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南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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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延沛的公寓离酒店并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夏岩拍戏经常住在这里,所以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并雇了保洁定期打扫。

    容毅送他过来后,又吩咐助理买了两三天的蔬菜水果等,就急匆匆地回公司了。

    夏岩关了手机上微博,果然微博热搜前三都是他,只不过占据第一第二的,不是他和怡宁,而是“夏岩赵延沛”、“夏岩绯闻绝缘体质”。

    他看了里面的评论以及青一色的@赵延沛,实在哭笑不得。到赵延沛微博下看看,果然也已经被攻陷了,评论里一水的“天苍苍,野茫茫,一块石头要出墙。总裁大人,管管你家老婆”。

    夏岩:“……”

    容毅临走时叮嘱过他不要随便发微博,交给公关部处理,所以他只是看看就默默地退下了,开始背台词。

    中午随便下了碗速冻水饺吃,下午练了两个小时的瑜伽又将昨天未画完的画稿补完,感觉困了就回房睡觉。

    这时才发现早上走得急,把耳机给落在酒店里了。

    他有些郁闷地躺在床上,耳边少了熟悉的声音,总觉得有点空落落的,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给赵延沛打电话,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才睡着。

    夏岩是被食物的香气勾醒的。

    他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做梦都在找吃的。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看到满桌子的海鲜,一时分不清是梦是幻。

    清蒸鲈鱼、茄汁大虾、蒜蓉粉丝扇贝、花蛤蒸蛋……这时,赵延沛又端着一盘香辣蟹走出来,红彤彤的蟹壳,诱人的香味,夏岩很没出息的流口水了。

    赵延沛放下盘子,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嘴,打趣他,“瞧你这点出息,赶紧洗手吃饭。”

    夏岩洗手出来,赵延沛已经解了围裙坐在餐桌前,穿着西装裤、白衬衣,衬衣上面几个扣子解开,衣袖卷到手肘上,头发也没有定型,显得非常休闲。

    他将已经夹碎的蟹钳递给夏岩,用湿巾擦了擦手,拿起手机,说道:“抬头。”

    夏岩疑惑地抬头,就听到闪光灯的声音。

    赵延沛拍好照片,对着手机编辑了会儿,然后夏岩听到微博特别提醒的声音,打开就是一张自己叼着蟹钳的傻模样,他还别出心裁地编了条文字回应:

    红酥手,黄藤酒,一桌海鲜顶所有。

    半个小时后,一条热辣辣的微博话题出现了,——#夏影帝和赵总裁的那些事儿#。

    有不熟悉的网友询问哪些事儿,老牌CP粉热心地科普,内容如下:

    赵总裁被小太妹班花表白,夏影帝乱入,惊鸿一瞥截糊表白者,也俘获了赵总裁的芳心。从此以后赵总裁一路追随着夏影帝的脚步,夏影帝在花店里打工,他就买下花店;夏影帝进入娱乐圈,他就开娱乐公司;夏影帝喜欢花艺,他就送了座庄园。这世间还有像赵总裁这样的忠犬吗?经过漫长的十年爱情长跑,赵总裁于今年春天霸气宣布,他已成功截糊了夏影帝!这不夏影帝刚传出绯闻,他就急吼吼地跳出来宣布主权了!这绝逼的真爱啊!

    夏岩瞥了赵延沛一眼,再瞥一眼,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有哪点像忠犬。

    赵延沛被他暗戳戳的眼神儿给逗笑了,将剥好的虾放到他碗里,“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乱瞄什么?”

    夏岩也不知是被他语气里的打趣给逗毛了还是怎的,张口就道:“改天要不要给你买副狗耳朵,让你扮一回忠犬?”

    赵延沛一顿,随即凑近点,目光诡秘而暧昧,“嗯~试试看。”

    夏岩不再说话了。

    吃完饭后夏岩觉得手上油油的,顺便洗了个澡。

    出来时见赵延沛背对着他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翻看画册。后颈与肩膀的线条利落流畅,双腿交叠着,有种很优雅闲适的味道。

    他手指间夹着一只素描铅笑,沉吟了会儿在素描纸上写起来。

    赵家老爷子是个著名的书法家,赵延沛从小在他身边长大,也跟着练过几年书法,字迹尤其漂亮。握着铅笔的手修长有力,有种雕琢的美感。

    夏岩手撑在沙发背上看过去,一个个硬朗的字迹流畅的落了下来,——吟成豆蔻才犹艳,睡足荼蘼梦亦香。

    这副手稿是他昨天在咖啡厅里画了一半,今天刚补完的。

    赵延沛题完接着往下翻,下一页还是空白,便回头看夏岩。

    夏岩半弯下身子手肘撑在沙发靠背上,就着他的手翻翻画册,前面几幅都已经题了诗。

    第一副月白陶瓷花器插碧桃花,题着“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第二副白色陶瓷方碟插绿色多头菊,题着“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

    每一句,都无比贴合他的心意。

    他低着头看画,赵延沛侧着脸看他。夏岩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半湿的长发贴伏在脸上,更衬得肌肤雪白。睡袍领口因为他倾着身子而松开,露出漂亮的脖颈,以及一段精致的锁骨。

    赵延沛的目光粘在那段脖颈上,喉节不住地滑动。他像一只饥饿的狼,盯住了猎物的咽喉,恨不得一口咬上去,贪婪的吮吸。

    夏岩浑然不知自己在他眼里成了猎物,他一逐字的看过那些诗句,有一种得遇知己的感觉,心头微热,动容道:“我以为这一副你看不出来。”

    毕竟豆蔻和荼蘼都不是常见的花。

    一抬头撞上赵延沛的目光,心底那点热意像火星溅到油里,瞬间整个身子都蒸腾了起来。

    赵延沛的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但没有动,他依然在扮演一只蛰伏的狼。

    “我猜你是想以《红楼梦》里的诗词设计一组花,便将里面带花的诗句梳理了遍,只有这句贴合一些。”

    夏岩拿着画册直起了身子,避开他的视线,“只是大致的想法,未必能成。”

    他接过画册转到沙发前来,也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手里的铅笔掉了,砸在柔软的地毯上,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它身上。

    夏岩犹豫了下,小心地弯下腰去拣。

    他今日穿着一件穿浅青色暗花纹的睡袍,睡袍的衣摆堪堪遮到臀下,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在灯光照耀下,白皙的几乎能反着光芒。

    他动作的幅度已经足够小了,可睡袍实在太短了,随着他的弯腰,隐藏在衣摆下的秘密悄悄地探出头来。

    睡袍之下,空无一物。

    那蛰伏的形状、浓密的草丛、挺俏的浑圆,以及诱人深入的禁忌。