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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派出所那句“对象”谁也没提起，宋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姜凝纯当看不到，看他能憋多久。
姜凝还想逛逛市场，宋衡把车停到外面，两个人一块走。
车里又聊了聊，宋衡也对姜凝的生意有了点了解，提到赚钱，看姜凝激动的神采飞扬，不想泼她冷水，他迟疑着道，
“你的生意不错，青河县没什么发展，想做大货，得往市里去。”
他在长年经商的舅舅熏陶下，对生意和风口的把握也很敏感，现在又跑运输，拉货去各个地方，给不同的产业，多少了解一些。
姜凝点了点头，商机遍地都有，村里跟城里快让她搜刮个遍了，人家胆子大的干走私，钱包鼓得都盖不住了，往前走走，她相信她也能抓住发财的机会。
“当然去！实在不行，我还能雇人分菜送菜，给全鹤乡的愿意收的饭店都送！”
她脸上洋溢着热情，跑了许多天，皮肤还是白的透亮，生气勃勃的样子把宋衡看的难得唇角带笑。
“下回你想来，我送你去鹤乡。”
临近中午，市场的人少了一半，摊子还是那么多，大部分都是卖吃的，只有零星几家卖衣服。
没等姜凝凑近，就听摊主大声嚷着：“不喜欢也不能说我货不好啊！我这都羊城来的货，衣服质量杠杠的，款都好看，你们这是不识货！”
原来是几个女人挑挑拣拣，选了半天没相中的，让摊主一说，也不好意思再看了，扔下衣服结伴就走。
边走边叨咕，“这衣服又贵又不好看，一个小衫就五十，质量也没见多好，抢钱呢吧！”
“就是，跟比百货大楼的还贵！”
“以后还咋买衣服啊，地摊货都这价，找点便宜好看的衣服就没有呢。”
几个女人过去了，姜凝若有所思。
听这话，便宜又好看的衣服是很有市场的，羊城的衣服便宜她知道，要是能亲自去羊城进货回来卖…
八九十年代的服装生意很火，她要是能早点开始做，兴许能抢占先机。
姜凝留了个心眼，又随便逛了逛，看看都卖的什么，大概价格，也算对市场了解了解。
宋衡亦步亦趋跟着她，人多的时候就自己挤开人群，手臂挡着把姜凝护送过去，看她在思考，迈大了步子道:“我最近有个去南边的活，你要是想卖衣服，我顺路去羊城给你捎回来。”
姜凝闻言诧异：“你咋知道我想卖衣服？”
宋衡眼带笑意，眉眼的冷硬融化开，“刚才在服装摊，你耳朵都竖起来了。”
姜凝微窘，轻轻拍了拍宋衡的肩膀。
她当然不会同意，不说宋衡的审美能不能跟选女人衣服匹配，论钱她也不能让宋衡给捎。
顺路都不一定呢，这呆子，备不住是随口说的，再花时间花钱花力，怕她有心理压力，特地去一趟可就不好了。
亲兄弟都明算账，更何况他俩还不是夫妻。
宋衡见姜凝坚决拒绝，也没再坚持劝，姜凝主意多，他尊重她的想法。
逛了一圈，到午饭点了，宋衡想带她去饭店吃饭，姜凝不肯。
“我头会吃过了，老下馆子算啥，要不回去我做饭？”姜凝故意说地暧昧不清。
吃饭那就是花宋衡的钱，她心里不踏实。
后一句就是纯粹调戏了。
果然，宋衡听了俊脸又不自然起来。
回去她做饭，好像他们成了两口子一样，宋衡想到那个画面就面上一热。
最后买了包子馅饼对付了两口，回到胜利村的时候正好下午一点多。
九月份天气幽幽转凉，河水也多了几分冷。
路过村里唯一一条河的时候，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直到一声女人的尖叫响起——
“救命啊！！！”
姜凝回头一看，震惊地发现河里有个人在拼命挣扎，看不清样子，周围竟一个人也没有。
看人咕嘟咕嘟冒泡，宋衡当即脱掉外套要下水救人。
“凝凝，你等我一会。”宋衡撂下句话，匆匆下水，姜凝提起的心稍微放心了些，宋衡会水，肯定能把人救下。
一着急，她都忘了河水不深。
没多时，宋衡就拎着个女人的领子回到岸上，白背心湿哒哒贴在肌肉上，一捋头发就拧出很多水。
“还活着。”宋衡想脱下背心，想到什么又极力忍住了，皱着眉嫌弃地离地上的人远了点。
英挺的眉宇覆着冷漠。
姜凝借拿筐的动作，从空间取了毛巾递给宋衡，火急火燎地拨开地上女人的头发，检查还有没有呼吸。
竟然是她，姜凝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