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以后不许再叫付先生要叫老公

裴飞烟付战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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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刺中蒋月梅心事,她又要维持自己表面贤妻良母形象,只好转向周围的三姑六婆哭诉:“我真是老了没用了,连女儿订婚都没有人告诉我!”

    三姑六婆平时拿蒋月梅不少好处,这会儿少不免一番劝慰,无形之中又给裴飞烟树了不少敌人。

    一直等到诉完苦,蒋月梅才遣散了那些三姑六婆,拉着女儿进房间详细询问自己离开时候发生的情况。

    ……

    上了车,付战寒竟然是亲自开车来的。

    “司机呢?”

    “你不是不喜欢别人跟来吗?”

    他还记得裴飞烟不愿意旁人目睹她面对蒋月梅,所以亲自驾车,把目击者减少到最低。

    “那是刚才嘛!”现在裴飞烟的心情可不一样了,头一次在蒋月梅身上占上风,她也不怎么介意旁人在场了。

    付战寒:“……”

    裴飞烟想起刚才蒋月梅见到付战寒那副老鼠见猫的样子,真是十分解气!她见付战寒还是那副平静冷漠的表情,似乎对别人的敬畏早已习以为常,忍不住用胳膊肘戳戳他,半开玩笑地说:“付先生,你可真了不起啊!我那后妈竟然也怕你!”

    当年裴飞烟的生母还没咽气,身为公司秘书的蒋月梅就和裴明道勾搭上了。妈咪是活生生气死的,所以从蒋月梅进门第一天开始,裴飞烟就跟她势同水火。任何能够给蒋月梅难堪的事,对于裴飞烟来说都是好事。

    付战寒:“幼稚。”

    他这么说,她也不生气,沉浸在刚才气蒋月梅的快乐里:“付先生,你……”

    冷不防小嘴上多了一根修长修长的食指,裴飞烟停止说话,茫然看着付战寒骤转严肃的脸。他看着她,认认真真地说:“以后不许再叫付先生,要叫老公。”

    “呃……老公?”

    这……也太快了吧!

    “反正都是既成事实,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某人慢条斯理加理直气壮。

    好吧,裴飞烟发现付战寒根本就不是一个能讲道理的人。

    他可以一秒钟暖得入心入肺,也可以下一秒给你无限惊喜(惊吓)。

    突然之间,老胃病犯了,胃部好像被鞭子抽打。裴飞烟小脸瞬间煞白,闷哼着弯下腰捂着自己肚子。

    小丫头花样多,付战寒本想冷处理,三番五次偷瞄之后发现不对,淡淡一句:“怎么了?”

    “胃疼。”

    裴飞烟肠胃不好,加上被蒋月梅那么一气,胃病就犯了,揪着疼。

    一眼看到路边有药店,裴飞烟说:“停车。”

    他依言停了车,这个大人物相处起来也不难嘛,裴飞烟不明白为什么裴明道蒋月梅那些人见到他都瑟瑟发抖。付战寒要给她买药:“我去帮你买。”

    “不用。”裴飞烟还不习惯有人这么关心自己,“我自己去就行了。”

    她忍着疼买好胃药,顺便又买了瓶可乐,上了车拿出药片就要往嘴里丢。

    还没动手,手腕被付战寒扣住,男人星眸如冰:“拿可乐送胃药?你不要命了?”

    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裴飞烟眨眨眼睛,无辜:“无所谓啊,我都这样的!”

    付战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裴飞烟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已经空了。男人用她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夺走手里的可乐,淡淡下令:“以后不许这样。”

    他变戏法般拿出一个保温瓶,仰头一口,裴飞烟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已经被他勾起,唇上一热。温度恰好的水伴着小小一片药丸冲入她的嘴巴里,在喉咙打了个转就进了胃。

    付战寒灌药技术极佳,裴飞烟一下都没被呛到,胃药就进了肚子。

    甚至,在他离开自己的时候,那温软感觉骤然消失,让她升起一股依依不舍。

    呃……打住!裴飞烟!你不能动心啊!

    她提醒自己,好不容易收回荡漾的小心肝儿,脸蛋成了熟茄子,连胃疼都给忘了,下意识捂着嘴唇石化。

    “好好吃药。”

    原来是用他自己带的水来喂她吃胃药。

    话说,在车上自带保温壶的千亿总裁,还真第一次见。

    这生活习惯……很中老年……

    裴飞烟脸红道:“你不会给我自己喝咩?”

    付战寒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要,我不喜欢别人喝我的杯子。”

    裴飞烟心里吐槽:不喜欢别人喝你杯子,就要嘴对嘴的喂?什么逻辑!

    忽然,他怪怪地看了她一眼,又离开座位覆了上来。

    男人高大阴影投在她身上,立马就喘不过气来,付战寒那么霸气的一个人,身上味道出乎意料地清新淡雅,男人的气息飘进裴飞烟鼻子里,惹得女孩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次加速。

    靠,在这男人身边时间长了,她会不会心律不齐啊!

    感到他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两人姿势暧昧无比,裴飞烟心中警铃大作:“你、你要干嘛?”

    以付战寒的身份地位,还没饥渴到在车上就等不及吧?

    谁知道付战寒不答,只是帮她扣好安全带,然后回到自己位置上,发动了车子。

    “注意安全。”

    意味深长的一句,裴飞烟觉得,很老司机。

    ……

    大二下学期,满满当当的课,把裴飞烟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更要命的是:她还没过四级。

    她也很郁闷,其实她的英语并不差,流利对话根本不成问题。但就是没什么考试运,尤其是作文,各种长短句各种语法组合,很显然出题人是想要她死。

    所以随着五月的到来,裴飞烟自动自觉给自己加码,每天去上晚自习。

    这天要上晚自习,她惯常坐的位置多了好几本书,一本书占一个座。

    在大学里很常见,奇怪的是,这一个星期以来都这样,而最终来的只是一个男生而已。

    裴飞烟很自然认为,那男生被人放飞机,然后在心里默默给他起了个外号:“飞机王。”

    今天晚饭多喝了一碗汤,裴飞烟看书到一半内急。

    出了教室奔向女厕路上,有人叫住了她:“裴飞烟。”

    裴飞烟下意识回头,是飞机王。这么仔细看他还有点小帅,高高的个头儿,短而精神的黑发,只可惜白净脸皮上有几颗痘印。

    裴飞烟惊讶:“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