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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这一周，手上的活儿少了，姜凝集中精力复习数理化。
英语先不用复习，语文一时半会提不上来多少，就数理化最拿分，这350分最容易到手。
高中的教材知识她意外发现也记得大半，本以为经历这么多年早就忘光了。
只是需要时间“觉醒”，那道1984数学高考题就像个引子，她脑子也越来越清楚。
温故知新了一周，终于到了考试这天。
姜凝估摸了下自己实力，觉得胸有成竹，但在顾易眼里，她才初学，又没有老师讲解，一度担心姜凝沮丧放弃，直到在一中门口看到姜凝推着自行车过来才放下心。
她的皮肤越来越白皙润泽，阳光下白的晃眼，长的又清纯漂亮，学生气很浓，在人群里丝毫不突兀。
顾易和门卫大爷简单解释了几句就带她进去了。
为了今天，林秀英和林秀梅合伙给她用好布料做了颜色素净的新裙子，绣上了好几种锦带花和向日葵，寓意学业有成。也是怕她穿旧衣服让人看轻。
姜凝半点紧张也没有，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被领到老师面前。
年轻的老师看了她两眼，给她指了指桌上的卷子，“卷子在这呢，你自己做题。”
老师本身不太重视这次考试，任谁听说有个初中毕业一两年的学生一下子就想插班到高二参加明年高考，都觉得天方夜谭吧！
“陈老师…”
顾易皱了皱眉，想提醒他在办公室人来人往的，怎么能算正式考试呢。
姜凝阻止了他的话头，“顾易哥你先回去学习吧，我在这考试就行，快点说不定能赶上食堂开饭。”
陈老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现在早上八点，一中是十二点开午饭，就四个小时，足足五六科，她基础还这么差，能做完几张卷子？
“考试中途不能出去，卷子要放在桌子上，上厕所有老师跟随。”
陈老师是怕姜凝动歪心思，中间出去找人作弊，或者是记住题目问答案。
“那我中午给你带饭，你在这放心做题就行。”
顾易怕姜凝拒绝，说完就急急忙忙跑了。
“陈老师，麻烦您了。”
姜凝对陈老师笑了笑，她不怨陈老师态度平平，这次插班考试是她问顾易，顾易又来找学校争取来的，有次机会已经不容易了，以她的背景，别的老师来还未必有陈老师的耐心。
听到姜凝的话，陈老师心里舒服了点，面色也缓和不少。
“要是想喝水就用那边的杯子，都是干净的，能接水。”
姜凝点点头，坐到了椅子上。
办公桌面很干净，上面只有几张卷子和笔墨，姜凝翻出来最简单的英语卷子开始做。
这题目真是…太简单了！
第一道题是根据语境选时态，选项有现在时，进行时和不同的形式。
LookatMary.What?
(A)doesshe(B)isshedoing
(C)sheisdoing(D)doesshedo
出的应该是今年高考题里面的，姜凝果断在B处打了个勾。
一张卷子十几分钟就做完了。
随后姜凝抽出最擅长的数学卷子，她享受这种思维和公式交杂的感觉。
人来人往的办公室里，姜凝没受到任何影响，一直低头奋笔疾书，偶尔会皱下眉，又很快放松开继续写。
陈老师很震惊，他以为姜凝也就能写出一两道，说不准还是瞎猫碰死耗子，因为这套卷子里面有今年的高考题，难度不是很低。
以初中生的知识水平来说，根本做不到写出这么多啊，不会是瞎写的吧？
看姜凝一口气做到语文卷子，顺溜的笔划略过了好几道阅读理解，陈老师才一脸“早知如此”的摇了摇头，这都是占大头的分，就这么扔了，还能进一中？
高考可没有那么简单，她不从初中读起再念到高二补回知识就不错了，这个年纪就是好高骛远啊。
直到姜凝做完，陈老师完全不抱希望了，等到了中午十二点，姜凝堪堪写完了数学，英语，语文，还在物理上奋力书写。
计算太稿费时间了，姜凝察觉到缺处，再练几套卷子应该就能提升回以往的计算水平了。
语文需要背诵的部分倒是一字不差都写出来了，阅读理解有些难懂，她空了一半，作文也花了不少时间。
“小陈，你还不去吃饭啊？”
有个中年男老师走过来，笑呵呵地和陈老师打招呼。
“你先去吧刘老师，我等会在吃。”
姜凝的题做的对不对是一回事，陈老师认可她的态度，全程都很认真，会的都写了，不会的也蒙上了。
陈老师决定陪姜凝写完，去食堂买青菜素面吃也不错，虽然是老师，他兜里也没什么钱，再贵的就请不起了。
刘老师还想劝陈老师别在这耽误时间，陈老师神色严肃坚决不肯。
正巧顾易提着饭回来了。
“陈老师！啊…刘老师好。”
顾易的情商很高，给姜凝带饭之余也给陈老师带了一份，怕汤水弄脏卷子，给姜凝带的是肉包子。
“陈老师，您辛苦了，我给您也带了。”
陈老师推拒不得，非要给顾易饭票，刘老师却转着眼睛插话道，“小陈你就收着吧，我也听说了，顾易非得推荐个初中毕业生来高二快班插班，学校才派你来的，吃两个包子能算啥。”
陈老师不听他的，坚持把饭票塞给顾易才收下包子。
“姜同学，你先来吃包子，等会再继续做题。”
听到陈老师的话，姜凝也没推辞，正好有点饿了，就放下笔转身过来。
她背对着刘老师坐着的，看到姜凝的正脸，刘老师眼睛死死黏住她，咽了口口水。
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
白净还好看，水灵灵的。
刘老师长的一般还有点油腻，上学的时候都没女生跟他说话，不过他认为是那些女同学害羞，不敢跟他搭话。
工作这几年也追求过几个年轻漂亮，看上去温柔好拿捏的女老师，可他从来没见过姜凝这么扎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