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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又一个夜晚来临了。
萧琼和上官云依约来到“水沐莲花”。这是一个以喝早茶、吃西餐著名的大型酒家。客人走进去,古色古香的装饰给人以宁静的感觉。
萧琼要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又点了牛排、鲍鱼、燕窝等。一向慷慨的上官云眨着干巴巴的眼,简直比挨刀还难受。萧琼笑道:“别心痛,今天我买单。”
钱是魔鬼。萧琼的消费态度,让上官云感觉到彼此之间的距离。他在安居地产公司上班,每个月工资、提成加起来只不过四千多元,除去房租、水电费、交通费、通讯费等,已是所剩无几。哪敢象萧琼这样花钱?现在的萧琼,就象暴发户一样富得流油。
上官云和萧琼一起品茶,聊天,等待苗苗的到来。他们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九点,也不见苗苗的踪影。打她电话,居然关机。一直等下去,等得上官云心里蚂蚁咬似的。萧琼的心里也不舒坦。虽然苗苗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和上官云有关系。
苦等两个小时,不应该一个电话也不来?上官云拨了几次电话,终于等不住了,起身就要走。
萧琼问:“你去哪里?”
上官云说:“去苗苗住的地方。”
两人一合计,终于决定不再等待。萧琼到前台买了单,便急匆匆地随上官云一起打的,紧急赶往穗花小区。而苗苗的住处也是空无一人!
上官云哭丧着脸,伤心到极点:“她是不是被皮老板给绑走了?”
萧琼暗暗起局,推演奇门遁甲局,果然,苗苗已身陷虎穴!不过,目前还活着,没有生命危险。皮老板够狠的,肯定是派人暗中跟踪苗苗,发现她有外出约会的举动,直接绑了。真是活见鬼啊,怎么连这点事都没估计到?
萧琼问道:“从局上看,苗苗现在东南方,距此约十公里处。你想想看,最可能在什么地方?”
上官云想了几分钟,实在想不出那是什么地方。每次和苗苗约会,要么在穗花小区,要么在上官云的出租屋里,东南方从来没有去过,甚至也没听苗苗说过。
萧琼用手机搜出城区地图,以东南方十公里划位,终于锁定一个最可能的地方:江南肉菜批发市场。上官云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呢?那里应该是皮老板的大本营啊。”
深夜。原本熙熙攘攘的肉菜批发市场空无一人。满地的垃圾已经被清洁工清运干净,但仍然散发出一股股酸臭味。萧琼和上官云走进市场,目标直指管理处。
管理处在市场东南一隅。一栋两层楼,大约两三百个平方。二楼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萧琼示意上官云在楼下等,自己想去二楼看看。没料通往二楼的室外板梯铁门被锁住。上官云这下子开眼界了,只见萧琼后退几步,一个冲锋,猿猴一般敏捷,倏地攀上二楼阳台!
这是在武侠影视片中才可以看见的镜头,居然真实地发生在上官云的眼皮底下,主角还是自己同学。上官云把脖子伸得老长,引颈仰望,萧琼的黑影轻盈地向灯光处靠近。
灯光下,萧琼看见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面目狰狞地吼道:
“说吧,我姓皮的有什么对不起你?”
原来皮老板是个麻子,脸上七坑八洼,没有一小块是平整的。正因为麻子,更突显出面目的狰狞,凶煞之气很自然地散发出来。他的身后还站着两名身穿黑衣的精壮男人,浑身肌肉结实得铁铸一般。
苗苗端坐着,低着头,不停地啜泣。她确实长得很俊美:白晰的皮肤吹弹可破,细细的腰肢曲线分明,樱桃小嘴棱角分明,一双杏目透露出无限哀伤。
难怪上官云会爱她爱到难以自拨!
“苗苗,你不要以为我老了,没用了,那个肥猪似的小白脸有什么好?他有钱吗?能为你买房子吗?跟着我老皮,不要说大富大贵,你也是衣食无忧的嘛,你说有什么不好?你有什么还不满足的?你说你水嫩吗?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赏给我的弟兄们,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哪是人话?苗苗就象一只陷入兽群的小白兔,在猛兽的威慑下不住地发出令人心碎的哀鸣。萧琼强大的内心被这哀鸣声撕裂得粉碎。现在,就算有人劝他退劫也不可能!
当前的力量比是一比三,萧琼有必胜的把握。
“当然喽,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皮某人的女人,都是自觉自愿的,要花钱我有的是,但我绝不允许我的女人背叛我。否则,她会死得很惨!今晚把你请到这里来,你必须向我保证,和那个小白脸一刀两断,否则,用不了多久,你们两个人都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别、别,你们不要伤害他。皮老板,我听你的——求求你不要伤害小云。”
皮麻子阴笑两声:“去他妈的小云,老子割掉他的*,把他扔到珠江去喂鱼!”
