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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他要真能抓住你的手,我才服气!”傅明觉坏坏的笑着,并惩罚性的在我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自信?”
“我哪天不自信了,是谭云辉他自己先放开你的手的,怪不着你,更怪不着别人!”
我虽然骤然看到谭云辉醒过来想起以前的种种有点难受,但傅明觉说的没错,是谭云辉自己先放开我的手,我纵然曾经爱过,但现在也不会再爱了,我有傅明觉,我有小天佑,我有我自己的爱了。
医生一直忙到下午即将太阳落山才忙完,我同傅明觉一直守在外面的走廊上。
我们没有离开,毕竟现在谭家正是需要帮忙的时候,没有人顾得上我们,我们就默默等在这里好了。
期间,傅明觉安排傅七去准备餐饭随时候命,这边一忙完,便立刻派了饭,准备的很多,基本上在忙的医生和护士人均一份,大家都对傅明觉的安排感动到。
谭妈妈和唐佳颖激动到吃不下,不停地陪着谭云辉说话和问话,急切的想要让谭云辉一下子恢复过来,医生对她们也感到很无奈了。
“谭太太,谭云辉能恢复知觉已经算是奇迹了,他现在还很虚弱,我们应该让他多休息一下,您先吃口饭,有消息了我们这边会及时通知您的,好不好?”
谭妈妈拗不过医生,乖乖的去吃了口饭,但到底是她的孩子,连续两晚上没睡着倒是真的,好在第三天的时候,谭云辉可以说话了,也有力气吃东西了。
这些消息,我是听傅明觉说的,因为要重新拟离婚协议的关系,我没有去医院。
傅明觉问我:“你猜谭云辉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说了什么?”
“让你猜。”
我细想了一下,说:“是不是恨唐佳颖的话?我觉得这个对他来说是比较重要的。”
傅明觉摇摇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说:“猜错,惩罚一下,再猜!”
“难道叫了一声‘妈妈’?这不像谭云辉的风格啊,他跟妈妈的关系也很一般的,也有可能是很久不见分外想念吧。”
傅明觉在我脸颊上又亲了一口,好吧,又猜错了。
“那你告诉我,他说了什么?还非让我猜,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猜得到啊!”
“跟你有关。”
就感觉是这样,也最怕是这样,傅明觉这个家伙肯定又是吃醋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惩罚我。
“他说了什么?”
傅明觉醋醋地捏了一下我的鼻尖,说:“你紧张什么?他说的第一句话,其实就只是叫了一下你的名字。”
可以想象,谭云辉醒过来,却没有力气说话,待到有力气说话的时候,叫的第一个人,是我,换位思考一下,谭妈妈和唐佳颖站在旁边不知道有多难过呢。
当然,我也并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儿的感动,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暗暗的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谭云辉醒了,我也应该抓紧把该办完的办完,不能再同他有任何的牵扯,这不仅仅是对我自己的交待,对傅明觉的交待,也对谭云辉和唐佳颖比较好。
当我两天后再去医院的时候,我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谭云辉躺在病床上,脸色比之前初见时好多了,他看着我,我看着别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我久久的,最后,他哭了。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谭云辉流下眼泪,第一次是他醒来之前,我说那些话准备唤醒他的时候,这是第二次,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
谭云辉其实算是很强势的一个人了,轻易不会在人前露怯,但这次,他在我面前哭了。
“云辉,你别这样,我们有什么话今天都说开好不好?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了,所以,能不能……”
“不能!”他没等我说完话,便断然拒绝了我。
“云辉,你别这样,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谈妥了要去办离婚手续的吗?”
“那是之前,可是我后悔了,我已经后悔了,欢歆,我其实是爱你的,我其实心里是爱你的。”
我垂眸,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悠悠问道:“你爱我,结婚将近两年却从来不肯跟我同房?你爱我,你会亲手把我送进监狱?”
“我错了,我错了,欢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为我死了,车祸发生的一刹那,我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真正的对我好的那个人,是可以陪我度过漫漫时光的那个人,我自始至终该爱的人都是你!”
“云辉,可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我已经有了傅明觉的孩子,我爱的人是他!”
“不,不对,你爱的人明明都是我,你在监狱两年都可以等的,我之前只是植物人,你也一定可以等到我苏醒的,欢歆,你不要骗我了好不好?”
谭云辉越说越激动,说到激动的地方恨不得从床上跳下来,我看着不停地发出声响的监护仪,也不敢再往下说下去,怕再刺激到他。
医生很快来了,谭妈妈也跟着来了,十分担忧地检查谭云辉有没有什么不测,谭云辉脆弱的像个小孩子似的跟谭妈妈说:“妈,我喜欢欢歆,你别让她离开我,你别让她走,我这辈子只想要欢歆这一个女人。”
谭云辉的话我越来越听不下去了,便急匆匆出了病房的,在门口的时候,撞上了正捧着保温桶来送饭的唐佳颖。
四目相对,很是尴尬的感觉。
唐佳颖:“那个。”
我:“那个。”
异口同声,却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内的情况,同她说:“你先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唐佳颖看着我,欲言又止,谭云辉刚刚说的那些话,唐佳颖也听到了吧,应该是听到了,此刻的她应该是很心酸的。
但我帮不上忙,更加不能劝她,因为我此刻连自己都劝不了。
病房内传来保温桶连带着碗筷被摔在地上的声音,谭云辉发脾气了。
“滚,唐佳颖你给我滚,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你滚,你滚!”谭云辉骂唐佳颖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