“郁金香!不是你买的吗?”杜依庭打了个哈欠,鼻子一酸,一双大眼睛水汽朦胧的。
她听到顾莫深问郁金香,不自觉的抬头去寻客厅的花,见被管家抱走,忍不住反问。
“要把花挪到哪儿去?放在客厅不是挺好的吗?花店里卖的就是比自己种的好。半山别墅的花长的都不一样大小,听云姨说是为了防老鼠,不过也挺漂亮的,那天送过来的花漂不漂亮?我觉得我有开花店的天赋,对包装真是得心应手啊!”
“顾小姐,暂时不要说话。”
医生见她说完话,插话进来要杜依庭保持安静。
杜依庭收敛了脸上的得意,伸出手配合医生,冲着人不好意思的歉意一笑,半响听不到顾莫深的声音,她抬起头,跟他吐舌头。
半山别墅是他亲自挑的地方,里里外外都是他布置的,自然晓得杜依庭差人送过来的郁金香是哪儿来的。只是出现在老宅的郁金香是花店送来的,他眉间带着一抹思考,锐利深邃的眼神泛寒。
没有再提花的事情,顾莫深眼光睨着医生,一边说道。
“嗯,听李嫂说你想工作。我考虑过,最近打算给你开家画廊,你觉得怎么样?”
杜依庭忍不住咧着嘴朝顾莫深笑,开画廊啊,这可是她这么多年的心愿。怕影响了检查,不敢说话,她看着顾莫深,轻微的摇头,示意他别打扰自己。
顾莫深英俊漠然的脸颊看似同平素一般无异,“等你做完检查,我去打个电话,一会儿回来陪着你。”
他欣长的身影一转,在门厅将管家截住。
“明天有人再送花过来,查清楚是谁?”
“少爷,我这儿就去!”
“不急,免得打草惊蛇!”
管家不解的看着顾莫深,见他面色冷峻严肃,毫无异议的恭敬垂下头。“是、少爷!”
……
“建议顾总带着顾小姐去医院做一个系统的检查。”
医生慎重的说道,他不能排除杜依庭出现的反应是郁金香引起的心律不齐,还是其他原因。
“很严重?”
良久,顾莫深问道。
“观察一段时间才好下定论。”医生补了一句。
“送医生下山。”
顾莫深起身,示意管家送走人。
他双手抄在裤兜里面,从落地窗能看到院子里的杜依庭,她伸着脑袋盯着开满花的樱树枝条,眼睛几乎贴在花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重重叹了口气,他下意识的想去摸烟,无名指上的戒指碰到了金属打火机,不自觉的用拇指拨转戒指。
他的眸深邃如海,似乎藏着许多秘密一般的重,眼神闪了闪,按下了心口腾起来的烦躁。
……
“晚上云姨回来!”
顾莫深给杜依庭夹了一块排骨,他自己则动都没动桌上的荤菜。
原本送进嘴里的动作一滞,杜依庭顿时没了胃口。
“怎么了?”
她一点点动作怎么能逃出顾莫深的眼睛。
杜依庭勉强笑了一下,“没有。”
她乖顺的不像样,除了那晚见到白荟,似乎越发的顺从。
“多吃一点。”
“好!”
无措的捏着手上的筷子,调整了一个方向,杜依庭强迫自己多夹了块鱼。其实她一点胃口都没有,想吃点爽口的凉调黄瓜也被顾莫深换了地方。
顾莫深上楼后她才离开餐桌,在客厅坐足一个钟,她进了厨房泡了杯参茶给顾莫深端上去。
这是云姨的作风,她也被训练会了。
以为这个时间顾莫深不是在打电话就是在开视频会议,她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不打扰,保持安静,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做一个贤妻良母。
“呃!”
站在卧室门口,想到自己要在顾莫深面前带上一副自己都不喜欢的假脸,杜依庭撅着嘴巴,痛苦的仰脸小声哼了一声,她怕自己装不下去,修饰不了跟顾莫深的感情,然后、
没有然后!
眼前的木门没有预期的打开了,比她高一头的男人正玩味的盯着她。
“给我送茶很痛苦?”
顾莫深脸上有着她不曾熟悉的情绪,极为复杂,最后凝结成了严肃。
他脸上的那种威严,显然骇到了杜依庭,仿佛被他瞧出了她的逆骨,他脸上的厌恶都因她的不情愿。
“没、没有,我、”杜依庭脸上一白,一时间接不上话。
他们之间有种摊牌的感觉,她心慌成麻,装不出来他喜欢的模样。
猛地,杜依庭手上一空,顾莫深已强势的夺走她手上的杯子。
“我说过,不想做的事情不用勉强自己!”
他冷冷的腔调,不是体贴,是宣告。
她不勉强自己的话,成为不了他喜欢的模样,他不喜欢的话,是不是就代表他们玩完了!
“莫深,我、”
情急之下,杜依庭捉住了顾莫深的手臂,那种害怕失去的心情如此明显,甚至眼眶里已经急出了眼泪。
“我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任性,会努力练习成为你喜欢的样子,莫深,我能做到,相信我能做到!我会跟云姨好好的学,你们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可以卑微到泥土里,也不想失去顾莫深。
“哐啷”一声,茶杯掉在地毯上。
顾莫深却是一把把她搂入怀中,沉闷的嗓音从胸腔发出来,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带着心疼的声音。
“谁让你这样了!”
