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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立时响彻整条晋阳长街!
“有刺客!”李元吉大叫一声,“护驾!”
众人无不骇然大震,往两旁望去,(飕飕)声响个不断,一时间远处弩箭齐发,取马而不取人。战马的惨嘶声,人的怒喝声,震天响起。灯笼堕地,黑暗中战马吃惊跳跃,情况混乱。李元吉见状大吼道:“不要惊慌,保住阵形!”
然而突然间只见敌人已如豹子般从两侧屋檐上扑下,先落下了几尺,然后凌空飞出长索,天兵般在暗黑中来到大街的上空。
李元吉的随从这时候已倒下了大半,战马惨叫哀鸣,马蹄乱扬,好多人被弩箭射伤,摔在地上,却被战马一脚踩死,队伍早已乱了阵形,而更多侥幸没伤的人则为了逃命向长街两旁的小弄相里跑去,二百多人的护卫团立时溃不成军。
李元吉正惊慌之中,拼了命的勒紧马缰,振臂高呼。四周的居民早就听到声音,可是却害怕泱及无辜而紧紧的关上了窗子,寂静的长街上突然充溢了可怕的惨叫和撕杀声。
突然听到敌方传来一声轻哨,仿佛是受到了召唤,原本占了绝对上风的敌人突然毫不恋战的退了开去,只是半盏茶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元吉站在原地,右臂和左腿都有轻伤,看来敌人显然不是真心想刺杀他,不然他现在绝对不可能站在这里,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李元吉愣愣的想着。
一个士兵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显然是伤的不轻,“禀王爷,我们伤了二十八个弟兄,没有死的,不过有六十七个人逃跑了。”
李元吉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紧紧的握紧了拳头:“明天去逃跑的人的家里,把他们的父母妻小全都给我抓起来,男的腰斩,女的充为官妓。一群废物!”
那人点了点头:“是!”
到底是谁干的呢?李元吉皱着眉头,刚要上马却看见那名兵丁仍是跪在地上,不由得有些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那个……”兵丁支吾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刚刚王爷抓的那个女的不见了,不知道是跑了还是……”
李元吉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许久,翻身上马,大吼一声:“你,去给我通知冯将军,全城禁严,谁也不准给我放出去,挨家挨户的给我查,挖地三尺也得把她给我找出来。其他人跟我回宫,我倒要看看这晋阳宫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不多一会,喧嚣的了一日的晋阳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喧嚣。
夜阴沉沉的,晋阳大街上一片萧瑟,方才那边的喧闹丝毫没有影响这边的寂静,城楼上的士兵打着哈欠,太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已经快二更了,该换岗了。
突然,远处一阵纷乱的马蹄声轰然响起,一下子打碎了士兵想要偷懒打个盹的计划,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暗暗的抱怨着,晋阳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闹腾了一白天还不够,晚上又来折腾什么?
守城的兵丁大多被惊醒,一个个揉着惺忪的睡眼,透过微微泛起的薄雾向下张望。
城上站岗的士兵站直了身子,鼓足中气的向下大声的喊道,“来者何人?城门已关,有事明日再出城。”
“混蛋!”城下的一个侍卫突然大骂了起来,“连齐王殿下的路也敢拦,你董奎不想活了。”
被叫做董奎的士兵闻言一愣,见城门下的人正是晋阳宫的左兵卫朱冲,而其他的则是人强马壮,人人带着兵刃,当中一人带着风帽,看不清脸孔,依稀中与齐王有些相似。
“不知齐王殿下出城有什么事情。”
“好大的胆子,齐王殿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守城小卒来管?快开城门!”
董奎还是觉得有点蹊跷,想了想还是小心为好,就又问了一句:“可有令牌吗?”
朱冲突然怒道:“齐王殿下出城还要什么令牌?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董奎心下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答道:“王爷和朱兵卫请稍等,待我去禀告冯将军。”
只见朱冲大怒道:“这晋阳城到底是谁当家,是你们冯将军吗?还不快快开门,耽误了我们的事情你们一家老小全得没命。”
董奎哪里还敢说话,连忙战战兢兢的开了大门,就见马蹄如飞转眼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董奎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嘀咕,齐王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他一般这个时候不是该在女人的怀里享尽温柔吗?再说,朱冲这小子什么时候投靠了齐王,一直都听说他是万夫人的人啊!董奎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那些东西咱管不了,还是早点换班回家陪老婆才是真格的。
刚要下楼去叫别人来接班,就听到远处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不多会就已到了近处,细细一看正是齐王殿下的心腹王元,不由得心下一阵不安。
“齐王有令,封锁城门,全城禁严,没有齐王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出!”
董奎一愣,全身上下仿佛置身与冰窖之中,抱着一丝侥幸的问道:“齐王殿下不是刚刚出城去了吗?”
只见王元突然懊恼的大叫了一声:“哎呀!你放出去的是刺客啊!”
董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空旷的荒野上一队人马正在急行,后面跟着一辆马车,也在飞速的前进着,行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领队的男子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整队人慢慢的放缓了速度,行至一株大树旁停了下来。
“孙先生。”朱冲忙上前去牵住了孙鹭然的马头。孙鹭然翻身跳了下来,竟也是干净利落。他摆了摆手,没说什么就往后面的马车急急的走去。行至马车旁,拱了一礼,郎声道:“苏姑娘,孙鹭然来的晚了,让姑娘受苦了。”
孙鹭然拱着手,长鞠了一礼,然而,等了一会,却没有任何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孙鹭然微微皱起了眉头,又道:“姑娘可是受了伤,在下冒昧,这就为姑娘看看。”
许久,仍是一声没有,孙鹭然越发觉得不妥,伸出手一把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而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