他猛地一拍桌子,吓得苗苗浑身直哆嗦。黑老大干事,心狠手辣,干净利落。萧琼觉得自己预测对了,上官云确实有生命危险!
皮麻子不会轻易放过上官云。幸好提前预测出来,不然,上官云在劫难逃。可怜上官云还沉浸在风花雪月之中,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
吓过了,唬够了。皮麻子眼见苗苗的态度已经开始软化,又开始施展他的怀柔之术。他伸手那双肮脏、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苗苗漂亮的脸蛋,动情地说道:“苗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就是我心肝宝贝啊。没有你,我饭茶不思;没有你,我寝食难安啊。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苗苗似乎惊吓过度,变得有些麻木了,任由皮麻子肮脏的手抚摸着,猥亵着,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
不一会,皮麻子就向那两名手下瞪眼睛,大喝道:“你们俩出去会,我和苗苗谈点事!”
两名手下对望一眼,心领神会地走出办公室。他们一右一左地站立在门口,如哼哈二将守护着大门,助纣为虐,却没注意到缩在墙根的萧琼。说时迟,那时快,萧琼施展气功点穴术,瞬间点中这两人的穴道,消除了外患,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办公室。
皮麻子如一头发情的猛兽扑在苗苗身上,还没来得及宽衣解带,被萧琼一把拽下来,象提小鸡似的掼在地上。力道之猛,足够给予皮麻子强大的心理震慑。
皮麻子贼眼滴溜溜地往门外张望,慌张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皮老板,你别指望那两个废物了。想想你自己的后路吧。”
萧琼一屁股坐在大班椅上,翘着二郎腿,摆着不屑的架势。他当然知道这是兵家大忌。皮麻子果然中计,只见他身形一闪,手里多了柄匕首,来了个“翻江倒海”,如出海蛟龙一般向萧琼扑来。他想把萧琼压到身下,一举击杀。萧琼轻轻移动大班椅,避开刀锋,借着惯性一脚踩向皮麻子后背。皮麻子胸部重重地撞在办公桌上,轻脆的咔嚓声响起,肋骨处一阵巨痛!皮麻子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匕首已到了萧琼手里。只见萧琼双目凛然,寒光一闪,匕首穿透皮麻子掌心,深陷于办公桌上,等于把皮麻子的手掌钉在桌子上!
皮麻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穿透夜色,飘进上官云的耳朵里,把上官云心底的男人味找回来了。他努力翻过板梯围栏,终于上到二楼。而小姑娘苗苗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她捂着双眼,不敢看鲜血四溅的画面。
皮麻子在**混了几十年,什么样的血腥场面没见过?但事情真正轮到自己头上,还是有难以承受的彻骨之痛。他不住地呲牙裂嘴地**,萧琼却冷血一般瞪着他!这熊样是他该有的报应。
皮麻子真是一副虎死威不倒的派头,犟驴似的不肯低头:“操你娘的,有本事弄死老子,不然,你活不过明天!”
“是吗?”萧琼冷笑道。
只见他猛然抽出匕首,又狞笑着抵住皮麻子的颈动脉,轻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萧琼清楚这些所谓**中人,都是外强中干的货色。真正动起真格来,哪有不怕死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萧琼摆出一幅取人性命的架势,根本不给皮麻子以幻想,皮麻子真的被震慑住了。
这时,上官云已经走进办公室,一把抢过萧琼手里的匕首,就要捅进皮麻子的胸膛!萧琼一个右刁手,扣住上官云的手腕。皮麻子看到上官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嘴巴又开始硬起来:“好小子,老子长这么年岁数,都是给别人戴绿子,你有本事给老子戴绿帽子,还敢打上门来了,担心你的狗命!”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那是上官云送给他的礼物。昨天晚上,皮麻子就是这样打他的,现在还给他了。
“打啊,你接着打啊。老子不眨眼!”
皮麻子疯狂地叫嚣道。萧琼猛然一个扫堂腿,把他扫在地上,踝骨碎裂的声音依稀可闻。手脚均遭到重创的皮麻子,基本没有反抗之力。
“把他装进麻袋,捆上大石头,扔到珠江去。”
萧琼冷声喝道,顺手一个掌刀砸在皮麻子脖子上,皮麻子瞬间晕厥过去。上官云很快从办公室角落找到一个装菜的**袋,一头套进皮麻子的头,往下一拉,皮麻子就被装进袋子。
“你们这是要杀人吗?犯法的啊。”苗苗怯生生地问道。
萧琼不由感叹,人之初,性本善。苗苗天性善良,不小心当了小三,还是坏不起来。他送给苗苗一个微笑,说道:“这祸害,先绑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