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皇后薨了

释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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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皇每说一件事情,皇后和娴妃的脸色就苍白了一些,说道愤怒处,齐皇忍不住将桌上的茶杯全部扫落在地,茶壶里装着滚烫的茶水,溅了皇后和娴妃一身,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被皇后或娴妃打骂发作了。只是如今两人皆是顾不上一身的狼狈,身子疲软的瘫在地上,皇后也没有了母仪天下的气势,娴妃更是一遭好似又被打回了丫鬟的原形。

    齐皇居高临下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两人,冷声说道:“夫妻一场,皇后你虽犯了诸般错误,但念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朕就给你留个体面,你且自行上路吧。”说完双手背在身后不再看地上的两人就走出了屋门。屋外阮公公等在门口,里面的话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里交给你了。”

    “奴才明白。”

    阮公公领命,等齐皇走的看不到身影后,便亲自兑了毒酒送进屋内,看着如今还没有从齐皇的话中回神的两个曾经北齐最尊贵的女人躬身说道:

    “皇后娘娘,娴妃娘娘,皇上让奴才恭送两位娘娘上路。还请娘娘们不要为难奴才。”虽然嘴里仍旧是喊着娘娘,面上表情却无一丝恭敬之意。

    皇后看着递到眼前的毒酒,一把挥开“大胆奴才,本宫要见太子,让太子来见本宫。”

    阮公公被皇后打翻了毒酒,心里也有些不太高兴,便站直了身子与皇后平视道:“娘娘现在还不知道前朝的情况呢吧?也对,毕竟陛下上朝前就让人围住了翊坤宫,下朝后就直接过来了,没人给娘娘传消息,娘娘不知道也正常。陛下如今已经当着前朝文武百官的面褫夺了大皇子太子的封号,并让人将大皇子关入了天牢内,东宫内所有人员无一人幸免.......”

    “不可能,不可能,我儿是太子,你们不能这样对他,我儿是太子,是北齐未来的齐皇。”

    “您也说了是未来的不是吗?如今陛下身当益壮,膝下长大成年的皇子又不止大皇子一人,太子之位悬而未决,正好也给其他几位皇子提供了机会,这都还要感谢大皇子的慷慨呢。”

    说到这里就连阮公公也忍不住想要讥讽齐大皇子和皇后一二,一手好牌在这对母子手中打的稀巴烂。原本只要安守本分,一切都会有的,现在好了,一夕之间,什么都没了,就连命都不保了。

    皇后这时才是真正认清了眼下局势,只是让她去死,是绝不可能的。她趁着阮公公松懈的间隙,也顾不上什么皇后的仪态了,转身就朝门口跑去,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跑出翊坤宫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皇后私生活是浪荡了一些,女儿也有些坑自己,但是她却不能不管不顾,她得提醒自己的女儿,让她不能在这样骄狂下去,没有了自己和太子做依仗,她之前做下的那些事情,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肯定会被那些卑贱的宫人们糟践报复的。

    阮公公乍见皇后想要跑出翊坤宫,最初的那点耐心瞬间也都消耗殆尽了。眼神示意身边跟着的太监将皇后拦下。

    皇后被两个太监挡住去路,十分恼怒的漫骂道:“狗奴才,敢碰本宫,信不信本宫剁了你的爪子,挖了你的眼珠子去喂狗。”

    两个太监根本不管皇后如何谩骂,只是听命阮公公的话扭住了皇后的胳膊。

    阮公公此时又重新倒了一杯毒酒走到皇后面前,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则是擒着皇后的下巴,掰开了皇后的下颌,“既然皇后不想体体面面的上路,那就怪不得杂家要亲自送您一程了。”言罢将毒酒给皇后强行灌了下去。

    很快皇后就不再挣扎了,挟持着的小太监将手放在皇后鼻子下探视了会儿后,才向阮公公回道:“公公,皇后薨了。”

