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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曼那样三生有幸和他传过绯闻的,每张照片上其实都隔了起码一尺距离。而且他们的那些传闻,事后证明都是一前一后进酒店,然后一后一前出来的,根本不会有肌肤碰触。
女孩狠狠地怔住了,这……难道……她还是……
那茫然无知的神情,让男人勾唇浅笑,倒好像因此心情很好似的。慢条斯理地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递到她眼前:“正好今天医生那边传来你的体检报告。”
上次在海城那位老中医传过来的,密密麻麻的字眼一时之间裴飞烟也看不了许多,她只看到了几个字:“CHU女膜完好。”
女孩这一震惊,险些把体检报告给掉地上。
“我……我还是……”
“我说了,我没兴趣捡尸。”
那天晚上付战寒捡到烂醉成泥的裴飞烟,利用她吓退了敌人,然后顺手把她安置在房间里。他自己竟也睡了过去。睡醒之后,洗了个澡的功夫,裴纯就进来了……
也是裴纯进来得早,否则的话,他未必保证自己不做点什么。
裴飞烟脑海又成了原子弹爆炸现场。
喵!她和付战寒之间竟然是清白的!
那他们的婚姻又是怎么回事!!
女孩脑海混乱一片,喃喃地道:“付战寒,你竟然骗婚……”
没错,就是骗婚!可恶,她竟然被这男人骗了!
付战寒墨眸一眯:“骗婚?”
伸手把她压在车后座上,哗啦一声,体检报告飞散在半空中。在雪片般飞舞的文件中,付战寒墨眸深沉,嗓音沙哑:“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赶紧圆房?”
“呃……”
只来得及发一个单音节词,下巴被勾起,男人强势地压上她的唇。女孩大骇,觉得自己成了一叶扁舟载浮载沉,混乱中只能下意识勾住他宽宽的肩膀。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抱着她。
那尺寸惊人的怪兽正蠢蠢欲动,硬得铁棒一根!
“别……我怕……”
她无意识的求饶总算起了作用,付战寒凭最后一丝理智恢复平静。
把她狠狠推开,男人摸到水壶,狠狠地把壶里的水一气灌了下去!
裴飞烟努力地蜷缩在角落,把自己的存在感减弱到最低。
一路无话,回到槿园。
她一言不发地下了车,冲进房间。那些恼人的花蜜已经干了,可黏腻腻的也是难受,她想要把自己洗干净,同时好好接受这个意外的“惊喜”。
不顾秋夜深寒,把冷水开到最大,裴飞烟从头到脚浇了个透,终于把心底那团火熄灭。
从浴室出来,付战寒坐在房间里。
女孩尴尬地打了个招呼,目不斜视地在他身边走过,然后理所当然地被拦截下来。
“怕我?”
裴飞烟深呼吸一口,告诉自己,无论之前怎样也好,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丈夫。
“不怕。”
她强迫自己盯着付战寒。
“我只是没有……”
“没做好准备?”
女孩咬着下唇,默认。
不知为何刚才被那长指撩拨的快乐滋味,如今潮水般涌来,光是回忆已经让她身子发烫。她狠狠警告自己:不要想,不要想!
身子微微前后摇晃,脸色煞白。
付战寒伸手在她手上一摸,脸色微沉:“怎么那么冰?你洗了冷水?”
这丫头为了压抑自己的谷欠望,10℃的天气里洗冷水?!
“嗯……”裴飞烟咬紧牙关,寒意入侵不受控地咯咯作响,微微点头。
“啧。”
付战寒不由分说把她扯到自己怀里,圈住她,好冰!女孩乱挣:“别乱来!”
“我不会动你!”男人带着怒气低沉地咆哮,“你别乱动!”
他的体温传过来,渐渐温暖冻僵得手脚,回春活血般舒适。裴飞烟警惕十足,付战寒低头看她一眼,“别孩子气。”
她看着他,表示怀疑,明明他的眼神很想把她拆骨吞吃入腹。
只是,她真的太冷了。低估了冷水澡的力量,她现在连内脏都冷得几乎冻结,而他身上会传来的温暖让她本能地依恋起来……
付战寒等她不那么冷了,才横抱起她走到床边,拉开被褥把她放进去,给她盖上被子。
“等我一下。”
裴飞烟听不出他语气喜怒,又忐忑起来。
原来付战寒是去拿吹风筒帮她吹头发,热风打开,女孩海藻般的长发湿漉漉地四散,光泽油亮如同黑色缎子。付战寒细心地帮她一点一点地吹干,她也在被窝里暖过来了。
他这才去自己洗澡,回来安歇。
……
第二天一早,付战寒上班之后,裴飞烟才有时间仔细研读自己的体检报告。
昨天只看到关键的那五个字了,如今仔细看,发现这家医院的体检报告果然与别不同,各个指标清晰细致,还附上了一大批的调理建议。当然,这些建议只是给裴飞烟看而已,另外还原样拷贝一份交到辛伯处,交代厨房和家庭医生来调理。
“调理疗程是一个月……”
太好了,这么说来,一个月内她还是安全的。
避免对那个大怪兽的恐惧,如今成为裴飞烟最开心的事。
至于一个月之后……该来的总会来,按照合约,一年之内还得生孩子呢。她倒是希望可以一次中,这样就不用那么尴尬了。
想想,两个人什么都不穿地相对,真的很尴尬。
看完了体检报告,裴飞烟到楼下吃早饭。现在的早饭除了平时的品种之外,还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
“这是什么?”
“这是海城老中医给太太开的中药。”
裴飞烟听罢,也没说什么,端起碗来一喝:“哇——”
又酸又苦又咸,什么鬼!
“好难喝!我不喝了!!”
辛伯急了:“太太,这是医生叮嘱过,必须要喝的!”
“咳咳咳咳!”
见裴飞烟被那中药呛得满脸通红,咳嗽不止,辛伯又不忍心,放缓了语气说:“反正一天也就喝一次。”
“一天一次?那还好。”裴飞烟稍稍感到安慰,一转念,又问,“那要喝多久?”
“喝一个月。”
“……”
裴飞烟二话不说,丢下药碗就走。辛伯急了,追上去:“我的小姑奶奶,这可是先生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