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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够了老叫花子,你的命不单是你一个人的。”
一旁的北辰风实在看不下去,连忙运起真力将老叫花子拉了起来,老叫花子大怒:“北辰风,你想干什么,找打是不是。”
说完更是一手抓起北辰风的衣领,一手拎起拳头示做要打他的意思,但却始终没有下手,而北辰风见他没有动手,反倒是他也拎起了拳头朝着老叫花子的脸上重重的打上了一拳,老叫花子一下子被打倒在地,爬起来本想回上一拳,结果北辰风却双手靠在身后一动不动,老叫花子这才停了下手,大叫道:“你干什么,动手啊,你再不动手,我可就动手了。”
北辰风仍是没有动手,而且还闭上双眼准备让老叫花子打,但是老叫花子怒终没有将拳手打在其脸上,而是紧咬着牙根,气呼呼的将拳手停在了北辰风的脸边,大眼的瞪着他。
不久,老叫花子终于放下了拳手,独自一人走到一堆烧焦的尸体上,狠狠的打上了一拳,原本就烧焦快成灰的尸体被他这么一打,立即四处溅飞,接着他又开了一拳,结果打在了地上,轰的一声,打出了一个小坑出来,接着又打上几拳。
所有人都知道老叫花子心里也是难受,他就这么一个徒弟,为了拯救他们,结果落得如今这模样,而且还不知生死,就在众人毫无对策时,红儿取出了一条银白色的丝巾,运起内力,银白丝巾飞向冰棺并将其包了起来,众人一看,北辰风惊讶的说道:“雪蚕巾!红儿,你什么时候偷偷把雪蚕巾带出来的。”
“叔叔,你先别管这些,回去我一定请罪,只是目前也只能用此方法了。”
雪蚕巾是北雪国的至宝虽然不在十大兵器的排名之内,但其韧性可以说是天下无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样的兵器能将此蚕巾划分为二,北辰风的血饮狂刀也曾经试过一次,结果丝毫不损,不过十大兵神中还没有一柄神兵与其对视过,因此这个说法目前还无法考证。
老叫花子见雪蚕巾能够将冰棺包起来,这也就证明了他们能够将冰棺移到他处去,连忙高兴的说道:“红儿啊,我来我来,这粗重的活还是让我来干吧。”
红儿却摇了摇头说道:“前辈,此蚕巾只有拥有我北辰家族的血脉才能驱使,难道你忘了吗?”
老叫花子这才回想起这事,北辰王族第一任王就是这雪蚕巾的创始者,当年他为了不让其他所用,在养植雪蚕时就用自己的精血喂食,雪蚕吐丝并制成巾后,曾经找了非血缘关系的其他大臣,结果大臣们快碰触此巾时,雪蚕巾自动移开了地方,多次试之无一幸免,而且雪蚕由薄如纸,轻如羽,穿戴抵御风寒,这与女儿岛的水蚕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红儿将雪蚕巾的一头紧紧的抓在双手上,接着转过身来,接双手靠在肩上,迈开了第一步,结果冰棺果真动了起来,一旁的北辰风本想上前跟红儿说由他来拖,但是却被莫无给阻止了,原因无二,莫无动了一下脸袋指示着北辰风看向红儿,才知道此时的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而眼神里却充满着希望与迷茫,此刻的北辰风终于知道了一句古话“为爱受牵连的人是最傻与是最幸福的”,眼前自己这个姪儿就是这幅眼神,叹了一口气后,也随着众人跟在了冰棺的后面。
一步一步艰难的行走着,红儿的双手在翻开尸体时就已经受了伤,接着又接着冰棺行走,她没有用任何的内力,而冰棺却是如此的觉重,所有人眼里都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而她则认为这样也许卫海能够重生,自小起她就一直有着悲观的思想,只要出一点事,她总是做最坏的打算,现在她希望卫海能够早点破冰而出,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哪怕是再一次的戏弄于她也无妨。
道路是崎岖的,没多久红儿脚下的双支白色靴子也冒出了血红的斑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忍痛的将靴子脱开,发现靴底早已磨破,包扎好伤口后,取出了一双新靴子,接在在地面上跺了几下后,脸上露出了许多人都未曾见过的笑露,接着又拉起了冰棺朝前走着,其他人为了让红儿好走路些,先行在前头并将路面上一些凸起来的石块捡走,凹地填平,就这样他们来到了一处山庄,这个山庄是鸿汇长老的一个好友的住处,这个好友叫曹德孟,据说先祖中的一个曾经是武神,但是随着辈份的流传,资质越来越差,到了他这一代一点武资也没有,于是开始了经商,不过曹德孟此人颇为好义,经常帮助一些穷苦百姓,因此有着曹大善人的美称,曹大善人当知道鸿汇他们要来,高兴的整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命全体的仆人准备了一处清静之地,他也知道这些世外高人不喜欢吵闹,山庄打扫干静后立即撤出,命仆人和全家老小都在庄外大门口候着,三天后终于迎来了鸿汇等人,曹大善人眉开眼笑的上前拱了拱手说道:“欢迎诸位光临寒舍。”
鸿汇上前也拱了拱手说道:“曹老,我等打扰了,这还让你等家小前来相迎,真是过意不去。”
“哪里,鸿汇长老能光临寒舍是我等之福份,几十年未见长老,长老风采依旧啊。”
二人一阵的问候后,曹德孟就将鸿汇等人带进了山庄里面,他与家小仆人们都有着两个疑问,一个是几个大男人为什么要一名女子拖东西,另一个则是那女子拖的竟是冰棺,而且极其寒冷,当鸿汇一行人到来时,他们就感到十分的冷,所有的家小与仆人都退后了许多,这才免于冰冻,而曹德孟虽然是个商人,但也是的武者,不过资质太差,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一直处在武心的阶段,可谓武者中的低能儿,他运起了内力才能免强抵御着部份的寒冷。
