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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风轻羽撂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侧脸瞥了一眼华崇义,脸上一抹红,笑了,“说实话,无形无矩的飘了那么久谁不累啊,我一直都在想别那么顽强挣扎了,就这么放弃吧。可是,我每次在意识懈怠的时候就会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继而看到熟悉的面孔,接着,就是想见却无法见到的那个人。”
华崇义一愕,“你看得到我吗?”
风轻羽歪头一笑,“你敢说你没看到我吗?”
那个时候他用意识干扰华崇义的五感,就算不能切身他的体会,他也相信华崇义一定能感应得到才对。
华崇义双肩一凛,脸上的情绪波纹终于有了松动,“那个真的是你?!”
他一直坚信自己真的可以感应到风轻羽的存在,但是没人相信他,常常被他人质疑,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有些恍惚这种感应的真实性。
当时他丝毫不给自己怀疑的念头,他坚持着,因为心念一动,心脏碎成无数血块,每一块都千疮百孔。
“不是我还能有谁。”那双眼里是一阵风雨雷霆后的萧瑟,风轻羽心疼的捧起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让我看看,虽然我感觉不到时间移动的频率,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你每次思念我的时间,让我也找到了规律。之前看不真切,现在终于能仔仔细细看看你了。”细长微凉的手指在他的脸上细细的划过,这个男人的五官没有什么改变,脸庞却被岁月这把雕刻刀雕琢的更加深邃刚毅了,风轻羽啧啧出声,好不吝啬的赞美,“还是那么好看,不愧是爷看上的。”
还是那副嘚瑟的招人手痒的欠揍表情。华崇义揽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窝,是久违到仿佛阻隔了一辈子那么久的距离,他声音不由得有些低哑,“你也是,依然是我喜欢的样子。”
风轻羽趴在他的颈窝里,伸手紧紧攀住他的后背,眼眶一酸,喉头一堵,“我回来了,崇义。”
这句话很轻,却是多年来千言万语所汇集的最好的一句饱含所有伤痕与疼痛的话语,它不能治愈,却能覆盖住两人一路走来的所有坎坎坷坷,与疼痛胶着,只一句就够了。
华崇义泪盈于睫,他一把抓起他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拖进了自己的房间,‘哐’一声抵在门板上,捧起风轻羽的脸对准他的唇准确无误地亲了上去。
外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随即摊摊手,识相的各自散去,“先给他们一点儿时间,我们玩点儿再聚吧。”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只有几缕斑驳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
华崇义高大的身躯将风轻羽压在门板上,死死将他困在自己的怀里,微凉的唇在他的脸颊上四处游走,带着两分不安,两分期盼。黑暗之中,那双总是漆黑锃亮的眼睛此刻更是水光潋滟,泛着掠夺的光芒。
“轻羽……”就一声低唤而已。
就算华崇义此时此刻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但风轻羽仍能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定,他觉得眼前的男人需要安抚。
是的,安抚。经过了这么久的心理磨练,华崇义就算有一颗铁打的心,此刻也被打磨的圆润柔软了。
风轻羽轻轻伸出手,在他挺直的背脊上来回轻抚,最后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的唇很快又贴到了一起。
这热情来的又快又猛,带着一分决然,两分深沉,三分狂野,剩下的五分全部都是互相纠缠的热情。
直到风轻羽以为自己快要被这个久违的热吻憋死的时候,华崇义才算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锁着他,和他额头抵着额头,对方呼出的热气在他脸上,两人连睫毛都能挨在一起。
风轻羽急促的喘息着,看进他眼里不安,心脏一阵莫名的紧蹙发疼,两只手臂攀住他的肩背,刻意放松语气调笑道:“崇义,你现在这表情,我能不能认为你已经迷恋我迷恋的不能自拔了。”
华崇义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坦白承认,“是,所以你尽情的嘚瑟吧。”
果然,风轻羽哈哈大笑,捏着他的脸调戏,“行啊,那今天也就让你荣幸侍寝,让我试试这几年你这活计进步了没有。”
华崇义勾唇一笑,扯住他的手臂将人推倒在床,一条腿单膝跪在床沿,眼睛盯着风轻羽的脸,一颗一颗的解着上衣纽扣,衣领打开,露出一大片前胸的大好风光。
风轻羽双眸一眯,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朝他扑了过去,长腿一迈骑到他身上,迫不及待地一把撕开他的衬衣,对准他胸口的位置‘吭哧’来了一口。
华崇义疼的眉峰一凌,却纹丝未动,伸手摸了摸风轻羽的后脑勺,将唇贴在他的头顶轻吻,“轻羽,我好想你。”
风轻羽身体一顿,更加用力咬合,尖牙立时陷入皮肉,一股腥甜的血味儿霎时充满了他整个口腔。
他的声音随着肩膀一起颤抖,“今天我就吃了你,就算死你也跟着我一起,你愿意吗?”
