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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却在急速地寻找他。
当她的目光,终于找寻到那个看起来萧瑟落寞,整个天台因为他的存在,都染上了浓浓悲伤气息的他的背影时,她弯着的身体突然直立起来。
她忍住腹部的疼痛,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这样悲伤到无以复加的他,她第一次见。
心疼。
她对这样的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她在他的身后站立良久,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最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最后选择静默,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无声无息地陪着他。
天台的风,实在是大。
就算是初夏季节,在这里站久了,阵阵疾风吹过,也让人觉得寒冷。
“啊啊啊,阿七!”
突然而至的喷嚏,出卖了苏念。
也让他前方站立的男人,终于意识到了她的存在。
他缓缓地转过身,就见到正在揉着发痒鼻子的她。
“你是不是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嗯……”
苏念刚开口,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来,他就一把把她拉过去,紧紧地把她给搂在怀里,“念念,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让我抱一会儿。”
苏念无声地让他拥抱着自己。
他现在很难受。
她知道。
如果她的怀抱能够让他好受一点,她宁愿站在这里,一直让他抱下去。
他一直紧抱着她,并无言语。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念念,对不起。”
苏念很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这样说?”
“我母亲……”
他母亲三个字一出,苏念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她及时捂住他的唇,双目望着他,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但他依旧觉得他愧对她。
“念念。”
他想再说几句,她再次制止住她。
“出生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就像,我的生母现在在你的父亲身边一样。如果能够选择,我更宁愿和她毫无瓜葛。经年,我和你之间,经历了很多我们才到现在这一步。自私的说,我不愿意因为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破坏了我们的感情。”
她的一番话,让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神情很激动。
“你真是这样想的?”
“嗯。”
她点点头。
“念念,你的意思是,就算我的母亲想要杀了你,你还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
“经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你身边。无论何时。”
她说出口的这句话,无疑让他感动到了。
因为,她在他的眼里,见到了激动闪烁的泪花。
苏念更加紧地抱住他,她把头搁放在他的胸膛,听着里面结实有力的心跳声。
“经年,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放弃我。我说过,我此生的愿望就是每一个生日都有你陪在我的身边。不瞒你说,就算误以为我们是亲兄妹的那一刻,我也……”
她慢慢地告诉他。
把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只是,她嘴里想要对他告白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双手扶住她的脑袋,让她抬头看他。
他捧住她的脸,看她的目光灼热又深情。
他想要开口对她说什么,但是因为神情太过激动,唇瓣哆嗦了好久,才终于从喉咙里发出声来,“念念,其实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就算是亲兄妹,只要你愿意,我也要选择义无反顾地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