    阮公公看也没看皇后的尸体一眼,对着两个小太监道“剩下的就不用咱家教你们了吧。嗯?”话没说完,就已经转身盯上了娴妃。

    “不用,不用,奴才都懂得。”说罢两人便抬着皇后尸体抬到了屋内的房梁下,撕烂了皇后的寝被打成一条长长的缎子,一头从房梁上穿过垂下来打了个结,将皇后挂了上去,伪造成了自溢的假象。

    整个过程,阮公公好像是刻意让娴妃从头看到尾似的,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惊恐到要失去理智的地步了,阮公公单膝跪在了娴妃面前,一手搭在了娴妃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将娴妃看着挂在房梁下皇后尸体的脑袋扭转到了自己面前让她看着自己,这才好似满意了说道:“娴妃娘娘,您想怎么走呢?”

    语气玩昧,好似在眼前的根本不是两条人命,而是什么阿猫阿狗般。

    娴妃没有回话,只是眼底的害怕,以及颤抖着不停的身体,全都昭示着她对眼前这个太监的恐惧。

    阮公公好像对娴妃的表现很满意,从太监手里接过另外一杯毒酒送到不言不语的娴妃面前哄着道:“娘娘,喝了它,喝了它就什么都不怕了哈。”

    鬼使神差的娴妃从阮公公手里接过了酒杯。

    阮公公很开心,然后又看着娴妃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对着因为毒发而身体疼痛到扭曲的娴妃说了句“这不挺好的?”

    眼睁睁的看着娴妃彻底断了气,终于收起了脸上因为杀人而变得生动的表情,重新恢复了木然呆涩的样子,对着身后跟着的两人道:“处理好,晚饭前的时候将消息放出去,我去向陛下复命。”

    “是,是,奴才等人明白,大总管您放心。”

    齐皇回宫后带回了一个太监总管,就是如今的阮公公,宫内人对这位突然冒出来就站在太监最高位置上的公公都不熟悉,但是却又十分好奇。

    今日跟着他一起做事的两个太监经过翊坤宫事后,再也不敢对阮公公好奇了,能被齐皇看重的人定是不凡。尤其是解决皇后和娴妃两人的利落手段,根本不怕会被报复回来,就这狠劲儿都不是他们这些太监能比的。

    东宫,慕侧妃看着桃矢给自己修剪的整齐的指甲十分的满意,心里想着自己很快就要成为太子妃了,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自从太子妃去世后,桃矢发现自家侧妃的心情好了不止一点儿,对下人的容忍度也提高了一个档次,不再会随意打骂,有时甚至还会赏赐许多,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只期望慕侧妃这样的好心情能一直保持下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宫人的哭喊声,还有侍卫推嚷的声音,接着就是几个全副武装的御林军直接闯入了慕侧妃的屋内。宫人更是阻挡不及被暴力推翻在了地上,随后就有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大胆,你们是哪里的士兵,竟然敢直接闯入侧妃寝宫,不怕太子降罪吗?”桃矢看着这些闯进慕侧妃寝居内的御林军们,将侧妃挡在了自己身后护着,怕这些人冲撞了慕侧妃事后被太子问责。

    御林军没有回话,慕侧妃还不知道宫内已经发生的事情,若无其事的推开挡着自己的桃矢,居高临下的看着台阶下的御林侍卫道“尔等放肆,见了本宫不行礼就算了,竟然还敢伤本宫宫内的人,谁给你们的胆子?”

    “慕侧妃跟这些粗人置什么气呢,搁不住,小心气大伤身。”话落,屋外走进来一人,正是御林军统领薛石。

    慕莲看着这个走进来的人隐约对他有一些印象,只是还不待她想起来,薛石便主动报了家门。

    “在下现御林军统领薛石给慕侧妃请安了。”薛石双手抱拳,做了个不伦不类的行礼姿势,不见丝毫恭敬之意。

    慕莲这时才感觉到情况不对。东宫的守卫都去了哪里?这些人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进到后院里来,外面为什么这么吵闹?

