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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澜还待在继续解释,突然被俞显打断问道:“秦京生究竟提了什么过份的要求竟然让祝英台下了杀心?”
见问题又回到剧本的故事线上了,楚云澜便认真道“秦京生有游魂症,游魂症是一种需要长期服用药物治疗的一种病症,秦京生家境普通,只有一个老母,为了供他读书上学,母亲本就辛苦,加上害怕被同学知道自己有游魂症从而疏远自己,便一直需要服用药物稳定病情不让它复发。积少成多家里早已经入不敷出了。秦京生也想过退学找工贴补家用,无奈家中老母亲认为他就应该是考取功名做官老爷的,不让他辍学,硬是自己在家耕种,日常缝补浆洗衣物赚的银钱除了必要的家用都积攒起来留给秦京生买药和束修使用了。”
“后来他知晓祝英台是女扮男装后,又看祝英台与梁山伯走的极近,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梁山伯至今不知道祝英台的女儿身身份,但是因为梁山伯跟他家世差不多一样,心想为什么梁山伯可以他就不行?于是便心生邪念,准备在雨夜生米煮成熟饭后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奈何祝英台对他早有防备,更是在他提出让自己嫁给他的时候,故意打翻秦京生的茶杯将茶水洒在了他的衣服上趁他整理衣服的时候逃离。谁曾想秦京生恶向胆边生,竟是跟着一起跑了出来,结果雨夜路滑看不清脚下路,一时不甚后仰着滑倒,后脑勺磕在了地面上凸起的石头上晕了过去。”
“那这应该是意外死亡啊,不算行凶吧?”周少贤也提问道。
楚云澜继续道“事情本来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奈何马统那个倒霉蛋雨夜不在屋里待着偏偏跑出去喝酒,还喝的烂醉回来,身边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走的路又刚好是秦京生晕倒的那条,祝英台怕中间在有差池发生,便将已经摔晕倒过去的秦京生推进了旁边的水池里,想着等马统走过去后,再将人捞出来。”
“谁知道马统也是个心大的,窝在了假山的缝隙处睡着了,正好他睡得位置处假山上面伸出来了一块儿,刚好可以避开雨水,马统就这样在雨夜睡了一觉,祝英台把秦京生拉出水面的时候秦京生也已经没有气息了。因此看着假山石下睡着的马统,想着这人平常在书院做的恶事儿,如果栽赃给他,定不会有人怀疑。”
“因此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的伪造了现场。第二天本来是想等着别人来发现的,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马统睡得跟死猪一样,最后祝英台只得自己出面将人都引出来......”
“回来的时候我见你从秦京生手中拿了什么东西?”楚凌风幽幽的道。
剧本已经结束了,楚云澜作为胜利者当然不介意将证物给大家观看。楚云澜将自己从秦京生手中抽走的东西向他们展示了一下,也给台下的众人看了一眼。台下虽然看不清楚,台上的几人确是睁大了眼睛,原来证据一直都在秦京生的手上。
这个东西就是祝英台的学子身份牌,每个书院的学子人手一个的。用来证明你是书院的学生使用。众人全都看向楚云澜穿的学子服上,果然腰间没有系身份牌,梁山伯(楚凌风)、马文才(俞显)和马统(穆霄)的服饰上都系有一个。
宋陶陶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总觉得一起搜证的时候楚云澜格外留意犄角旮旯的地方,原来是在找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一旦在秦京生的屋内发现,祝英台肯定会成为头号怀疑对象的。
楚云澜继续道“按照剧本设定,祝英台的这个身份牌会是证明祝英台行凶的重要罪证的,我一直以为罗掌柜会把它藏在秦京生的房内或者茶几旁。没曾想罗掌柜如此大胆尝试,将身份牌藏在了死者的手掌心内,倒是让我好找。幸好这个身份牌最终还是被我留意到了,如果是被梁山伯找到,按照剧情中他那刚正不阿的性子,定誓要将祝英台行凶之事做实的......”
穆霄突然打岔道:“他不敢,他要敢的话小爷让他下去陪秦京生去。”
话落下面传来哈哈哈的大笑声音。
楚云澜将所有事件儿串联起来讲的十分的细致,无论台下还是台上的人都听懂了,罗掌柜更是连声说道“不敢,不敢,世子太高看老朽了。”顺便解释了为什么祝英台的身份牌会在死者手心里。
原来按照剧本故事发展来讲,祝英台遇见马统的时候害怕出差池将秦京生推进旁边池子的时候,秦京生还没有死去,当时甚至还有清醒的意识,只是祝英台因为慌乱,加上夜黑,忽略了秦京生的反应将人推进水池,秦京生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就将祝英台腰间的身份牌给拽掉了,事后祝英台回到房内发现身份牌丢失想要去找寻,偏偏银心这个时候回来了。为了避免引起银心的怀疑便忍住了,直到第二日东窗事发,借着搜证的间隙顺便找寻自己遗落的身份牌......
至此,一场酣畅淋漓的剧本杀游戏到此算是完美谢幕。因为祝英台的完美人设滤镜,让楚云澜轻轻松松的躲过了众人的怀疑,赢得了游戏胜利,更是因为青城戏班《蝶恋》的广为流传,楚云澜的名字也随着蝶恋一起越传越广,就连青城戏班最终也改成了倾城戏班。
楚云澜下来台子找好友汇合,宋陶陶也跟着一起,被宋清风看到,都顾不上与楚云澜打嘴仗先把自家妹妹拉到自己身后,然后说道“你知不知羞啊,跟在他后面做什么?”
“哪有,我明明是直奔哥哥你来的。”宋陶陶撒娇狡辩道。
“当真?”宋清风明显不信。
“当真,当真。”宋陶陶发挥她拿捏宋清风的小连招,撒娇加拽着他衣袖摇摆。宋清风很快就败下阵来,不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催促道“游戏都结束了你还不赶紧回去,小心我告诉母亲你又在外胡闹,让关你在府中学刺绣。”
宋陶陶瞬间不依了,嘟着嘴十分可爱的道:“哥哥,你究竟是不是我亲哥。”
“你听话,我就是,不听话就不是了。”宋清风也难得在妹妹前硬气一回,只是他如今看楚云澜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你.......”宋陶陶也没辙了,只能生气跺脚带着丫鬟离开了天香楼。
宋陶陶走了,周少贤还在围着楚云澜讨论游戏细节,看的出他是很喜欢这类型的游戏,楚云澜正好也没什么事情,便也没有扫兴,有问必答,俩人看起来讨论的也算是热火朝天。穆远就在旁边看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两句,穆霄则是一脸嫌弃周少贤,不明白楚云澜为什么对此人有如此好的耐性?
几人都不急着走,围着桌子在喝茶闲聊,在晚一会儿就要到晚饭时间了,干脆派了小厮回府内告知今晚在天香楼用餐,不用等人了。
游戏结束不急着走也不只是他们几人,楚凌风、俞显,还有一整场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楚郝然、楚嫣然姐弟两个人等。
一群人里不是这家的小姐,就是那家的公子,只有楚凌风的身份有些尴尬,是三春山的话事人。
三春山,只要在京城城内行走过的世家子弟们就没有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的。即便没有亲自去过,也听过不少那里的风流韵事,比春楼妓倌儿的还要香艳许多。
楚凌风似乎根本不介意那些充满好奇和玩味的神色打量,如今他看楚云澜就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一般满是好奇,他径直向楚云澜他们的桌子走来,完全忽略掉桌上其他人的神色以及穆霄和穆远两兄弟的敌意,走到楚云澜的背后然后低头贴着楚云澜的耳朵轻声道“你究竟是谁呢?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