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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屏退了屋内跪着的太医和服侍的下人,紧紧的握住太子妃的手,轻声唤到:“婉儿...“
太子通常只会在徐家的事情上唤自己的小字儿,那时候太子通常都是有求于徐府,需要爹爹在朝堂上出面支持他的决策,为他拉拢朝臣的手段,或者是爹爹帮他完成了什么任务后,太子高兴才会唤自己婉儿以示亲昵。
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下,太子突然唤自己婉儿,徐温婉知道,太子这是应该要说徐府来送讣告的事情了......
徐温婉内心悲苦,面上确还要做出一副温顺洗耳恭听的样子。
齐思钧见徐温婉看向自己,眼神里有着绵绵情意,因为自己握着她手的缘故,脸颊上还微红有些娇羞,虽然怀有身孕,小腹微隆,但丝毫不妨碍她的美丽。心里不禁升起了不忍,说道
“婉儿,孤来的路上收到了关于徐府的消息,孤给你讲,你答应孤千万莫要激动。”
听着太子的话,徐温婉内心想的是赶紧说了吧,说出来自己就可以不用在伪装不知情了,可以借机发泄一番了。只是面上依旧是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看着太子。
太子不敢看着徐温婉的眼睛,将眼神落在了握在徐温婉的手上,继续道,“来的路上,孤收到了徐府送来东宫的讣告,讣告上说是徐大人突然去世了......”
说完后,齐思钧心里松了口气,终于眼神重新落到徐温婉的脸上,见徐温婉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本温婉的面容,霎时间毫无血色,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落下。她捂着嘴巴,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双肩颤抖的样子,让人更加的疼惜。
太子将徐温婉搂在了怀里安慰道:“想哭就哭吧,别憋着了,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顾虑下肚子里的孩子。”
太子妃靠在太子的怀里,放声大哭。只是眼神里并没有见多少悲痛,更多的是借着这个机会掩饰眼里的疑惑,思考太子跟爹爹的去世有多大的关系?为什么东宫要隐瞒爹爹去世的消息?收到讣告的第一时间不来告知自己?
她想着爹爹去世后自己身后的依仗便少了一个,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再想着眼前太子对自己的态度和以后自己在东宫的处境,徐温婉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慌和不确定。还好,她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徐温婉用手摸向自己的小腹,她得坚强起来,为了自己的未来。她得找借口提前回一趟徐府,她需要知道爹爹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太子见徐温婉伸手摸向小腹,怕徐温婉情绪波动太大会影响腹中孩子。便轻轻地拍着太子妃的背,安慰道:“徐太傅去世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切不可太过悲伤。”
太子妃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太子点了点头,哽噎着说道:“臣妾知道,只是,只是臣妾突然听闻此噩耗,实在是,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说罢又趴在太子的怀里哭了起来,只是这次明显是顾及着什么,只有低低的抽噎声,肩膀不再颤抖了。
过了一会儿,太子突然发现怀里的人似乎是哭累了,竟然晕了过去。齐思钧赶紧唤门外候着的太医进来查看,太医把过脉后跪着回道“禀太子,太子妃是大悲大泣造成的昏厥,不用用药,只需好生歇着,切莫在情绪激动就好了。”
“好,你且退下去吧,小李子,给贾太医安排个客院先暂时留在东宫里休息,直到太子妃醒来再送出去。”
小李子立刻上前,对着贾太医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在前带路。
贾太医虽然是太医,小李子是一个太监,但是依旧不敢在小李子面前拿娇,见小李公公做低姿态,便立刻也跟着往寝室外面走去,离开了太子的视线范围后,忙上前讨好着小李公公。连声道“辛苦小李公公带路了,我最近新研究了一副方子,适合晚上泡脚解乏使用,等离开东宫后就差人给小李公公送过来。”
小李子见贾太医如此上道,心里美了一下。随后便不客气道“那咱家就先谢谢贾太医了,要是效果不错,以后定在太子面前替你多多美言。”
下人们长时间跟着主子在外奔走,如果不是习武之人,晚上入睡前,小腿肚大都会肿胀疼痛,严重的还会腿脚抽筋。
小李公公虽然跟其他下人不同,做活和跑腿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吩咐一声就有其他的人去做,但是自己整日跟着太子进出前后,一站就是一整天,一整天下来几乎不停歇,加上太子情绪并不像对外那样稳定,总是阴晴不定,所以也并不怎么轻松。
如果真有这样好用的东西,不过就是说句话的事情,也乐意卖贾太医个好,谁能保证自己以后都不生病呢?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不是。
这边两人欢欢喜喜,寝宫里,太子又叮嘱了几句柳儿认真照看太子妃,便借口还有要事处理离开了。
徐温婉并没有真正的哭晕过去,她只是不想在演了而已,晕过去后,见太子果然没有多停留便离去了,躺在床上,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哪还有一丝的悲伤神色?
柳儿送完太子回来后,就见太子妃睁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幔子,眼神空洞幽深,不觉有些害怕,但是也不敢出声打扰。
片刻后,徐温婉开口道“柳儿,你去......”
三国学子比试完毕回到驿站后,初一也给楚云澜汇报了徐太傅去世的消息。楚云澜听到后有些震惊。
昨晚自己夜探徐府离开徐太傅都还好好的,难道就在自己离开不久后徐太傅就去世了吗?
为什么?是因为自己把那个黑衣人的尸体放他书房了?还是因为自己写的那句话?
宋文瑾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他倒是没想到徐太傅会自杀,那自己辛苦得来的书信证据看来是没有意义了。
楚云澜问初一,“初二那边进度怎么样?齐皇能说话了吗?”
