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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把车留给我,我、我自己开。”
一定是听结巴说话听多了,杜依庭皱了皱眉,捋直舌头,她都被传染了。
“杜、杜、杜小姐,顾、顾总说你、你的水平、平”
“他说我车开的很烂是不是?”
杜依庭忍受不了得摇头,将小马嘴里的下半截话讲出来。大眼睛一横,指着路边要小马停车魍。
“杜、杜、杜小姐,你、你要干、干、干什么?”
她都快被他急疯了,真想骂他干个头。
“车、车你、你开不了!檎”
小马对杜依庭动不动就发脾气很敬畏,就怕惹着她,见杜依庭急得抓耳挠腮的就差跳车了。他想到顾莫深的嘱咐,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
“你下来!”
小马乖乖的从驾驶座下来,将钥匙递给杜依庭。
眼巴巴的看着杜依庭上了车,将车门重重的关上,下一秒,她启动引擎又熄火,反复两次,她黑着脸从驾驶座下来。
钥匙重新扔还小马。
“我命令你二十分钟之内赶到我公司,什么话都不许说!”
杜依庭彻底恼了,板着小脸。
小马撇撇嘴,“好、好的,杜、杜小姐。”
他强忍着到了嘴边的笑意将车子开得飞快,心里快要笑爆了。顾总要他给杜依庭开车,他担心伺候不好杜小姐,哪知顾总说,这辆车一定会让杜小姐听他的话。
原来,杜小姐不仅是车技差,还开不了手动挡的车。
……
到了奥美门口,她不给小马开口的机会,人哧溜一下就跑了。
临进大厦前,杜依庭仰头看了看天色,不知有雾霾还是阴天,从小她妈妈就教育她,阴天听结巴说话会变成结巴,她今天说话就跟咬了舌头一样。
碰巧,老赵也进大厦,看到杜依庭从一辆车上下来,他特意多望了一眼不是顾莫深,那人对杜依庭毕恭毕敬的像个司机。
他凑到杜依庭跟前,吓了她一跳。咧着嘴问是不是顾莫深的人?
白愣了他一眼,杜依庭没好气的呛道。“你说是就是啊!”
“呵呵呵、你这丫头肚子里有几条蛔虫我都知道,别想瞒着我!”
“去、去、去,一大早就说虫子,恶不恶心?”
被杜依庭推到一边,老赵看着她也不恼,心想这丫头心情不错啊,只有她心情好的时候才这么好斗,看来又跟顾莫深和好了!
忽然,杜依庭又凑上来,狠狠的瞪着老赵,咬牙切齿的哼道。“你是不是知道顾莫深就是中赫置地的总裁?”
老赵不解,眼睛一眨就反应过来,他揶揄杜依庭。“不知道啊,他又不残疾!”
又被杜依庭瞪了,反正也不在乎,老赵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进了电梯间。还指望着郭丽丽替公司拉个大单,现在看,这一单是他囊中之物了,还不够他高兴的,吃杜依庭点脸色还不是毛毛雨。
碍于人多,杜依庭挤进电梯间也没再就着刚才的话题找老赵算账,下电梯的时候,她装作没站稳,一脚狠狠的跺在老赵脚上。
听到他喊疼,杜依庭才觉得解气。
这两个人私下都见过面了,就瞒着她一个人,害她在中赫置地一直中规中矩的。
……
下午,果然接到中赫置地的通知,要求以后杜依庭一人去汇报合同进度,而且还多了一条,谈下一期的合作意向。
顿时,奥美都炸开锅了。
昨天郭丽丽没有见到中赫总裁已经传的风言风语,好事者说她没揣摩透总裁的心思,被杜依庭占了先机。
还有人说,中赫置地的总裁办事严谨,郭丽丽犯的这个错误让她自己把自己踢出局。
那几个围着郭丽丽套近乎的女人风向一转,全部黏住杜依庭。
“依庭,飞上枝头可别忘记了咱们姐妹啊!”
“看来总裁的眼睛还是雪亮的,知道咱们依庭认真、仔细。”
“你们想多了,去了也是干等,何况我还没见过总裁。”
杜依庭心虚的撒谎,早知道不如听顾莫深的,直接不来奥美上班了。
被那些奉承的话捧得不知说什么好,这时,老赵过来喊她,说总经理要见她,而且郭丽丽的人就在总经理的办公室里面。
她小跑地跟在老赵身后,问他总经理找她干什么。
“要对我施以重任?”
