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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梨将玉佩换了之后,才回到房间里休息。
7382系统突然开口:【宿主大大, 你为什么不找本系统帮忙?或者开启系统商城, 在系统商城里购买相应物品, 惩罚赵杏花?】
叶梨已经闭上了眼睛, 漫不经心道:【她配吗?我的功德值, 可是很值钱的。】才懒得将功德值花费在惩罚赵杏花上。她宁可自己上。
7382系统:【……】可这样一来,它就没法子赚功德值了QAQ
果然还是它的编号不够好,没法子取悦宿主大大,才会让宿主大大凡事都想着自己上前冲,而不会想到要跟它讨价还价,沟通交流。
【说起来, 】叶梨突然开口, 【玉佩的灵泉水, 你们系统商城收不收?】
7382系统:【???】
7382系统:【收收收!本系统保证会给宿主大大一个合理的价格!】
叶梨依旧闭着眼睛, 微微勾唇:【好呀。】
7382系统就开始运算一个合理的价格出来。在运算过程中, 7382系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问题——原来宿主大大一直都在这里等着它!母鸡卖掉了, 只能得一笔钱,可如果是把母鸡好好养着, 持续的卖鸡蛋, 那不是更赚吗?
7382系统:……它家宿主大大,果然不是一般的大佬, 它何时才能踩在宿主大大的头顶作威作福呢?
叶梨当然不会在意系统的想法, 她在吩咐完系统估算灵泉水的价格, 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很快到来。
这天是周日, 学生们都不必去上学,可大队里的大人们还是需要去上工赚工分的。赵小草15岁,赵小丫10岁,年纪都不大,但这一天也都跟着去上工,赚少许的工分。
叶梨认为这是这个年代的孩子应该经历的事情,从未拒绝过这件事。而小婴儿赵云杉,则是被放到了村子里专门照顾小娃娃的妇女那里——那几个妇女都已经大肚子了,做别的也不适合,就专门给上工的妇女照看这样的三岁以下的小娃娃,赚点口粮。
叶梨虽然以给人和猪接生的好手艺,在村子里站稳了脚跟,还会偶尔给村子里的人看些小毛病,去城里交换些草药,但她每个月,还是会有半个月的时间,跟着村子里的人出工赚取工分。一来是平常赚的那些粮食和钱并不太够用,毕竟她要养着的不只是三个儿女,还有隔壁的四个小姑子小叔子,二来也是她既然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就该入乡随俗。在这样特殊的年代里,如果她只有一个人,那是想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可是现在的风气太过特殊,又要养育好几个孩子,叶梨也就只能入乡随俗。
好在她的本事在那里,大队里给她安排的活计也不算累。叶梨这几年也在持续不断的给家里人调理身体,现在出来干农活,也不在话下。
等到中午时候,大家都回家休息吃饭,叶梨和几个路过她家院子的村民都在赵杏花的院子外面站住了脚。
院子里正传出来了赵盒气急败坏的声音:“我的玉佩呢?玉佩呢?赵杏花,你怎么就这么狠毒?昨晚算计我让我从墙头栽下来,把腿都摔断了。给我去请大夫,请来的大夫也不顶事,治不好腿,还说我会变成瘸子!现在你竟然连我的玉佩都偷走了!赵杏花,你怎么有脸偷换我的东西?我一个好好的值几千块钱的玉佩,你就给我换成了这么一个捡破烂的都懒得收的破玉佩!”
院子里,赵杏花远远看着赵盒手里的玉佩,震惊之余,满是喜悦,忍不住上前道:“什么偷换玉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盒子,你把你手上的玉佩拿给我,我瞧着这玉佩并不是几块钱的便宜货。你让姐看看,说不定这就是个好东西,能拿出去换钱给你治腿……”
赵杏花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赵盒将那块廉价的双鱼玉佩给她,可是,赵盒现在年纪还小,脾气又暴,现在腿坏了,他藏起来的玉佩没有了,赵盒简直气得要原地爆炸,怎么可能安静的听赵杏花的话?
赵盒看着手里这块廉价到可笑的双鱼玉佩,使劲往身边井口边缘一磕!