初一恭敬回道“听初二讲,昨天深夜,齐皇就已经能说话了,只是太久不说,发音有些不清楚,初二说适应一下就好了。”
楚云澜听后,既然齐皇已经能说话了,那接下来就是要收集太子与蛮夷通敌害齐皇的证据了。只是这要从哪里下手?此次蛮夷出使北齐的使团成员里面一定有人是要跟太子对接的,那个人是谁?萧国杖?还是萨玛?最大的可能就是二人之一了,只是到底是谁呢?
楚云澜再次问初一“我让你留意杨春成,你有没有什么发现的?”
“这个属下还真有。”初一兴奋的说道。
起初,主上突然让他留意北齐的一个学子的时候,自己还有些纳闷,因为那学子看起来实在是普普通通,初步探查后,也没发现什么奇特的值得让人关注的地方,但是主上就是让自己仔细盯着,不能松懈。
初一想着楚云澜之前安排的事情,几乎都是初看没什么章程,事后都发现了重大问题,于是也不敢怠慢,便亲自盯着杨春成,这一盯还真让他盯出了问题来了。
“属下发现杨春成私下跟蛮夷人有联系,而且越来越频繁,好似在商议着什么事情,有次属下离得近了,差一点被人发现,属下便发现了杨春成竟然还有暗卫跟随保护,暗卫人员也全都是蛮夷人。”
果然自己猜测的不错,杨春成,也就是楚暮野,不管哪一个身份,都是有问题的。
“然后呢?”
“属下猜想,自己可能是暴露了,所以这两天倒是没见有什么新的动作。只是属下今日不小心撞见了另外一桩怪事儿”
“什么事儿?”
“今日晨起属下从当铺回来的路上,路过徐府,见徐府内有一人翻墙而出,看着背影有点像....”初一看着楚云澜,嘴唇嗫嚅着没有说出名字。
楚云澜心里一个咯噔,该不是自己翻墙被发现了吧?但是不应该啊。问道“有点像什么?”
“属下不敢说。”
“不说你说一半儿做什么?纯心吊我胃口吗?赶紧说。”
初一见楚云澜好似要发火的样子,也收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姿态,认真回道“属下也不敢确定,只是那人翻墙而出,身上穿着徐府小厮的服侍,属下觉得怪异便多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属下觉得那人好像是宋二公子。只是待属下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就被发现了,然后被甩掉了.......”初一越说声音越低,自己技不如人,被人甩掉当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楚云澜突然想起来今日学子团进城时,宋文瑾突然出现在学子团团队里的事情,然后就是比试,宋文瑾十分低调,似乎不想引人注意,但是又要证明自己一直在团队内。难道是自己走后,宋文瑾又去了徐府吗?他去徐府干嘛了?杀人吗?
不怪楚云澜会这么想,因为徐太傅死了,好好的一个多大活人说死就死了,不蹊跷才怪。
于是问初一道“徐太傅怎么死的?”
初一被自家主上这一问,问的不知声,因为自己也不知道徐太傅是怎么死的,毕竟人死了就是死了,还能是怎么死的?
楚云澜看着初一迷惑的神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安排让人 盯着徐府,所以初一不知道徐太傅怎么死的也很正常。徐府分讣告发的是突然暴病而亡,楚云澜那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晚饭时间,皇城内大大小小跟徐府有接触的府邸都收到了徐太傅去世的讣告。所有人都十分诧异,徐太傅虽然已经年迈,但是身体硬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暴毙了呢?这里面又会有什么隐情?自己跟徐府的关系,会不会受到波及?
这一晚,皇城大多数的人都睡得不太安稳。
皇宫内,太子看着下面跪着的人,眼神阴鸷,语气冷漠道“还没找到人吗?”
下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太子将桌上的茶碗扫落地上,站起来走到下面跪着的人面前对着肩膀踹了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后,嘴里怒骂道: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孤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被踹倒地的人不敢辩驳,重新跪正身体,齐思钧看到后似乎不解气般又踹了一脚。踹完后回到上面座椅坐下。怒声道“人找不到,你给孤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下面跪着的人依旧不吭声,齐思钧盯着他,半晌后幽幽说道“徐太傅自杀了。”
下面跪着的人惊恐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太子,后又赶忙低下头来。
他知道太子安排了人去徐府找东西,那个人第二天没有回宫复命,接着又传来徐太傅去世的消息。
他以为那个没回来的人跟徐太傅都是被劫走齐皇的人给杀了的,所以没有多想。如今太子这话的意思,看来真相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太子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坐在上面的位置,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侍卫依旧静静地,跪在下面低头不语,不敢正视太子的目光。他深知太子此刻已经十分不悦了。
这时候,小李子突然闯了进来,打破了沉默,“殿下,刚才东宫里有人送来了这个......”说着便将手上拿着的东西双手递给了太子。
太子此刻心情十分糟糕,在看到小李子递上来的东西后,脸色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整个大殿的温度都跟着太子的心情降到了冰点。
小李子送过来的东西,是东宫的人传进来的。送东西的人将物品用纸包裹住,直接扔在东宫侍卫长怀里后就消失了,侍卫长连送东西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东西是楚云澜让暗夜楼的人送过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齐思钧,齐皇在自己手上,好刺激齐思钧自乱阵脚,自己人能够浑水摸鱼。
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只是齐皇失踪时穿的里衣上的扣子而已。只怪飞奴和黑衣人都比较粗心,带走齐皇的时候也没有顺手拿些东西,可以用作要挟太子的证明。
当时的齐皇已经病重,长卧塌上,身上虽然不会佩戴任何饰物,但是皇帝的里衣和衣服料子,剪裁,扣子等,为了防止越级使用,都是宫内独一无二且登记在册的。因此倒也能做信物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