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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澜仍旧不解,从前的楚云澜足不出户也鲜少与人打交道,更不要谈论说上京城勋贵世家的隐秘了。见屋内的人听完穆远的话后都沉默了,说明这里面应该是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姜焕出声打破了屋内怪异的氛围“这天是越来越冷了,看样子最近应该会下大雪,也不知道下雪的时候咱们走到哪里了?会不会被困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楚云澜对天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孩子脑子该不会是秀逗了吧,就不能盼点好的。
宋清风不关心这些,见屋内如今怎多人,加上在回南楚的路上无事可做,于是建议道“这么冷的天,要是能来两口热乎的酒喝就完美了......”
几人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齐齐看向站在门口的楚云澜和金希行两人。楚云澜下意识的说道“看我们做什么?”
“这是你们的屋子不看你们看谁?”
“楚世子,有好东西就别藏着掖着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宋少爷你不会用词就别乱用。”
“我怎么不会用了?我用错了吗?”
穆远看着楚云澜跟宋清风抬杠,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金希行则是摇了摇头出去了一趟后回来道“刚问了店小二,店内的酒本就储存的少,今日咱们又来了许多大人,早就喝完了,所以要酒没有,围炉煮茶烤饼倒是可以的。”
“这个不错,比喝酒好,就这个吧。”姜焕接过话茬直接拍板。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金希行便再一次的出去找店家了安排了。
少年们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尤其是涉及到姑娘和同家境的少年人后,更是滔滔不绝的上头。尤其属宋清风话最多。
楚云澜之前一心放在如何报仇上面。如今大仇几乎已经的报,回南楚后就是新的生活了。那里有为母则刚的哭包娘亲金氏,傲娇鼻孔朝天看不起楚云澜的幼弟,难缠的二房祖母和关系微妙的表兄妹。还有许多出使北齐前或多或少都打过少许交道的同年龄的少男少女们。
之前楚云澜可以用出使北齐做准备拒绝所有的宴请邀约和无关紧要的游玩。如今却是再也没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尤其是楚云澜今年又长了一岁,按道理讲也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古人皆是成家较早的,尤其是世家子弟,更是早早的就说了亲事。
楚云澜听宋清风讲话听的津津有味。屋门再次打开,是金希行带着店小二一起走了进来,除了有煮茶的陶罐儿和杯具外,另外还拿了许多红枣、花生和板栗,更夸张的是不知道金希行从哪里弄来的竟然还有挂了霜的柿子。店小二左右胳膊上各垮了两个板凳儿,进屋摆放好后便退了出去。
楚云澜、吕轻侯都没有客气的直接上前一人捞了一个板凳围着暖炉坐下。宋清风和穆远让开了些位置,方便金希行往炉火上摆放烤架。
炉子里的炭火烧的正旺,装着泉水的陶罐儿很快就开始咕嘟咕嘟冒泡了,金希行拿出随身携带的茶叶,放进烧开的水中,很快,一阵浓郁的糯米香便蔓延了开来。
宋清风心直口快问道:“这是什么茶?怎么会有一股糯米的香味儿?”
金希行手上动作不停,给大家一人分了一杯茶后,才慢慢道“这个叫流苏茶,也俗称叫糯米茶,茶树是一种落叶乔木,树形十分高大,枝叶茂盛,初夏时节的时候树上会开满白花,犹如覆霜盖雪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壮观。秋季结果,核果是蓝黑色的椭圆形。流苏茶的采摘需要在仲春初夏,白花刚冒头的时候采摘,不然等到结果的时候叶子就已经长老了,不适合在用来做茶了。流苏茶的茶瓣狭长线状,馨味宜人,嗅着有股淡淡的糯米香气,因此我们私下就叫它糯米茶。”
穆远端起金希行分给他的茶,杯中茶汤颜色呈琥珀色干净清冽,不见浑浊。嗅之一股淡淡的糯米清香扑面而来,浅饮了一口,入喉一点也不涩,没有普洱的厚重,也不似绿茶的清淡,在越来越冷的天里,坐在炉火旁泡上一壶慢慢喝着,应是十分的美哉。
“好茶,为什么我在市面上却没有见到有卖这种茶的?”
