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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的人参也分等次,次的一片二两,好的四两。你选哪种?”伙计说道。
“哦,我选二两的。”林无双说。
“好嘞。”伙计拿出一个白色小陶瓷瓦罐,打开盖子,一股子清香味飘了出来。小伙计拿出竹制的镊子,夹了四片薄如蝉翼的参片,这刀工也没谁能比了,那一根人参得切出多少片来,这根人参按片来卖,少说也得大几十至百两。
这若是进山挖些药材来卖,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进项。
“小哥,您们这里收药材吗?比如人参呀,当归,黄芪…”林无双报出一系列的中草药名,至于到山里采着采不着还是个未知呢。
“收的,你有吗?”伙计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我打算到卧牛山里去采,只要你们店里收就行。”林无双对那伙计道。
“姑姑要进卧牛山?听说人参都长在那山峰峭壁之处,危险重重,你一个人怎敢去冒险?还是算了吧,莫去做那危险的事,山里有豺狼虎豹等凶兽,丢了小命就不至于了。
我们这普通的草药也收,只要你采来,都收的。千万不要去冒险?”那伙计看眼前女娃就如自己小妹一样大小,不禁劝阻道。
“嗯,谢谢小哥的关心。算算总共多少银两?”
那伙计写写画画道:“《四物汤》一副药六百文,五副总共三两银子。
《八珍汤》一副药一两五钱银子,四副六两银子。
加上八两的的参片,总共十七两银子。好,把单据拿着,到那边付钱。”
林无双把药包都递给了牛老头,自己拿着单据到专为收钱的柜台,交上单据,并递上一百两银票,那收款的帐房一看是银票,便拿在手里仔细翻看,看到是本镇的汇丰钱庄的标记,又抬眼看了看林无双道:“姑娘是要银票还是要银两?”
“哦,您还是给我银两吧,用着方便。”
那管账先生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柜台下边的门,从里边拿出八颗银锭子出来放进柜台的抽屉里,关好抽屉,正欲弯腰锁上柜门,林无双连忙道:“大叔先停一下,那个我想要些散碎的银两,比如一两的五两的都行,我看您拿出的应该是十两一锭的吧?那您就给六个十两的,再给我四个五两的,三个一两的,可以吗?”
那管账先生略一迟疑,又点点头说:“行。”又伸手拿回两锭放进柜子里。又从里边掏出四个五两的,并把百额银票放在柜子里的木制盒子里,便锁上柜门,把应该找给林无双的银两放在柜台上,总共八十三两。
“大放,您能找一个装钱的小布袋子给我吗?”林无双问那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看了看林无双又看看柜台上的银两,又到另一边柜台下边拿出一个小布袋子递给林无双道:“这个是盛放草药的布袋,若不是看你买了药是不会给你的,拿去吧。”
“谢谢大叔,您是好人!”林无双谢过管账先生,并笑着接过小布袋,把两个五两银锭子和三个一两的小银锭子都装进小布袋里。把两个五两的装进怀里,把六个十两的放在背篓里。
把那小布袋递给牛老头道:
“大伯,拿药花去十七两,这布袋里还剩下十三两,您拿好。走,咱再到粮店去,买些精米,伯母需要食物补养,那人参片不要放进药包里煎,和精米一起煮粥吃能补身体,吃食太差,营养跟不上,身体才会弱。另外,多让伯母出来晒晒太阳,老在屋子里呆久了,身上缺少阳气。”
“嗯嗯,都听姑娘的。”牛老根连忙把钱袋子揣进怀里,抱着药包跟着林无双走出医馆。
几人又来到粮店,林无双又买了三十斤精米,三十斤白面,花去不到二两银子。牛老根连忙要付银子,被林无双推拒了。
又问粮店伙计要个布袋子,把牛老根怀里的药包都装在袋子里,转身打开背篓上的布,露一条缝来伸手从背篓里拿出两只野鸡递给牛老根,“大伯,这两只野鸡是我从山上捉的,您拿回去熬些鸡汤给伯母喝。”
接着又从里面掏出一节竹筒,示范一下如何打开盖子,也递给牛老根,让他抱好道:“大伯,您回家不论是熬药还是煮粥滴上两滴竹筒里的水,这水是我在卧牛山里装的山泉,清甜解渴,有清脑醒神的功效,记住不能多啊,最多一口,最少两滴。”林无双再三叮嘱,因为那老妇身体太过虚弱,喝多了,修复功能太过强盛,她的身体受不了,反而会适得其反,那就得不偿失了。
“哎!哎!我晓得了。姑娘是好人啊,小小年纪就菩萨心肠,小老儿都不知如何感谢您了。我只能给您磕头了。”牛老根一手提着药包,一手提着两只鸡,怀里还搂着竹筒,不知所措的要下跪给无双磕头。
“好了,老伯,咱不兴这个。您看您多大年纪,我之所以喊您大伯,您看上去比我阿爹显的年龄大,您给我下跪不是折我的寿吗?
