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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里的信，再次读了一遍，攥在手里，望着西北的方向，笑了笑，“莫城，这么多年，你看着她痛苦，可还欢喜？”
二狗子不知王参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莫城，老大的三哥不是已经死了？参谋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正在校场上练兵的几个虎狼将领，看着自家将军已经离开，这才一脸八卦的凑上来，问：“状元郎，咱们将军真是女人啊？”
他点了点头。
另一个上来给了那人一脚，“他娘的！将军是女人怎么了？塞北被屠之时，是谁杀出一条血路，救了你！”
“死胖子！你他娘的，再说一次，老子有说将军哪里不好吗？”
“谁他娘的再说，将军是个女人试试，你们有将军的魄力？干！”
王文瀚没理会，已经开战的将领，转身离开。
二狗子端着碗跟上，“王文瀚，你一直都知道老大是女人啊。”
“嗯。”当然知道，自打记事开始，就被父亲放在嘴边天天念叨的一个人，他想不了解都难。
二狗子将碗里剩下的羊汤喝掉，心碎的打了一个饱嗝，道：“二狗子我三岁穿开档裤衩子的时候，就跟着老大身后，竟没发现老大是个女人，”然后摇着头转身，真相道：“王参谋，你喜欢老大这么多年，到嘴的鸭子就要飞到别人碗里了，你难道……”
一身白衣的男子，停下步子，回头打断：“你这话若是让将军听见，肯定是被打的可能居上。”
“哼，被打就被打，反正也打了这么多年了，”二狗子吸了吸流出来的鼻涕，接着道：“现在想想，原来二狗子就这么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枉我还跟老大是青梅竹马的好兄弟！”
……王文瀚挑眉无语中。
“还有，老大就算是个女人，也不能嫁给那个窝囊废花架子，成亲当天，虎狼骑一千亲兵蓄势待发，要去抢亲。就差一个新郎了，我作为此次计划的筹划人，这个位子就给你了。”
王文瀚对于这些也只是笑了笑，转身离开，“劝你们消停点儿，将军是那种听之任之的人？她此番这般做，必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你若是打乱了她的计划，唔，这个~后果~。”
……二狗子被这一波两折的尾音抖的有点儿心脏不好，方才想起，莫倾那打小就混蛋的脾气，咽了口口水，末了，深以为然的点头飘走。
说起这个嫁妆，莫倾还真是不知，这玩意儿还要自己准备？新娘的嫁妆，自是应该由新娘的母亲来准备，可她阿娘，自从当年晕过去之后，便再也没有醒来，所以这事儿，得她自己张罗。
回到将军府，正好看到头发花白的老管家正让人一抬一抬的往家里抬箱子，她上前，“莫爷爷，这是？”
“这是老太爷还在世之时，给你准备的嫁妆，终于能用到了。”若是老太爷还在，定是高兴的。
当年莫家军全数覆灭，远在上京的太爷爷，听此噩耗，当时就怒急攻心，辞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