月华淡淡,柔和的光芒铺在风轻羽灰白的头发上,仿佛浮现出一层淡白色的光晕,这种杳渺飘忽的场景让华崇义本就不安的心陡然升起一股眼前人随时消失的错觉。
他揽下风轻羽的头,轻轻吻去他下唇的血迹,双眸一暗,猛地翻身将两人的位置换了个个,嘴一张,准确无误的把他整个嘴唇吞进嘴里,舌头在肉眼能看到的情况下长驱直入,蜷住对方的就开始热烈的纠缠,狠狠地捻磨,一股铁锈味儿霎时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开来。直到风轻羽感觉到脸颊上沾染了对方湿滑的泪水,他才放开手,温柔而痛苦的看着他,“不,我要你跟着我走,从今以后,寸步不离。”
直起身粗暴的撕开自己的衣服甩到一边,抬起风轻羽的头,死死地卡住他的下巴,吻上他颤抖的唇,从开始认真的膜拜,到最后用力的啃咬撕扯。每一口都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他想让他痛,让他也体会到自己这么久以来承受的痛,也许不能完全体会,哪怕十分之一,百分之一,万分之一,他也想要他知道。
风轻羽怎能不知道,他顺着他的力道扒下自己的衣物,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粗暴凌虐,屋子里没有光亮,却能清楚的在自己的心里描绘出对方的脸孔,那是一种不用任何形态形式体现,铭刻在心尖上的一副图腾。
风轻羽浑身都疼,但他觉得这种疼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与亢奋,他两手抱住华崇义的头,按着他的后脑,反客为主。两人如同饿狼一般撕咬着对方,在自己的口中尝到了对方的血味儿,腥甜而苦涩。血沫混合着唾液在他们口中不停的来回交换,互不相让。
“来,崇义,干//我。”一条大腿紧紧攀附在华崇义的腰上,一直渴望的人发出摄人欲狂的渴求。
华崇义双眸一凛,彷如一头饥饿的野兽,在他身上点燃一簇簇久久不息的火焰,“轻羽,别怪我,真的很疼……”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品尝到如此锥心的痛楚,如同一根巨锤狂砸着他的心。
脸颊上低低温凉,风轻羽倏地张开眼睛,颤抖着肩膀,把华崇义眼里的伤心和疯狂尽收眼底,抬手捂住他的眼神,抱住他的头,崩溃低哑的叫道:“不要这样看着我,崇义对不起,让我来感受的你的疼,来,干我,不用温柔,不用留情,让我也疼,我想疼……”
华崇义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双肩细细地抖动,没有扩/张,没有抚/触,就这么长驱直入……
风轻羽疼的浑身猛然一颤,却硬生生将那一声痛呼咽了回去,他攀住他宽阔的背脊,俩人不管不顾的胶着在一起,让所有难言的悲恸与思念都埋葬在这一场疼痛与喜悦交织的交缠中……
还有什么,能比此刻的心意相通更值得纪念呢。
风轻羽离不开天水,但是丝毫不妨碍之前的兄弟好友陆陆续续的赶过来看他,没多久,风大少就如同一个稀有动物一样每天都没人免费开放参观着。
前几天朗明昊和三儿到了,朗明昊抱住风轻羽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抓,嘴里直嚷嚷着“还以为你真死了,我都准备每年跟你烧纸来沟通了。”之类的鬼话。
三儿已从少年长成了青年,更加的沉稳帅气,跟雨后春笋一样嫩的一掐一溜的水儿,个子足足高出朗明昊半个头,气的朗明昊嘴里翻腾,“哎,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代浪。”的煞笔言语。听的华崇义和三儿同时翻了个大白眼儿。风轻羽哈哈大笑嘲讽他已经是个老挫棒子了。
朗明昊一看他那白白嫩嫩活像个老妖精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该老的不该老的,都有点年纪了,就算因为基因异变而在外表上没看出来啥变化,但就是比不上风轻羽那种二十刚出头的小白脸儿样,人家死一次都直接去见上帝搓麻将了,他死一次啥都没变不说,还他妈更年轻更好看了,仿佛倒退了十年光阴。
风轻羽得意的笑,嘚嘚瑟瑟的勾住朗明昊的肩膀,俩人勾勾搭搭踢踢打打的晃进了屋。
朗明昊没留多久,短短不到一星期就起身离开了,说是南河那边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为了更好的处理整顿整个省市的市容市貌,维护群众的人身财产安全,朗明昊的族寨一直在帮助新上任的大小官员进行绞杀疯狂的异变动物的行动中,南河经过末世能源种能量的直接洗礼,异变动物比其他地区都要更多更大,断断续续两三年都没清除干净,后来方尤派了张子尧和易峰带着首都派遣的兵源过来支援,这两年才渐渐收了尾。
而相比南河猎捕绞杀行动的迟缓艰难,北河和首都等地就相较容易很多,在前两年就差不多全部清除干净,剩余一些漏网之鱼,用小十四话说,就留着观察末世后能量残余的检测吧,随时跟踪调查,随时汇报研究。
风轻羽听了哭笑不得,“这孩子就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样好好上个学吗?咱们九年业务教育他一年也没学到吧。”
“谁说我没学?”
果然是晚上不能说鬼,大白天的也不能说人。
风轻羽一回头,一位身材玉立的少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只见他俊美清秀,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略显青涩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眉目间带着熟悉的痕迹,一头深褐色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像极了易峰。
“小十四?”风轻羽未经多考虑,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的天哪,你都长这么大啦。”
风轻羽面露惊喜,一下子跳到少年跟前,摸着他只到自己锁骨的头顶,笑的见牙不见眼。
小十四扒拉了两下他的手,没扒拉开,只好任由他在自己的脑袋上揉来揉去。
“我长这么大很稀奇吗?有什么好诧异的。”
风轻羽捏着他的两个腮帮子,嘿嘿笑,还抱怨,“不好玩儿了,没有小时候的手感好了,方尤饿着你了?肉呢?”
小十四没搭理他的话,两只眼睛像扫描仪一样盯着他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最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苦笑道:“真没想到,我们还能有再见面的一天。
”这样,也挺好的。
风轻羽搓了搓他的脑袋,勾住他的肩膀,“别这么伤感嘛,见到叔叔我应该跳脚欢笑才对吧,你怎么还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看的我直痒痒。”
“你干嘛,还想打我啊,警告你,现在我可不比小时候了。”意思就是,我现在长大了有还手的能力了。
“哈哈哈哈臭小鬼你还警告我,不管你长多大我都能收拾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