    桃矢的脸上此时也出现了慌乱,外面哭喊求饶的声音不断传进屋里,她甚至闻到了空气里飘着的一丝血腥味,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些人胆敢在东宫直接杀人,都不怕太子回来问罪的吗。

    太子已经监国半年之久了,东宫的人早已忘了北齐除了太子外,还有齐皇的存在。因此至今都没想到这些人可能是齐皇下令的。

    薛石看着面色不断变化的的两人,直到慕侧妃紧张到将刚修剪齐整的指甲掰断,他才好像是才想起来过来这里是有正事要办的,从怀里掏出来了圣旨,准备宣读。

    慕侧妃看到明黄色的圣旨,她当然不会觉得这是要册封她为太子妃的旨意。

    薛石则是阴阳道:“慕侧妃,微臣是奉命来宣布圣上旨意的,您不下跪接旨是想抗旨吗?”

    ‘抗旨’声音刚落下,桃矢就拉着自家主子的衣袖跪了下来。

    薛石看了眼还算识时务的宫女,打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结党营私,陷害忠良,与外敌勾结......罪状累累,实不堪北齐储君之重任,褫夺太子封号,将大皇子和东宫所有妃嫔侍妾及宫人全部关押天牢听从发落。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薛石将圣旨合上,在看已经面无血色的两人,对身后的人挥手吩咐道“将慕侧妃和身边宫人带走全部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慕侧妃在听到太子被褫夺封号的时候,整个人神魂便已经脱离了肉体。她刚好不容易觉得熬到头,距离太子妃之位只差一步之遥,怎么转眼间别说太子妃了,就是侧妃也没有了,如今命都可能不保了.......

    今日的天牢比以往都要热闹的多,先是太子被关进里面,外面士兵增加层层把守。不到半天时间,又陆续送进去了许多高官大臣和家眷,最后在天快黑的时候,东宫的妃嫔侍妾和贴身婢女们也都被关了进来,看到于自己只有一牢之隔的地方关押着的太子,终于都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只是齐思钧如今早已顾不上她们所以没有理会罢了。

    阮公公端着烛火进入大殿给齐皇的两边又多点了两支烛火照明。

    齐皇手中的书页停在那里已经许久没有翻了。

    这一天过得说不上多么惊心动魄,却也是风险极大,但凡一个环节出了差池,免不得都要血溅宫闱。见到来人,齐皇放下手中书本,问道

    “都处理了?”

    “禀陛下,都结束了,这会儿消息应该都传开了。”

    “嗯。”

    接下来又是许久的沉默。

    阮公公见齐皇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去了,便放轻了呼吸声,在齐皇身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做一个透明人。

    皇后和娴妃在翊坤宫上吊自缢了。

    晚饭时分消息如水般传到了皇宫各处和宫外各个重要官员的府邸。

    官员们好像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叮嘱府内众人最近行事都要收着一些,莫要张狂惹事。

    驿站内使团们收到消息后反应不一。

    吕炎是觉得这北齐皇室实在是荒唐至极,净整这些幺蛾子,生怕民间没有谈资可议论。

    萧国杖看过后就将消息烧掉了,不置可否,蛮夷皇室也没比北齐好到哪里去。

    萨玛则是将消息撕烂后,似不解气一般打翻了烛台,还好手下眼疾手快迅速将火苗熄灭,不然又要出一场大火意外了。

    看着屋内手下为了灭火将桌上茶壶里的水全都泼在了软塌上,绸缎包着的枣红色软塌被水浸湿了一块儿后,特别像是蛮夷人打仗将敌方将领头颅割下包裹着还在滴血的尸布,充满震慑。

    如今北齐太子已经被押入大牢了,自己在北齐的事情没有办成,唯一能帮自己的人也失败了。想到自己回去后即将要面临的二王子的怒火,萨玛止不住的腿有些打颤,只是手下还在屋内便强忍着让退了下去后,独自瘫坐在了地面上。

    楚云澜听完初一汇报关于皇宫内的消息后,略作思考吩咐道“狡兔还有三窟呢,齐思钧不可能只有这些后手,你安排咱们的人偷偷盯着天牢,一旦有异动,第一时间处理安排人来禀报。不怕他有动作,就怕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