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心甘情愿的被宰

徐氏纯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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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湖南省粮仓的滨湖地区不仅颗粒无收,反而涌来长沙讨吃,长沙粮食怎会不紧张,然而面对如此严重的灾情,本应高度重视,积极采取应对之方,妥筹善后之策的岑春冥竟然全然不顾,且反其道而行之。

    为了谋取更多的利益,岑春冥仍听任邻近歉收省份沿袭过去的办法来湘采购粮食,据统计每月运走粮食10万石以上,同时听任商绅地主猖狂囤积,更有甚者岑春蓂竟然还与日、美、英三国洋行签订关于运米出境的照约,且得到清廷外务部的批准。

    前文曾说过,欧美等国的粮食因为生产成本比中国要高,在价格上也贵得多,所以很多国家不仅从他们在亚洲的各殖民地搜刮粮食,还要从日本和中国收购粮食。

    日本因为有朝鲜作为族殖民地,每年可以出口数以万计的粮食,然而中国本国的民众还大多吃不上饭,也为了暴利出口粮食。

    当时是这些外国商人携带巨金来湘抢购,并勾引大批外地奸商深入产地,明运可查的每月二三千石,至派司转口,不领运单●◇,,偷运出境者,为数尤巨。

    湖南谷米的大量出境,引起了一些有志之士的关切和忧虑,要求湘抚岑春蓂禁运谷米出省,岑先是不允所请,后虽迫于事态的严重性,电请中央批准解除与日、英、美所订购粮照约,通知各洋行禁运谷米。

    禁运告示发布后,各国驻华使领却依恃1902年中英商约的规定,宣称在禁令公布21天之后才能施行,在此期间,外商运米出境的行为变本加厉,华洋商贩,争相购运,趁此两旬之内,盈千累万,连樯下驶,岳州关每日收米厘三万余串,兼旬以来,出口之米,已数百万石,这是全然不顾湘省粮荒的节奏。

    谷米的大量出境,商绅地主的囤积活动,使遭受严重灾荒的湖南粮荒更加雪上加霜,据王先谦等人呈报的调查数字,1910年三月下旬,省城公私存谷不满三十万石,即颗粒不外溢,不足两月之食。

    而此时距新谷上市为时尚早,米价一日数涨,且有扶摇直上之势,由往年每石二二千文上下,猛增至每石七八千文,各米店皆悬牌书早晚市价不同六字。

    本就因开埠而使农民和手工业者加速破产、且已民不聊生的长沙城内,人心日益恐慌,局势更形动荡,迫于饥饿的民众铤而走险的征兆日益明显。

    风潮从愤怒的群众砸毁米店开始,请愿要求官府降低米价,发展到与政府公权相对抗,铤而走险地殴伤政府官员,烧毁巡抚衙门,毁损外国人在湘机构,持续了近一周的时间。

    这件事中虽然有着长沙士绅和湖南巡抚岑春冥之间勾心斗角的原因,但是究其根本还是岑春冥贪婪无度,但是虽然岑春冥的行为在长沙引起了民乱,他也只是落得一个解职的惩罚,贪污而来的金银依然都装在他的包里。

    徐卫自从回国后就后背依靠大英帝国全然不惧大清的各级官员,所以在与岑春冥往来期间一直都是各种明面上的利益,受到长沙士绅不喜岑春冥的影响,一直没有私下贿赂过他,他也因为惧怕英国的势力没有为难过徐卫。

    这一次护卫队的行动从小了说是扰乱治安,从大了说就是叛乱,这件事不管是放在那里都是湖南政府这里占住道理,所以岑春冥这次就是要揪住这件事来搜刮一下徐卫的地皮。

    按照清廷的规定,一镇新军单单军饷粮、秣以及训练经费每月就需要耗费二十多万两白银,同时一镇的武器装备还需要一百万两左右,而矿山和纺织厂每月的税收不过三万两,这对于庞大的新军系统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岑春冥要求剩余的钱从湖南的士绅中募捐,但是以岑春冥与湖南士绅之间的龌龊勾当也是一件非常不靠谱的事情,所以几乎所有的钱都需要徐卫这个冤大头出。

    另外,岑春冥虽然答应新军的统制保举徐卫的族兄徐斌担任,但是新军后勤辎重的主官却安排的是自己的人,新军的粮饷必须经过后勤辎重才能到达官兵的手中,按照这种状况徐卫不知道自己拨付的钱款还有几成能够发到官兵的手中。