廉价的玉佩直接碎成了好几小块,因为是在井口边磕碎的,大部分飞溅的玉佩碎片,直接落在了井里。
赵杏花爆发出了她两辈子最绝望最伤心最痛苦的尖叫声。
“不——”
院门外的人面面相觑,随即就推开了大门,生怕里面发生了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结果就发现,原来只是赵盒摔碎了一个廉价的玉佩。
村长媳妇也在场,拿着那块玉佩的碎片纳闷道:“咱不懂玉,可看这模样就不像好东西啊。杏花你哭什么?这种东西,在外面几分钱都没人买,碎了就碎了,没什么的呀。”
其余人也三三两两的开口:“是呀是呀。一块假玉,你一小姑娘不懂这些,不值当得哭。”
“假的就是假的,没必要哭。哪儿值当你掉眼泪呀。”
“就是,一块破玉,你哭了估计还要让它难做咧。”
……
赵杏花还是哭,待听得一众人都在骂那块破玉时,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冲到井口边,捡起那些碎玉,捧在掌心里当成宝。
这还不算,她甚至想要往井口跳下去!
村长媳妇惊叫起来:“杏花,你不是傻了吧?”
其余人也将赵杏花强硬的拽了起来:“别傻了,这真的不值钱。你要不信,你拿着这些碎玉去牛棚那边问问。牛棚那边的人可是真识货的,他们肯定会告诉你这是块假玉,碎了就碎了,不值当的啊。”
赵杏花悲从中来,哭得不能自已,简直要哭得背过气去。
乡亲们都惊讶的看着赵杏花,完全不理解赵杏花怎么会伤心成这个样子,比起当年赵父赵母死的时候,赵杏花这时候哭的可伤心的多,也真情实感多了。
不就是一块假玉吗?如果是被骗了,那现在该做的,也当是去找给她假玉的人啊?光哭有什么用?
赵桃花也是这个时候才跑了过来。她住的远,赶过来的也晚,可一进院子,看着碎玉,心头就“咯噔”一下。
赵盒瞧见赵桃花,忍不住也大声哭喊了起来:“大姐!大姐!你快来看,二姐昨天算计我摔断了腿,今天还把你给我的那块好玉换成了假玉,她是存心不想叫我好了!我还想着,把你给我的那块好玉给换成钱,好去大医院看腿。大姐,我不想做瘸子呜呜……”
赵桃花的腿一下子就站住了,有些迈不动步子。
赵杏花却是突然醒过神,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当初那玉佩在沈悦眉那里,的确是有作用,让沈悦眉变得越来越漂亮的,后来她将玉佩拿回来,因为那时候姐弟心已经不齐了,所以那时候的她就把玉佩给藏了起来,想要以后拿去当嫁妆,并没有随时带在身上,发现连续摸玉佩三下,玉佩就会流出灵泉水来的秘密。结果那块玉佩就被细心的赵桃花发现,然后拿去糊弄赵盒了!