您看以后就让铁蛋跟着我跑跑腿做做事,我会开他工钱的,您没有意见吧?”
“不会有意见!不会有意见!不用给工钱,给他一口吃的就行。”牛老头赶紧说道。
“那不行。该给就得给,以后我要做的事多着呢,也不便和你说,那就先这样吧。”说着又递给陈二和牛铁蛋一人一两银子,又把买米买面找给的二百个大钱递给陈二,“买点吃食,大伯应该还没吃早饭,再买点猪板油。你看着买吧。米和面让铁蛋扛,你们一起把大伯送回家去。回来到福乐轩找我,就报我的名字就好。”
“是,老大!”陈二把一两银子塞进怀里,把二百个大钱绳子套在手腕上。带着牛老根父子又朝菜市场走去。
牛铁蛋疑惑地看看他爹又看看驴车,也没敢多问,肩上扛着米面跟着陈二后面向前走去。
林无双看着几人走远,抬头看看太阳,大约九点多钟的样子,把驴车赶进一道无人的小巷,从空间里拿出一块灰色的布盖在板车上,意念一动,那头公熊和半截野牛就放在板车上被灰布盖着。
把背篓还背在肩上,把驴车赶出巷子,那头公熊体积庞大,大概约有三四百斤重,半截野牛也有一二百重。
驴子太瘦了,走路东摇西摆的,两个大家伙加起来有五六百斤重,再加板车的重量,驴子拉起来有时吃力。
林无双意念一动,一只手心出现了一汪灵泉,手伸到驴子的嘴边,驴子闻到灵气,连忙伸出舌头把水舔了干净,拿嘴又拱拱林无双,于是又给了它一手心水喝,然后拍拍驴的脑袋道:“好好拉车,以后有的是水水给你喝。”
驴子甩了甩耳朵,打个响鼻,就往前走去。
把驴车赶到福乐轩酒店门前,上次也是从正门出来,她不知道福乐轩的后厨采买送菜的门怎么走。
守门的小池逮眼看到林无双到来,不出来迎接反而像兔子一样往后院跑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池与掌柜的就跑回前厅,没错,掌柜的也是跑的,平时的四平八稳架势一点影子都不复存在,下了台阶,一把抓住林无双的胳膊,“小姑奶奶,你可算来了。你这几日不来,可把我给坑毁了!”
“啥?我把你坑毁了?我怎能坑得着你?”
“可不是吗?你说好的送野物来,你这一去二三日不来,我也找寻不到你,我都要被那几个祖家逼疯了。
别的菜不要,专点你那日做的菜式。其他师傅也都难为的没有办法。
我这两日一睁开眼,就盼你赶紧来,赶紧来救救我出水火之中!”
“叔,你快点放开我,你把我胳膊抓疼了。”林无双嫌弃地推开汤元。
汤掌柜赶紧松开手,这丫头手劲大,下手没个轻重的,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推搡。
“叔,你看,我给你送啥子来了。”林无双掀开布单给汤掌柜看。
汤掌柜低头一看,妈呀,大熊瞎子,大家伙,好厉害!
“那大家伙,你怎抓到的?那厉害了!”
“我捡的,你信不?你看到那半截野牛了吗?起先它们俩打架,落单的野牛活活被大黑熊一掌拍倒在地上,还没死就被大黑熊给吃了。
哎呀,你没看到那场面可惨不忍睹了,肠子都被掏出来了。野牛凄惨的哀嚎,引来了牛群,群牛奋起围攻大黑熊,就这样你一牛角,他一牛角,把大黑熊好好的一张皮给拱的稀巴烂,那健壮的大野牛一角就把大黑熊给甩多远,给摔个死透透的。
我趴在草丛里足足呆了两个时辰,牛熊大战才结束,牛群围着被吃的野牛,内脏全部都被抓烂了,也是不能活了,于是牛群都走了。
留下了大黑熊的尸体,和半截牛身。也不枉我一动也不敢动的一番苦功。
这熊可烧熊掌,这牛可烧牛舌,这山鸡野兔任他们点,中午这一顿为了给你压惊,我亲自掌勺!如何?”