    现在是形势比人强,纵然知道是岑春冥趁机盘剥,徐卫也得自己将这个苦果咽到嘴里,无外乎是花钱买平安的事情,既然这件事能用钱解决,也就不算最坏的结果。

    只要有了这一个镇的名额,徐卫的护卫队在湖南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训练了,虽然一个镇的官兵只有一万两千多人,但是只要新军和护卫队之间多转换几次身份,总能将所有的人员都能进行必要的实弹训练,谁又有时间关心军营中的新军今天的面孔和昨天的不一样呢。

    当徐卫回到工厂的时候,参与昨天行动的二十多个护卫队的总队长都聚集在徐卫的办公室外,看到回来的徐卫都低下了头,犹如犯错的小学生一般。

    看来他们也知道昨天的头脑发热为自己引来了**烦,不过这些麻烦与组建新军来说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昨天他们的行为也都是为了向自己表忠心。

    “都不要在外面站着了,都进来吧,我有事要宣布。”徐卫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对这些总队长说道。

    哗啦啦的所有的人都进入了徐卫的办公室,徐卫的办公室内有一个大型的会议室,这个会议室的长凳可以让护卫队的四十个总队长全都围着它坐下,不过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些人进入会议室内没有干和往常一样直接坐下,而是全都站在了桌子边。

    进入徐卫办公室的众人并不全都跑到会议室内,还有五个人有点局促的站在徐卫的办公室门口,不知道是该和那些总队长一起进入会议室,还是就应该这样的站着,这五个人当然就是江西帮的漏网之鱼,江西帮的帮主金天霸的女儿金霞赫然在列。

    “你们先在外面坐一会,我开完会就带你们去见金天霸。”徐卫知道他们急于见到金天霸,直接给了他们准确的信息。

    徐卫进入会议室关上门后看到站着的一群人,于是说道:“都在那杵着干嘛,都坐下吧。”

    听到徐卫的命令后,那些总队长们才都哗啦啦的坐了下来,不过依然在座位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对于你们昨天的事情,我在这里提出表扬,这个月所有的护卫队员无论官兵全都双响。”徐卫坐下后就语出惊人。

    “少爷,你没说错吧,我们不是应该受罚吗?”坐在右侧第一位的徐斌疑惑的问道,作为徐卫的族兄,也只有他敢这个时候发出询问,而其他的人也疑惑的看着徐卫。

    徐斌的爷爷和徐卫的爷爷是亲兄弟,不过徐斌的爷爷和徐卫的父亲一样同属庶支,传到徐斌这里已经只剩下几亩薄田,徐卫回国之前刚从长沙府中学堂毕业,不过由于没有金钱交通上下,只落得一个回家待业的结果,结果正逢徐卫准备投资长沙,就投到了徐卫的麾下。

    按照年龄来算,二十四岁的徐斌应该是徐卫的兄长,但是作为徐卫的下属又不能以兄长自居,于是也随护卫队的其他人称呼徐卫少爷。

    湖南自曾国藩组建湘军以来就以尚武著称,于是后人才有无湘不成军之说,所以在别的地方那种好男不当兵的言论在湖南并不流通。

    曾国藩组建的湘军其将领主要是湘乡人,大多是封建儒生,士兵则招募湘乡一带农民,这也是首开书生投军之风。

    曾国藩与一些重要将领既是同乡,又有同学、师生、亲友的关系,湘军的士兵由营官自招,并只服从营官,上下层层隶属,并以儒家三纲五常的礼教、尊卑上下的等级制度与同乡共里的乡土观念维系官兵,因为这些士兵都是一家一姓的家兵,于是也造成了湘军兄死弟继、父死子继的风气,营中士兵只认这一家之人,纵然这家子弟不懂军事,依然会得到大家的拥护。

    湘军的这个风气依然保留到也现在,在徐卫的护卫队中徐氏族人的军官与外姓军官几乎达到了分庭抗礼的规模,在护卫队中做第一把交椅的赫然就是徐卫的族兄徐斌,这是整个护卫队都认同的,并不存在什么争议,这也是徐卫要求徐斌任统制的原因。

    现在的护卫队犹如当年曹魏一样,徐氏族人能够身居护卫队的高位除了是徐家子弟之外,还有赖于徐家优良的家学,这使得徐家自己在先天上比农家子弟更有优势,这些身居高位的徐家子弟确实是凭借自己的本事上去的,这一点不光徐卫,就连护卫队中其他的军官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对于徐家占据护卫队半壁江山的现象徐卫没有做出任何改变,但是他知道这一比例只是暂时的,随着护卫队不断的扩大,会有更多的精英加入徐卫的护卫队,而徐氏的精英此时基本上都在徐卫的手中,所以徐家在护卫队的比例会因为更多精英的加入而不断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