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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拉”号在水面上停留了一柱香的时间,叛乱者们终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5条大船分散开来,往前围拢上来,远远的,有几个声音高喊起来。
“巴巴拉号上的兄弟们哈希姆大人已经带领我们,归顺了伟大的哈里发谢利姆陛下!现在你们已经别无选择,除了投降以外!”
嗵嗵几声炮响从“巴巴拉”号上轰鸣开来,从海湾和山坳传来的一波波回音震得人们耳膜生涩。
那些船显然很有顾忌,虽然“巴巴拉”号看上去已经身受重伤,但虎死雄风在,这艘红蝎子海盗组织的著名旗舰,创造过多少辉煌与奇迹?但凡知道这一切的人根本不想,也不愿意强出头向“先知莉拉”动手。
那几艘船保持着包围的阵形,远远游弋着,那个大嗓门重新开口,“巴巴拉号上的兄弟们哈里发陛下只需要逮捕逃犯莉拉,其余既往不咎!希望你们能够认清形势,主动锁拿莉拉归顺伟大的哈里发,否则,你们都将与巴巴拉号一起葬身此处!”
塞拉弗朝莉拉点了点头,她在侯赛因的护送下登上船头,随后与对方低低交谈了几句。
粗猛的阿拉伯将领扯开大嗓门,“尊敬的先知说,跟随叛乱者的下场,已经在真主的谕旨中见到了分晓!我们用平等、爱心、财富和尊严喂养了一群绵羊,却没有想到这群羊竟然是披着羊皮恩将仇报的恶狼!趁着先知的怒火还没有完全燃起的时候,真正的绵羊们,你们应该勇敢地站出来,反抗那些阴谋家和忘却了恩义、失去了尊严的贪婪者!收缴他们的武器,夺下舰队的控制权!你们不要忘记,先知是无所不能的,她从来没有做出过错误的决定!”
这番话在对方的舰队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甚至那些整装待发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也有不少悄悄地放下了武器。
那个大嗓门见势不妙,大叫起来,“别听那些愚蠢的鬼话!哈里发的权势横跨三个大陆,他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君主!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怒火,也不要妄想螳臂挡车!投降吧,巴巴拉号上的兄弟们,我保证除了那个伪装成阿訇的逃犯之外,你们每个人都能享受到优待!”
“一个不想弄得鱼死网破的家伙,也很有可能这个岛上的局势并不像我们想像中那样糟糕透顶。”塞拉弗淡淡自语道,“莉拉小姐,现在是我们的机会了。”
似乎听到他的说话一般,莉拉自艏楼上回望了一眼,随即便听到了侯赛因的声音,“我们要求和平谈判,在此之前,我们不想弄得伤害任何人,如果你们的条件我们可以接受的话,先知莉拉愿意妥协!”
这番话说得那个传话者大喜,他连忙走下船艏,与他们的头目商议去了。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站上来,“仁慈的帕夏,奥斯曼帝国的世袭贵人,哈莱比家族的儿子,易卜拉欣,同意你们的请求!使者代表仅为一人,能够接受全权的委托,否则我们将不得不认为你们在拖延时间,那时我们将发动全面的进攻!”
谨慎的叛乱者还派出一条很小的船来接送“使者”。
这当然正中塞拉弗的下怀。
莉拉两手紧紧握住艏楼前的护栏,面巾在微微颤抖,心情复杂地看着塞拉弗从容走下弦梯,在剑拔弩张的两派人马前傲然矗立在行驶中的小船上。
“公爵会有危险,侯赛因!”
“不,我认为正相反,先知!”侯赛因脸上有点僵硬的肌肉竟然掠出一点笑意,“我们胜券在握,他的能力,实在不是普通人能够预知的,卓木达尔兄弟竟然接不住他一拳一脚,这简直不是人的力量!”