“好好好,我这就回他们去,价格你定。小池快到林双把驴车赶到后院去。”小池连忙应声,引领着林无双向西拐进一个巷子里,再拐一个弯就到后院,敲了敲门,报上名字,院门从里边打开,小池牵着驴绳把驴车赶进院子。
此时汤掌柜已后院候着,见驴车进来,连忙招呼伙计要把大黑熊给抬下来准备处理剥皮。
林无双道:“且慢,汤叔,咱们酒楼,如果没猜错的话,县城里应该有吧,甚至不是一家?”
“你怎么知道?”汤掌柜诧异地问道。
“这还用问吗?那日我问你合作之事,你说你要请示,我猜想你的主子绝对不简单,这小小的桃花镇开的酒楼都装饰的如此的富丽堂皇,那绝对不可能只有一家店,应该有连锁店,所以县城及州郡都有。”
“嗯嗯,是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赶紧的打理不耽误烧菜!”
“我想说的,这小小的桃花镇消费不了这熊肉和牛肉,只他们几人吃不完,别人又很难消费起,凡菜吃不过三天,吃多了就会腻,保准他以后都不会再点。要做限量抑制出菜,让他们吃过了还想,而不是连续吃了厌烦。
我先把前边的两个熊掌剁下来,再割下牛舌,剩下的赶紧搬上马车送入县城酒楼,物以稀为贵,保准卖上好价钱。”
掌柜一听有道理,赶忙让伙计套上马车,把熊往马车上抬,两个伙计费了好大力也没能把熊抬出板车。
汤掌柜一看抬的费劲就不让抬了,让马直接套拉林无的板车,派两个伙计一同前往县城,一个赶车,一个押车。
林无双从背篓里掏出一把匕首,不慌不忙地把大黑熊的两个前掌给割了下来,塞在汤掌柜手里,汤掌柜连忙用手接着。
林无双把匕首放进背篓里,用双手一用力掰开牛嘴,一只手伸进牛嘴里,‘一用力把牛舌给拔了下来。
边上站着的几人顿觉自己的舌头一紧,身上都打着冷劲。心中都在盘算,以后在她面前可得小心了,这凶狠劲儿可不能惹,否则自己小命免遭罪受。
林无双无视几人惊恐的模样,一手拿着牛舌,一手提着背篓进入灶房。
汤掌柜一挥手,“你们两个赶紧去,路上小心点。送到后也别着急回来,待管事把银钱结算好,你俩结了银两再回来,咱不能欠林双丫头的钱,”
二人点头称是,并把灰布四角都系在车架上。二人便坐上板车,一前一后看护好猎物出了后院,拐了两个弯出了巷子上了横街,直穿过主街来到东西大路上,向东直奔县城而去。
林无双喊了几位师傅好,便把牛舌放在案子上,从背篓里掏出六只野鸡,六只野兔,让几位大厨处理。
把汤掌柜手里的熊掌拿过来,剥去皮毛,清洗,放在水里泡着,再把牛舌清洗干净,焯水,剥掉牛舌外面一层皮,切成薄薄的牛肉片。
开始烧菜,让杂工把火给燃着,把两只野山鸡,拿刀三下五除二给剁好鸡块,清洗干净,控水。
锅中放入大坨猪油化开,放入葱姜八角桂皮花椒,炒出香味,倒入鸡块,翻炒均匀,让鸡块每一块都吸入油汁,待闻到鸡香味,倒入酱油,再翻炒透彻,把熊掌放入,翻炒几下,让熊掌两面都占上汤汁,加水焖煮。
另起炉灶,起锅烧油,爆炒牛舌,炒熟装盘,怕凉用大碗盖上。红烧野兔。手撕鸡。又从架子上选了几样菜,又做了几道素菜,那菜炒的颜色都保持原样,一点都没变色。
连忙让伙计上菜,并报出菜价,另外赠送十二个油酥烧饼。
两个熊掌,一千六百两,鸡块不算钱,赠送。看下次可点,想吃就得掏银子。心疼银子就不吃,也没得吃,熊掌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