这样想也没错,毕竟唐谦的原话是要她顺便谈后期合作。
老赵曲起手指,敲了敲杜依庭的脑门。
“郭丽丽!她把后台搬出来,告你的状!”
“我又不是没后台,怕她!”
她倒理直气壮了!
“呵!”老赵嘲笑了一声,没说话,他还真不相信依杜依庭的性子,会把顾莫深搬出来。
老赵猜的一点都没错。
郭丽丽在总经理面前哭哭啼啼,说自己的功劳被杜依庭抢了,她前期做了那么多工作到头来都成了杜依庭的功劳。
总经理似乎不敢惹郭丽丽,很给面子的教训杜依庭要谦虚,不能因为郭丽丽是实习生就玩心眼儿。
杜依庭真想说自己不干了,他想让谁去中赫让谁去,她还不稀罕。可是转念一想,她要是丢了工作就没了收入,又不能说自己跟顾莫深什么关系,左右为难的反倒没有平时的牙尖嘴利。
放在往常,她顶两句嘴,总经理还好找个借口教训她,顺便把她去中赫的差事交给郭丽丽去做,可是今天她横竖都不吭气,反而不好办了。
总经理看看老赵,要他出面调解,老赵愣是装没看见。
这件事只能原封不动的还由杜依庭负责,郭丽丽跺着脚杵在总经理办公室里不肯走。
下午,她去中赫用不着公司的车,人出来后,老赵打电话问她走了没有。
杜依庭说走了,老赵才乐呵呵的描述。
郭丽丽蹲在车里不出来,非要跟杜依庭一起去中赫置地,谁会想的到她先走了。
“好好跟顾总处!”
末了,老赵来了这么一句,听的杜依庭翻白眼。
她扣了电话,扭脸要小马开车去G大。中赫置地哪儿需要她汇报啊,她是去学校开户籍证明,补办身份证。
……
“你是本人吗?”
户籍科的老师问的奇怪,杜依庭笑着反问她怎么知道她不是本人?
“系统里的人这么胖,你看看你俩能是一个人吗?”
那人听到杜依庭的话很不高兴,将显示器搬过来,要杜依庭自己看。
的确,资料上显示的人不是她,可是、
杜依庭一条一条的往下核对,除了学院楼号和专业不符,连身份证号码都跟她的一样,她纳闷哪里出了问题。
“弄清楚再来!”那人撵杜依庭走。
她皱着眉头只能出来,却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想到上学时跟教导员关系不错,杜依庭打电话给教导员,约人出来坐坐,两人电话约好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厅见面。
杜依庭说不上来的心绪难安,不小心又喝了几口咖啡,心反而更慌了。
教导员迟到了一会儿,见到杜依庭,吃了一惊,说她怎么舍得把头发剪掉了。
“工作了,这样显得干练,要不然怎么让领导信任我!”
“也是!你这浑身上下的知性美,都让我不敢认了,才一年多,变化就这么大!”
“老师,你这是变相夸自己的学生优秀呢!”
杜依庭调皮的调侃了一句。
许久不见,两个人聊东聊西扯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扯上正题。
终于,教导员说到自己最近在补杜依庭这届的资料,嘲笑她还有曾用名,还那么土。
“没有啊,我一直叫杜依庭。”杜依庭诧异了,觉得教导员跟自己说笑。
“兰芳,这个名字熟悉吧!谁能想的到,杜依庭多洋气的名字以前居然叫兰芳。”教导员说完端起咖啡,好似杜依庭故意瞒着她一般。“说来也奇怪,全系几百人的档案都好好的,偏偏你的丢了,弄的整个人跟黑户一样。”
这让杜依庭更疑惑了,档案是她自己从S市提出来交到学校,怎么会丢?她眨着眼睛,感觉这些事好像跟她没去读B市的中央美院有莫大的联系。
“我去个厕所。”
教导员跟她打了招呼,起身。
杜依庭耸耸肩,看来她真得回趟S市,起码要把档案补一下。随手将咖啡端到嘴边,冷透了,怕喝更不舒服,她有些犹豫。
“咖啡不好喝吗?”张狂的声音传到她耳中。
她抬头,看到方浩咧着嘴,坐在自己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