不过话说回头,这两件事都不是他们这种武学的低能儿或是非武者的人能管得到的,高手之间的事情又有谁会明了,更谈不上多管闲事了,曹德孟也是个精明的商人,把鸿汇请进山庄后也不多停留,连忙带着家小与仆人转身就走,鸿汇看了一眼掌门师兄颜真圭,颜真圭则点了点头示意着什么,接着鸿汇便在山庄大门叫住了曹德孟,他说道:“曹老且慢走。”
曹德孟等人停了下来,鸿汇又道:“曹老,如果你家中有资质不错的人选,那么选些日子来我龙虎山宗门。”
鸿汇取出一枚铜制令牌和一封信,又道:“这是一枚令牌和信,等你选好了人选就前去宗门,就告诉他们这是人是我推荐的,相信他们不会为难,而且此事掌门师兄也应允了。”
曹德孟一听内心满是欢喜,他没想到就这么一次的机缘,就能让自己或者亲属得到龙虎山宗门的青睐,多少年了,自从他的爷爷辈起就一直与武者无缘,到了他这一代更是残疾般的存在,在他三十来岁时,一次机会巧遇了鸿汇长老,当时人家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龙虎山宗门的长老了,如今有这天大的机会,怎么能让他不感激的落泪呢,想到了这里曹德孟更是拉着家人与仆人险些跪在地上感恩,索幸鸿汇也是个不喜世俗之礼的人。
鸿汇称他们有要事,须在山庄住些日子,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如果有要事就让曹德孟派专门一人前来,就连日常的生活起居也不用他们过来,曹德孟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匆匆的离开了。
办完了事情后,鸿汇就进了山庄,此时的山庄内凝着一股沉默的气氛,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红儿将冰棺安放在一处地窖里头,接着就守在门口外坐在门墩上不说话,眼神扑朔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拳皇也同样如此,因为他们此时此刻都不知道要怎么样处理卫海被冰封的事情,鸿汇一见也跟着坐在了位子上沉默不语。
不久后,北辰风轻咳了一声说:“既然事情都发生了,那么在下也该告辞了,如果在下能够想到办法,第一时间就告知诸位。”
老叫花子等人见北辰风要走,并没有说什么,说实话北辰风此次能够前来帮助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更何况大家都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于是老叫花子站了起来,眼神不似平常的说道:“嗯,那就多保重。”
北辰风一听,知道卫海的事情对老叫花子的打击颇大,也并没有说什么,整理了一下衣领正要走出门,结果停下了脚步,背对着老叫花子说:“不管情况怎么样,你也要多保重,我可不想你比我早死。”
说完一脚跨过门槛走了出去,老叫花子目前着这个与他争斗多年的对手,心里百般滋味,没多久颜真圭与鸿汇也离开了,临走前也不忘与老叫花子说些什么,老叫花子似乎变成了一个人似的,平常嘻哈,给人一种不稳重、又不安静的样子,但如今却是沉重寡言了许多,颜真圭二人走后,老叫花子看向了莫无,莫无则说道:“你要赶我走?”
老叫花子摇了摇头,说:“你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吗?”
“呵,我是想走,但是你看我现在能走得了吗?”
老叫花子知道莫无说的是红儿,自从将卫海带来这里后,红儿就一直在地窖外,就连莫无也劝解不了,于是说道:“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我,那么红儿这些日子就待在这里。”
莫无看了一下老叫花子,接着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接着从鼻孔里吐出来,说道:“也好,东边的那些事情还真的挺重要的,就算红儿去了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我也正好回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莫无站了起来后,走到老叫花子面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后,语重心肠的说道:“不管情况将会如何,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老叫花子轻笑了一下后说:“呵,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会想不开啊,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跟以前一样吗?”
莫无再次看了一眼老叫花子,心里说道:我还不了解你吗,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和以前一样吗?
没多久莫无也离开了,整个山庄里只剩下两个人和一具不知是死是活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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