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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医竟如此冷硬,不知好歹!”景荣气地一拍桌子。
茶水震荡,溅出了几滴。
衍熙轻轻皱眉,一挥手,桌上的东西都消失不见。
“你这掌柜,当得脾气越来越大了。”
景荣吓得一个哆嗦,道:“我错了,老大。我就是气那鬼医,那么多宝贝,你还亲自来请,她一点面子都不给。”
“这样的人方能靠得住。”衍熙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之前只是好奇,经过这次短暂的见面,衍熙对鬼医很是欣赏,认为她是难得的、值得花大价钱去笼络的人才。
“老大说得有道理,不为金钱和权势所动,一旦招揽成功,将不用担心她会像前几日那家伙一样背叛。”
“善于隐藏伪装,不用担心暴露,可以把重要的事交给她。”
“她还挺聪明,鬼医令这点子不错,咋们也可以用用。”
为了附和老大,景荣一口气说了鬼医好几个优点,把自己也镇住了。
细细想来,之前看中鬼医是因为她技艺高超。现在即使没有那般神乎其神的医术,他也觉得鬼医值得器重。经过那日跟踪,他也明了,鬼医不像表面上那么冷傲,而是亲和善良有原则,是个可以深交的人。
衍熙抿了口茶水,微微点头。他心中的鬼医已有了淡淡的轮廓。戴上面具,她强大自信,谨慎细致。私下,她同情弱小,是个正直的好人。
“可我们要怎么把她弄来?这样冷硬的人,我也没见过几个。”其中一个是衍熙,但景荣已习惯了。
鬼医拒绝他三次了,再去邀请也不会有新的进展。景荣想放弃,可他没想好怎么跟衍熙说,毕竟这是交给他的任务。
“如果说,我非要她不可呢?”衍熙脑海里,圆脸少女和银色面具不断切换,“第一美男雪公子”、“雪公子是顶级炼丹师”,或欢快如银铃,或沉稳无感情,这两个声音在衍熙耳边回荡。他听过许许多多夸奖,却从来没有哪一个如这两声,让他难以平静。
衍熙握了握拳头。鬼医仰慕他,与他何干?自己有这么大反应,一定是因为鬼医太过神秘,一旦驱散那迷雾,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优秀的下属,或许会成为他得力的帮手。
但不会再如这般,扰乱他的心神。
景荣知道衍熙的执着,他其实觉得没有必要这么着急。但衍熙是东家,是老大,他必须得执行命令。
“那,软的不行来硬的,让她吃吃苦头?”
只是说两句话,秦依依就得了十万仙玉。
一路上念冬高兴得蹦蹦跳跳,秦依依却高兴不起来。
“依依,可是那两人有什么问题?”回到住所后,悦春问。
她听说,秦依依早年落下病根,不能修炼,需要大量天材地宝才能恢复。天河界本土出生的婴儿尚有灵力,更多的是从下界飞升的神仙。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处境有多尴尬,实在令人痛心可怜。
主人能赚到钱,他们比谁都要开心。
可一向乐观的秦依依,从那包间出来后,一直没有舒展眉头。
“是,这钱拿着烫手,得罪景荣不是什么好事,做好准备,我们要随时跑路了。”秦依依说。
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衍公子,不知道是何许人也,看上去非同一般。可书中没有这号人,景荣的合作伙伴太多了。
只能等师兄传信,看情况行事。这个世界可以远距离传音,只是师兄离这里太远,但传信还是挺快的。估计是师兄被打得太惨,重伤昏迷,还没看到她的传信吧?
秦依依叹了口气,揉揉自己的眉头,嘴角翘起,回到系统空间,种植草药,炼丹制药。
她何尝不想早点恢复修为呢?女主成长极为迅速,等到天道完全被女主控制,她将没有反击之力。
这日,秦依依接到了枫翎的传音,她本以为是师兄来信,或是有人拿鬼医令求医。没想到却是红叶楼大难临头。
红叶楼附近,店铺换了不少。这块本是风雅之地,集聚茶楼、酒楼、功法铺、成衣铺。
现在,定制武器铺叮叮当当,灰尘满天;现宰兽肉铺血腥十足,恶臭不断;还有一个奴隶贩卖场所,用扩音法宝不断高喊:大批新到奴隶,花仙子五万一只,美人鱼十万一条,先到先得,卖完就走。
秦依依看去,门口巨大的水缸里,几条不知道性别的人鱼趴在边缘,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抛媚眼。
这些一般在集市,喧闹、嘈杂、肮脏。有茶楼,也是比较低档的,谁愿意坐在茶楼里看这样的景象?
果然,红叶楼门可罗雀。美貌的小厮们无事可干,聚在一起翘着脚聊天。连平时不常在大厅露面的枫公子,也等在这里。
秦依依一出现,就拉着她上了楼,一关上门,枫翎就开始哭诉。
“有品质的新客不会来这地方。老客也不来了,我今早在街上遇见一个,问他,他支支吾吾不说原因,我猜是景荣那混蛋威胁了他。”
秦依依沉吟,她也猜到如今这局面是景荣搞得鬼,他有钱有店铺,可能只是换个租客,或者把名下店铺的地址换换,但改变的却是这个商圈的生态。
“很快,聚灵城就要忘了我这红叶楼了。”枫翎抹了抹眼睛,却没有泪水。
“我打算临时拍卖一枚鬼医令,你怎么看?”枫翎没有忘记那日拍卖鬼医令的盛况,几乎是红叶楼自开业以来最繁盛的一天。
“可以试试。”秦依依不认为这个方法有用,但或许可以看出景荣的决心。这么狠,他是在逼红叶楼,也是在逼自己。
到了拍卖这一天,果然如秦依依所料,没来几个熟客,大多是看热闹的。
一万仙玉的起拍价,这次却无人加码。这是鬼医令第一次流拍,看着枫翎站在台上一脸落寞,秦依依心里也堵得慌。
从高峰到低谷,不过短短几天,由景荣一手操纵,这是资本的力量。
他们又回到枫翎的房间,红色丝绒、紫色檀木,本是大红大紫的喜闹奢华,此时却一片黯淡。
枫翎双手撑在桌子上,低着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
“该怎么办?”平日里护得极好的嗓音现在格外沙哑。
“对不起。”秦依依说。
“不怪你。我也不想你被他抢去,暗中阻拦他好几次。”
枫翎抹了抹眼睛,这次在红衣上落下暗斑,露出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可是,再这样下去,红叶楼就活不了了。”
“依依,要不你向他假意投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