莉拉闻言,不禁默默点头。她最清楚不过卓木达尔兄弟的实力,如果说这两个家伙算不上勇士,那么整个奥斯曼土耳其恐怕没人敢自称是真正的勇士了!他们是在战场上能够冲锋陷阵,天生为了战争而生存的家伙,除了性格略显粗暴以外,忠诚踏实、富于勇气,这么些年全赖他们的保护,莉拉才多次免遭伯克尔的毒手。
塞拉弗登临敌人的主舰。
这艘船上全是武装到牙齿的护卫,有不少人端着火枪,船艏楼、艉楼上还安放着数目众多的小炮。火器的利用率之高,远远超乎塞拉弗的想像。
那被众人簇拥在当中端坐的,恐怕就是那个叫易卜拉欣的家伙了。
塞拉弗一上船,便被一群手执武器的人围住,随后他们毫不客气地仔细搜查了他。
易卜拉欣·哈莱比,据莉拉的透露,属于并不强大的一支别系势力,但却很有成长的潜力,维齐伯克尔拉拢他的目的,是想在边疆地区培养一些亲己派,尤其是土耳其强大的**军团,不但是欧洲人的恶梦,也是土耳其各派势力争夺的对象。
哈莱比家族在东地中海甚至埃及都很有影响力,尤其是1517年以后,埃及落入奥斯曼的版图之中,这使得哈莱比在尼罗河流域掌握了大量肥沃的良田,以及豢养了一支强大的戍卫队。
现在,这两个派系的频繁接触,已使得枢密大臣图古斯以及另一名掌管财政的维齐穆斯塔希姆非常不安,他们企图向*已经不行的谢里姆一世谏言撤掉伯克尔以保证君主御座前的安定。
这位哈莱比家族的继承人,长得一副好相貌,堂堂正正的脸型,浓郁的眉锋和明亮的大眼,加上一部柔密细致打理精致的胡须,显得风度翩翩。
他与身后的一名中年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朝塞拉弗看来,“您究竟是谁,这里不欢迎非红蝎子组织的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代表莉拉。”塞拉弗不卑不亢地说道,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但眼睛的余光已经扫描到四周的动静,在他的心里形成了一张如何突破防御的图纸,“易卜拉欣先生,您是代表您自己呢,还是代表伯克尔大人来的?”
易卜拉欣打量了他很长时间,这才说道:“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得到伊斯特瓦尔家族的宝藏;当然,如果能把莉拉完整地带回去,伯克尔大人会更加满意。”
“你很直言不讳。”塞拉弗笑了笑,“不过局势远没有恶化到能够让莉拉小姐担忧的地步。巨蝎岛是她经营多年的主要基地,她的手下们对她敬畏臣服,如果不是有叛徒出卖,我想您不可能轻易踏足此地。况且,现在这些叛乱者们也并非对您心服口服,如果莉拉小姐放手一搏,未必没有鱼死网破的可能。”
易卜拉欣再度打量着对方。不过当他的侍从们色厉内荏的喝叫以及拔出武器,塞拉弗的脸上反而显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您很聪明,我想知道您的名字。”
“詹森。”塞拉弗没有半点犹豫地说道。
“好的,詹森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因此我也不讳言,我控制了巨蝎岛大部分的力量,但有些顽抗者躲入了山谷中,我不得不派遣部分**军封锁住他们的出口!”易卜拉欣两眼炯炯地望着对方,表现得气魄非凡,“不过,局面上我仍然占据绝对优势,如果要拼的话,我想莉拉并没有什么逃走的机会,更别说胜利了。请您带话给她,如果她肯交出那份藏宝地图,那么我会选择离开,而不是非要把她交给伯克尔大人。这是我的底线,请您转告她。”
“伯克尔不是您的盟友吗?”
“这不是您应该操心的,詹森先生,愿上帝保佑您的好奇心,否则我指不定会对您的刺探行为做出点什么。”易卜拉欣脸色转寒。
塞拉弗微笑欠身。
突然,他的*直直地往前倒下。在众人还在惊讶之际,他两腿发力,屈起*做了个前滚翻,随后不待起身,一脚回旋着侧下扫出,掠倒两人。
易卜拉欣的侍卫们只来得及作出抽刀以及阻挡的动作,而可怜的帕夏仅仅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塞拉弗的腿已经踢开了所有的阻隔,鬼魅般欺近他的身边,他的手绕过对方的脖子,手腕发力,这位年青英武的贵族,竟然就这样痛苦**着被他带离了对面!
“所有人都退开,退后,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塞拉弗笑吟吟地说道,不过此时所有的武士和侍从都表现得呆若木鸡以及不知所措。
在听到易卜拉欣可怜的咳嗽声和骨节嗄嗄的声响后,为首的一名官员终于恍过神来,大声命令这些武装侍从们按照塞拉弗的吩咐去做。
随后,几乎所有人抛弃了武器。
“不要试图伤害哈莱比家族的继承人!我向真主起誓,如果您伤害了他,您必将受到奥斯曼帝国永世不断的追杀!放开易卜拉欣大人,我赦您无罪,詹森先生!”
塞拉弗将手臂轻轻放松了一点,那个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贵族吃力地用脚尖接触到地面,随即小口小口急促地呼吸着。
“我原本并不想和您多说废话,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我希望得到您的许可,以使莉拉小姐的安全问题得到彻底的保障。请您以祖先的名字,以您崇高的信仰以及您的子嗣安危发下毒誓,好让我的手膀能稍微休息一下。”
“我、我敬佩您的、您的行为。”易卜拉欣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发着模糊不清的音节,他觉得对方的手像铁钳一样,任他两手如何用力地扒着,都没有丝毫作用。事实上,他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到对方的皮肤中去,而塞拉弗也毫不动容地看着手上淋漓滴落的鲜血,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般,“但是,请您,请您不必为那个女人冒这样、这样大的风险。我,我可以给你三倍,不,不,十,十倍的报酬,只求您为我服务!”
