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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文质彬彬的商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想报仇。可见仇恨这玩意蛊惑起人心多么厉害,可以使人丧失理智。
我冷笑一声说:“你拿什么报仇?”
“钱,钱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夏威风面目狰狞的说,我看见他那双眼睛露出一股血光。
他说的没错,在这个世道上,只要有钱,可以干出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其结果不用考虑,那就是自取灭亡。
因此,我告诫他:“知道你的敌人吗?”
他摇摇头。
我嘲讽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杀死小如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你拿什么报仇?”
我拍拍大腿外侧的手枪,又将背后的自动步枪取下来,在手中掂量几下说:“看见吗?这是杀人的利器。只有我们,我们军人才资格说这句话。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报仇的事就交给我吧?!你把威风集团做好,做强,成千上万的人指望你这个公司吃饭,要是把公司做垮了,别人的生活就没着落了,我不会轻饶你!”
夏威风呜呜大哭。整个人都垮了。哭了一阵子,他看看猴子,又瞅瞅,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应,很遗憾,我们冷冰冰的,对他这种小孩子式的啼哭无动于衷。
其实,最该伤心的人应该是我。
--------我失去了最钟爱的女人。
我已经挺过来了。哭,对于事情于事无补,人死不能复生,伤心解决不了问题。
夏威风哭了十几分钟,缓过来了。整个人缓过来了。不再像以前疯疯癫癫的。他说,自从12楼跳下去,就知道,有可能活不了。
现在,等于第二次生命。
夏威风跟我有太多的相似。
他说带我们去吃饭,好好吃一顿。
“那就吃吧!”我同意夏威风的意见。
只有对生命有无限渴望的人,才会想到吃饭。吃饭,就是好好活着。何况夏威风那么有钱。
我和猴子招唤其它的兵上车。夏威风的一干随从也跑过来了,将保姆车开到他的旁边。夏威风没有上车,看着十几个菜鸟发呆。
“你怎么有这么多兵?你真是特种兵?”
我使劲点头。“是!我是特种兵,不一样的特种兵。你看他们帅吗?”
“帅,我很喜欢。”
这个夏威风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刚才痛不欲生,要死要活。现在看见那帮菜鸟目不转睛,苍白的脸蛋居然红了。
这小子一直喜欢男人,特别是帅小伙。真要命!
在邬暘市最豪华的餐厅吃了一顿饭。让那些菜鸟们开了眼,山珍海味,鲍鱼王八,应有尽有。一餐饭花了5万,两桌。吃完饭后,夏威风叫助理去办公室取东西。
我们去了墓园。
那是一个像公园的地方,绿树红花,兰台麟阁。一块块白色的大理石墓碑像士兵方阵一样整齐的排列的绿色在草坪上。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远处,还有几只白色的鸽子在草坪上时而飞起,时而落在地上悠然自得的散步。
这里安静,雅致,的确是一个好地方。
我和夏威风并列前行,朝小如的墓碑走去。
身后,士兵们自觉排成两列横队,无声站立。
小如的墓在最幽静的地方,被一团团白色的玫瑰花簇拥。
看着墓碑上小如熟悉的面孔,我潸然泪下。哽咽道:“你就这么走了?你还没给机会我-------我让你失望了。你是那么的爱我,而我却让你失望-------”
夏威风此时此刻像个家长,用他温暖的手掌拍打着我的后背,喃喃说道:“看见你好,她就心满意足了,你现在这么意气风发,还带着这么多的兵,来看,我觉得,她在天堂是高兴的。因为你来看她了------”
“我对不起她,没尽到丈夫的责任,她那么胆小,孤独无靠,我还误会你们,最关键的是,在最危难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
“都过去了,哎-----都过去了!”
两个大男人互相拥抱在一起,无声啜泣。
我在墓园呆了30分钟,这是难得的机会,可以好好跟小如在一起。我望着光洁照人的白色大理石,看着小如微笑的脸庞,跟她做一次最后的交流。
安息吧?小如。
我不会让你白白离世。这个案子我一定要查,上级不许查,我就暗暗查,一年查不出来,就用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歹徒为什么要挟持你?为什么要残忍的杀害你?一个弱女子跟他们到底有什么仇?还让他们不远外里兴师动众?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疑团太多了。百思不得其解。
小如啊小如,你那纤细的身躯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离开的时候,夏威风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些东西,转交给我。是两张银行卡,三把钥匙。一张银行卡50万,是原来我送给小如的,里面的钱原封不动。另一张银行卡是夏威风平时打给小如用的,有20多万,小如也一分未动。三把钥匙,一把是车钥匙,一把是威风集团送给小如的房子,最后一把是王朝小区我那套房子的钥匙。
夏威风说:“这都是小如的,现在她不在了,应该由你支配。”
我说:“我是部队的人,吃喝穿戴,都由部队管,要这些用不着。”
两个人拉拉扯扯半天,还是执拗不过,夏威风太固执了。他说:“我知道你条件不好,手里没有钱,最后存的一点钱,还是部队发的安家费,这些钱你一定得拿着,你要是不拿,我夏威风成什么人了?再说,我不少这点钱。如果你以后这些钱不够,你跟我说,我会汇款给你。王朝小区那套房子,我准备重新装修一次,那套房子我已经买下来,虽然没人住,留着是一个纪念。你在邬暘有房子,也算有一个家。”
这一席话,说得我泪流满面。
盛情难却,我只好收起两张银行卡,三把钥匙留给夏威风。
夏威风说:“也好,反正在部队,也用不着,就由我替你保管吧?”
分别的时候,我们的车走得老远,夏威风还在车屁股后面奔跑。他在喊:“常回来,常回来!”
我拼命的控制住自己,不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