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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姨娘愕然,哭道,“国公爷您这说什么呢?要道歉也是该二公子他来给锐儿道歉!锐儿这都要没命了,萧殊可是好好的,这天下哪有这样的理,这挨打的反而要去给打人的赔礼道歉。”这不是颠了个吗?要道歉也该是萧殊那心狠手辣的东西给儿子来道歉!
吴姨娘抽泣着说道。
“是啊,父亲,现在受伤躺在床上的哥哥也,怎么反而要哥哥去给二哥赔礼道歉?”郑姿附和着吴姨娘的话,“要道歉,不应该二哥来给哥哥赔礼道歉的吗?”
郑老夫人皱着眉头看向郑国公,面色不悦,眼里带着不赞同,不过抿唇把刚才那亲随说的话仔细琢磨了一番,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陡然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不过面上还是沉怒说道,“纵是锐儿有什么错,他一个当弟弟的怎么能做出当街杀自己亲哥哥这样的事来?这是做弟弟的应该做的事吗?长兄如父,长兄如父!”郑老夫人愤慨地又拍了几下桌子,“如此丧心病狂的人,我郑家可最是讲规矩的人家,他这般丧心病狂……”说着看着郑国公,“看来没接他回来是对的!”
谁知道那是不是自己儿子的种?
这样狠辣的人,他老郑家可从来没有出过!
郑国公听明白了郑老夫人话了的话,面色有些迥然低咳了一声,“母亲,现在不是说那些话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锐儿再出其他的事。”
他也是一开始就不认那儿子的,以为那是萧萱与别人生的,所以当年死活不同意接他回来,不过越是长大,那混账的脸就是自己和萧萱的脸结合而成的,他纵是不想认,那也是没有办法否认的。
那混账就是他的儿子,亲生的!无可否认。
“国公爷,您看锐儿都这样了,这都是二公子害的,您怎么还能让锐儿去赔礼道歉呢?就算是锐儿有错,他这个样子怎么出门?而且,现在又不是锐儿的错,而二公子出手伤人的。”因儿子受这么重的伤,吴姨娘这会心里是恨死了萧殊,愤慨得恨不得自己跑过去捅两刀子萧殊才好。
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儿子给萧殊去道歉?
“他若是走不了,那爬也给我爬去侯府给他赔礼道歉!”郑国公喝了一句,然后看向吴姨娘,见得梨花带雨的都成泪人了,放柔了声音,“我这都是为了锐儿好。”
“国公爷……”吴姨娘真觉得自己儿子很委屈,“国公爷锐儿这胸口的伤口您是没有看到啊,妾身都恨不得那刺到了自己上才好,您还要他去给二公子赔礼道歉,锐儿好命苦啊……可怜的锐儿啊……”
说着直接就趴着床沿痛哭了起来。
“父亲,明明是二哥伤人是他不对。”郑姿皱着眉头看向郑国公。
徐氏在心里冷笑一声,走到了郑老夫人的身边,低声说道,“母亲您息怒,国公爷这样做定有他的理由,肯定都为了锐儿好。”国公爷倒是看得分明,一心为郑锐这儿子着想,让郑锐去道歉还不是怕萧殊会揪着那丫头的事而追究郑锐?
郑老夫人知道郑国公的意思,又不甘心孙子受这么大的委屈,又不能骂儿子埋怨儿子,这会听得徐氏的话,就扭头斥道,“我看最高兴的就是你了。”
徐氏面色一白,跪下下去,“母亲息怒,儿媳不敢。”
郑意气得脸都红了,可不能顶撞和质问郑老夫人什么,只得跪了下去,“祖母您息怒,母亲也很担心大哥并没有别的意思。”
再偏心,再不不喜欢徐氏,郑老夫人对这个郑意这个嫡出的孙女还是疼的,缓和了下脸色,“好了,都起来吧。”
“谢谢祖母。”郑意谢了一句,忙扶了徐氏站了起来。
“你也别哭了,锐儿需要静养。”郑老夫人看向吴姨娘说道。
“是,老夫人。”吴姨娘点点头,就低声抽泣着没有哭出声来了。
郑国公看向郑锐,“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你过去跟他赔礼道歉?”
“儿子明白。”郑锐点头,“父亲您是为了我好。”
他是被萧殊伤了,然谁知道萧殊会如何捏造那丫头的供词呢?
那丫头死了,自己的小厮也死了,死无对证,到时候还不得是看那萧殊怎么编?
明明自己不过只是吩咐了小厮让那丫头给萧殊和宋暮槿制造误会的,然那丫头的人被萧殊揪住了,人还死了,事情如何还不是萧殊怎么说?
