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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夕捂住嘴巴，无声地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因为婚纱。
“对不起啊湛铭哥。”岳灵珊明显松一口气，不好意思地道，“是我误会你了。”
蒋湛铭叹口气沉声道：“你先去休息吧，折腾一上午了。”
岳灵珊点头：“好！”
余小夕听见上楼声，静了有十分钟后，卧室门外忽然传来细细簌簌的脚步声。
女孩迅速闭上眼睛，把脸埋在枕头里，她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蒋湛铭。
“别装了。”男人走到床边沉声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装睡的时候眼睫眨的太厉害，很容易就能看穿。”
余小夕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从床头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
“你去哪儿？”蒋湛铭压住她肩膀。
余小夕拂开他手，咬牙道：“这不是我该呆的地方，我梦醒了，应该给人腾地方了。”
“小夕！”
“你有意思吗？！”余小夕猛然大吼，“婚纱我已经还给你了，我应该什么都不欠你了吧！”
“咱们俩已经结婚了！”蒋湛铭低吼，“你现在是我妻子，除了我这儿，你还想去哪儿？”
“结婚？呵呵。”女孩苦笑了下抬起头，盯着男人眼睛，一字一顿道，“蒋湛铭，你喜欢我吗？”
男人眸子闪了闪，下颌收紧：“这很重要吗？”
余小夕点头：“很重要。”
“我已经娶你了。”
“我问你喜不喜欢我。”
“你何必这么贪心？”
余小夕不再说话，无声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满面泪痕。
没必要再问下去了，何必自取其辱，蒋湛铭已经给出答案了。
“小夕。”蒋湛铭捏起女孩下巴，盯着她眼睛说，“你很喜欢我不是吗？你想要一个家，我可以给你一个家，这些还不够吗？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贪心呢？”
“我贪心？”余小夕苦笑着摇头，“我只是想要一个真心对我的丈夫，只是这样，也是我贪心吗？”
“我已经娶你了。”
“那你就喜欢我啊！”余小夕低吼。
蒋湛铭眉目一狠，猛然甩开她，向后退了一大步，脸色阴冷着道：“你先休息吧。”说完，转身走出去。
余小夕看着他的背影，心如刀绞。
还是触到他的禁区了是吗？
她只不过是提了一句喜欢我，就已经让他无法忍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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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夕在床头枯坐着。
蒋湛铭送岳灵珊去机场了，那个咄咄逼人的小姑娘好像还在国外上学。
说实话，余小夕并不很讨厌岳灵珊，相反，她觉得她很可怜，像她一样可怜。
很明显，岳灵珊喜欢蒋湛铭。
可是，即便她姐姐死了，即便她守了那么多年，蒋湛铭还是不爱她。
或许，蒋湛铭已经不会爱人了吧。
“小姐。”护士推门进，手里拿着药棉道“你胳膊上的伤要换药了。”
余小夕嗯了一声，她胳膊被玻璃扎得不轻。
护士给她换好药后说：“您最好换个短袖的睡衣，免得伤口碰到衣服。”
余小夕点点头问：“护士小姐，我现在可以洗澡吗？”她身上还有酒水的味道，很难受。
护士犹豫了会儿说：“还是可以洗的，但是注意胳膊，不要碰到水。”
余小夕点点头：“谢谢。”
“没事儿。”护士收拾了下托盘走出去。
余小夕下床走进浴室。
水龙头打开，女孩仰起头，任滚热的水流过眼睛。
今天一整天，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和幻想。
她不能再哭了，为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哭，不值得。
余小夕拿起架子上的沐浴乳。
当打开瓶盖，玫瑰香氛的气息弥漫进鼻子时，她整个人忽然一僵。
玫瑰香。
她不喜欢玫瑰的，她跟蒋湛铭说过，她喜欢紫熏香，可蒋湛铭似乎从没放在心上，他仍固执地选购着一个牌子。
余小夕扔掉沐浴乳，拿起旁边的香皂，洗发露…..毫无意外都是玫瑰香，而且，都是一个牌子。
“呵。”余小夕心头一痛，竟觉地难受的站不住，堪堪地弯下膝盖，在水龙头处蹲下。
玫瑰香和这些沐浴露的牌子，都是那个女人生前喜欢的吧。
明明热水淋头，可余小夕仍觉得冷的厉害，紧紧蜷缩着身体。
水砸在脑子上，女孩瞥了眼沐浴乳，一个令她胆寒念头蓦然在脑子里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