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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分钟就到河边羊皮筏子边。
“老板,来个大圈。”
皮筏子老板正低头整理着绳子,忽然听见生意上门立即应声望去,见一小伙笑盈盈站在跟前,身后还背着个人,先是一愣,立马应声道:“好嘞,马上就好。”
细心的老板还在羊皮筏子的木板上又加了一个垫子说道:“来吧!小伙子,上来吧!”
羊皮筏子载着他们二人缓缓驶去,马骏盘腿坐在厚厚的垫子上,脚下是缓缓流淌的河水,心情立马又清明起来。
皮筏子经过河水湍急处,不停的打转颠簸起来,马超紧张的大喊大叫起来,马骏也跟着喊起来,皮筏子老板见了,也饶有兴趣地配合他们。
他故意站在皮筏子边缘用滑桨将皮筏支成三十度倾斜,借漩涡湍急的力量,飞快的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顷刻间,皮筏周边激起一个扇面水幕,飞花四溅,还星星点点地落在了他们的脸上身上,两个大男人的双手死死地攥在一起,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过了漩涡,来到平缓处,羊皮筏子又像没事人一样晃晃悠悠地向下游飘去。
经过刚才的折腾,老板看见刚才那个略显忧郁的年轻人脸上也绽开了灿烂的笑容,于是问道:“怎么样?够刺激吧?这人哪需要经常这样大声地吼两声,既增加了肺活量,还吐物纳新,是不是现在觉得神清气爽的?”
“是的是的,老板,你真行!”马超说道。
“我呀在这河面上几十年了,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有时候人活着憋屈了,就该吼两声,放放浊气,就像这河里的险滩,过去了就好了。”老板看了一眼马骏说道。
“是的,老板,我完全赞同你的观点,马哥,你说是不是?”马超扭头问马骏道。
马骏看看马超,又看看皮筏老板,微笑着应道:“我已经体会到了。”
随着羊皮筏子摇摇晃晃地前行,河里的浪花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底下的木板上,不时有河水没上木板,向他们脚下打来,马骏和马超下意识的缩腿躲闪着。
“马哥,马哥,快看,快看。”
马超惊呼道。
马骏不知何故,诧异地看着他。
“快看你的腿,你的腿在动。”马超兴奋地说道。
果然,一个浪打来,马骏下意识收了一下腿,从来没有知觉的双腿,酥麻了一下,尽向后缩了几公分。
又一个浪打来,马骏不由地又缩了一下腿,这次他真切的感觉到了,一股酥酥麻麻地感觉从脚趾头传到了小腿又传到膝盖,脚尖明显的向后又挪了一下。
“是啊,马超,我腿麻麻的,有点知觉了。 ”马骏兴奋地说道。
“小伙子,以后要常出来玩,被这河面的小风一吹,被这冰冰凉凉河水一激,什么病就都没有了,你看大叔我这身体,五十多岁了,一年四季风里来雨里去的,感冒都不得一个。
下次来,大叔我给你们打折,要常来啊,哈哈哈。”皮筏老板哈哈大笑。
爽朗的笑声滚过河面,里面的浪花似被感染,跳跃的更欢腾了。
听着欢快的笑声,看着朵朵浪花,马骏忘情地说道:“大叔,我不要你给我们打折,我只要能常听到你的笑声就够了。”
“这还不简单,大叔我一生除了爱笑,还爱唱歌,今天大叔友情奉献一首我的成名作:《筏子客》。”
大叔说完就放下手里的木桨,清了清嗓子,一只手搭在嘴边高声唱到:
“远看呐黄河一条线哦,近看呐黄河浪里翻。
哥把这筏子颠三颠啊,吓得尕妹往怀里钻。”
大叔的声音洪亮且极具穿透力,传到对面岸上,一男人打趣道:“老光棍,又痴人说梦了吧?你都颠了三十年了,也没见过那个大姑娘往你怀里钻过。”
“哈哈哈。”对面一阵哄笑。
“滚,滚一边去。”
被揭了老底的大叔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呵斥道。
马骏和马超看见了不由掩嘴一笑。
大叔回过头讪讪地解释道:“你们不要听他们瞎说,其实大叔年轻时也和你们一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许多女孩都打破头要和我成亲呢,我当时都挑花了眼,不知道该娶谁好,结果一晃就老了,不过,我现在还在挑,婚姻大事毕竟不能瞎凑合不是?”
“嗯嗯,大叔你说得对,咱宁缺毋滥,绝不能凑合。”马超赶紧安慰道。
“嗯嗯,小伙子通透,孺子可教也。”
大叔翘起大拇指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