他冷峻漠然的神色早已柔和下来,变成温柔愧疚,咬着牙狠道。“我有说喜欢那种中规中矩、还是只会在家里伺候人、看男人脸色的女人了?我喜欢的是杜依庭,任性的杜依庭、刁蛮的杜依庭,不管是市长千金、还是罪犯的女儿,只要她是杜依庭,你明白吗?”
悲喜交加的情绪让杜依庭又喜极而泣,她抽着鼻子,锤打了一下顾莫深的肩头,泣不成声地哑着喉咙哽咽。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云姨要我学着体谅你,男人不是都喜欢贤妻良母吗?你那么相信白荟的话,我、我觉得自己没有她好,呜呜呜呜呜……”
顾莫深无可奈何的低头用下巴蹭了蹭杜依庭的头顶,幽幽地道。“我喜欢什么的女人你现在是不是清楚了?”
她抬头凝望着顾莫深,脸上的情绪早已表达得如此清楚,被顾莫深那番表白的话激动的心潮澎湃。
她踮起脚,轻吻了顾莫深的唇一下,然后有些脸红地看着他道。“这就是杜依庭,脸皮厚,赖上了就会赖一辈子!”
“傻丫头,自己男人心里装着谁还犯糊涂!你以前怎么跟云姨现在就怎么跟她相处,你对自己难道没有信心吗?那画廊还要不要给你开了?”
看着他的脸由担心变成严肃,杜依庭软了身子,耍赖的挂在顾莫深身上,而顾莫深当真惯着她,将她抱上床。
这下子她轻松了,刚才真是要吓死她了。
“开!小深深,念在你装逼吓唬本宫,来、给本宫锤锤腿!”
“你再说一遍!”
顾莫深眼神一厉,沉着嗓音问道。
杜依庭吓得一个轱辘就从床上爬起来,见她紧张的模样,顾莫深冷峻的脸颊显了笑意,抬手给她额头一个栗子。
“躺下,给你测脉搏。”
她委屈的瘪嘴抗议,跟着忍不住嘴角上翘,枕到顾莫深的腿上,仰着瓷白的小脸朝他甜甜一笑。
“那你听我说你去我们学校演讲的事情,不讲出来我心情不好!我要说!”
刁蛮、任性的杜依庭又回来了,没有看到她转过脸,就听到他的一声无奈的探悉,似乎带着丝挫败。
“好吧,我听你说!”
顾莫深把玩着杜依庭及肩的软发,脑补一个刘海,他似乎看到了十六的杜依庭。
他深邃的黑眸缓缓染上笑意,唇畔漾着温柔,轻轻漾开的时候恍若岸边涟漪。
……
小两口在楼上甜蜜,云姨人已经到了,在楼下心塞。
她正为郁金香的事情自责,责怪自己没有常识。
“我还跟庭庭提过暖房种的郁金香是防老鼠的,你说说我这脑子,怎么就忘了。庭庭和少爷都没事吧?少爷有没有掉头发?老爷这个年纪已经开始脱发了,你说少爷不会、”
说着说着,云姨不敢说下去。
“瞎说什么!应该没事,少爷的头发随夫人,好着呢!”管家有些看不惯云姨不把杜依庭当主人的语气,但又不好说什么。
“什么夫人!”
听到管家还喊姜瑜为夫人,云姨很不屑的堵道。
“主人家的事情我们做下人不要干涉,也不能插手,更不能越矩,听吩咐就行了!现在也不晚,你上去跟少爷打声招呼,说到了!”
管家嘱咐道,跟着去厨房安排人给杜依庭热燕窝。家庭医生开了点温补的食谱,要杜依庭养养气血。
刚才楼上那点动静他听见了,从小看着顾莫深长大,他岂会摸不清自家少爷的心思。也心知顾莫深不会开口教训云姨,他既然知道了,自然会替顾莫深提醒云姨。
云姨比管家小几岁,顾家老宅除了顾莫深,很多事情都是管家在打理,他们都听他的。她脸上不太好看,又不好当面反驳,只得不吭声。
停了一会儿,她上楼,一眼就瞧见了地上的茶杯。
茶水浸湿了一大片地毯,她当即就想敲门问问,想起管家的提醒,看着有一会儿都没叫他们,想是没什么事,她悄声收拾了。
隔天早上叫杜依庭起床,云姨还是没忍住,问她怎么回事。
“没事!你不是说要我每晚给他泡参茶吗,不小心洒了!”
“要你干个活还要工钱!”
“我又不是专业端茶倒水的!”好端端的,杜依庭发了脾气。可能是觉得自己态度不好,她态度软了,“我端过来的时候他刚好打开门,碰洒的。”
昨晚被管家说了,还能不明白?云姨没吭声,她看看杜依庭一脸的愧疚和小心,知道自己的确管多了,她转身进了更衣间打扫卫生。
上午九点,顾莫深来电话要管家找车送杜依庭去医院,家庭医生一脸的凝重和谨慎,让他担忧。
虽然对云姨有点惧怕,但杜依庭还是跟云姨亲近,她执意要云姨陪着自己。
“不是不待见我吗?”
云姨提着包坐进车里,剜了杜依庭一眼。
杜依庭歪嘴,“别总是教训我,我没自信。”
手臂横在胸前,云姨嗤鼻,这丫头,什么时候不自信了。想想,她又有些心疼杜依庭,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如今、
到了医院做完心电图,医生建议杜依庭再做一个心脏彩超。
杜依庭不安的看着云姨。
云姨心里也打鼓,她拍了拍杜依庭的手,谨慎的说道。“先打电话问问少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