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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没想到郑祺小小年纪,这么爱讲道理。
女人,都不喜欢别人跟自己讲道理。
就算合理,又怎么样?
“你不要我帮忙就算了。你就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走捷径多好。”何如说:“我要是有你这种出身,哪里还会为了写不出论文烦恼。”
他这种死脑筋,也就是运气好出身在郑家,这要是出身在普通家庭,肯定是永无出头之日!
何如觉得像郑祺这种人,就是天生的废材。
......
苏锦骑着单车,用手机导航到了墓地。
海岛面积不大,墓地也少,整个海岛上只有这一个墓地,不用问郑临都能找到这来。
因为被通知了最好居家,大多数人都没外出。
更不会有人来墓园这种地方。
苏锦一直往前走,很轻易地就看到了郑临的身影。
她刚想过去,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整个人被往后拖,拖到了一间集装箱小房子里。
嘴上的手被松开。
“苏小姐,你怎么也跟来了?”
苏锦转身,看到是小刘警官,这才没有尖叫。
苏锦等着他自己解释。
小刘警官:“我们联系了郑临,他答应我们自己一个人来,你要是出现,等下白清池就不会出现了。”
他怕苏锦没听懂,解释说:“今天是白老的忌日,我们猜白清池会逃窜到此地,还停留那么久,很大的一个因素,就是想要祭拜她的父亲。刚刚你要是过去了,整个行动都会被搞砸。”
苏锦环顾了下这间房子,小刘警官已经走到了窗口处,拿着望远镜观望实况,苏锦也跟着过去。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观测到白老墓地。
透过窗子,能看到郑临蹲在那,对着墓碑说话,但隔着有一些距离,听不到他的声音。
桌上还有一个望远镜,这个时候不跟着观测一下实况,好像有点格格不入。
于是,苏锦也拿起望远镜,随便看了看实况,问:“就来了你一个人?”
小刘警官:“其他人都在后门的集装箱房子里,那边距离更近一点。通常逃跑,更大概率也是往那边跑,很少的人逃跑会往大门跑。”
苏锦不关心白清池往哪跑,其中只剩下白清池一个人,没了郑光的协助,跑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白清池落网,只是时间问题。
苏锦把镜头锁定在郑临的身上,“那郑临会有危险吗?”
“会。不过我们会尽量保证他的安全。”小刘警官紧绷着神经,单手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茶,眼睛还一直盯梢着。
苏锦没有再说话,她放下望远镜,看了下周围的东西,又问:“你身上有防身的武器吗?”
小刘警官:“有,你放心。”
“有没有多的?”
“你要干嘛?”
“我防身。”
小刘警官左手举着望远镜,右手放下保温杯,用右手从木桌抽屉里摸出一把水果刀:“用这个吧。应该是之前这里的门卫,放在这切水果的,洗洗,能用。”
苏锦也没嫌弃,反正突发情况发生,这刀子也是用在白清池身上的,干净不干净不是那么重要。
不过手感有点黏腻,她还是拿起小刘警官的保温杯,倒了一点水清洗水果刀。
白老墓碑前。
忽然下起了细雨,淋灭了摆在那的三根烟。
郑临蹲下身,又重新拿出新的香烟,边用打火机点燃,边对着墓碑说:“白老,我不知道你要是泉下有知,是不是真的能知道我们这个世界的事。如果你知道,是不是也会希望清池早点回去自首?”
雨淋湿了他的头发。
香烟点燃一秒,也被狂风暴雨吹熄。
当他再度拿出新烟要点燃,头顶上方出现了一把雨伞。
手指夹着香烟,郑临回头去看为他撑伞的人。
集装箱房子里,小刘警官说:“终于出现了。”
苏锦眯了眯眼睛。
那边,白清池撑着雨伞,一半撑给了郑临。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父亲。”白清池撑着伞,蹲下身,与郑临近在咫尺。
她用手摸了摸墓碑,眼神空洞,语气平静缓慢:“我以为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他,可是最近总是做梦,梦到他什么也不说的,就那样看着我。没有说话,却好像又说了很多一样,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失望。”
说完失望两字,她忽然嘴角含笑,“不过我对他也很失望,我觉得你应该也会对我的父亲感到失望,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郑临没有说话,他觉得白清池已经疯了,疯子说话是没有逻辑的。
“给你血的,根本不是我的父亲。”
白清池往左转头,跟郑临面面相觑,见他眼底情绪的变化,讥讽笑道:“你是不是不信?可是这是事实。我父亲的血型,跟你是不匹配的,一个血型跟你不一样的人,怎么捐血给你?”
她轻皱眉头,伸手去摸郑临的脸,“我真的心疼你,你被他给骗了。本来我不打算说的,但是在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坏人,你是不是觉得我那么好的一个父亲,怎么会生出我这样的孩子。他的两个孩子,都不好,你觉得他有多好。”
郑临抓住白清池的手腕,眉宇间有怒火,他用力捏着她腕上的骨头:“你自己的问题,还要抹黑你的父亲。”
“给你献血的人,是我父亲的朋友,被我父亲骗来给你献血。他就是想你记住这份恩情,如果他还活着,本来计划是要骗走你手上郑氏集团的股权。”
“你说的,我不会信。”
“你去查一下我父亲最后那年的病历,他的血型一目了然。而且,他曾经还喜欢过你的亲生母亲,你父母之间会走到相恨的地步,我父亲的功劳,是功不可没的。”
骨头被捏得太疼,白清池扭动了一下手腕,“你恨我是没有用的,就像我恨你,也无济于事,我都将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了,你应该要谢我,起码我比我的父亲更坦诚一点。”
郑临眯了眯眼。
他的理智告诉他,白清池一定是在说谎。
他的恩人白老,不可能是白清池口中的那种人。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郑临掀翻了雨伞,用手将她另一只手腕也死死抓住,冷冷道:“如果没有的话,你越狱的自由时光,就到这里了。”
白清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