塞拉弗眉头一皱,忽然从这个俘虏的腰间抽出他所佩戴的长刀,这柄刀装潢华丽考究,非同凡品,不过显然主人也没料到会有一天这东西会用来威胁自己吧?
他的*重重地跌落在椅子上,包括在场的武士和水手们,无不发出了抽气和惊呼的声音,但还没等到他们回过神,放开手却用刀尖指着帕夏喉咙的塞拉弗已经冷冷地开口了,“都退后,退到甲板边上!我的手如果颤抖一下,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
那个一直试图带领蠢蠢欲动的武士们反击的官员,被塞拉弗的眼神轻蔑地一扫,顿时勃然大怒,他抽刀叫道:“你不要太狂妄,小子!如果你真的敢动易卜拉欣帕夏,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易卜拉欣自己却仰首在椅子上,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原本普通的空气;他觉得那刀尖磨得过于锋利,以至于自己根本活动不开,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当然在塞拉弗的示意下,他只能用双手抱头,摆出一副无害的架势。
“好了,奥里诺,照这位詹森先生的话去做,我想一场绅士间的谈判并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易卜拉欣沙哑着嗓子淡淡地说道,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正出血,丝丝腥味令他很不好过,但一切都得忍着,尤其在自己性命将可能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
那位叫奥里诺的官员犹豫地看了自己的帕夏一眼,随即恨恨地挥了挥拳,将侍从们一队队地慢慢撤走,不过他还是留了足够的人远远地在甲板上逡巡。
塞拉弗环视四周,收起刀,“易卜拉欣先生,您的胆色令我非常敬佩,居然能在生死犹关的情况下,还能开口引诱我。您的赌注未免下得太大。”
易卜拉欣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有些青肿的喉咙,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詹森先生,我也十分钦服您的勇敢,据我所知,红蝎子中并没有您这么一号人物,更何况有如此过人的身手。”
“我叫塞拉弗,特立尼达公爵,您应该听说过吧?”
易卜拉欣翻了翻白眼,上下打量了对方一下,随即几乎要嗤出一口气来,“您说您是教皇我都相信。”
“易卜拉欣先生,过分的怀疑就是致命的毒药,您的疑心病太重了,如果是我给您带来了精神压力,请原谅我的失礼,不过各有各的考虑,关系利害,我不能不这样做。”
“您,真的是……那个公爵?”土耳其帕夏不能置信地重复了一遍,随后再度咽起了唾沫,“是的,您是个东方人,与传说的毫无二致!我是易卜拉欣·哈莱比,谢里姆苏丹陛下的埃及行省帕夏。”
“埃及?”
“是的,两年前我们取得了埃及的统治权,同样我也继承了父亲的爵位,感谢真主,苏丹陛下刚刚任命我为埃及的帕夏。”
“恭喜您,不过我也刚刚取得古巴、牙买加、伊斯帕尼奥拉岛西部的大片土地,还吞并了巴拿马、墨西哥、委内瑞拉和巴西,我想这些辽阔的土地足以媲美谢里姆苏丹陛下的疆域了。”
易卜拉欣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来到新大陆之前,就已经详细地了解过您,不过现在我才知道,我了解得还并不够深入。这么说,莉拉小姐已经归降于您了吗?”
塞拉弗微笑着点点头,“她将是我的舰队指挥官之一,易卜拉欣先生。事实上,讲了那么多,我很好奇,您作为一个行省的**,为什么会千里迢迢到达新大陆来,又为什么会与伯克尔维齐勾结在一起。”
“请不要用勾结这个词。”易卜拉欣摇了摇头,顺便斜眼看了一下,“我,可以把这两只手放下来吗,詹森,哦不,塞拉弗阁下?”
