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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去长白山,唐三成来了兴趣,他取来地图往院子里的桌上一铺:“这长白山在风水学说上来说,就是属于龙脉的分脉,始于西北昆仑山,朝东南延伸出去,一共生出三条龙脉,分为北,中,南三支,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北龙、中龙、南龙,北龙从阴山、贺兰山入山西,起太原,渡海而止。中龙由岷山入关中,至秦山入海。南龙由云贵、湖南至福建、浙江入海。每条大龙脉都有干龙、支龙、真龙、假龙、飞龙、潜龙、闪龙,这些都顺应龙脉的走向。”
“中国历史上一共出现了至少二十四个王朝,不算那些短命的或是离奇消失的王朝,如果每一个王朝就有一条龙脉,那么至少有二十四条龙脉,这二十四条都分属于这三支主龙脉,对不对?”白逸马上想到了这一点。
“没错,黄帝的龙脉在中原黄河流域;大禹的龙脉在黄河流域中岳嵩山一带;商汤的龙脉在黄河流域;周朝的龙脉在岐山;秦朝的龙脉在咸阳;汉朝的龙脉在丰县;西晋的龙脉在河内;隋朝的龙脉在弘农;唐朝的龙脉在长安、陇西、太原;宋朝的龙脉在开封、巩义、洛阳一带;元朝的龙脉在内蒙古草原;明朝的龙脉在安徽凤阳;清朝的龙脉在东北。当然,这些都是大致的范围,其实龙脉的具体位置是很难确定的,就是寻龙断穴,往往要花上数十年的时间。”唐三成说道:“这基本上就是我们国家的风水大局了。”
“这个长白山又有什么讲究?”白逸有些惊讶唐三成的风水知识之渊博了,这个小子怎么越看越觉得他不简单了?
“中国龙脉的始祖源自昆仑山,它的北边是阿尔泰山,长白山就与这阿尔泰相伴,属于北龙的分支,而且长白山与泰山的龙气相通,泰山是龙头,长白山是龙尾,不过具体的情况如何,要去了才知道,毕竟龙脉并不是固定不动的,要不然那些王朝也不会覆灭了。”唐三成还记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依你这么说,这里面很有搞头了?”白逸的心蠢蠢欲动起来,龙尾加上阴人出没,这一趟必须成行了。
“那个……我也说了,有没有,咱得去了才知道,不过这地儿比起其它的地方,肯定有搞头一些,这长白山可是满族的圣山,那是起源啊。”
白逸点头:“行,不过这长白山里情况很复杂,我得联系一下,看看在那边能不能找个导游,引着我们进山。”
这就是后话了,具体的事情白逸去安排了,唐三成就捧着那地图研究起来了,出去买吃的七邪大力地推开门,手里打了一大堆吃的,听说要去长白山,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白逸看在眼里,觉得七邪对长白山很敏感的样子,就连唐三成也看出来了:“七邪,你不愿意去?”
七邪摇摇头,冷冰冰地甩出来一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事情就这么地定下来了,白逸通过生意上的伙伴在那边找到了一个导游,听说经常进山,对周围的情况很了解,价钱也已经谈好了,白逸过去先付一半,白逸通知了另外三个,就张罗着要走了,山里的气候十分反常,而且这个季节,长白山有些地方已经落雪了,要准备的衣物就非常多,这样一来,六个人的准备工作就花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六人终于踏上了旅程,临走前,白逸又去打电话到公司问了一下有没有自己的留言,依然没有巴特传来的消息,白逸这才死了心,只当巴特找不到更有用的信息了,也不好意思与自己联络,放下一颗心,专心到长白山的旅程上了。
在火车上,挤在狭小的卧铺空间里,唐三成的嘴巴就不停地嘟噜嘟噜着,他拿起一袋子一扯巴,袋子里的东西喷了出来,整了一地都是,还有些喷到旁边坐着的人的身上了,唐三成连忙向人家道歉,结果那人冷冰冰地,一声也不吭,连看都不看唐三成一眼,唐三成一看,这人留了一个茶壶盖的发型,长相又很滑稽,脚上踩了一双布鞋,就是自己家纳底子做的那种步鞋,坐在这里的姿势十分端正,如临大敌一般……
唐三成觉得这个人的坐姿与七邪一样,很有架子的感觉,估计也是一个练家子,他替那人拨掉身上落的东西,也不吱声了,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吃,萧宁看他这样,也坐到他的身边:“你就这么一直吃呀,不怕肚子给撑爆了?”
“不吃会饿。”唐三成说道:“我从小就是这样,真不是我贪吃,不吃就感觉肚子里空当得难受,恨不得连树皮也去啃。”
萧宁有些不相信:“你就瞎编乱造吧,像你这样的吃法,不怕生胃病啊?”
“不怕。”唐三成不以为然地说道:“饿死,比生胃病更可怕。”
这下子萧宁就彻底没有话可讲了,七邪一直蒙着头躺在上铺睡觉,也不吃不喝得,白逸正趴在那里研究长白山的地图,有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已,关键时刻不能指望人家导游,还得靠自己回天。
现在正是十月中旬,可是长白山不少地方都已经落了雪,雪若是下大了,对判断周围地形十分不利,带的这么些东西就成为累赘了,白逸未雨绸缪,开始计划起来,真要丢一部分东西的时候,应该丢弃些什么,白逸倒斗这么些年了,还是第一次去雪地里,经验并不充足,也正是如此,他比平时更加地谨慎小心。
雷子和刘知习正坐在床铺上玩牌,这里要说明一下的是,雷子和刘知习其实并不是一个房里的,雷子原本是在隔壁的,和萧宁,唐三成占了上中下三人铺,刘知习在这边的下铺,白逸在中间,七邪则是在最上面的上铺,萧宁和唐三成在那里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雷子又知道唐三成的心思,不想在那里当电灯泡,索性就过来找刘知习打牌了,扑克牌,也就是混混时间而已。
刘知习是个书呆子,虽然在发明上脑袋很活,可是玩牌的技术却远远不如雷子,玩一把输一把,刘知习被惹毛了:“嘿,我今天非赢一把不可!”
雷子呛了他一句:“就你这脑袋瓜子,要赢一把,恐怕得要明年了。”
刘知习的脸都涨红了:“我不信,我把把都拿这么烂的牌,你是不是出千了,让我看看你的袖子里有没有藏牌。”
雷子当然不让他看,拼命地躲闪着,看了还得了,袖子里还真藏了一张A,是从另外一幅牌里偷出来的,两幅牌的样式一模一样,这个刘知习一直都被自己糊弄着呢,刘知习要看,雷子不让,两个大男人就扭在了一块,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直坐在通道外面的座位上的“茶壶盖”开口了:“你们能安静一会不?”
这个人的声音并不如想象中的洪亮,有些沙哑,不怒而威,刘知习吐了吐舌头,对雷子说道:“算了,今天暂时放过你,改天我们再较量。”
雷子有些不爽:“娘的,无缘无故地有头狗在叫,搅了我的兴,真他妈的烦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