萧殊若是咬着不松口,那最后吃亏的就是自己。
父亲这是要自己去给萧殊赔礼道歉,揭过这件事。
“锐儿。”
郑老夫人,徐氏都明白郑国公的意思,郑意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然吴姨娘却没有意会过来,见得郑锐老实听话说要去给萧殊赔礼道歉,顿时就急了。
“好了,国公爷还能害了锐儿不成?”郑老夫人皱着眉头说道。
平时那么聪慧灵巧的人,怎么这会想不捅了?
关心则乱?
可儿子就不关心孙子了?难道儿子还能害孙子不成?
吴姨娘见得郑老夫人眼底的不悦,就忙说道,“老夫人,妾身只是担心锐儿他受不住。”
郑姿来回看了看郑国公和郑锐,沉思了好一会,才明白了其中个关键,就笑着对吴姨娘说道,“姨娘放心,这有人伺候着出门又是马车,不会有事的……回头我们再问问太医看大哥能不能出门受得了马车的颠簸。”
说着轻轻地握了下她的手。
吴姨娘微微点了点头。
郑国公目光探究看向郑锐,问道,“锐儿,这次的事太轻率了,不是你能做出来的,你跟我老实说说怎么会突然算计起你弟弟来了?”
儿子是自己教导出来的,什么样的性子他最是清楚。
没有那萧殊优秀出众,才华卓越,但他做事向来很沉稳。
这次的事太鲁莽了,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我一直想能收买侯府里的人来着。”郑锐解释说道。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这么做是为了陆霆。
侯府和国公府这些年的关系,萧殊又是郑锐的威胁,所以想收买侯府的人知道那边的动静,这很正常!于是郑国公没有怀疑,“你弟弟是个冷血的,以后别这么鲁莽了。”
“儿子会小心的。”郑锐点头应道。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一声急切的哭喊声,然后刘氏带着丫头哭着进了门,“夫君……”
刘氏是郑锐的妻子,肤色白皙,身材匀称,长相俏丽。
见得屋里的众人,刘氏忙行礼,“祖母,父亲,母亲,大妹妹,二妹妹。”又跟吴姨娘见了半个礼。
“大嫂。”郑姿和郑意两人给她行礼。
“你这是刚回来?”郑老夫人面色不悦看向刘氏,问道。
本是自己的挑的孙媳妇,模样家世都出挑,但进门快两年了,也不见动静郑老夫人如今对她也是欢喜不起来了。
而且今日,孙子都伤成了这样,她竟然这般不上心,这个时候才过来!
刘氏温顺回道,“是知道,祖母,孙媳下了马车就直接赶过来了。”
郑老夫人看了眼她身上还穿着出门的衣服,就知道她没有说错,定是回来知道落后就直接赶过来了。
可,这都什么时候了?回娘家吃了午饭不是应该就回来?郑老夫人看了眼外面的日头,到底是自己挑的孙媳妇也没有下她面子没有说什么。
刘氏大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姑母刚巧也带了两个表妹过去,孙媳就多坐了会。”
郑老夫人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吴姨娘也很不高兴,不过她做为一个姨娘当然不好说什么。
郑国公是公公自不会说儿媳妇什么。
而徐氏就更不会说刘氏什么了。
刘氏转头看向床上的郑锐眼眶一红,扑到了床边,“夫君您怎么样?太医怎么说的?”
“我没事。”郑锐说道。
“你的脸都白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刘氏哭道。
郑锐面色苍白,眉眼带了倦意。
郑老夫人就道,“好了,我们都回吧,让锐儿好好休息。”又看向刘氏说道,“你好好照顾锐儿。”
“是,祖母。”刘氏应道,然后又与郑老夫人和郑国公,徐氏说道,“祖母,父亲,母亲,我让人抬了夫君去内院我们的院子吧,如此我也方便照顾,祖母,母亲您们看他也方便些。”
他们都希望她能早日生个孩子,她也想早点生个儿子站稳脚跟啊,可是就是怀不上啊。
最近她觉得郑锐对她是越发的客气了,虽他嘴上安慰自己说顺其自然,但他肯定也是怪她的。
这一次好好照顾他,加深一下夫妻之间的感情。
“罢了,挪来挪去的会伤口崩裂的。”郑锐立即反对说道。
“这下人伺候哪能有你媳妇细心?”郑老夫人说道,“嗯,就搬回内院去。”
“夫君您放心,我会让他们小心一点抬你过去的。”刘氏温柔说道。
“到了内院,我的朋友同僚过来探望就不方便了。”郑锐说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郑老夫人挥手,“好了,就依你媳妇的。”
郑锐还想反对,不过也找不到理由出来。
郑老夫人立即吩咐了人抬了他去内院他和刘氏两人的院子。
送了他过去,大家直接就散了。
郑国公自是去吴姨娘的院子。
吴姨娘哭得撕心裂肺,“国公爷,锐儿那个样子怎么能出门……”
郑国公叹了一口气,细心把其中的利害给她分析了一遍。
吴姨娘面色一白,哭倒在郑国公的怀里,“二公子太狠心了,竟然这般算计着锐儿,国公爷您一定要给锐儿做主,一定要给锐儿做主啊。”
“你放心,我不会让锐儿白白吃了个亏的。”郑国公搂着她柔声道。
同时主院那边,郑意轻声与徐氏道,“不知道事情会如何。”
徐氏微微一笑抿了口茶。
“我倒是希望二哥能回来。”郑意说道。
吴姨娘这些年来一直挤兑着母亲。
若国公府到了大哥的手里,那以后吴姨娘的气焰不更甚?那母亲在这里府里还有立足之地?
