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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让她心灰意冷的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刑警队的几个骨干,包括吴淼和潘浩在内都一直专注于杨晓艺和张昆的案子,并没有发现范昌明和廖燕北动用刑警队的人马。
毫无疑问,调查陆鸣的警力应该是来自三分局,那里是廖燕北的老窝,他眼下又是范昌明最信任的人,这么秘密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他了。
所以,要命是范昌明不仅怀疑自己,身子连自己手下都不信任,既然这样,也不用等到范昌明来撤自己的职了,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卷起铺盖卷走人吧。
说实话,虽然徐晓帆和陆鸣越走越近,甚至彼此之间还搞过暧昧,在阿龙的事情上也打过擦边球,但说句实话,在她的意识中,从来没有想过要毫无原则地向陆鸣透露公安局的内部不该透露的信息。
并且,局里面本来就停止了对陆鸣调查,她觉得自己知道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称得上是机密的消息,因此,也就没有过多考虑范昌明对她的忌讳。
不过,虽然她觉得范昌明对自己的怀疑百分之八十的原因都要怪自己,毕竟,自己无论在操守上以及和调查对象的相处上都存在明显的违纪。
可在得知自己已经失去范昌明的信任的时候,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心里面不仅是委屈,甚至还有点愤愤不平。
毕竟,在范昌明落难的时候,自己和卢源在困难的环境中几乎孤军奋战,最终不得不让对手放他一马。
说实话,这里面甚至还有陆鸣的功劳呢,要不是他捐出了一百万,连去新加坡带回唐萍的经费都没有。
可没想到范昌明好像不知道这些事情似的,他调查陆鸣也就罢了,毕竟他的嫌疑并没有完全洗清楚,可他凭什么要把自己当做贼一样防着呢,甚至连吴淼潘浩这两个在东江市曾经替他出生入死过的人也怀疑,这未免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吧。
徐晓帆越想越想不通,最后忍不住带着报复的心里给苏绣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向陆鸣暗示那个陈刚很有可能是尾巴。
昨晚这件事之后,她的心里才好像有点平衡了,既然平白无故受到范昌明的怀疑,干脆就做了一件他所怀疑的事情。
然而,她毕竟是警察,心里面还是受到了职业道德的谴责,虽然没有把自己的泄密上升到背叛的高度,但也明白这将是一个永远都洗不掉的污点。
琢磨再三,她偷偷写了一份辞职报告,晚上快下班的时候给老上司卢源打了一个电话,把他约出来喝了一场酒,最后就借着酒劲发了一通牢骚,然后就拿出了那份辞职报告。
没想到卢源听了徐晓帆的牢骚之后,竟然也满腹牢骚,直骂范昌明没有人情味,最后把那份辞职报告撕掉了,说是这些事多半都是廖燕北在暗中捣鬼,让她坚守岗位,就不信范昌明会撤她的职。
从饭馆出来的时候,徐晓帆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甚至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本想越吴淼出来聊聊,可看看时间不早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原因,还是心里的孤独寂寞需要有个人抚慰,忍不住就想起了苏绣,说实话,自从跟苏绣的事情败露之后,她已经下决心痛改前非了,准备让自己成为一个正常人。
所以,虽然苏绣经常打电话“勾引”她,可最终还是抵抗住了诱惑。
没想到今天晚上,那股久违的潮水突然就满上了堤岸,并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以至于都没有试图压抑就伸手掏出了手机,而就在这时候,陆鸣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这个混蛋,倒是有第六感觉似的,这么晚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今天下午陆家镇派出所所长宋平给刑警队打过电话,要求核实一个名叫陈刚的缓刑犯的身份,可不管是法院还是看守所都没有查到这个人,吴淼还一直纳闷呢。可奇怪了,陈刚既然是陆鸣身边的卧底,怎么派出所的人在调查他……
想到这里,徐晓帆打了机灵,酒意被惊醒了一大半,心想,天哪,该不会是陆鸣这混蛋胆大包天把陈刚给做了吧,要不然派出所的人怎么会查这件事?
哎呀,也不对,如果陈刚被陆鸣做了,宋平早就报凶杀案了,给他个胆子也不敢隐瞒啊。哼,肯定是陆鸣心里没底,暗中托宋平帮他查陈刚的底细,现在又打电话来向自己探听虚实了。
“你神经病啊,这么晚打什么而电话?”徐晓帆有点恼火地说道。
陆鸣笑道:“我就是担心你白天太忙,也只有这个时候应该闲着……没别的意思,如果有兴致的话,咱们出来喝喝茶,毕竟好久不见了……”
“你在哪里?”徐晓帆问道。
陆鸣急忙说道:“我就在你们公安局附近,我琢磨你有可能在办公室加班呢。”
徐晓帆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考虑的周到……偏偏我今天就不再局里面……”
顿了一下,说道:“你去安全屋等我……”
陆鸣惊讶道:“去安全屋干什么?那房子还空着吗?”
徐晓帆嗔道:“你不是说好久不见了吗?该不会是想我了吧……不想来就算了……”说完,竟把手机挂断了。
陆鸣站在那里愣住了,仔细琢磨了一下,才意识到徐晓帆今天晚上好像有点不对劲,怎么听起来像是喝酒了,只是好像醉的不是那么厉害。妈的,可别让阿莲给说中了。
陆鸣以前有安全屋的钥匙,后来长居陆家镇之后就把钥匙还给了徐晓帆,只是没想到徐晓帆的秘密调查小组解散了,可这套屋子还留着,也不知道租金是谁出的。
徐晓帆比陆鸣先到,听到敲门声马上就过来打开了门,不过,她只是把陆鸣打量了几眼,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走进了房间。
陆鸣果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究竟味道,等他换上拖鞋走进客厅的时候,看见徐晓帆就像是男人一样懒懒散散的半躺在沙发上。
一只手遮着眼睛,好像怕灯光刺眼似的,上身是一件夹克,下面是一条牛仔裤,夹克衫敞开着,可以看见皮带上挂着手枪套子。
“喝酒了?”陆鸣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下来问道。
“嗯。”徐晓帆没有动,只是哼哼了一声。
陆鸣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哦,对了,周末……早知道你喝酒的话就不来打搅你了。”
“找我什么事?”徐晓帆还是遮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