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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珲搂着她的手一僵,寒霜瞬间覆盖整张脸。
他眼眸微眯,直接将沈娇娇的身体掰过来,凝视着她的双眸。
瞳孔深处隐隐有暗流涌动。
“沈娇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嗓音低哑,深沉得叫人心惊。
她慌张垂下眼眸,不敢与男人对视。
“看着我,将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沈娇娇咬牙,强忍着恐惧看过去。
他眸色幽冷,面容沉凝,与往日的淡漠全然不同。
沈娇娇知道,义兄这是生气了。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微颤。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她视线下移,盯着男人紧抿的薄唇,“我讨厌你,你让我再也无法亲近真正喜欢的人。”
“真正喜欢的人?”孟珲冷笑着念了一遍。
尾音微挑,带着一丝轻嘲。
沈娇娇梗着脖颈,艰难咽了一口口水,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是。”
义兄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从未见过义兄这样生气,那双向来淡漠疏离的眼眸深处,正燃烧着熊熊烈火,似乎要将她烧成灰烬。
她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想要挣脱男人的钳制。
孟珲盯着她。
瑟缩的小脸、惊恐的眼神、躲避的姿态……她分明怕极了他!
孟珲瞳孔一颤,用力闭了闭眼。
再度睁开时,他眼眸坚定,抬手捂住沈娇娇的眼睛,不顾她的惊呼,将她整个儿翻了过去,俯身而下。
“不!不要,你不能……”
细碎的惊呼声很快被呜咽声所替代。
男人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拆解入腹一般,发了狠地折腾她。
沈娇娇只觉得万分煎熬,尤其是在自己从小到大住的闺房里,又诡异又刺激,身体变得十分敏感。
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她记不清男人喊了多少次水,只依稀记得雄鸡打鸣了三次。
第二日,沈娇娇睡眼惺忪地睁眼。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在男人怀中苏醒,丝毫不在意腰间搭着的手臂,正要推开,就感受到体内似乎有些异样。
瞳孔猛地瞪大。
那是什么?!
她震惊地回头,正正好撞进男人深邃的瞳孔深处。
“醒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而又缱绻,带着说不出的磁性。
沈娇娇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按着折腾了一番。
事后,孟珲亲了亲她的嘴角,将浑身乏力的她抱到盥洗室。
清洗过后,又抱回床榻上。
床榻已经被下人收拾清爽,窗户半开,没有半点旖旎的气息。
“帮你上药?”孟珲问。
经过一整夜的发泄,男人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见她乖乖趴在自己的胸口,眼底愈发温和。
沈娇娇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心知拒绝不了,索性闭着眼假寐。
孟珲将她放在床榻,轻易在梳妆台里翻出先前给她的药膏。
药膏涂抹在皮肤上,传来一阵凉意。
她浑身哆嗦了下,想要躲开。
“别动。”孟珲低低笑着,夸她,“娇娇身体很好。”
沈娇娇脸色爆红,恨不能一脚将男人踢下去。
等等,身体很好?
她脑海中浮现出傲雪说的话——她身体分明不好,甚至很难受孕……
“那日我中了毒,你没请大夫来给我号脉吗?”
孟珲抬头,挑眉看着她:“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看着这羞耻的一幕,沈娇娇脸更红了,慌忙拉过棉被盖住脸,不想看他。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不用藏着掖着。”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沈娇娇没有应声,棉被遮住了光线,她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
沉吟片刻,她呐呐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体难以受孕,才这样肆无忌惮地对我?”
她想不出别的解释。
那样滴水不漏的人,居然连避子汤都没让她喝,这也太奇怪了。
孟珲面色古怪地看向沈娇娇。
又是避子汤。
先前在梅庄,她不是已经提过了吗?怎么又提起来?
难道她忘了那段记忆?
孟珲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再次许下承诺,“我会负责。”
听见这话,沈娇娇‘呸’了一声,羞恼道:“我不要你负责。”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话,“你别多想,你现在对我这样,是因为你没试过这事儿。等日后嫂嫂进门,你就不会再这样了。”
见她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自己,孟珲气笑了。
“你还懂挺多的。”
要不是那日床榻上沾了一抹殷红,他都要怀疑这女子是不是早与陈元礼……
孟珲脸色一沉,回想起沈娇娇昨晚的话,眸底的杀意稍纵即逝。
“就是这样的!”沈娇娇还在说,也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孟珲。
孟珲懒得理会她这种自欺欺人的言论,匆匆上完药膏后,将她从棉被中挖出来。
“你真的不喜欢?”孟珲问。
她垂眸避开男人的目光,“对,不喜欢。”
孟珲眼眸微挑,心底的暴戾渐渐退散,伸手将她搂进怀中。
女人眉眼含春、羞怯躲避的模样,取悦了他。
她挣扎几下,见孟珲不肯撒手,懒得挣扎了。
燃烧了一夜的蜡烛还未熄灭,又有柔和日光从窗台洒进来,将屋内照得暖黄舒适。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温馨。
沈娇娇抿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突然,她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将笑意压了下去。
这场景哪里温馨了?
万一被人发现……等等!明珠院的人呢?
到了此刻,沈娇娇才想起这件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明珠院的人……”她张了张嘴,声音涩然。
“玉竹和广山已经安排好了。”孟珲说。
沈娇娇点点头,安心了。
是了,他定然会处理好所有事情。
“你手里没人,还不知晓外头什么情况,我给你说说。”
孟珲拥着她,把玩着她细嫩的手指,“那个意图冒犯你的,是林家二房的庶子。近些年比较安分,不像是敢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沈娇娇强打起精神,“林家二房?我记着他们没官位,手底下也没什么产业,全仰仗林家大房养着呢。”
她心知,这才是男人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提起那个恶徒。
回忆起那张面白无须的脸,她心底泛起一阵恶心。
“我怀疑他是被人当枪使了。”孟珲说。
沈娇娇没接话,反而沉着脸问:“府衙那头什么时候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