“这是我家仆人意外发现的新品,因为不好炒制,产量极低,加上味道跟平常喝的有很大不同,所以眼前还在试验阶段,并没有推广入市。我也是偶尔路过乡下庄子,才有了这一包茶叶,再多的,我也拿不出来了。”金希行为吕轻侯解惑。
姜焕见金希行话落,也没忍住调侃道“金家不愧是南楚首富,这样稀罕的东西宫内都不一定能有.......”一句话让原本和气的氛围瞬间冷场。
楚云澜这时候出来打圆场道“表哥,你这柿子哪里整来的?还怪好的。”
“别说真的是,个个饱满圆润不说,外面的这层糖霜也这么完整。”
见楚云澜把话题岔开了,众人便自然而然的也把注意力转到柿子上了。金希行看着楚云澜道“这是刚才那位小哥家的,小哥儿听说咱们要围炉煮茶,主动推荐给我的,要价可不便宜。”
“哈哈,这地方难得能碰见几个冤大头,换做是我也是要趁机狠狠宰一笔的,毕竟马上到年关了,手中有银钱,心中不慌不是。”
“你呀,现在哪里还有个世子的样子,怎么跟市井上的泼皮一般?等回到南楚,我定让姑母好好管教你一番。”金希行对着楚云澜说道。
楚云澜也赶紧服软,一边求饶一边打趣表哥道“你这样可不行的啊,会被未过门的嫂嫂嫌弃的啊。”
“那,应该是不会的。”金希行看着楚云澜意味深长的道。
“金公子竟然已经定亲了?”吕轻侯惊讶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咱们几人中,除了楚世子外,大都都被议亲过了吧?”宋清风不屑。
穆远也看了眼楚云澜,少年之前一直低调不出镇国将军府,所以京城内讨论儿女亲家结亲的事情时候,大家都下意识的忽略了楚云澜这个人。只是如今少年长开了,眉眼俊秀,唇红齿白,雌雄莫辨到是多看两眼都会让人心动的少年郎,更何况此次出使北齐还获得了头名,回到南楚后圣上肯定少不了要多加赏赐,楚云澜的名字很快就会是京城独一份的存在,届时也肯定有许多人家想将自家女儿嫁入镇国公府内的吧。想到这样的情况,穆远眉头轻蹙,心底有丝不悦。
楚云澜见大家又都看向了自己,也顾不上啃手中黄橙橙的柿子了,说道“都看我做什么?我还小,没被议亲不是很正常?倒是你宋清风,年龄不小了吧,怎么也不定亲?”说完眼神不怀好意的在宋清风身上来回游走。
南楚的少年人因为社团的原因分成了两派,穆远和宋清风是长枫社的,另一个则是俞显带队的武霖社。虽然平常宋清风总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凡事以穆远为首。但是实际上,年龄却是众少年人里最长的。
楚云澜的一招祸水东引,让宋清风炸了毛,“谁说本少爷没有议亲的?只是本少爷低调没有说过而已。”
“不是吧,宋清风,你真定亲了?”
宋清风脱口而出的话像一枚炸弹般,将原本就聊的热火朝天的众人又重新推上了一个高度。众人都是眼含八卦的神色盯着宋清风,想让他多说点什么,满足下自己等人的好奇心。
只是别看这小子平日里性子大大咧咧的嘴上没个把门的,一旦涉及到正事儿上的时候,嘴巴比那河蚌绷的都还紧,任大家怎么打趣设坑挖陷阱,宋清风主打的就是一个不上套,就这样一直到了要用晚饭的时间,几人也没能从宋清风嘴里套出来女方姓什么,哪里人士......
因着几人都在楚云澜和金希行的房内,便干脆让店小二将其他几人的吃食一起送到了这里,直到吃饱喝足时间不早了后,才从这里散开各自回自己屋子去了。
穆远是最后走的,走之前看看楚云澜又看看金希行,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了又握,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开口让金希行跟自己换一换屋子,因为实在是没有很好的理由,这才不甘心的转身走了。
金希行关房门的时候看着向自己屋子走去的穆远,留了个心眼儿,将屋门关好后,对楚云澜道“穆少爷有点不对劲儿。”
“你也发现了?”
