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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一遍又一遍的彻夜练习尤克里里,却还是没有什么成效过后,我意识到自己的基础实在太差了,单纯靠自己摸索,哪怕付出再多时间,可能都进展缓慢。
我并不气馁,一大早就抱着尤克里里敲响了民宿老板左川的房门,他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对我不耐烦的说道:“你这一大早的搞什么幺蛾子?”
我把手上的尤克里里往前伸了伸,说道:“上次跨年篝火晚会的时候,我见识过川哥你的手艺,特来向你请教请教。”
“滚滚滚,老子没那闲工夫教你。”
“别介啊川哥,你的手艺那么强悍,不开宗立派多传授几个弟子岂不是可惜?”
“这就是你大清早吵醒我睡觉的理由吗?我看你是闲的蛋疼!”
说罢,左川便猛的关上了门,吃了闭门羹的我只得悻悻离开,然后整个上午的时光,都放在了去吃人潭景区和那里负责人交涉的事情上。
我有心想帮助岑杨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而且还有充足做好的信心,只是开头便出师不利,我原以为杜峰会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肯跟我一起做,万万没料到他此刻心态上的变化,所以找资金接手景区的事只能放一放,我需要先和那边沟通,确定转让的费用。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找人接手,那是有因为有项目一旦做成了之后,就白白便宜他人的考虑。
转让价格的交涉很成功,他们丢掉这个烫手山芋的想法表现的特别急切,仅一个上午,我便和景区主人初步敲定了一个极低的价格。
中午,我在云间居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然后去隔壁民宿将左川请了过来,他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我,说道:“你这么兴师动众,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降租金吧?……这我可得跟你周未说道说道了,虽然现在是淡季,但你也知道来丽江旅游的人络绎不绝,根本不存在淡季的说法,我没跟你涨租金就算好的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当然没有降租金的念头了。”
“那你想干什么?”
我笑着给他递去一条玉溪,然后又拿出从江越那儿搞到的好酒,这才对着他说道:“川哥,咱先吃饭,吃饭说。”
左川被我的阵仗吓了一大跳,他狐疑的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神秘一笑,说道:“你就忘了我早上找你为的什么事吗?”
“如果是那事就免谈。”
“这么决绝?”
“就是这么决绝!”
“好吧,那我也不强求,不过咱哥俩吃吃饭喝喝酒讲讲心事总成吧?”停了停,我转变了口气,一副好奇的口吻又说道:“我记得当初你接我来云间居的时候,说最烦那些弹吉他自诩文艺的人了,万万没想到你能弹的一手好吉他,这里面不说没有故事我是绝对不信的!”
左川脸色一变,说道:“你打听这个有意思吗?”
“川哥你如果不说,那我自己打听去,你在这儿那么多人认识,总有那么一个人知道你的秘密吧?”
左川立马败下阵来:“你不就是想要学吉他吗?我教你还不成吗?……说好了,前提是你不再打听关于我的事!”
我瞬间喜笑颜开:“明白!打听别人的隐私,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表现,我还是有分寸的。”
……
饭后,拿人手短的左川守承诺的拿来了吉他,并为我详细的普及了乐理知识,我这才知道这些乐理知识并不像网上讲的那么简单,其中涵盖的内容特别深厚,而我又毫无基础,消化这些都需要一大段时间。
就这样一连五天,我陷入了来到丽江之后最充实和忙碌的日子,每天早晨忙工作室的事情到下午两三点,然后又去跑拿下吃人潭景区的资金,晚上回云间居还要学吉他知识到深夜。
而这样的付出还是有成果的,我们工作室终于结束了喜小米新微电影的拍摄任务,剩下来的剪辑工作交付给了兰秋;吉他的学习也初有成效,我消化了大部分的乐理知识,并且已经开始上手练习,左川把他的吉他留给了我,手把手的教导着,让我学习的信心大涨。
唯一让我感到灰心的事情,是拿下吃人潭景区经营权的资金和关系始终没有下落,我从那儿的工作人员得到消息,有个神秘人开始和他们接触,表示想拿下经营权,甚至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对此,我毫无办法,我已经竭尽全力去做这件事了,但任何事情都不会像自己设想的那样一帆风顺,人生还是失败的时候居多,哪怕对吃人潭景区我有再多设想和抱负,也不得不即将化为泡影,腐烂在自己心中了。
……
又是一天过后,我停下了手头上所有忙碌的事情,只因在半个小时前,从岑杨那儿收到了吃人潭景区成功转让的消息,我不禁变得垂头丧气,整个人弥漫在一股郁郁不得志的阴影当中。
我就坐在村头的大榕树下,眺望早已从荒芜生长成绿油油一片的田野,天际太阳微斜,正是人间好时候,我不顾往来人们的评头论足,一边又一遍的将心情发泄在练习吉他上面。
左川告诉我新人练习,是需要戴吉他指套的,不然容易把手指弄伤,但我并没有听他的,我觉得对于一个真心想学吉他的人来说,只有从真正指尖的触感上的去感受,才能深层次的融入音乐的灵魂。
因此,我没有戴任何防护工具的疯狂似去熟悉左川教给我的乐谱,以至于双手的指尖被磨烂,即使是这样,我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左川还教了我如何去唱歌,这对以前只会胡乱跟上调子就行的我来说,也是个不折不扣需要攻克的巨大难关,唱歌是需要气息的,是用胸腔在发力,而饱满的情绪这就更需要长久的训练了。
几乎四个小时的不间断练习,黄昏已然在不知不觉中来临,我终于停下了指尖的动作,继而用不断颤抖的手点燃了一支利群。
那个大下坡处渐渐涌现了许多人的身影,他们背向着晚霞,似乎都已结束了一天的疲惫,归来后个个都带着迎接属于自由时光的喜悦神色……我却在这些面孔中渐渐失了神。
长时间的抱着吉他,让我以此为蓝本散发思维,我脑海里浮现了幻想中的画面,我和乐溪组成了仅有两个人的乐队,我们的舞台和观众不会拘泥于某个地方或某些群体,他们可以是场馆和粉丝,也可以是沙滩和大海,还可以是田野和晚霞,总之我们会自由的用音乐诠释理想和热爱……我再也不是台下听她唱的听众了,我可以和她并肩站在舞台上,成为她最得力的合唱,我还能与她过人的音乐造诣相互印证,从另一个角度里让她的天赋得到延伸,以此证明不是学院派的修行也能创作出耳目一新的佳作。
这一切,都是她热爱的……我也热爱,因为我热爱她,便热爱她的一切。
……
想了好久好久,我在一片吵闹声中回过神来,继而从一群打闹而来的小学生中看到了元宝,他在我发现他的时候也看到了我,我们对视了一眼,他却忽然变得藏头藏尾,似乎生怕被我叫住。
我喊了他一声,他变得更加慌乱了,速度特别快的跑了起来,一溜烟的功夫就只给我留下了个奔跑离去的背影。
我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在意,小孩子嘛,能有什么事情?再说我也没有和他交流的欲望,心情还处于吃人潭景区挫败的郁闷之中。
眨眼的时间,天就慢慢暗了下来,我的郁闷便随着快要到来的夜色变得更为加重了,我已经数不清这是坐在这儿的第几支烟了,只是迫切希望能在阵阵快感中麻醉自己,哪怕发一会儿呆也好。
在路灯点亮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来电的是几乎不曾联系过的沈可薇,我以为她是为杜峰而来,可她却表示要和我单独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