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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与向昆虽然各自领到了客户，但那因为才实训上岗没两天，交流还带点磕磕绊绊，有时连参数都记不住，没一会就把客户给劝退了。
美女本来就**，两人就很快注意到了正在骚扰夭夭的王福安。
这个老色鬼！
二人对视了一眼便一起凑了上去。
恒源4S店一共就招两个女人，一个是负责打扫卫生的欧巴桑，而另一个则是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夭夭。
比较下来，高低立判！
这样的大白菜，谁不稀罕，几个男的都跟按了探头似的，深怕被旁人拔了头筹。
“王哥，那个毛头小子叫方歌，年纪比我还小，我看咱姜总也是钱多了不怕大风刮，4S店还没起色就急着安排人走后门，也不怕让他给砸了公司的信誉。”
说话的是刚才还跟称兄道弟的秦奋，这会却将方歌贬得一文不值。
而随着对方的目光望去，几人刚好看到，原本还与方歌有说有笑的女生父亲，正在一个劲的摇头。
王福安乍听之下不由皱了皱眉，一会给人叫方哥，一会又毛头小子，到底几个意思？
但他也懒得管这个大学生在弄什么名堂，弹来弹烟灰道：“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瞧瞧人家这嘴皮子溜的，你还本科生呢，刚才客户让你报个参数还支支吾吾，哼哼~”
既然确定是没有威胁的小屁孩，王福安也懒得将眼前这两个眼高手低的破大学生拉同一战壕，老气横秋的说了一句，烟头往地上一丢，迈着王八腿走开了。
见状，夭夭气得直咬牙，明明她有说过工作区域不能抽烟，可这个老头偏偏仗着这会自己是店里唯一的销主，我行我素。
她很想去姜总那告状，却又怕自己个小前台人微言轻，搞不好还会被反将一军。
现在她总算明白父母平日里的苦口婆心了，去了社会，真什么东西都由不得自己，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如果你要莫欺少年穷，就要做好不要工作的打算！
至于一旁的秦奋，原本还想套近乎的他，被王福安给一顿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道：“装什么大尾巴狼，要是给我一年的时间，就你个破中专的，还不是得乖乖被我踩脚底下？”
似乎是为了寻求认同，秦奋朝着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向昆给了个眼神。
可惜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平日里嘴没把上门，早将人得罪了。
只见向昆嗤笑了一声，就自顾自离开了。
“你！”秦奋气极，指了指离去的向昆，也没好意思再留下来和美女前台搭讪了。
夭夭对离去的三人完全无感，一个个不是鼻孔朝天，就是眼高手低。
如此一比较，她不禁将目光重新放到了那个与客户侃侃而谈的方歌身上。
她听着几人唱衰方歌，其实心里特不服气，虽然她与方歌甚至都没超过三句话，可她却仿佛从方歌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缩影。
同样是初出茅庐，无权无势，可凭什么他们新人就要被人看低呢？
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得她内心就莫名的希望对方能够成单，那小巧的粉拳不由朝着对方挥了挥：“加油呀！”
或许真的是印证了王福安的预判，方歌这边的确出了点状况，这一家人自一听到价格就有人突然变了卦。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女生董莹莹的父亲。
董父说：“小方啊，其实不瞒你今天我们主要是来看看，还没具体打算买什么车。”
“你们这里毕竟是小镇，对比市里的选择还是太少了。”
其实方歌一早也预料到了会有这个风险，而对方能当面说出来，说明还是算厚道的。
不过方歌毕竟是在这个行业待了五年多的人了，应付这种情况还是有一套的。
他笑着看向一旁的董莹莹道：“美女，你对这车子满不满意？”
董莹莹迟疑地看了父亲一眼，却从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情愿，但一想之前方歌的帮腔，她还是咬牙点头了点头。
