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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太子在进宫的路上不止一次问小李子荣恩宴上出了什么事情。小李子都说不清楚,只说是宰相派人告诉的自己,荣恩宴上出了大事儿,让赶紧请太子进宫。只是自己跟太子刚一进宫,就被在一旁等候的太监告知说,
“宰相说让太子来了直接去后宫宫门处,宰相和两国使臣都在那里等着太子到来主持大局呢。”
听完传话太监的话,小李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看来真的是出了极大的事情了,希望自己请太子来的不算太晚吧......
太子人还未到近前,就见后宫宫门处甬道灯火通明,周围人影绰绰。宫女太监们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齐约瑟尖锐的打骂声刺破安静的夜空直扑太子面门。
齐思钧走到近前后才看清楚眼前状况,跪着的一群宫女太监里,竟然有两名太监和一名宫女是全裸着跪在宫门口处的,身上的鞭痕触目惊心,代表着太子没有来之前已经有人动过私刑了。
众人看太子到了,齐齐退后一步向太子行礼,露出了人群中心手持鞭子在发疯,衣衫凌乱不堪的齐约瑟。太子瞳孔地震,谁能告诉他眼前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吕大人和萧国杖两人行礼后便站在一边不再言语,本来萧国杖是想来看南楚国笑话的,不曾想,竟然是北齐自己自演自导的一出笑话。
吕大人见偏殿内的人不是楚云澜,便没了一开始的心烦意乱,有思绪开始捋这一切的经过了。看这情况,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宰相现在心里是真的苦了,原本自己就是个被迫入局当旁观者的人,现在好了,竟然一不小心入局成了话事儿人了。
北齐太子到来后,不顾齐约瑟的踢打,命人强制绑了将人送去后宫交给自家母后看管。之后带着现场的一群大人们往议事大殿走去。小李子则留下来敲打地上跪着的宫人们和那三个被抽打的已经奄奄一息的宫女和太监。
议事殿里,宰相把自己看到听到的内容在心里打了一遍腹稿后,才向太子娓娓道来。其中一口咬定屋内就是荣恩宴喝醉酒的学子在作乱的侍女也一并被带了过来在下面跪着。
太子听宰相说完后,看向吕大人:“南楚国的学子们现在都还在荣恩宴上吗?”
“回殿下,宫门处的事情发生后,老朽便安排了人再去宴会大殿内查看,我南楚国的学子都在大殿内,没有少一人。”吕炎信誓旦旦道。
太子转眼又看向萧国杖,萧国杖更是有恃无恐道“殿下,侍女领我们过来的时候,我蛮夷国的学子们就全在殿上,一个不少,只是当时南楚国好像有一个叫楚云澜的学子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到熟悉的名字,地上跪着的侍女突然哭着开口道:“殿下,殿下,是楚云澜,那个喝醉酒要非礼奴婢还要闯宫门的就叫楚云澜啊殿下。”侍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认为只要咬死是楚云澜,好像自己就能保命一般。
太子眯着眼睛看向下面跪着的侍女,“众位大人跟着你一起去的宫门处,宰相的意思,是你一口咬定屋里的人就是荣恩宴上的学子,推开门后,但是并没有见到你说的学子。结果现在你又非要说那人就是楚云澜,要是你一开始就说那是楚云澜,为什么还要带着众位大人一起过去?死到临头了你还在糊弄孤,谁给你的胆子?”太子说完还猛地一拍扶手。
“殿下,殿下,我没有,就是楚云澜,屋里的就是楚云澜,非礼奴婢的也是楚云澜,害了公主的也是楚云澜啊殿下,殿下......”侍女还在不停的哭,齐思钧抬头看到小李子从外面进来了,吩咐道“这个侍女神志不清醒了,你把人带下去吧。”
“奴才明白。”小李子应完声后,走到侍女面前,用手拎着侍女的衣领拖着拖出了大殿,侍女本来还想继续喊冤,被小李子及时发现一手卸掉了下巴,小李子凑在侍女耳朵边轻声道“死到临头了就省点儿力气吧,听话,一会儿杂家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侍女听到小李子的话,越发挣扎的厉害了,只可惜下巴被卸掉了发不出声音,身上力气又比不过小李子,只能像被拖着一条咸鱼一样的拖了出去。
处理了吵闹不休的侍女,齐思钧在看向下面的众人,一半儿以上都是外邦使团的人员,自己不可能把这些人都杀了。
但是在一想齐约瑟做的事情,一时竟无比的头痛,恨不得没有这个妹妹才好,皇家的颜面都让她给丢完了。
这下子别说自己想让她嫁蛮夷的二王子了,就是五王子,齐思钧看眼下面萧国杖身旁的少年。罢了罢了,如果自己硬要将她嫁过去,怕不是结亲,是结仇还差不多,给自己埋隐患的事儿不能做......
