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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世琴的身子倏地一颤,她身子一软,死死贴在身后的门上,却始终逃不开此种气息。
她张大了眸子,却不敢挣脱了庐陵王的掌,只可以是仍由自己浑身再一回绷紧,不令自个滑落下去。
姬无赢见她一脸的楚楚可怜,方才放开了掌,食指的指腹顺势而下滑落到她的锁骨处,精美的锁骨露了一点在衣襟外,更为显得魅惑。
独孤世琴看明白他眸底的那丝火焰,立刻站稳了身子,用黏了水汽更为惹人怜爱的眸神迎上,“殿下……”如嘤咛一样的声响响在安神香氤氲的里堂,愈加跟暖。
姬无赢挑开了她的外衫,高大的身子也近了她几分,“乖乖地听孤的,想做我的女人,非常简单……”
独孤世琴的脸红透了,她强忍着战栗,垂眸用微耸的身材贴上。
没了独孤容姿的羁绊,往后殿下就不会再盯着独孤府,倘若自己不献上自个的身子,那又岂能抓住这男人的心?
想着,她的身子也变得愈发的侬软了,一声声地轻吟交织在粗重的呼吸声中。
姬无赢垂首,盯着她因为紧张而紧闭的双眸跟被吻过往后微启的红唇,竟然倏地想到了另一张雅致出尘、倾城绝色的脸盘,仅是那脸盘更多的是冷淡的倔犟跟对一切的傲视。
倘若彼时自己掌中所抚之人是她,那该是怎样一副景象?倘若可以得到她……乃至她的心……
独孤容姿……
姬无赢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仨字,随即竟如同被心中升腾的火焰燃起了明眸,他伸出手倏地扣住了独孤世琴纤弱的颈子,随即一把抱起了她向里间的拔步床而去。
床榻上交织的身形在绯色纱帐半遮半掩的遮盖下更显气氛热烈,藕臂激缠在男人的胸前,泛着诱惑之色。
“殿下……”疼呼声被死死咬在唇内,独孤世琴忍着疼弓立起身子,迎着他一轮又一轮的激烈攻势。
尽然没有怜惜,姬无赢狠狠摁着紧蹙着秀眉的独孤世琴,仿似在发泄着某种说不出的情绪。
一个时辰后,娇嗔的声响低低响起,独孤世琴捡起了床榻边散落的湖蓝色肚兜,羞红了脸埋在被子里。
姬无赢却是蹙起了眉心,方才自己满脑子的独孤容姿,彼时见到独孤世琴这张脸,竟然非常不悦。
“待到我大事得成,必迎你入府。”说完,姬无赢起身拾起边上衣架上的紫色蟒袍。
独孤容姿忍着身下的悲恸立起身,寝衣都有些衣衫不整,然却赶忙拿过边上的玉带要替姬无赢系上。
姬无赢却是不耐地甩开了她的掌,“我不习惯。”
独孤世琴纤弱的身形有些薄弱,刹那间跪在床前的脚踏上,泪意朦胧,好看的脸盘上还留着些许欢爱后的痕迹,更为令人痛惜。
姬无赢睹了眼她,把她虚抚了起,温儒道:“起来罢,我仅是不习惯罢了。”说完又哄着她穿戴齐全了,方才出门命令了几句。
没多长时间便有一个低眉顺眼的丫头进了房间,她端着一碗药道:“独孤小姐,此是殿下命令为您熬得补身汤,您趁热喝了罢。”
独孤世琴望了眼那黑乎乎的药液,立刻就会了意,在洛氏的教导下,这东西压根就不陌生,房事后喝了就不会有孕。
她凝视了那碗片刻,端起药碗便几口喝下,随即蹙着眉问道:“殿佣人呢?”
那丫头仍是那副恭顺却不谦卑的态度,“小姐莫急,殿下有事先离了这儿,倘若您要回府,可以动用这儿的车马,殿下已然命令过了。”
独孤世琴微微有些脸红,乃至已然有了自己即是这偌大的明春茶楼的老板母亲的感觉,毕竟拥有这明春茶楼众人的认可仅是表象,实质是可以得到殿下的青眼相加。
自己跟那些后宅中只供赏玩的乐姬舞师可不同,自己想要的是实在深切的身份!
又在明春茶楼转了一圈,除却被密探守住的后楼没有瞧见,其它华奢的位置都瞧了个遍,独孤世琴方才拖着劳累不堪的身子上了一辆华丽不俗的车马。
“独孤小姐,殿下只怕是来不及赶来了,小的护卫您回府。”管家说完后便上了车马的外座,也不管独孤世琴的心思,倒是独孤世琴想到了方才床榻之上的几度贴近,心中霎时就控制不住地悸动跟羞涩。
回到了左相府,她迅疾地钻回了自个的院落,连去给洛氏请安也免了,由头身子不适地回了屋。
独孤居正从长春馆出来后几近气得铁青了脸,独孤容姿的态度比淳于朗的还要刚硬,自己费了如此多心思保住了这门亲事……没料到便为几句子虚乌有的场面话而结束了。
他恨恨地甩袖而去,可也不敢干嘛,她这个女人不同于长女的大方得体跟懂事,也不同于三女儿的娇软侬易于拿捏,独孤容姿太像自己了一点,竟是分毫套不着便宜!
