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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和杜鹃四目相对,有种剑拔弩张的气势。杜鹃在等待我的回答,我想,如果我的回答能让她给我一巴掌,那就最好了。
于是,我看着杜鹃:“自从搬到这栋房子里,我就感受到了。”
我坐起身,走到杜鹃耳边轻声说:“他比昀泽还温柔!”
杜鹃就这么看着我,我终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愤怒,看到了她从未表露过的憎恨,我冲她笑了。
“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杜鹃慢慢站起身,一副要和我摊牌的模样。彼此都心知肚明,却还要掩饰,这样的日子放到谁,都会觉得很辛苦。
“苏若兮,我看在你是昀泽女朋友的份上,给你留点儿面子,如果你搬到我们家来,是另有目的,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我可以立刻让你离开。”
“女主人?这栋房子是爷爷的,再怎么说,也有昀泽的一份!”
“我是嫁到陆家的人,但你不是,我们家没有理由一直容忍一个外人,你最好摆清楚你的身份。”
我纳闷地看着杜鹃:“杜鹃,你怎么突然这副面孔?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吗?难道,之前都是假的?”
杜鹃气愤地看着我,此刻的她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她俯下身看着我,一把捏住了我的下颌,她那长长的精致的指甲扣得我脸蛋儿疼。自从和杜鹃认识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杜鹃愤怒时的嘴脸,像极了影视剧里的反派女一号。
她的脸几乎扭曲,瞪着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盯着我:“苏若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陆天成干的龌龊事儿,就算你再怎么纠缠也没用的,我和陆天成已经结婚了,你永远都只是个情妇!”
杜鹃说完,一把甩开我的脸,转身就要离开。
“杜鹃,这个节骨眼儿上你竟然说自己的丈夫有情妇,要是这话传出去,你让陆先生怎么成为陆氏的继承人?这个把柄可是昀泽父亲很喜欢的东西,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陆先生有情妇?话可不能乱讲!”
杜鹃气愤地转身看着我,我拿着手机一通操作:“oK,发送成功!”
“你在发什么?”她紧张地看着我。
“咱们俩刚才的对话呀?我发给陆先生了,你猜你这么说他,他会不会生气?”
但其实,我只是录了音,并没有把录音发送给陆天成。
杜鹃相信了我说的话,她气愤地冲过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下,她几乎有些狂躁。我终于发现,杜鹃的情绪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稳定。
“你摔手机有什么用啊?我已经发送了,而且,我还把这个发到了我的云盘里,或许有一天,能帮上昀泽呢!”
我笑出了声。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杜鹃冲过来双手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床头,我被她掐的瞬间就喘不过气来。就在杜鹃发狂的时候,她突然松开了手,我忍不住使劲儿咳嗽,大口喘息着。
但我仍然笑着看着她:“怎么,想杀了我?你已经杀了我的孩子,现在还想杀我吗?”
顿时,杜鹃震惊又愤怒地看着我,却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真的死在这栋房子里,陆天成不会放过你的!”我愤恨地看着她。
此刻,我清楚地看到杜鹃气得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但随即,她便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过来吧!”
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就在她离开不久后,我突然感到浑身无力,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我想下床洗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我忍着脚上的伤痛,刚想站起身,就感到四肢无力,又倒在了床上。一阵天旋地转后,我闭上双眼,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耳边传来了意大利男人说话的声音,我睁不开眼睛,眼皮好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但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躺着,我必须醒来。于是,我用尽全力微微睁开眼睛,我发现我正躺在医院的房间里,我扭头看着周围,这间房不像病房,我床边还有手术器械,我清楚地看到手术刀,剪线钳,针管和一些恐怖的医用设备。
“救命!”我的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清,可我实在没有力气。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意大利男人发现我醒来了,他拿起针管,给我注射。我害怕极了,因为我不知道他在给我注射什么,可我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凭他们给我打针。
突然,我只感到脚底的伤口钻心地疼,像挖开了旧伤口一样,在药物与疼痛席卷全身时,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由内而外的发热,我想我又要晕过去了。
可我拼命想睁开双眼,我不知道我将面临多么危险的事,或许此刻我闭上眼睛,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在最后的意识里,我听到身边的两名意大利男人在说,脱衣服之类的话。
随即,我便再也没有了知觉,不省人事。
我以为我将会死去,可幸运的是,我发现自己有了意识,我能感觉到一阵寒意,很冷,也能感觉到自己盖着被子。可我不敢睁眼,我在想,会不会睁开眼时,我会发现被噶了腰子,或者断了一条腿,甚至更糟糕。
在没有睁眼时,我轻声呼喊:“有人吗?”
一股乌木沉香的味道好像就在我面前,突然,我睁开了双眼,是陆天成,他正俯身看着我。
“若兮,若兮?”陆天成的眼眶红润,眼中满是红血丝,好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一样。
我的眼泪立刻涌出了眼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陆天成用双手捧着我的脸颊,轻轻抚摸,并在我额头上亲吻。
“没事了,没事了,不用怕!”他对我说着。
可我的眼泪像止不住的泉水,汹涌地流个不停:“发生了什么?”
陆天成欲言又止:“什么都没发生,你很安全。”
我摇头:“不可能,他们给我注射了药物,我不知道是什么,他们还说,要脱我的衣服,我的脚,我的脚怎么样了?”
“只是伤口感染,已经打了消炎针,没事儿了,没事的兮兮,不用担心!”
陆天成上一次叫我兮兮,我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这熟悉的安全感将我包围,我紧紧地拉着陆天成的手:“没关系,我能接受,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