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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娇周身一颤,瑟缩着脑袋,不敢看眼前人。
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都是‘完了被义兄发现了’、‘义兄会不会骂我’、‘我该怎么解释莫叔的存在’……
“说话。”孟珲声音森冷。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人堵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孟珲耐心耗尽,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跟前拽,动作粗暴。
“沈娇娇,我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外面的人,你为什么不听?”
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响起。
两人距离极近。
她被男人身上的气息笼罩,惊得浑身一阵战栗。
“义、义兄……”她慌乱地挺直腰背,尽量不贴着孟珲,声音中多了几分哭腔,“我……”
“那男人是谁?”孟珲又问。
沈娇娇连连摇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难不成要她告诉义兄,这是她亲爹的旧部,是义父害了她亲爹吗?
便是义兄知道了,又能如何?
义兄能替她亲爹平反吗?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义兄不仅不会帮忙平反,反倒会立马将所有可能存在的罪证消灭,确保义父不会被卷进去。
沈将军的冤屈,绝对不能让义兄知晓!
孟珲彻底失去了耐心,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沈娇娇,你胆子真大,单独一人也敢跟外男纠缠?”
他手上力道渐渐加深,语气愈发森冷。
“看到他的身手了吗?他想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谁教的你这样大胆?”
“痛!”
沈娇娇痛呼一声,眼眶迅速泛红,眼底蓄起一汪泪水。
“现在知道痛了?”男人冷笑,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放轻了些许。
“义兄,你松手。”她泪眼汪汪地哀求。
孟珲垂眸,定定看着她。
她眼睛并眼眶都红通通的,连鼻尖都红了,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哭的,叫人一见就忍不住心软。
他眸色晦暗了几分,温凉的大拇指稍稍松开。
没等沈娇娇松一口气,那手指一路向上,摁在她的下唇。
指腹轻轻摩挲着娇嫩的唇瓣。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义兄。
“义兄……”
嘴巴一张一合,软软触碰着男人的手指,添了几分旖旎色气,像是在引诱他深入。
男人俯身,盯着她的眼眸,呼吸沉重了许多。
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朝她席卷而来,温热地扑打在她脸上。
她睫毛微颤,不敢与男人对视。
脸颊很快被染上绯色,耳根红透,连脖颈下的肌肤都透着淡淡的粉。
好危险!
好可怕!
沈娇娇心跳如擂鼓,耳畔什么也听不见,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她以为义兄要做些什么的时候,男人却倏地收回手,与她拉开距离。
“沈娇娇,你需要人手可以来找我,不要冒险。”
孟珲垂眸看她,眼底是一贯的疏离和漠然。
仿佛先前那一瞬间透出的愤怒与惊惧,都是她的错觉。
她颤巍巍地点了下头。
还好,义兄不知道莫乾的底细,误以为这是她在城中找来的帮手。
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终于安稳放回肚子里。
“你找他做什么?报复孟绾?”
沈娇娇摇头,说话的声音依旧颤抖,“不关你事。”
‘孟绾’二字,奇异般地让她悸动的内心平复了下来,她甚至有空思考起义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分明挑选了一条小路,义兄不该找来……
孟珲敛眸看过去,“不关我事?”
“我怎么敢找你?”沈娇娇深吸一口气,反问他,“找你帮什么忙?将孟绾犯罪的证据全都抹除掉吗?”
声音极轻,在人迹罕见的梅林深处,却显得格外清晰。
孟珲皱眉,“你在说什么糊涂话?”
“义兄,你当我不知,园湖淹死的那两名小厮,是你动的手吗?”
“沈娇娇。”孟珲彻底沉下脸。
“义兄,我相信那晚你是无意喝了被下药的茶水,也相信你当时没能认出我来。既然错误已经发生,我不想再去纠结,但是……”她顿了顿,语气沉重了几分。
“我不信小厮的死与你无关!”
沈娇娇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的猜测全盘托出。
“义母的表现足以证明不是她动手,孟绾还没有这个能耐,义父向来不管府里的事情。
“唯独你啊,我最敬爱的义兄!唯独你能做下这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些罪人和罪证都消灭干净!”
说到这里,她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护着孟绾?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恨意让她再也克制不住满身的戾气。
她痛恨那个毁了她一切的女人!
更痛恨自己非要找那劳什子的证据,只为让义父义母看清孟绾的为人。
孟珲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他神情看上去依旧冷静淡漠,唯独那双深邃的瞳孔深处,正在翻滚着某种浓烈的情绪。
“你想太多了。”说着,孟珲低垂眼眸,掩住眼底的情绪。
沈娇娇呼吸一窒,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孟珲。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死死盯着孟珲,一字一顿道:“你敢拿我的生命起誓,你没有做下这些事情吗?”
孟珲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沈娇娇,你在要挟我吗?”
她向前迈了一步,用力揪住男人的衣袖,神色执拗,“你发誓,拿我的生命发誓!”
若是放在从前,她绝不敢这样同义兄说话,是玉竹说义兄心里有她的。
她在赌!
赌义兄会不会为了她舍弃孟绾。
孟珲低头,看向拽着他衣袖的手。
苍白又纤细,好似一折就会断。
目光顺着手腕一路向上,停留在满脸绝望的女子脸上。
他心中微微一动,伸手将人捞进怀中,低声说道:“再等等,很快了。”
沈娇娇听不懂,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又觉得浑身无力,什么话也不想问了。
她甚至懒得挣扎,就这么软软靠在义兄怀中。
直到密林深处走出一个陌生的面孔,她才勉强打起精神来。
这人很可能就是去追杀莫叔的隐卫。
听闻义兄身边的隐卫武功高强,也不知道莫叔现在怎么样了。
男人走到近前,羞愧地跪了下去,“请主子责罚,我没能将人留下。”
说着将一件带血的外袍呈上。
“他被我重伤,跑不远,只要加大力度搜山,相信很快就能抓住。”
孟珲平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人武功如何?”
“只在我之下。”男人说。
孟珲沉默了片刻,突然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沈娇娇,你找的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