偏偏赵盒收玉佩时不知为何相信了,并把玉佩给藏了起来,后来许是拿着玉佩去问了人,知道这其实就是个便宜货,但到底舍不得扔掉,才将玉佩又给藏了起来。
只是昨晚赵杏花坑了赵盒一回,让赵盒从墙头摔了下来,还摔断了腿,甚至连上学的机会可能都要失去了。赵盒昨晚大约想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了,这才会想出个偷换玉佩的缘故来诈她。
赵杏花前世站的位置极高,遇到的想要人也都心思各异,个有算计,所以赵杏花习惯性的将问题想复杂,并且因为是她自己想明白的事情,完全没有料到,这件事还有别的缘故。
比如,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叶梨的算计。
叶梨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欣赏着赵杏花脸上的每一个痛苦绝望的神色。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是。曾经站上高位,重回幼年,却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到那样的位置。只能低下自以为高贵的头颅,弯下笔直的背脊,做自己曾经做不屑的一类人。
赵桃花听到赵盒的控诉,慌了一下,看了赵杏花一眼,瞧见赵杏花那样绝望的表情,心里更虚,只能去扶赵盒,道:“你的腿怎么摔坏了?让大嫂给你看了吗?大嫂可厉害了,比大医院的大夫都厉害,她一定能给你治好腿的。”
赵桃花觉得,玉佩都没了,钱也没了,去不了大城市治腿,赵盒可不就得巴着叶梨,让叶梨给他免费治腿了吗?反正赵盒现在年纪还小,叶梨理应管着赵盒才对。
周围赵家村的人见状,也打着哈哈让赵盒去求叶梨。——两年时间,也足够让他们知道叶梨的本事了。瞧,他们现在连赵平媳妇都不喊了,叫也只叫叶大夫,就是因为叶梨是真有本事的人,连那种医院都不敢接的情况,叶梨都能转危为安,还有村子里人的一些小病小痛,卫生所给开药是给开药,但那态度简直气得让人觉得是去给祖宗磕头的,还不如去叶梨那看。一些年长的人身体病痛,叶梨那边也会给出法子来,不费钱不费力,就能让人舒坦些……前些时候,县城里一个大人物的儿媳妇怀孕,在医院检查出来是脚朝下,也开着小汽车来请叶梨去帮忙,就怕到时候医院生产出事。可见叶梨是真真有本事的人。
这样的人,村子里的人就算偏心姓赵的,也不敢再像两年前那样,各种欺负叶梨了。
赵盒却是猛地瑟缩了一下,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他坐在墙头上,好似就看到了叶梨站在院子里,冷冷地瞧着他的模样。心中畏惧,根本不敢去求叶梨给他看腿,生怕叶梨帮他治疗下,他这腿就不单单是要瘸了。
“不,我不要大嫂治腿,我要二姐还我真玉佩,我要拿着玉佩去大医院治腿!大姐,你快让二姐还我玉佩啊,就是那块你拿给我的玉佩!大姐,快啊!”
赵桃花脸上火辣辣的,压根就不敢去看赵杏花。
赵杏花仍旧是绝望到想死的模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口井。
村长媳妇“哎呦”一声就道:“桃花,你可得在这里照顾好你弟弟妹妹啊。看你妹妹这样子,像是,不对劲呀,得有人看着她。还有你弟弟,腿都成这样了,该治仍旧得治,可不能就弄成这样不管了。”
赵桃花却想也不想的道:“婶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出嫁了,可管不了这个家里的事情。要是让我白天做完工过来看看他俩,那是应该的。但让我撂下我男人,不出去挣工分拾柴火,整天再这里伺候他俩,那我吃啥?我男人吃啥?您心疼他俩,也得心疼心疼我。我和我男人,可除了那两间房,别的什么都没有啊。”
村长媳妇和其他乡亲们听了都微微撇嘴。赵桃花说的话,看似挺有道理。但赵桃花出嫁了知道干活,没出嫁前呢?赵桃花可是连自留地都不去照顾的,现在去上工干活,也就能得到和村子里小孩子一样的工分。至于只有两间房什么的,那还不是赵桃花自己选的男人?
