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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吃力地撩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白粉墙和白色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来苏儿水的气味,耳边传来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响声。
他轻轻晃动了一下僵硬酸痛的身子,发出深自胸腔的叹息声。
一张女人的俏脸应声出现在他眼前,女人声音沙哑颤抖地唤着:“小棠,小棠!”
他的视线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那女子正一脸泪痕地低头看着他,便呻吟着叫:“妈妈…妈妈……”
女人听到他叫妈妈的声音,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叫着“小棠!小棠!”
甘棠这才分辨出眼前这女人是谁。
他吃力的张开口,气息微弱地叫了声:“薇薇姑姑……”
女人哭着扑倒在甘棠胸前,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肩膀。
这年轻女人正是梁宏口中的方二小姐,方景轩的亲妹妹,远嫁法国的方薇薇。
方薇薇和甘棠的母亲是同一所大学的校友,不同系,都是戏剧社团演员。
两人因合作话剧而相识,并成了好闺蜜。
甘露露在方薇薇的生日派对上偶遇了她的哥哥方景轩。
方景轩对当时清纯美丽的大学生甘露露一见钟情,不顾自己已婚已育的身份,对他狂追乱打。
而方薇薇深知自家哥哥的贪婪薄性,以及嫂子的阴狠恶毒,一直反对甘露露与哥哥交往。
到小家碧玉的甘露露哪里见过这种猛烈的追求阵仗,不过两三个月就沦陷于方景轩的猛烈攻势之中,以身相许。
怎奈深情抵不过残酷的现实,甘露露还是受尽身心折磨,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扔下了幼小的甘棠。
方薇薇原本是特意从法国飞回申市,来为甘露露奔丧的,不成想又碰到甘棠中毒,被家人送进医院抢救,连续几日昏迷不醒。
方薇薇本就对这个侄子非常怜爱,见他这一副在生死线上痛苦挣扎的样子,早已心疼如刀割,整日守在病床前以泪洗面。
现在看见甘棠苏醒,不禁又喜又悲,狂哭不已。
良久,方薇薇坐直身子,一脸正色地问他:“小棠,到底是谁要谋害你?是谁给你下的毒?”
甘棠轻轻握住方薇薇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姑姑,你能不能叫我父亲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方薇薇点头答应,起身去找在走廊尽头吸烟的方景轩。
方景轩一听妹妹说甘棠醒了,又惊又喜,捻灭烟头,大步向着病房走去。
甘棠看见方景轩,眨眨眼,流下一行眼泪来。
方景轩心里一阵刺痛,走到病床前,握住了儿子的小手,轻声问:“泽宇,你知道到底是谁害得你这样?”
甘棠反手握住父亲的手,压低声音说:“父亲,是母亲……”
方景轩知道甘棠口中的母亲正是方家女主人,倪裳!
甘棠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方景轩深信不疑。
他警惕地看着儿子问:“是倪裳…”
甘棠被医生诊断的正是安眠药中毒。
方景轩知道安眠药是严格管控的处方药,像甘棠这么幼小的孩子,几乎没有途径获得。
整个方宅,只有倪裳拥有安眠药和精神类药物。
甘棠小声嗫嚅道:“那天母亲送过来的牛奶,味道有点苦……”
“倪裳!”
方景轩咬牙切齿地说。
“我早就说过倪裳心思歹毒,根本容不下小棠,迟早会对他下毒手。你偏不信!”
方薇薇抹着眼泪埋怨着:“小棠是方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是露露唯一的儿子,绝不能让他被那个恶毒的女人害了!我要带他走!我要带他去法国!”
甘棠并不想跟着姑姑去法国,连忙神情紧张地看向父亲。
方景轩眉头一皱道:“泽宇是方家唯一的继承人,他身上责任重大!他不能离开方氏集团!我不会让他跟你走!”
“那你打算怎么办?”
方薇薇杏眼含泪,握住了甘棠的手。
方景轩蹙眉沉思片刻说:“我会将泽宇与倪裳隔离开来,让倪裳没有机会对他下手!你放心薇薇,好歹我也是地下钱庄出身的人,不会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方薇薇沉默片刻,低声道:“哥哥,希望你说到做到!保护好小棠!不要让他再受到伤害了!”
“薇薇,你放心!他是我儿子,我比你更在意他!我一定说到做到。”
方景轩一脸严肃地对着妹妹打包票。
一周后,甘棠出了院,在周总管一行人的保护下搬离了方宅,开始了在学校寄宿的生活。
而倪裳也被方景轩找人看管了起来,基本处于被软禁的状态。
几日之后,方景轩接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说方泽宇失踪了。
经过一番调查,调取了学校各处的监控,众人才发现,甘棠趁着夜黑,翻墙逃跑了。
高中的功课比初中时候繁重了很多,秦子岚从小学开始就是优等生,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只是最近她觉得力不从心,学习突然变得非常吃力。
因为她发现自己,总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注意力也很难集中,学习效率严重下降。
她因此精神压力极大,常常夜不成寐。
越是这样,越是虚弱疲惫,好像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
秦子岚原本是把人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学习上。
知识改变人生!
她打算考上一所好的外地大学,远走高飞,离开这一片污糟,满是痛苦回忆的故乡,去一个全新的地方,开始一种全新的人生。
只是最近她的成绩下滑的厉害,她的人生希望可能要幻灭。
一日放学,秦子岚脚步沉重地走在回家路上,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秦子岚回过头看向身后,发现身后跟着一辆银灰色地奔驰e300。
她认得这辆车。
是母亲的新男友,是拆迁办赵主任的车。
秦子岚满心的厌恶,板着脸停下脚步,冷冷看着车里人。
一张中年男人白皙肥腻的脸,笑嘻嘻地从车窗内探了出来,对她说:“阿岚,等一下叔叔有话对你说。”
秦子岚不情不愿地站稳脚跟,看着男人一言不发。
赵主任一推车门走了下来,对秦子岚说:“阿岚,你母亲最近做了个手术,不能下床,身体和心情都非常不好。她说她很想你,让我接你去家里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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