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外公的故事(二)

明樱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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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居室内的空气异常干燥,海龙被外公的一声喷嚏惊醒。然后又听到外婆的说话声音。

    “老头子,你这一宿就在沙发上的睡的?”易华的语气愠怒,更是心疼。

    “哦!写着写着就困了,所以倒下便睡着了,睡得很香,没做什么梦,这可真好!”外公故意把没做梦说得很重。

    “你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注重保暖,这书房多冷啊!你简直气死我了。”易华余怒未消,反而被老伴的忽视身体激怒。

    明樱龙心知老伴为自己好,所以嬉皮笑脸的安慰道:“我这也没咋地呀!易华我向你保证,下回肯定上床上睡觉!”老头的语气肯定,眼神坚定。

    易华心软说道:“那你刚才打了好几个喷嚏,是怎么回事?”

    明樱龙拍着胸脯说:“你不是不知道,我这多年的老鼻炎,空气干燥,再加上异味都会引起鼻腔粘膜的刺痒,所以禁不住就打了几个,不过可真舒服,呵呵!”

    “你呀!都吓死我了,下回不要在那睡了,要是外孙子看见了,还以为姥姥虐待姥爷了呢?”

    话刚说完,海龙就从小卧室走了出来,易华就是一愣,然后转移话题说道:“大外孙儿,睡得可好?”

    海龙挠挠头,故意还伸了一个懒腰,说道:“睡得很好!就是被你们吵醒了,听姥姥说的意思,姥爷您没回卧室里睡觉?”

    易华搥了外公一下,“你瞧,外孙子都知道了!都怪你!”

    外公眯其眼,嘿嘿笑道:“要不是你一大早晨就吵吵,我外孙子怎会知道?以后呀你要向我这么小声说才行。”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示范,手放在嘴边似喇叭状。

    “去你的!我就是这个样子,一辈子了,嗓门小不了,我可不像你神经兮兮,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老俩口习惯了这种辩嘴,因为也很少有别人加入,所以俩老人能持续半天。最后海龙憋得没办法就故意转移了话题问道:“姥姥!听妈妈说,姥爷是不是总是失眠啊!”

    易华顿时愣了片刻,看看老伴的意思,到底回答不?明樱龙接收到老伴的意思,略微点头默许。海龙把外公外婆的眼神交流悉数看在眼里,心里突然好想想起了某种熟悉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好熟悉的感觉。海龙想起了于晴,想起了在恋爱世界里好像也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意味。海龙的这个想法只是瞬间闪现,微笑挂于脸上,嘴角上挑。

    易华走到餐桌上拿起了一块蛋糕,轻轻地咬了一口说道:“你们爷俩若是再过来吃饭,就等着吃中午饭吧!”

    “可不是嘛!都快九点了!外孙子快做好吃饭啦!”外公也坐在了上首位置,招呼着海龙去吃早饭。

    海龙见外公外婆跟自己打太极,竟然闭口不谈。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大,非要问出个究竟,海龙是这么想的,所以吃起饭来漫不经心却也沉默不语。

    如此气氛下,屋子里就显得冷清,一个结,不能解开仿佛迷雾一般,令人纠结,令人心不甘。最后,外公吃完了放下了碗筷,沉静说道:“海龙,吃完饭后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海龙一听外公终于想开了,高兴地三口两口就吃完了,抹了一下嘴说道:“姥爷!我吃完了!”

    易华在一旁惊道:“外孙你再多吃点儿,长个时期要多吃才好!”

    “姥姥!我吃饱了,我要听姥爷的讲故事呢?”

    客厅里的茶几上放着已经洗好的苹果,橘子。海龙拿起一个就啃了起来,静静地盯着一旁休息的外公。老头这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感觉就是沉重的负担。外公叹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说道:“五十多年前,我就也你这么大,十七岁的年龄,心怀梦想。那个时候我爸爸还在,妈妈自我记事起就不知道去向,听爸爸说妈妈曾回来看过我几次,然而这都不重要了,妈妈这个概念似乎离我很远。我有个亲姐姐,姐姐比我大两岁。那个时候家里比较穷,姐姐初中念完,就一直在家中帮助爸爸干活。姐姐实际上很聪明,念书时一直都是班里第一名,但是为了我,甘愿回家务农。就这样我来到市郊区一中读高中,我记得那还是一九九四年的事情。”

    外公说着顿了一顿。海龙就此问了一句,“姥爷,你小时候看来生活得很辛苦!”

    外公凄然笑道:“其实我倒觉得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有爸爸,有姐姐。”老人的脸上回忆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表情,回味着并且快乐着。

    外公继续说道:“记得那是一九九五年的夏天,中午天很热,我在炕席上睡着了,那时也不知道爸爸、姐姐再干什么?当我醒来时,迷迷糊糊中,看见炕上的柜子上的一面镜子里有一长发人,当时我顿时一惊,以为自己见了鬼魂。我环顾四周竟无一人,你猜那个人是谁?”

    海龙听着外公的描述,简直就是不可思议,遂问道:“莫非你眼花了?”

    外公摇摇头,“再猜!”海龙苦思不得其解,于是摇头说道:“我猜不出来。”

    “告诉你吧,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海龙第一反应:怎么可能?

    但外公镇静的表情令海龙不禁怀疑,甚至是不解。难道姥爷真的见过鬼魂?正是听所未闻呐!这时外婆也坐在了沙发上听着,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你不信,是吧!恐怕我自己也不相信,记得那个时候我留着短发,年轻时也可称得上风流倜傥,你姥姥肯定知道!”

    “你呀!我不说了,让外孙子自己辨别真伪吧!”易华也是不信。

    外公说道:“一觉醒来,头发见长,亘古未有,闻所未闻啊!当时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掐了一下自己验明自己在做梦,可是掐了之后很痛。当时我心乱如麻,我赶紧从抽屉里翻出10块钱,那时候剪发不到5元钱。不像现在,剪个头发都要花上至少100块钱。然后我顺着山道沿着小道就奔当时镇上的理发店跑去。我边跑边骂,这头发怎么就像入了魔疯长出来的呢?我还是不是人类?这一点当时我都怀疑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