赵桃花说完,就起身,路过叶梨时,身体瑟缩了一下,还是道:“麻烦大嫂多照顾我弟和我妹了。我抽空来看他们。”
叶梨就瞧了赵桃花的肚子一眼。
赵桃花脸顿时一白,立刻想到叶梨的本事,一句话不敢多说,低着头就跑了。
——她从前也跟弟弟妹妹一样怨怪叶梨。觉得这个大嫂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怎么能送自己闺女读书,而只负责他们吃饱穿暖就行了?等她真的嫁了人,两口子一起过日子了,赵桃花才发现,原来要养活自己已经很艰难了。她的父母临终前,还要求大嫂在养活两个侄女之余,另外要养活他们姐弟四个,供他们读书,根本就是要逼死大嫂。大嫂能退而求其次,只供他们衣食,也已经是千难万难,他们姐弟几个当初对大嫂的怨恨和诅咒,根本就不应该。
赵桃花心里发虚,却又根本无力照顾弟妹,只能弯曲着背脊离开。只希望自己的弟弟妹妹能够理智一些,不要惹怒这位大嫂。
赵杏花却仿佛是傻了,只呆呆的坐在地上不说话,看着井口,绝望又痛苦。
赵盒就压根不敢看叶梨,叶梨轻飘飘的看他一眼,他就能想到昨晚黑漆漆的夜色下,那个冷漠的看向他的如同鬼魅的人影,大声叫喊着,不肯让叶梨给他治腿,甚至连叶梨待在这个院子里,他都受了大委屈似的。
叶梨见状,当然转身就走。
村子里的人也没有指责叶梨的。这几个孩子,从一开始,就不该是叶梨的责任。
叶梨能供他们吃食,任由赵桃花出嫁而不阻止,好心给赵链找了家能收养他的人家并继续给粮食,这已经是非常厚道的了。谁也不能说叶梨一个不好。
***
日子还在继续。
赵桃花刚结婚的时候,度过了一段还算美好的夫妻生活。可是很快的,她的丈夫就开始嫌弃她。因为赵桃花除了长了好看,根本什么农活都不会做,去上工干活,也只能拿到小孩子的工分,干一上午就喊累要回家;赵桃花也不会做饭伺候自留地,农家人该会的活计,赵桃花也就洗衣服做的最好,其他的都要从头开始学。而赵桃花的丈夫就是个普通的农家汉,见状当然会嫌弃赵桃花。赵桃花忍气吞声,日日哭泣,却也只能咬着牙学农活,在地里干活时,不小心掉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叶梨被请过去时,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叶梨只能给赵桃花开了后续保养的方子,并道:“好好养几年吧。以你的身体状况,这几年估计都怀不上了。不过等过几年再要孩子也好,你年纪合适,这样生出来的孩子也健康。”
赵桃花哭道:“大嫂,嫂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跪下了,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能没有孩子啊。我真的知道错了,大嫂,你别让我好几年都没孩子啊。”
叶梨现在力气很大,一把将赵桃花给按在了床上,皱眉道:“不是我不让你怀孕,是你小小年纪就掉了孩子,伤了身体,多思多虑,这几年真的怀不上了。而且,你想要几年后再要孩子的话,现在还得听我的话,好好的喝药,不能让身体太劳累,省的过几年也要不上孩子。”她站起身来,“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去县城的医院去看,或者找别的认识的大夫看也可以。我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骗人。”
可这也足够让赵桃花崩溃的了。
她的弟妹年纪还小,她把嫂子得罪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娘家可言。小时候还有几个玩伴,长大后因为她在家不干活,只吃大嫂递过来的饭碗,吃完了碗都不洗,村子里几个玩伴也不搭理她了。她现在只有她的丈夫,如果她的丈夫因此嫌弃她,赵桃花真的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了。
好在赵桃花的丈夫在狠狠抽了好几根烟后,还是闷声闷气的跟赵桃花说,他们年纪还不大,过几年生也行。就是以后得好好对大嫂家,让大嫂给她好好治病,开方子调养身子。他说完,就起身把家里劈好的柴火,担了几捆送去叶梨家。
赵桃花躺在床上,捂着脸,无声的哭了出来。
赵杏花终究是去上学了。
赵盒的腿彻底瘸了。其实叶梨看来,赵盒那时的腿完全能治疗,可赵杏花并不会时时刻刻照看赵盒,在和赵盒达成了某种协议后,赵杏花就去上学,赵盒一个人呆在家里,该好好养腿的时候,还要一个人去茅厕,一个人给自己活动腿,再有他年纪小,在床上又躺不住,这才弄得腿最后真的瘸了。
赵盒越发沉默了下来,但也跟着村子里的人开始上工,慢慢的从自己能做的活计开始学起来。俨然长大后,就会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有缺陷的农民。
看到今日,就能看到他的未来。
赵杏花背起赵盒的书包,开始去上学。她原本以为,她以一位文学家加科学家的身份重生后,就算没有了玉佩,她也依然能凭借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的走向成功,重新成为人生赢家。
可她想的真的太简单了。
如今小学的功课她可以应付,在班级里还能名列前茅。但赵杏花明显发现,自己偷偷弄来的数理化自学丛书里的两本书的内容,自己看起来却很有难度。
她看不懂。
曾经走到那样一个高高在上地位的她,竟然看不懂一本数理化自学丛书里面的内容。
赵杏花每天笑着去上学,可内心却难受的紧。因为,她真的看不懂,学不会。她甚至在想,等到77年高考恢复的时候,她,还能考上大学吗?