塞拉弗无声地点点头,看着他把手放下后甩来甩去一副痛苦的样子,“我对伯克尔并没有太多好感,您也许不相信,他是个吝啬而刻薄的家伙,抓对手的小辫子是他的拿手好戏。”
塞拉弗忽然像记起来什么似的,抖了抖剑,“我听说苏丹任命的埃及帕夏并不是您,而是一个叫赛里木的人,他似乎原来是埃及人的奴隶,背叛过主子而获得谢里姆的赏识。”
“对,是这样,您真是博闻广记!不过这个人仅仅呆了几天就回伊斯坦布尔了,他带回皮影戏来取悦太子苏莱曼殿下。现在谢里姆陛下的*状况很不好,也许他考虑更多的是以后的命运。”
“苏丹有许多重臣,为什么会选择您作为埃及帕夏?”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联络伯克尔维齐的原因,他在王廷的几支派系中占据很大一部分权力,而苏丹非常信任他。他唯一的缺点就是贪财好色,您也许不清楚莉拉小姐的家族拥有多么巨大的财富,伯克尔从尚未担任维齐之前,就一直觊觎垂涎他们的东西,他甚至向莉拉的家族提出过求婚。也许是莉拉小姐的父亲根本看不上这个糟老头,所以迟迟没有应允这桩婚事,这也成为了伯克尔下黑手的重要原因。”
“是这样。”塞拉弗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您也想取得莉拉家族的财富吗?”
“当然,我毫不怀疑只要拥有了这笔财富,我就可以成为奥斯曼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我需要这笔财富作为我的晋升之阶,我要为苏莱曼太子盖一座华丽的宫殿,倘若他登基称帝,那么我将迅速取代伯克尔的位置,成为苏丹的左膀右臂。”易卜拉欣说道,“没有任何人能比我更胜任这个位置,因此我需要早作准备!”
“您非常有自信,易卜拉欣先生,您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信念最强的人物之一。”塞拉弗说道,他也有点佩服这个家伙,竟然面临生死关头还不忘利诱敌人,这种人的坚毅和执着是他们成功的基石,“不过如果今天您不作出正确的选择,您将永远失去这个机会!”
“不,我不会固执己见,塞拉弗公爵阁下,愿真主保佑您,我希望在我活着的时候能够享受人生,享受财富,而不是死去之时再哀叹命运的不公。您希望我做什么,请说出来吧!”
“我希望能和您成为朋友,易卜拉欣先生。”塞拉弗微笑着道。
“朋友?”土耳其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我没听错吧,您愿意……和我合作吗?”
“是的,易卜拉欣先生,莉拉的事情请您永远忘记吧,因为我已经答应过她,为她除掉伯克尔,我想这种事情除非交给您,不然我一个人也很难完成。我希望您在日后如愿登上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宰相宝座之后,能够促使苏丹支持特立尼达公国或者与我们成为盟友。我们有很多地方能够互助双赢,例如对付西班牙人,再如我们在地中海的利益问题,或者我们在北非、亚洲的合作,等等。我们的军事实力远远超出你的想像,虽然今天我也算看到了百闻不如一见的土耳其**军,但那不过尔尔。”
易卜拉欣显得非常吃惊,“真主在上,您的话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地中海是帝国的必取之地,我们甚至想称霸整个欧洲,但短时间内不太现实,毕竟欧洲各个君主国也不是蒙古人西征时期那样的弱小了。可是,我却想像不出我们在地中海、北非、亚洲各地会有怎样的合作机会?请恕我直言。”
“我们需要几块不大的地方作为基地,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要求,而条件就是,在贵国需要的时候,我们直接出兵帮助贵国对付共同的敌人,当然,前提条件是我们两国并非处在不友好的气氛下。”
“我以为您会以土地向我们换取军事方面的援助,据我所知,公国在欧洲并不显名,而除了海军以外,你们的陆军并没有在任何军事行动中展露过头脚,但我们不一样,土耳其**军在欧、亚、非三大陆上都赫赫有名!我们今天的首都,还是半个世纪前从拜占庭帝国手中夺来的。”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地几乎要口角起来。
塞拉弗的脾气不好,没想到今天让他发现了一个更加固执还不怕死的家伙。他忍不住抽出剑砍在座椅的扶手上,在那些侍卫的惊呼声中,易卜拉欣冷笑着起身,指了指*前,“杀了我,您什么都得不到。”
“您忘记了您现在的身份,易卜拉欣先生,不需要我再提醒您一遍吧?”
易卜拉欣表现得极为刚强,他咬着牙关,瞪着对方,“塞拉弗公爵阁下,您与我谈论的内容,已经超越了生死的界限,这是国家大事,又岂能以我私人的安危来随意决定呢?”
塞拉弗突然地停住自己的动作,他望着对方,平生第一次在局面占优的情况下失去了侃侃而谈的资本,他心里猛然醒悟过来。
摔下剑,他点了点头,“易卜拉欣先生,您的话让我觉得茅塞顿开,如果上天注定要让我们成为朋友的话,不如我先做个表率,大家在平等的条件下携手合作,那会更加美好。不过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解决这个岛上人员的问题吧。”
易卜拉欣爽朗地笑了起来,“塞拉弗公爵阁下,您的气度也令我钦佩不已!能有您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是哈莱比家族的荣幸,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荣幸!”
两人搀起手来,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