后宫宫门口处发生的事情,不管起因如何,如今都只能做掩人耳目的手法处理了。名声尽失的是北齐国公主,齐约瑟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在后宫发泄一下,无论如何是牵扯不到楚云澜的。
齐思钧派去荣恩宴打探的人此时也回来了,在议事大殿门口对着太子殿下点了点头,证明事发前后,楚云澜确实一直在荣恩宴大殿没有离开过。
事已至此,太子看着下面众人说:“父皇曾教导孤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大家的本意。孤与诸位再次共勉。天色也不早了,荣恩宴便散了吧,各位今日都辛苦了,回去后休息过后准备后日比试的事宜吧。”说完站起身,向翊坤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后,便直接出宫回东宫了。
一起跟过来的众人也都低头不再言语,跟在北齐太子后面走出了议事大殿。刚才太子是拿话再敲打大家呢,让大家处事说话要谨守慎密,今日的事情不说出去就不会生乱,如果说出去了可能就要祸起萧墙了......
吕炎带着姜焕和穆远一起回了荣恩宴的大殿,见楚云澜已经醒过来了,伸手指着楚云澜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重话,最后只是气的一甩袖子向门口走了出去。
吕炎走了两步路后见少年人们并没有跟上来,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对着楚云澜他们吼道:“宴散了还不走停在这儿干嘛?等着吃宫里的早饭吗?”
众少年被吼的一愣,不敢在磨迹赶忙跟上吕大人脚步一起向外走,楚云澜看看吕大人,又看看穆远和姜焕,“你俩惹吕大人生气了?他怎么像吃了火药一样,易燃易爆炸的?”
姜焕则看着楚云澜的眼睛阴阳道,“哎呦喂!这惹祸的人反而怪起来收拾烂摊子的人来了。果然这年头好人不能当啊。谁惹的吕大人生气,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穆远看两人要在这斗起嘴来,赶忙劝倒“好了你们俩,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赶紧回驿站,睡一觉醒来明天再慢慢说。”
......
翊坤宫内,齐约瑟已经梳洗过了,抱着自己母后的胳膊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委屈,抱怨皇兄不站在自己这边一起教训那个楚云澜。
皇后哄着自家小女儿,听的也是头疼不已。自己女儿什么性子,自己还是清楚的,肯定是想整人不成反被人整了。只是这楚云澜做事儿也实在是太没有分寸了,约瑟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他自己逃出去了,竟然还敢给公主下药将公主绑过去。真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皇后听着女儿的抱怨,这边自己的陪嫁嬷嬷走了进来,在皇后身边小声道“皇后娘娘,太子出宫了。”
“什么?太子哥哥就这样出宫了?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来看我一眼就出宫了?”齐约瑟本来还在哭的伤心,听闻嬷嬷的话后,一下子止住了哭泣,愤怒了起来。太子哥哥肯定不会这样对我的,一定是嬷嬷传错话了。
皇后倒是没有自家女儿那么大的反应,毕竟现在天色已经这样晚了,太子是外男,进后宫也是于礼不合,回避是正常的。只是也同样问了一句“太子就直接出宫了?也没安排让人过来传个话什么的?”