“嗯,你以后跟他保持下距离吧。”金希行认真对楚云澜道。
楚云澜神经大条反问道“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
金希行无语,不想搭理他了。
楚云澜看着屋内只隔了半米距离的两张床榻,突然之间有些尴尬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是有些不方便的,一路行来虽然也有不方便住宿的时候,但是那时候也都是大家处一起的,不像现在这样是两个人单独处一个封闭的屋子。
可能是仇人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叶云烟心里的包袱也已经放了下来。如今彻底做回楚云澜,才发现女扮男装有些时候也不是太方便的,就比如现在,如果自己真是个男孩子,这样倒也没什么,可自己是个女孩子啊,面对如此俊俏温柔善解人意的表哥,真的很难不心猿意马啊......
金希行铺完自己的床榻,准备叮嘱楚云澜早些睡觉的,结果转身就看到他两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脸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金希行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脸上什么也没有啊。
“看什么呢?该休息了。”
“有人说过表哥你真好看吗?男孩子出门在外也是要学会保护好自己的啊”楚云澜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你。”
金希行同手指着楚云澜“你...”了半天没有想出来要怎么怼他,最后无奈合衣躺在了自己的榻上背对着他的方向睡觉,不再管楚云澜爱睡不睡。
楚云澜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感觉自己好像玩的有点过火了,只是想逗逗他而已,没想到这么的不经逗。于是也吹了灯上床躺下了。很快便睡了过去。可惜旁边榻上因为楚云澜的话,听着他平稳呼吸声的金希行一夜无眠,睁着眼睛到天亮。
早上醒来眼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吓了楚云澜一跳。
“你昨晚被女鬼吸阳气了?大早上这么的幽怨吓人。”
金希行看着一夜好眠的楚云澜咬牙切齿道“女鬼要二选一也是选你才是。”
“那不一定,虽然我长得确实很不错,但是万一那女鬼就是喜欢个子高的呢?”
金希行装作恍然大悟道“你也知道你个子矮啊。”这次换楚云澜不想搭理他了。
洗漱过后简单用了早饭,天还不成大亮众人便再次上路了。
初一已经办完了交代的事情回到了楚云澜身边。穆远看着这个消失了一整晚突然又出现的小厮,更加确定他应该是去做楚云澜交代的什么事情了。
之前在北齐的时候楚云澜就总是十分的忙碌,经常的不见人影。如今要回南楚了,他在忙什么?穆远心知回去定是要好好调查一番的,这镇国将军府应该有别人都没留意到的事情隐瞒。
今日无风,天气出奇的晴朗,太阳出来后照的人暖融融的,行驶的所有人自发的都将马车帘子撩了起来,让太阳能够通过窗户进入马车内。俞显和宋清风更是从马车里出来,一人骑了一匹枣红色大马跟在马车两边行走。
只有楚云澜的马车依旧如早上刚出发时遮挡的严严实实。开始的时候穆远等人只以为楚云澜是晚上没有休息好,早上又出发的太早,所以在马车里躲懒。一直在到中午,日头最高的时候,楚云澜依旧没有将马车帘子掀开,也不曾像之前一样偶尔跟宋清风打嘴仗,或者与其他人闲聊,穆远便觉得不对劲了。
金希行也早就发现了楚云澜的异常,昨晚两人睡一个屋子,没有睡好的是自己,所以楚云澜绝对不可能是在马车内躲懒。
到了路途中间休息的时候,楚云澜依旧在马车里没有下车,马车帘子还是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于是金希行和穆远一起来到楚云澜的马车前,初一站在一旁,没有任何阻止穆远想要撩开马车车帘的手,只是现实并不如他想的那样顺利。
穆远的手刚碰到车帘一角,就被楚云澜从马车里面打了一下,力道还不小,手都给他打麻了。穆远缩回了手在马车旁问“你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