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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陶红枝摸了下腿，姜凝才反应过来，解释道：“就是我伤筋动骨也要给您打折力度很大的意思。”
“哦哦。”陶红枝总感觉有哪不对，又说不清。
这笔生意算是顺利做成了，约好下午姜凝送货来，陶红枝先行支付了十块定金，预备今天先买个一百斤试试。
东风饭店虽然是民营，可味道好，服务好，客流量比这几条街的好些国营饭店都要大点，这点菜不够干什么的。
说不肉痛是假的，陶红枝以往进的菜才几分一斤，如今成本高了好几倍。
但一想到这些菜可能创造的价值跟菜的独一份，陶红枝心里痛快多了。
“后天你再送来一百斤就行，要的多了少了我都会及时联系你。”
姜凝点头，看来暂时陶红枝定下的收购频率是三天一收，一次一百斤，其中七十斤蔬菜，三十斤鱼，那相当于一个月她能稳定赚上两百多块！
这个收入称得上天文数字了，可姜凝知道，作为交换，每两到个月她要提供一个新配方，否则收购价随时可能降价，不过这是小问题，姜凝的厨艺储备足以支撑。
幸好经过姜凝计算，空间里的菜浇一杯灵泉，无论什么蔬菜一个小时就能长成，她晚上统统浇一边，这个频率刚好供应的上。
末了，看在邓玉芳林小凤这份面子上，陶红枝又顺口跟姜凝提了一嘴实话：“要是这样品质的水果送招待所，那帮人得乐坏了。”
姜凝若有所思，笑容随即更热情了几分，招待所正是她想的下一步。
陶红枝是条线，她或者邓玉芳牵线搭桥的话，姜凝的货被送进招待所的几率大大提升。
这得从长计议了，至少求人办事不能空着手。
等姜凝走了，陶红枝吩咐陈旺把姜凝留在这的一部分菜拿到后厨，陈旺又支使门房。
门房腆着脸问陈旺：“经理，这是你亲戚还老板娘亲戚？”陈旺平时就不严厉，他才笑嘻嘻的。
陈旺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能有这么漂亮亲戚的样？你也看着了，人跟老板娘认识呢！”
“那…”门房咽了口口水，“我瞅她比咱饭店里的女服务员，大楼里那售货员都好看呢。”
陈旺又翻了个白眼，他知道个屁。
服务员那都是选端庄大方好看的，像姜凝这种漂亮程度，冒着仙气儿似的，就是大领导的小情人都没这么好看。
就是可惜出身不好，陈旺人精似的，眼神锐利得很，一眼就看出来姜凝是乡下人，要不咋能没投上城里大户人家的胎，现在倒要自己扛着东西出来卖营生。
农村户口，连当个售货员，干个体面点的工作的没法子。
陈旺摇头直叹可惜。
不过凭姜凝那张脸，在城里随便晃悠两圈，多来这种饭店跟招待所，钓个金龟婿不是难事儿。
机会嘛，都得自己把握。
姜凝不知道陈旺的百转千回，知道了她也不在意，长这么张脸她走到哪都有是非，还是挣钱最重要。
置办个小仓库很必要了，就算她让宋衡帮忙送，隔一天一送这么高频率，哪能好意思，还是城里就近租个库房拉吧，她一下子又赚十块，花钱这还是很爽快的。
回家之前她顺便就去离得最近的城郊花五块钱一个月租了个小库房。
把空间里供菜一个月的量卸到库房，姜凝又雇了个车拉货，下午给陶红枝饭店送过去以后，拿到了第一笔钱，除去给林秀英存着地，现在姜凝手里有足足两百多块。
先定个小目标，成为千元户！
姜凝心情好好地骑车回了村，吃过晚饭在院里歇凉，忽然听到外头吵吵巴火的，等了半天也没停。
林秀英披着衣服出去看。
姜凝起身：“咋了，娘？”
林秀英：“姜茹她娘掉茅坑了。”
“啥？”姜凝不可思议问道，“咋能掉茅坑呢？”
农村可是旱厕，掉进去那场面，可想而知。
“是啊。”林秀英也憋不住笑，仿佛以往受刘红霞欺负的气都消散了很多。
*
姜家现在一团乱。
刘红霞半夜起来上厕所，结果摔进去了，满头满脸都是粪便。
那茅坑还挺深，积了不少，刘红霞自己够不上去，她又不敢大声喊叫，否则嘴边脸上挂着的粪水就流进嘴里了！
这会院子没人，大家都去睡觉了，她只能自己抹了把脸上稀稀拉拉的粪便，才敢尖叫着把姜家人喊起来，粪水不免就流到嘴里了。
她本来就惯会偷奸耍滑，出嫁之前日子过的不算差，嫁给同样心思奸滑的姜斌之后，更没受什么委屈，刘红霞第一次这么崩溃！
姜家人现在围着她齐聚一堂，没人敢上手。
姜老太太看了刘红霞一眼就两眼发昏，熏得一个劲晃手，恶心得差点直接吐出来，更别提拉她上来了。
真是太恶心了！
姜茹看了也不忍直视，她一向爱干净，拉她娘上来不就把她弄脏了？想到这，姜茹眼角眉梢都是厌恶和呕吐欲。
最后还是姜斌垫着布，给他婆娘捞了上来。
姜茹不情不愿地打了盆水，好让刘红霞起码洗干净脸和手。
刘红霞脸色难看，这回丢这么大个脸，全村都能笑话死她！她必须想个招儿。
洗干净脸，刘红霞突然指着姜凝家方向大叫：“肯定那丫头推的我！”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姜老太太老脸一沉，“啥意思？”
“娘！”刘红霞抹着眼泪哀哀戚戚道，“我在这起夜，蹲好好的，一下子让人给我推下去了，这村里这么恨我的，除了姜凝还有谁！
你看我这样，我以后还咋出去见人啊！”说到这，刘红霞哭得情真意切。
那些个婶子婆娘就盯着她看笑话呢，尤其是何翠兰！用脚指头想，她都能想象到何翠兰跟那些老婆子拿她当饭后谈资。
一向好面子的刘红霞咋能忍？！想到那个场面，她简直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