上一世,她有玉佩,就有灵泉水。每天喝灵泉水的她,记性越来越好,在高考之前,就已经能够过目不忘,再复杂的东西,只要看一次讲解,就能完全理解明白。这也导致赵杏花后来看什么东西,都是一遍即过——毕竟,过目不忘,看一遍,不就可以了吗?
可对现在的赵杏花来说,前世那些看过一遍就记住的东西,现在的赵杏花……什么都记不住。
她在一步一步,走向平庸。
而这一切,都怪那个沈悦眉和赵小丫。
可她不能急,绝对不能急。只要她能走向成功,那些人,都将会被她重新踩在脚下,如果不能……赵杏花目光微闪,继续往隔壁村子的小学走去。
***
1975年
叶梨和沈悦眉刚从山上下来。两人背篓里都背着不少药材,手里还一人拎了只野鸡。
沈悦眉对叶梨佩服极了:“师父,你太厉害了。跟小朋友学弹弓,都能学到能打猎的程度,我真是太佩服你啦!”
叶梨微微一笑:“你也可以学。”
沈悦眉忙摆手:“算了算了,我跟您学的本事够多了。而且吧,这村子里生活不是不好,可我还是不属于村子。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道,“师父,我跟你说个事,你别跟别人说。我家里给我来信,说过两年,嗯,大概77年可能就恢复高考了。我还是打算考回去的。小草和小丫,她们年纪比我小的多,也该考回去的。小丫不用说了,是个天才儿童,成绩老好了,要不是现在没高考了,她今年肯定能考上大学。小草……师父您也让她上点心,工作也能复习的。现在复习,两年后肯定能考上!”
沈悦眉说完,觉得自己这些话有嫌弃农村之嫌,又道:“我不是说农村不好。只是,现在农村生活真的太辛苦了,农村的固有观念也让女人在这里活着很累。我总想着,能走出去的话,还是要走出去……”
叶梨忽然道:“好。”
沈悦眉:“???”
叶梨转过头,就看着沈悦眉一笑:“我看你和小丫这几年把书都收集全了,等回去后,你就教我复习,一起高考。”然后就大步朝前走去。
沈悦眉:“!!!”
沈悦眉:“师师父,你、你简直太厉害了!我一定帮你复习,我们一起去京城!不过师父,以后你是不是要改口叫我师父了呀。”
师徒两人一起回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工作后变得越发稳重的赵萱(赵小草),朝着叶梨就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泪。
18岁的赵萱一面哭,一面笑着道:“妈,我终于来月经了。妈,我是个正常人了。妈,妈……”
叶梨:“哦。”然后非常果断的推开了赵萱,“那你痛经吗?不痛的话,去把这只野鸡宰了。”
茫然的被塞了一只鸡的赵萱:“……”说好的母慈女孝、感天动地、抱头痛哭呢?
沈悦眉拍着赵萱的后背,哈哈笑道:“告诉你哦,其实来这玩意儿,感觉一点都不好。来的时候烦,不来的时候惦记,你以后就知道啦!来来来,咱们今儿个炖野鸡蘑菇汤,给你好好补补。”
赵萱这才笑了起来,拎着野鸡,去院里叫赵冬青和她一起杀鸡。好姐妹,当然要有活一起干= =
隔壁的院子里,赵杏花目光微闪,心下懊恼。这下麻烦了,好像,她又少了一个筹码。
赵小草怎么就改名叫赵萱了呢?赵萱怎么就能来月经,成为一个正常人了呢?她上一世还用这个威胁了叶梨,这辈子,这个筹码没有了,那她还能有什么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