方歌心中一笑，只要确定了买主的意向，无非就是价格问题，至于对方父亲说选择多不多，其实也不正是在暗示方歌价位给高了么。
方歌一脸老懂行道：“董叔叔，我能理解你们的顾虑，但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处，不瞒您说，越是城区他的指导价就标得越高，看似让你砍了不少价，其实还不如我们这仓余镇标准价，如果你有朋友说去城区买反而实惠了，肯定是被人框了。”
“你看那，这会我们又是刚开业，优惠买赠力度大，还送两次保养，这省下来的钱一比较，可不是顶划算了么。”
“而且我刚好认识一家配饰店，贴膜导航还能给你要个内部优惠，我看叔叔也是老司机了，你应该也清楚一些车饰的暴利吧，常人这一套下来少说也得近一万！”
说着方歌再是拍拍胸口道：“如果今天这单要成了，小方给你在这保证，至少在这基础上给优惠个八折。”
董父一听顿时惊了：“这八折下来，你这边可是要少赚个近1500啊，小方你不是在骗叔叔吧。”
听到对方主动提的这一声叔叔，方歌就知道对方已经动心了，他再是趁热打铁道：“咱们这么大一个店铁定是跑不了的，我这信息你往店里一查就能查到，要是我话里有掺半分假，欢迎你随时找我。”
同时方歌还不忘向董莹莹卖惨道：“大家都是刚出社会的，都明白工作不易，美女你这一单我要是成了，我这饭碗也就有着落了，您帮了我，我又怎么好意思坑你们呢。”
“这样吧，今个儿我这提成也就不赚了，我给您十一万三，零头给抹了，就十一万，也算是讨个吉利，你看怎么样？”
董莹莹毕竟是刚踏入社会嫩脸皮，顿时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意动。
“咚咚！”
而就在董父与董母还有些迟疑之际，那一开始自忖身子骨硬朗，谢绝方歌让他休息的老大爷，在一旁用龙头拐杖敲了敲地面。
“阿城啊，就在这订下吧，小方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懂事的后生，现在的年轻人能在意咱这把老骨头的可不多，又哪会有什么坏心眼，你好歹也是个掌管了上百号人晚饭的老总，难道还没这点眼力劲，没点魄力？！”
董父一听不由面色一苦：“爸，在外人面前就多少给我点面子嘛！”
然而却迎来了董老爷子的一个白眼。
董父也是无奈摇头，随即笑着点了点方歌：“你个滑头的小子，还大学生毕业呢，就算那些个工作三四年的老销售也没你这么会说，你看，这一眨眼功夫都快把我一家子内部全策反了，行了，就在你这订吧，要不然我可就成我老董家的罪人咯！”
方歌则是嘿嘿一笑，套着交情：“这不是叔你家和我有缘分么，你放心，到时车饰的问题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董父对这厚脸皮的小子也没有半点办法，笑骂着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去把合同整来。”
“好嘞，小侄去去就来！”
正所谓种因得因，种果得过，方歌无意间养成的职场行为，却是为他在老人那收获了最为关键的一票。
而随着这第一单的打开，方歌也是在暗中悄悄松了口气。
在人家姜总那吹了大半天，要是这么就让人溜走了，这老脸也就没处捡了。
……
彼时，恒源4S的老总，姜恒正在对着网上的简历一通翻阅，可好半天下来却是没有一个中意的。
自己店里几个销售的缺点他不是不清楚，可他一家刚起步的店面，根本就不好挖人。
甚至这个有几分能耐的王福安他还是托朋友硬是给拉来的，关键还一身臭毛病。
“欧阳这小子，说好了我开业就来帮忙，突然又给我变卦，非得晚三个月，再这么下去人气都快给整没了！”
姜恒越想越来气，不禁想起自己那个当初撺掇自己的好友，要不是信了对方的邪原本他自己还可以缓一缓。
噔噔！
这时办公室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姜恒因为心情不好，连语气也重了几分。
“姜总是遇上了什么大事了，居然还能让你这么动气？”
姜恒抬头一看，发现是方歌这么个不安套路出牌的小子，或许是被整阴影了，以为对方又来提什么奇葩要求，也就没好气道：“有什么事就快说！”
方歌也不在意，将手里的合同往人家桌面上轻轻一放：“也没啥事，就是劳您签个字~”
姜恒猛地一个起身，不敢置信道：“什，什么？你这么快就成单了？！”
见鬼了，这才上岗没到1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