嬷嬷停顿了下,斟酌着开口道,“不曾让人过来传话。老奴也找人打听了,太子是最先出宫的。前面的荣恩宴已经散了,使团的人和学子们都一起出宫回驿站了。后宫宫门处也已经落过锁了。”
听得嬷嬷的话,皇后陷入了沉思。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太子什么脾性自己还是十分清楚的,没有让人往后宫递一句话就出宫了,看来今晚瑟瑟闹出来的事情肯定惹他极大的不高兴了,甚至还有可能毁了他精心的布置。
齐约瑟听完母亲的问话,心里也跟着忐忑了起来,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太子哥哥是一国太子,将来的北齐国齐皇,母亲又是皇后,他要往后宫递消息没有人敢拦着不让。这还是第一次自己惹事儿后,太子哥哥没有呵斥自己,也没有安慰自己,更没有站在自己这边。
齐约瑟抱着皇后的胳膊小心的唤了一声“母后。”看着皇后的眼睛里盛满了慌乱不安。
皇后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心事儿瞒不住,全写在了脸上。哎!叹了口气后,伸手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你今日这事儿牵扯到了两国使臣还有学子,所以你皇兄不得不这样对你。瑟瑟要记得,你皇兄是北齐的太子,将来会成为北齐的皇。在北齐他可以宠你,惯着你,但是有外邦使臣在,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北齐国的态度,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今日这件事儿我儿受了委屈,你不是一直想要母亲库房妆匣里的那支红宝石的凤头钗吗?明天母后就让嬷嬷开了库房取了给你送过去好不好?你也莫要因为这件小事儿在跟你皇兄闹生分了。不然耽误了你皇兄的大事儿,到时候就算是母亲想为你求情担保,你皇兄都不一定会理睬的。在你皇兄心里,你和母后的份量加起来,恐怕都抵不过这北齐的江山重要......”
齐约瑟听完母后的话后,又在翊坤宫里呆了一会儿才回自己的寝宫去。
出来翊坤宫后,齐约瑟脸上温顺的表情便都消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狠腻和冷漠,身后跟着的侍女很明显的感觉出来公主气息的转变,在身后跟的小心翼翼生怕犯了公主忌讳。
齐约瑟转身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丫鬟,年龄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瘦弱的一阵大风吹来都担心能把她刮走了。 齐约瑟看着她道:“抬起头来让本公主看看。”
丫鬟听了公主的话,慢慢将头抬起,齐约瑟好似等不及般,粗鲁的掐着丫鬟的脖子将丫鬟的脸抬了起来仔细打量。
丫鬟被公主掐的呼吸都紧促了,脸色越来越涨红,眼看就要室息过去,却依旧不敢求饶让公主放手,更不敢有大的动作幅度,就怕惹了公主不快后被责罚处死。
齐约瑟看着被自己掐的要晕过去的丫鬟,猛地松了手,月儿猛然间大口呼吸到新鲜空气,没忍住咳了一嗓子,便赶紧忍住不敢继续咳下去了。
齐约瑟看着丫鬟的表现还比较满意,“你之前哪个宫的?叫什么?”
“回公主,奴婢叫月儿,之前在尚宫局学规矩,今晚刚被司簿调到公主近前进行服侍。”月儿认真回答道。
齐约瑟看着名叫月儿的丫鬟,在想到今晚的自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嘴角弧度慢慢上翘,突然有了主意,“月儿。这名字一听就是天生的贱命,走吧,先跟本宫回去。”
名叫月儿的宫婢听到公主的话没忍住突然打了个冷颤儿。
因为公主性格喜怒无常的缘故,她身边的人,除了崔尚宫外,其她贴身服侍的人几乎没有活过半年的。
月儿也怕,可是再怕也没有用了,她如今已经在公主面前露了脸,挂了名了,除非公主打发她回尚宫局,否则自己是断不可能有机会离开的。再说了也从没听说过公主把人打发回过尚宫局的事情发生,那从前那么多的侍女都去了哪里?月儿不敢深想了。
哪里不是龙潭虎穴?在公主这里熬着总比在司簿手下被折磨要好的吧?月儿自我心理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