徐氏摸摸了她的头,“这些事你不要管,免得传到了父亲耳里他不高兴。”
郑意懂事地点了点头。
……
到了五皇子府,萧殊直接跟五皇子说了今日的事,然后道,“那蜀葵的尸体,等会我领回去。”
五皇子笑道,“没问题。”扭头叫了人进来吩咐一番。
“五哥,听说你被罚跪了,没伤着哪吧?”萧殊关心问道。
“没事。”五皇子摆了摆手,“你知道的,父皇只不过做做样子给人看罢了。”顿了下看向他说道,“那郑锐是该好好收拾一下了,他居然敢收买侯府的人?”然后哼了一声,“活该白白的让人当棋子利用!留了他一条命也好,否则国公府还得你回去继承,就不好了。”
又挑眉看向萧殊,“你说是陆霆救了他?”
萧殊颔首。
“我这堂弟艳福不浅啊,看来皇叔和皇婶该头痛了!”五皇子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了下,看向萧殊说道,“他定会抓住这机会,拉拢国公府。”
萧殊看向他,轻轻地说道,“野心不小。”
五皇子轻轻地点了下头,“我们仔细看着点,父皇那边会防范的。”
两人说了会话,就有人过来回禀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蜀葵的尸体已经有人送去了侯府,还有那供词也已经准备妥当了。
再商议了一番,萧殊起身说道,“我去看看驸马。”
五皇子也站了起来。
两人一起去了谢琅住的院子。
谢琅面色依旧苍白,不过没前面那般渗人了。
见两人到了,谢琅笑着招呼,“五殿下,侯爷。”
萧殊问了问他情况,然后与他说道,“过两日,北北会带妙心过来看。”
谢琅沉默了下,说道,“麻烦侯爷回去让夫人帮忙跟妙心说,就说不用担心我,她安心在家养伤,等我好些就过去看她。”
这是不希望妙心过来看他。萧殊笑着点头应了,“驸马爷言重了,我回去会让北北跟妙心说的。”
谢琅看向两人说道,“明日我会上朝去。”
五皇子皱眉说道,“你的伤刚好点,太医可是交代了得好好休养,不能劳累!”这上朝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他身体受不住,“有什么,等你好点再说。”
萧殊也道,“五哥说得对,有什么事等你身体好点了再说。”
谢琅温和一笑,“没事,我能撑得住的。”
见他这样坚持,五皇子和萧殊也就没再劝。
坐了会,萧殊就告辞回了侯府。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宋暮槿已经让人做好了晚饭,见他回来就让人摆饭,又让人去请萧介诚吃饭。
外面发生的事,萧介诚和宋暮槿都已经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宋暮槿很担心萧介诚会责骂萧殊。
不想萧介诚笑容和蔼,半个字都没有提。
吃了饭,喝了半杯茶萧介诚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宋暮槿和萧殊也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屋,宋暮槿挥退了众人,搂着萧殊脸贴在他的胸前,“郑锐若是真死了可怎么办?”虽然她相信他会安排好。可郑锐终是郑国公府的大公子,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呢?
萧殊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放心。”
“那些话……”宋暮槿抬头,目光如水看向他,“子砚……。”那些话她没有亲耳听到,不过她都知道了。
“很感动?”萧殊笑着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抵着她的额头说道。
“嗯,很感动!”宋暮槿温柔地看着他。
萧殊低头在她眉心轻轻地吻了一下,一本正经说道,“有多感动?北北,这个得用行动表示。”
宋暮槿脸一红。
“嗯,我想想——”萧殊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垂,抱了她起来,“我们去净房!”
“不要!”宋暮槿娇嗔反对。
反对的声音立即就被萧殊给吞没了。
……
翌日,郑老夫人和郑国公派了人和刘氏一起小心翼翼护送了郑锐到了侯府。
下人禀告的时候,萧殊和宋暮槿正陪着萧介诚下棋。
一听说郑锐带着人上门来了,萧介诚抬头,脸色微沉,“他们来做什么?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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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大少奶奶你的希望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