长春馆内,杏贞几近是张大了眸子,“小姐,您这么跟相爷讲话……这……”
独孤容姿点点她的额头,“还在说……这事就如此过去了,往后不必再提。”
杏贞有些不甘地扯了扯唇,盯着独孤容姿道:“小姐……这门亲事毕竟是为什么?虽然相爷从前不還护小姐,可这些年没有毁掉同镇远侯的姻约是做得极对的,镇远侯为小姐做了如此多的事,小姐……你是不是太疏忽了啊?”
独孤容姿垂首轻笑,压住了心中的万千情绪,“哪有这多的话?我们的姻约继续绑着才是个错处。”
“可侯爷对小姐非常好……”
杏贞摁着桌沿,继续问道:“小姐……我不懂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独孤容姿抬起了清亮地没有一丝浊尘的明眸,“不必再问了,这事会马上过去的……”
“小姐……侯爷乃至还要让您提出退婚,他此是在顾及您的脸面啊。”
杏贞撑着下颌坐在脚踏上,不解地盯着她这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小姐。
独孤容姿用掌中的一块巾纱拭着几幅古画的卷轴,“此是要送去华阳公主府的画。”
杏贞撇撇嘴,“华阳公主仿似对您非常不喜啊,这画送了还有何用?”
独孤容姿正色道:“她是个真正懂画之人,即便是送给了她,我也并不觉得糟践,更况且……她跟我并未有何须要老死不相往来的冲突,这画早便答允了要送过去。”
杏贞点头,“小姐即是心善了些。”
独孤容姿笑而不语,又看了遍这几幅画的卷轴,确认没有灰尘了,方才亲身把画装入了木盒。
“取一块安神的香料来,放进木盒中。”
独孤容姿命令完了方才封起了木盒,“明日送去华阳公主府,就道是我送的。”
“倘若被退了呢?”杏贞讪然一笑。
独孤容姿笑着摇摇头,“她不是如此的人,虽然她能指责我糊涂,却不会令我难堪。”
彼时婉贞进了里堂,恰好见到独孤容姿垂眸走向窗子,她面色遮不住地喜色,“小姐,青莲阁那儿闹起来了!”
“是夏氏?”独孤容姿秀眉微挑,盯着婉贞。
婉贞点点头,“夏氏捉住了一个出手脚的老妈子,人赃并获。”
独孤容姿凉凉一笑,“等着罢,也用不着我们亲身过去。”
婉贞有些不解,“小姐,就等着?万一那头的想出了啥法子跟解了如何是好?”
“不必拦着,我倒要瞧一瞧她还可以寻出什么法子来。”
说完,独孤容姿反而是轻轻地坐下了,“添些香茗。”
茶刚摆上,外边已然热闹了起。
夏氏携着一行人疾步赶来,走在最前边的夏氏一身云白色的织锦罗裙,怀里抱着个红色的襁褓,哭着冲长春馆而来
“容姿小姐要为贱妾做主!”她怀里的孩子也啼哭起来,一片吵杂。
独孤容姿步出了里堂,方才看明白这仗势,夏氏携着的一行人中押着一个绑着双掌、堵着嘴的老妈子。
独孤容姿望了眼边上的揆姑姑,揆姑姑仔细看了遍那老妈子,摇摇头。
“夏姨娘,这毕竟是怎么一回事?”独孤容姿望了眼不住哭闹的骏哥儿,蹙了蹙眉心。
夏氏哭着颠了颠怀里的襁褓,却未有用,只可以是抱着在哭闹的骏哥儿跪下,“贱妾唯有小少爷这一个依靠,想要害他的人……贱妾即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说着,夏氏拜了一拜,“贱妾今日本想为小少爷熬一小碗奶皮汤,本是要去瞧瞧奶皮汤放了多少牛乳,但谁料道……”
她恶狠狠地指向了那个老妈子,“这个老妈子居然被我瞧见在偷偷当药!这可是独孤府的小少爷!”
说完她又哭得喘不过气了。
独孤容姿板下了脸,对那捉住老妈子的人道:“放开她,我有话问。”
那老妈子被拿来堵嘴的丝帕后就高声喊冤起来。
“容姿小姐!奴才没有!奴才不晓得,啥都不晓得!”
这老妈子战栗着,眸子滴溜溜直转,不时地睹向了独孤容姿。
“你胡说!你分明即是在那汤里放药!若不是被我撞见了,还不知眼下是个啥情形,小少爷可是相爷的血脉,你担当得起么?!”
随即夏氏立起身子,指着她驳斥,随即又递来一张纸,“容姿小姐,这即是那装药的纸包,是贱妾搜来的。”
瞧见了这个本该被毁掉却倏然显现的纸包,这老妈子终究是额头出了汗,心中黯道大事不妙。
独孤容姿接过了夏氏掌中拿着的纸包,隐隐闻到一道透着异样的香味,虽然闻不出具体调配,可心中也大约有了底,这绝对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